《诸神黄昏之宿敌》酒醉亦休

23、第 23 章

　　漫长的，漫长的一周。

　　Forth已经赶回军区处理被扔下的事务了，房间里只剩下Beam一个人。

　　过去的一周是他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药效燃起的、足以让人完全散失理智的情欲，被迫打开的生殖腔，反复被侵犯的感觉，Forth灌进去的**，空气中弥漫不散的甜腻信息素，被人标记的恐惧……

　　每一帧画面，每一声呻吟，都让他发疯，都让他发疯！

　　他不想留在这里，因为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过去一周里见证过他在药效操纵下最不堪最放荡的样子，可他走不出这个房间，连半步也挪不出去。

　　Beam徒然地埋在被子里，长时间的交合消耗了他所有的体力，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做。

　　“Beam先生……”

　　Beam抬起头，正看见Yo走到他床边，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笑着问他：“你还好吗？”

　　“不好。”Beam哑着嗓子说，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Yo的手腕：“是不是Pha有消息了？！”

　　Yo抿着唇，摇了摇头，眼眶有些泛红。

　　Beam闭了闭眼睛，松开了Yo的手，颓然地靠在枕头上，苦笑着说：“Yo，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所以才不说实话的。可是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学的最出色的一门课其实不是生物学，而是察言观色，你没有必要，也骗不了我。”

　　Yo闻言，伸手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小声哽咽着说：“联盟那边新传来的消息，说P\'Pha和他们失去联系了，可能，可能……”

　　Beam闭着眼睛，半晌，抬起手揉了揉Yo的发顶，勉强笑道：“Pha不会出事的，Yo，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你眼睛里全都是血丝。我向你保证，Pha很快就会回来的。”

　　今天阳光正好，晒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却全是冷意。

　　送走Yo以后，Forth很快就回来了，这一次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Beam躺在床上，Beam也不挣扎，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做什么都随便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这一周我可能都住在办公室里。”Forth搂着Beam，抬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发丝，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乖乖等我回来。”

　　Beam的眼睛动了动，看着窗玻璃上的倒影轻声问：“Pha死了吗？”

　　“……”

　　“你得偿所愿了，要准备起兵攻打联盟了？”

　　“Beam……”

　　“Forth，我不说什么恨不恨你的话。”Beam在他怀里轻轻颤抖，Forth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触手一片湿冷：“就这样吧，我们也就这样了，我太累了。”

　　帝都星已经入冬了，一定是因为天气太冷，不然为什么都已经抱得这么紧了，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Forth收回手，莫名地觉得心慌，他起身穿好外套，看着倒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己的人，良久，说道：“你想回联盟，而我想要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我打下它，将它变成我的封地，再带你一起回去。”

　　门一关，房间里又空了。

　　Beam慢慢地不哭了，乖乖地在房间里躺着。Forth果然一连三天都没再回来，也没有人来探望他，他连囚犯都不如了。

　　窗外有鸟叫声，清脆的声音撞进来，在心口回响。Beam撑着床垫爬起来，将床边柜子上的金属箱拿到身边，看着里面一管管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正好，你夺走我的信仰，而我夺走你的所爱，生活一向公平。你想两全其美？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Beam扯下布条绑在嘴里，动作娴熟地将冰冷的液体推进血管里，血液像是带上了一粒火种，迅速引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