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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招亲(本章完结) ...

  •   这是冷泠的草草之作《新再生缘》的第二部,第一次进来的人如果看不大懂,请进第一部。

      不愧是天朝的京城,且不说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不说那鳞次栉比的商铺,不说那车水马龙的大街,单单说那如长江之水,浩浩荡荡的一堆峨冠博带的读书人开向某处,恩,且慢,在这大考之际,这干人放着好好的书不温,怎么一股脑儿地涌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啊,少爷,少爷,这么拥挤,蓝若我都要站不住了。”一旁大呼小叫、精力充沛的自然是丽君的贴身使女若兰是也,不过,此时她一身清爽的书童打扮,俏生生地立在丽君身边。

      在一干行人中,身着青衫的丽君,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俨然一个浊世佳公子。

      她表面上安之如素,心里却不知有多懊悔,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就答应了欧阳飞卿一同上京的提议,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田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京城里的人象是着魔了一样,连生意有不做了,连累了自己和若兰二人傻乎乎地呆站在街上,等会馆管事的看好热闹回来。

      “少爷,少爷,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如何?”

      一看若兰炯炯有神的双目,丽君心中暗叫不好,若兰也不知上辈子是做何的,整日家精神十足,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到底还是小孩心性。路上一直赶路,恐怕是把她憋坏了吧。

      丽君抬头看天,觉得天色尚早,再看看若兰一脸期待,心中一软,便温言吩咐了其余家人担了行李先去会馆安歇,自己和欢天喜地的若兰随人流而去。

      殊不知,这一去,却让家人们倚门而待,直至夕阳西下也无半点回来的身影。

      丽君和若兰也从未想到,这一行竟会遭遇她们这一生的一大变。

      **************************************

      方才走地匆忙,现下挤在人群中,丽君和若兰两人看地分明,在会馆前,原本以为是会试的士子有什么事情聚在一起,随着人流涌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不仅是赶考的举人们,一路上有不少其他人也加入了滚滚人流,商贾者有之,闲散子弟者有之,清苦先生者有之,江湖武夫者有之,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明显就是看热闹的人。

      恩,恩,第一次来京城就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事情,若兰全身的活力瞬间被点燃了。看到两簇小火苗在若兰黑豆般的眼中熊熊燃烧,眉梢眼角有意无意地挂着一丝坏笑,丽君无奈地自认倒霉,自从上次在考试碰巧遭遇了木瓜节,每次出行一有什么异动,自己首先成为若兰和家人行注目礼的对象,活似自己才是那“万恶之源”似的。

      “小蹄子,看你还笑,这可是你自己死缠烂打地要看热闹的,你还笑,我可走了。”丽君作势要走,吓地若兰一把拉住,软声相求。

      一旁的闲汉瞧着有趣,凑过来插话:

      “今日是京城里难得的热闹日子,两位看样子也是远道而来,何不过去一同看个热闹,更何况这位少爷长地真是……”那两只眼睛盯着丽君转来转去,竟是离不开了眼前的玉人。

      丽君自知自己貌美,虽然换了男装,还是难掩天生丽质,好在扮男装在外已久,这等无礼的打量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

      若兰一听有大热闹可看,心痒难耐,手舞足蹈:

      “什么热闹,什么热闹,莫非是公主招亲不成?”这小妮子听戏听多了吧,丽君暗地送她一个眼白,叫她好生注意些,免得露馅。

      “哈哈,这个童儿倒是有趣,虽不如此,倒也不远矣,不远矣。”另一个中年人拈着三柳长髯摇头晃脑。

      那闲汉也不示弱:“是啊,是啊,梁家出嫁女儿虽然不是皇家招驸马,不过,梁老太师是太后堂兄,这梁小姐也算得上半个郡主了,如今梁老太师要为小女儿抛绣球招女婿。小子也要碰碰运气呢,说不定捞个太师女婿当当。”

      “抛绣球,抛绣球!”若兰一时兴奋,牢牢抓住丽君,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这梁老太师是不仅与太后有亲,为人也是严肃端正,当官多年,门生颇多,谁不想攀上梁家这门好亲!看看彩楼前的人潮汹涌,就知道这门亲事是多么炙手可热了。

      丽君毕竟是官宦小姐出身,不愿挤在人群中,又怕泄露行迹,只是立在对面茶楼的一个略略高的石台上。若兰年龄尚小,身量未足,平时又调皮捣蛋,看上去有几分男孩子的野气,也不怕被人猜出女儿身,兴冲冲地挤入人潮中。

      “出来了,出来了!”几声尖叫把丽君的视线从若兰身上拉回彩楼。

      几个绿衣小丫头,捧着漆盘、彩球,一个妙龄少女袅袅而出,衣带飘飘,身资翩翩,可比春花秋月,楼下众人一见大呼“小姐”,纷纷簇拥到这一边。

      丽君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一旁看热闹的店小二有些好奇:“这位公子,您为什么发笑,有什么问题吗?”

      丽君轻摇折扇:“这个女子虽然也算是人才出众,不过,还不是梁府的小姐。恐怕是小姐身边地位比较高的丫鬟罢了。”

      店小二看一看彩楼上的女子,再看一看丽君,一张嘴张地老大:“怎么会呢?这样美貌的女子竟只是个大丫头?不会吧,如果丫鬟就这么漂亮,那么正主儿岂不是要貌若天仙了吗?”言下之意颇不以为然。

      丽君也不争辩,自顾自地观望眼前这一出活生生的“戏剧”。那店小二是个平头老百姓,自然不知道高门大户里那些罗嗦规矩,可她丽君是何等人物,自小在其中呆了十数年,怎会不晓得。贵族女子最是娇贵,那太师小姐又怎么会在这三教九流俱在、龙蛇混杂的情况下,随随便便露出自己的芳容。

      说不定,是梁家想引开楼前一干轻狂人等的妙计吧。

      果不出丽君所料,那一票狂蜂浪蝶被引到绣楼楼下一角后,从绣着冷冬寒梅的绣帘后款款步出一个少女,碧青的纱罗掩去了她的一张娇容,只留下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羞涩地扫视着全场,湖绿的披风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倾泻而下,只留下一个娇小婀娜的身影怯生生地逆光而立。金色的阳光,碧色的俏影,火红的傲梅,喧闹的楼下有了短暂的寂静。

      丽君小小地失神了一下,那样温柔似水的眼神,那样婉约如兰的气质,那样云淡风轻的恬淡,竟是那么的熟悉!什么是似曾相识,这大概就是了吧。不过,怎么会呢。丽君把折扇轻抵额头,轻轻地连敲数下,自己在春晖城长大,从未来过京城,又怎么会认识京城里太师府的千金呢,大概是一时眼花吧。可是那样的眸子,象昆明湖水一样的温柔平静,一样的深不可测,怎么会第二双这样的眸子?

      明知不可能,可是丽君还是忍不住一头栽进了这泓湖水。即使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人,哪怕相似,多看片刻也好。这样悠长的眼神,在一旁的店小二眼里,可就是痴迷的眼神了。

      “这位公子恐怕也是来碰运气的吧,小的先祝你马到成功。”

      而此时的梁家小姐,已经拿起了绣球,温柔的人儿在楼上左顾右盼,迟迟不肯丢下。看来这个梁小姐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对婚事不是很上心呢,不过,她也算个幸福的人了,至少,结婚的对象可以由她自己来决定,看来,这个太师十分宠爱小女儿。相比之下,那些个从豪门中养大,又被送入另一个豪门的千金大小姐们恐怕少有象她这么适意的。

      梁家小姐左右迟疑,下面的人们等地好不辛苦,一波波地拥来挤去,梁家小姐对天喃喃地祈祷了片刻,径自将决定自己命运的绣球朝天扔去。

      下面的人还来不及为梁小姐的大胆而惊呼,接着便被绣球的去向抓住了眼睛。人潮涌动,绣球象只点水蜻蜓,在人浪中跳跃起伏。

      恩,那不是若兰吗?丽君眉梢一挑,这个小家伙看看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到最前线去,真是小孩心性未改,不过也多亏了若兰平日总是逗自己开心,才熬过了许多艰难日子。眼看着若兰在人群中起哄,仿佛也要争抢绣球的样子。不好,绣球似乎是要落向若兰的样子。

      “若兰,不要胡闹了,快离绣球远远的!”丽君不假思索地一声高呼。

      若兰闻言不由地一退,手一偏,旁的人伺机争抢,却把绣球推地更高,更远。

      一抹红色直奔丽君而来,丽君本能地张开双手,接住了这个不明飞行物。

      场地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您是梁家的乘龙快婿了。”旁边的店小二尖声叫道,堆满了笑容。

      可是,当事人仍处于茫然中。

      “公子,公子?”店小二试图把这位俊俏公子的魂招回来,可惜未果。顺着他的眼光不期然,看到了楼上佳人的凝视。

      周围的嘈杂,家人的贺喜,仿佛都在天边,梁素华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人,那个抱着绣球的人,那个让自己莫名心跳莫名紧张的人。

      为什么,我们是如此的近,却又如此的远。如此熟悉的五官偏偏长在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脸上,这算什么,算是老天对自己的关爱吗?

      梁素华浑然不觉自己的眼中水气依稀。

      ******************************************************************************

      丽君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过什么孽了,要不然,为什么总有许多冲击心脏的事情发生,虽然自己也稍稍有个“杏林妙手”的薄名,但也受不了总是受惊吧。例如现在,明明自己是个美娇娥,却偏偏要做新郎,而且还逃脱不了。

      的确,自己就是那池中的鱼,笼中的鸟,莫说逃出招亲现场,恐怕两丈的路都逃不了。当自己稍有一点逃意显露,呼啦啦的上来一堆家丁把自己围地如铁桶一般。而且还是一群练家子的家丁。

      美其名曰是“恭请新姑爷”,实际上还不是怕自己给跑了。自己的确想跑,可是丽君经过一路上的磨练,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自己还有人在他们手上。

      若兰身形尚小,在魁梧的家丁手里,就如同提着一小鸡,看她一脸悔意,似乎恨不得一头钻到地洞里的样子。或许是在悔恨今日淘气导致闯祸,又或许埋怨自己平时偷懒没有学好武功。不过,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呢,丽君心中暗自懊恼,自己那点身手如果要带上若兰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啊。(注:铜子们,偶设定丽君会武功,只不过不精而已,前文以后会有改动)

      算了,算了,还是暂时做一会俊杰好了,相信还会有逃脱的机会,可是怎样逃跑才能不牵连义父一家呢?丽君陷入沉思。

      待转过心思,自己也恰好被带入一室。

      一溜的紫檀家具,贵气稳重又不张扬,壁上悬着几幅名人字画,长条漆案上供着一块叠嶂武陵石,两旁是刻着五福捧寿,喜鹊闹梅的老酸枝木的嵌铜笔筒,脚旁一个掐丝珐琅铜鎏银的熏炉,独自袅袅生烟,书桌上几个硕大的笔筒里插满了大小不一的笔,一方常青石砚墨迹未干。

      只这几眼,丽君就明白了八九分:房中物品件件贵重,却都是走稳重深沉路线,全然低调,说明主人乃是深谙世情之名门;墨香不断,众笔如林,说明乃是一文官出身。

      来者是谁,丽君心下顿时了然。

      登,登,登,门外脚步声起。

      果然,推门而入的乃是一位白须老者,双目炯炯,声如洪钟,扑面而来的气势俨然如泰山压顶,气度不凡,自有一种严正刚直在其中,却让人又觉得可亲可信。

      他,就应该是这个府第的主人——门生满天下、素来以刚正不阿而闻名的梁老太师。

      丽君对他早已佩服多年,今日得见本尊,心情激荡,抢步上前,便是深深一揖,朗声道:

      “草民郦明堂,拜见梁老太师。”

      梁老虚扶一下,坐到主位,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玉人儿。

      方才明明管家来报,新招的姑爷似乎不愿入赘,似有逃跑的嫌疑。既然如此推三阻四,那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是故作清高才推辞婚事吗?不象,若是故作清高,便不会一见面就施此大礼。那么,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吗?不会,犯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京城百姓皆看到我梁府招亲招了他,我梁府又岂会赖帐?何况,谁人不晓得我梁老儿的脾气,我梁老儿又怎么会是那种只以门第论英雄的俗人。看来,这个后生定有他的苦衷。

      丽君见梁老不语,也不便随意发话,恭恭敬敬地立在下首,坦然地面对梁老太师如鹰的锐利目光,嘴边尚噙着一朵浅浅微笑。

      梁老太师虽然面上表情波澜不惊,心里面却是大为赞叹,自己一生阅人无数,面前的人儿竟是其中翘楚,美貌气质实在是一等中的一等。想是一路奔波,他面色略显苍白,两眉斜飞入鬓,双眼恰含着两汪清水,无论是鼻子还是嘴唇都如同最好的工匠所雕刻,只可惜眉梢眼角略藏着几丝轻愁淡忧,似有心事不能忘怀。而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说不清的优雅气质,虽然只是身着青袍,但感觉上,只有四个字才配得上:“出尘如仙”。

      听闻此人不想娶自己梁府的小姐,梁老太师本是窝了一肚子火,不过看到眼前的妙人儿如雪似玉,心中的怒气不知不觉消了大半,自己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见对方有何无措或者羞恼,反倒是一派落落大方,看来此子颇有些气量,心中爱才之心顿起。

      “郦明堂,今日我女向天祈祷,抛绣球招亲,彩球落入你手,既然天意如此,你又为何不肯与我女结亲?”梁老太师开门见山,直奔要害。

      丽君方才早把说辞想了半天,见太师过问,不慌不忙道:

      “不敢小瞧梁小姐,也不敢藐视苍天,为了家人,实在是小的对天立誓,若一日夺不了状元我便一日不娶亲。小的自知此路艰辛,不敢耽误小姐终身,故而放肆推辞了婚事,还忘、望老太师能见谅。”

      说罢,又唱了一个肥诺。

      太师闻言低头不语。莫说是状元,便是进士也是十分难考,这世上书生不知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考得住,难不成让女儿等他不成,岂不要等成一个白发婆婆?

      丽君在一旁偷眼看地真切,见太师有所迟疑,赶紧在旁添了几句以作佐证:

      “小人也知此事太过离奇,不过小的自幼少有才名,为了家人的期待(困在监牢的老父可不是期待着自己么,这也不算骗人吧),小人曾对天发誓,誓夺状元,否则决不娶妻,不过为了家中香火计,小的倒也在老天爷前留了一步退路,若不能考上状元,也可纳妾啊。可是,想梁府的千金小姐何许人也,小人又怎敢如此大胆。所以小的斗胆,请太师另择良婿。”

      听过丽君这一番煞有介事的话后,太师也无话可说。

      丽君见第一步棋走地不错,大着胆子又添上几句:“小的自知此事荒谬,恐怕对梁府清名有损,明堂愿当众说明,绝不拖累梁小姐。”嘿嘿,若是当众说明的话,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人逼自己娶亲了,有谁敢超过梁府呢。这下也少了一条被拆穿是女儿身的可能吗。

      “如此说来,老夫也只好这样了,……”

      咯噔一声响,打断了老太师的话。

      “是谁,何人在外?”

      “老爷,是我,有话禀报。”

      谁料梁老太师听了却脸色微微一变,并未叫门外的人进来,反倒出门去了。

      丽君听得两人渐渐走远,心中暗自纳闷,有什么事不能进来说吗,反要梁老太师这个做主人的移架?

      只是小小地出神了一会儿,丽君不知道,她自己的命运在某个竹林深处被他人稍稍左右了一下。

      ******************************************

      竹叶潇潇,夜月蒙蒙,连带着林中的两个声影也有些模糊,不过声音依旧从林中悄悄溜出。

      “爹爹,女儿心意已决,还望您成全。”

      “乖女儿,爹可是为了你好啊,你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爹爹,今日之事,众目睽睽,我们又怎好推脱,纵然有补救之法,也难掩他人之口,会有损爹爹清名。女儿最不愿看到这种事了。望爹爹再好好想想办法吧。”

      短暂的片刻。

      “一切就依女儿的心愿,你先回去告诉你母亲吧。”

      “多谢爹爹。”

      苍白的月光下赫然是老太师苍白的脸。

      ******************************************************************************

      丽君揣摩着事情基本上已经办地八九不离十了,一个人留在书房静候佳音。恩,梁老太师的书房呢,等闲人不能进来吧。想想多少攸关国计民生的奏折可能就是在这里写就,或许有多少国家栋梁之才在这里接受梁老的教诲,丽君的心砰砰跳着,现在真后悔自己不是一个男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没有后顾之忧地留下来,虽不敢说在朝堂上一执牛耳,但以自己的才学,丽君就不信打不下一片天。

      只是,自己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恐怕待搭救出父亲与皇甫老伯后,自己就要远离这里,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过于靠近为好。梁老太师,太后族兄,两朝宰相,国丈死敌,无论哪一条,都足以把自己拖下这个巨大的漩涡!!!

      咯吱一声,丽君回首看到太师一张略显苍老的脸,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莫非事情出了什么岔子?

      “明堂啊,你我以后翁婿相称吧。虽然你的誓言有些麻烦,但是老夫相信今日的撞婚乃是天意,你我还是顺天而行的好,我梁家也不想担个坏名声,再说,我看你一表人才,说不定今科状元就是你了。”似乎怕丽君反驳什么,太师一口气地接下去,“老夫有些劳累了,先下去歇息,一会儿会有梁业老管家来说一些具体事宜。”

      说完,老人合门而去,留下丽君一人呈石化状。

      ******************************************

      自从那日梁老太师丢下招亲宣言后,丽君就一直留在梁府里,形同软禁。丽君觉得此事峰回路转地莫名其妙,只是科考日近,自己不得不收住心神专心攻读,至于打探消息就交给若兰。若兰天性活泼,讨人喜欢,挖消息对她而言,最简单不过。

      不过,带来的消息却让丽君大感意外,根据若兰从什么花园里的张小花匠看门的李大伯伯端茶的丫鬟翠儿倒水的妈妈王娘……种种“可靠”消息渠道来看,似乎是什么人对老太师说了什么话,才促使老太师下定了决心。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是梁老夫人吗?不会,若是她的话,恐怕当时就要推门而入,教训自己一番了;是梁家小姐吗?不会吧,若是她的话,当闻歌而知雅意,正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也顺便帮了她自己。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丽君的心中隐隐有了一种博弈的快感。

      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暂时压一压为好。为了明日,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

      明日,明日便是开考之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招亲(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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