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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前塵往事 物是人非 ...

  •   第五章前塵往事 物是人非
      夜,清泉軒,藍昊天雙手負於後憑欄遠眺,藍色絲絨的天空星光閃爍。
      「繁花易謝,盛會難求。」望著天上那閃爍耀眼的銀河,他淡然一笑,「明天會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
      驀地,碰!門硬生生被撞開,南宮瑾站在門前朝屋內環顧,一眼即看見他立在廊檐下憑欄賞夜景。
      「王爺。」他緩緩回過身朝門邊一望,對於南宮瑾的乍然到來恍若早已了然,只是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的走入屋內。
      瞧他慢條斯理的模樣可真是急死他了!南宮瑾忍不住邁開大步,一會兒就走進屋子,逕自走到書桌後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道:「老頭子,你這屋內就擺一個大書櫃和眼前這幾張破書桌、椅子、茶几,是該添些傢俱了。」
      藍昊天微微一笑,徐徐道:「王爺,今夜突然造訪應該不是為了添家具這小事。」
      聞言,南宮瑾瞬時漲紅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他真的不知求情是何物?也從來未做過這種事!
      靜靜看了南宮瑾一眼,他伸手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如意翡翠匣放在桌上,靜靜說道:「王爺,請瞧!」
      順著他的手一望,南宮瑾不難發現匣子已經打開,這讓南宮瑾愕然一驚,道:「這匣子是怎打開的?」
      這匣子不同一般裝珠寶的盒子,撇開匣子本身的材質不說,整個匣子上上下下找不到一處可以上鎖或是裝鎖的地方,但是奇特又怪異的卻是一旦闔上蓋子,卻是任憑用盡吃奶之力也搬不動盒蓋,唯有這匣子主人——南宮世家的人,可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打開,據說是數千年黃帝賜于南宮家的祖先,而且有女蝸與祝融等神力加持,自此這如意翡翠就成了南宮家世代相傳的寶物。
      眼下這南宮瑾的傳家之寶,竟然打開了!而且目前唯一可以開啟匣子的人不就是他——南宮瑾一人嗎?難道這世上除了他南宮瑾一人之外,還有其他人跟他一樣身上留有相同血脈的親人存在?「國老,這?」
      看著南宮瑾期待又害怕的眼神,藍昊天微微一笑,緩緩道:「花無言,花姑娘。」
      「無言那丫頭,老頭,你說她????無言會不會是十六年前被擄走的小郡主?」她的臉實在太像死去的王妃。南宮瑾靜靜望著藍昊天,這讓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望著他忐忑不安的眼神,藍昊天薄瀲的唇微微上揚,輕輕笑道:「這一切都要等臣到地牢裡見過花蔓天才知道。」
      藍昊天心裡清楚明白,此刻南宮瑾根本經不起任何打擊,幸好這次老天是站在他這邊,畢竟老天不會如此虧待這樣忠心為國的人。
      「好!國老說的是。」面對他的笑容南宮瑾原本糾結的五官剎那間舒展不少,畢竟這些年來他的笑容就等同勝利的保證,忽地,眉頭又凝起,吶吶道:
      「可是,地牢裡的花蔓天會說實話嗎?」他真的無法再次承受親人的離去。
      藍昊天側頭看了一眼南宮瑾,儁逸的臉龐堆滿笑意,緩緩走到一旁的茶几,順手取出茶葉罐裡的茶葉放進茶壺,彎下腰將一旁的水壺放在小火爐上,開始泡起茶來。
      看見他如此怡然自得,南宮瑾的心又開始急了,忍不住邁開大步走到他身邊,才剛張開口嘴巴就被迎上來的茶杯給堵得正著。
      「王爺,請喝茶。這是今年初春剛採的雨前毛尖,嚐嚐!」藍昊天見南宮瑾取下茶杯,微微一笑,柔聲道:
      「說不說實話都無所謂,重點是她的一舉一動;畢竟,這事不能急。」
      對!南宮瑾心有戚戚焉的點著頭。想他大戰沙場,什麼樣的凶險沒見過,眼下最重要是冷靜。
      心念一轉,兩人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今夜,是個喝茶賞夜看星談地得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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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矇矇亮,門外就傳來一聲:「國老。」
      瞬時,他應聲坐起,「檀統領,先到清荷軒,我隨後就到。」
      果然,南珣王南宮瑾還是背著他私自去看花無言,只怕這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心念至此,他迅速洗漱,旋即縱身一躍,雙足使盡畢身所有功力,似流星趕月務求最快的速度到達清荷軒,他必須確保王爺的安危無虞。
      須臾片刻,他一身藍衣飄飄佇立在清荷軒的鏡月樓前。
      抬頭仰望眼前這佇在一大片荷塘中的紅色三層樓宇,望著彎彎的曲橋,眼前正是鏡月樓,王妃生前最愛的住所。
      自從王妃死後王爺南宮瑾就再也沒有踏進這裡一步,如今卻為了花無言再次走進這傷心地,不難想像這女孩在王爺心中的份量,花蔓天也是利用這點才刻意安排她在王爺身旁,雖然目前花蔓天與金重光二人被囚在牢裡,但昨日王爺壽宴上花玉堂也是座上賓客之一,而花玉堂卻能從昨日的混亂中全身而退,這少年不容小覷。
      想到此,他身影一掠,雙足輕點荷糖上的荷葉,幾次起落人已然翩然立於鏡月樓前。
      鏡月樓,花廳前八扇紅色雕花門扉全打開,只要佇立廊檐就能一窺整個花廳內的所有擺設,而此刻他正站在廊檐下,望著花廳內的南宮瑾正與花無言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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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您就放了我娘親吧!」花無言拉著南宮瑾的手左搖右晃,柔聲道:
      「東西都還您了,不要再計較好嗎?」
      她柔聲輕喚讓南宮瑾的心剎時慌亂,好幾次到嘴旁的話語硬是鯁在喉頭,只能尷尬的笑望著她。
      倏忽,花廳外傳來一聲輕喚。「王爺。」
      順著聲音朝外看了一眼,藍昊天正朝內走進來,瞬時,南宮瑾如釋重負般開朗大笑,道:「國老,孤擅自作主,你不會見怪吧!」
      「王爺多慮。」事已至此,他能說些什麼?還不如坦然接受。
      望著他平靜如水的表情,讓南宮瑾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不少。
      「國老,喝茶!」順手端起茶几上的茶碗,喜孜孜地說道:
      「這茶可是丫頭親自泡的,嚐嚐!」
      聞言,藍昊天劍眉微斂,眸瞳一黯,大步跨上前,傾刻間直挺挺立於南宮瑾面前,「王爺,大清早還未用膳就喝茶,這樣有傷脾胃。」
      這茶難道有問題? 讓原本端著茶碗正欲飲用南宮瑾順勢放下茶碗,抬頭望向他。
      兩人眼神交會,如玉鐫刻的臉龐透著一絲絲不容違拗的威儀,這讓南宮瑾倒抽了一口涼氣,暗忖:果然,這茶水有問題。
      瞬時,南宮瑾眼眸透著淡淡哀愁。他的一片真心卻換來對方無情傷害,還有什麼比這更傷人的。
      望著南宮瑾的眼,藍昊天深深明白這對王爺的傷害有多巨大,不禁劍眉蹙攏,黝黑的眸瞳一黯透著淡淡哀傷,靜靜看著坐在一旁的花無言。
      他默然不語,淡漠如冰的眼神掃過花無言的臉,讓她心不禁慌了起來,顫聲:
      「好大的架子!不過是喝一杯茶憑什麼王爺就要聽你的?」
      花無言不滿地嘟起小嘴,瞪著眼睛直盯著藍昊天瞧。難道對方知道她在茶裡放了瀉藥?若真是如此,她想從王爺身上偷鑰匙進地牢救人的計畫不就危險,不行!這是難得機會不能就此放棄。
      看著她一副虛張聲勢的模樣,卻不知她聲音已經洩密了,這讓藍昊天不禁莞爾一笑,輕輕道:
      「王爺這茶暫且不喝,容臣先將事情始末向花無言姑娘說明白。」
      「有什麼好說的!你都好幾年沒出現在王府,憑什麼你一從京裡來王爺就必須聽你的?」花無言不服氣地瞪著他,忽地,察覺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一顆心竟不由自主噗通!噗通!跳不停,慌道:「你想幹嘛?我又沒說錯什麼?」
      藍昊天微微一笑,手負於身後,邁開步伐巍峨峨朝向她緩緩踱去。傾刻,藍昊天已經立在她眼前,一張臉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靜靜瞅著她的眼。
      對上他的眼,她慌了、亂了!那雙眼就像一泓深不可測的潭水,隨時會把人吸進去,想逃都無法逃出,她根本沒勇氣面對,怕一不小心就洩露心底秘密。
      瞬時,別開臉就急得跑到南宮瑾身旁,哀求道:「王爺,救我!」
      「呵、呵、呵!放心不會有事,國老只是逗逗妳。」南宮瑾展顏大笑數聲,眼底溢滿諸多疼惜,柔聲道:
      「丫頭,老頭這個人個性溫潤如美玉,就連當年戍守海防當都督時,一名參軍喝酒誤將軍情洩漏讓海賊匪寇知曉,對方都攻到城門下他還是面不改色,指揮若定的讓那名參軍戴罪立功,最後還殺得對方片甲不留,贏得勝利。」
      「對方都打到家門口還能贏,有那麼厲害?我不信!」花無言不以為然地癟嘴。眼前的他除了個子比她高大、年紀稍稍多了幾歲,剩下的跟一般人沒啥不同,為何從王爺口中說出來好像神一樣無所不能似的。
      睇見她不屑的神情,藍昊天不以為意地輕輕一哂,緩緩道:
      「花無言姑娘妳母親盜取國寶還意圖殺害皇親,這是誅九族的重罪,為何妳沒一同押入牢等候處決卻是單獨囚於此,憑的是什麼?絕非平時妳與王爺的交情。」
      「如果不是會是什麼?」她不服氣地噘起嘴,沒好氣的嘟嚷:
      「王爺平時最疼無言了,只要等你這傢伙離開王府,王爺就會放了我娘。」
      瞧她一派天真瀾漫的模樣,這反而讓南宮瑾內心五味雜陳,只能尷尬地一笑,思忖:此刻他能告訴她嗎?這孩子一定受不了,還是讓國老說吧!
      王爺的顧慮藍昊天甚是暸解,明白這事他不出面是解決不了。須臾,藍昊天輕輕揚起嘴角,柔聲道:「說個故事給妳聽,故事內容是關於王府與你母親花蔓天之間的糾葛。」
      「好呀!」有故事聽誰不愛。
      花無言笑臉盈盈地望著他,閃閃的眼神像夜空中閃耀的星星,讓藍昊天的心陡然一震,瞬間瞥開臉將目光投射在南宮瑾身上。
      只見南宮瑾萎坐在椅子上,原本俊朗的面容瞬時變得哀戚莫名。
      他內心的痛藍昊天豈會不知,輕聲道:「王爺。」
      這一聲呼喚像一陣溫暖春風吹進南宮瑾心坎底,抬眼對上藍昊天的眼眸,頓時一顆心穩定不少,慢慢道:
      「國老莫要管本王,說吧!」如果這樣能讓他找回當年被抱走的孩子,這點痛不算什麼。
      「好的。」藍昊天微一頷首,負手緩緩於廳內踱步,娓娓說道:
      「十六年前,王爺奉旨剿匪,負責掃平沿海一帶海賊搶匪,畢竟一個是訓練有素的精良軍隊,一個是利益橫生的烏合之眾,兩軍作戰王爺大獲全勝,順利擒獲賊首金重光,就在王爺押解賊首上京的路途中,王府遭到滅門之災,頓時,王府上下數百餘口在一夜間全死絕,唯一倖免於難是出生才二個月大,王爺的獨生女小郡主,至今下落不明。」
      「好慘!王爺是奉命剿匪,做的事是對百姓有益的事,為什麼會這樣?老天對王爺太不公平了。」花無言水靈靈一雙眼泛起淚光,怎麼也沒想到南宮瑾開朗的背後,竟有著這樣的傷心事。
      聞言,藍昊天不禁一愣:沒想到在花蔓天的教導下還保有是非之心,真是難得。
      想到此,藍昊天不禁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會遭到如此浩劫全因為賊首金重光,他的愛侶為救他不惜冒著滅九族之罪,夜闖王府殺盡所有人,擄走小郡主只為了要拿小郡主要脅王爺換回愛人一命,可王爺個性耿直不受脅迫,金重光仍押在京畿重地天牢中,至於小郡主至今依然毫無下落,隨著金重光的愛侶花蔓天一同消失」
      「花蔓天!是我娘親嗎?」花無言訝然一愕,小臉順時刷白,睜大雙眼望著藍昊天期盼對方給個明白。
      「嗯。」藍昊天重重點一下頭,「珍寶閣前一同被擒獲的是妳口中的母親花蔓天,還有前陣子從天牢中被劫的死囚金重光,也就是當年的賊首。」
      聞言,剎時天旋地轉,踉蹌幾步跌坐在一旁椅子上,顫聲道:「你胡說!不會是我娘,我娘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捏死,怎會殺死王爺全家?而且還那麼多人一個弱女子怎能辦到,你這樣污衊我娘有什麼意圖?」
      藍昊天緩緩闔上眼,片刻,睜開眼眸靜靜看著她秀氣又布滿怨懟的臉,深深嘆口氣,娓娓道:
      「真相有時候是最傷人;無言姑娘妳口中的母親花蔓天原是萬花谷的谷主,當年襲擊王府用的是獨門奇毒露凝香,聞到此香之人瞬間昏睡陷入無意識狀態,要下手殺這樣的人何須費力,只要一刀對準要害就能輕鬆解決對方生命。」
      他說的沒錯!露凝香這的確是她母親獨有的,還有萬花谷這也曾聽她母親花蔓天說過,然,此時此刻要她承認王府血案兇手就是她娘親,這萬萬不能!
      頓時,兩行清淚簌簌地滑落臉龐,嗚噎:
      「不會的!我不信!你說謊!你是騙子,大騙子!」
      瞧她淚眼婆娑,不難明白這對她是一個大打擊,但此事不戳破她將永遠以為自己是仇人的女兒,這對王爺而言又亟不公平。
      這天秤兩端拿捏的分寸不能有絲毫閃失!藍昊天斂眉凝睇,片刻,他柔聲道:
      「花無言姑娘,妳右手臂上可有那如新月般的紅色硃砂胎記?」
      「有還是沒有,那又怎樣?」無言不滿地癟著嘴,下意識地伸手輕撫著手臂。奇怪他怎麼會知道?
      望著花無言的舉止更加證明她就是當年被抱走的小郡主,藍昊天抿嘴淺笑明白與她爭論下去是沒完沒了,不如直接給她看證據。
      須臾,藍昊天自懷袖中取出一封信與紙箋交付她手上,旋過身雙手負於後,緩緩說道:
      「這是當年的勒贖信,還有金滿園所開的帳單,單據旁有花蔓天的親筆押花,妳對對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啊!」一模一樣!只要眼睛沒花腦袋沒傻,任誰都看得出是同一個人筆跡。一剎時,她語滯難言,雙手微微顫抖捧著信箋與帳單,吶吶:
      「那又怎樣?就算我娘真的是殺人兇手,現在人也被關在牢裡,更何況憑這封信頂多能證明小郡主被我娘抱走,這又與我何干?」
      唉!她的倔脾氣還真是有幾分像王爺。藍昊天雙眼瞄了一旁的王爺,薄瀲的紅唇不禁上揚,嘆道:
      「妳要證據也容易。」這下少不了滴血認親了。
      「好!證明給我看!」她相信她的母親,即便這事有違常理,她還是選擇相信。
      對上她澄清真摯的眼眸,藍昊天心一怔:赤子之心!一顆猶如初生嬰孩般毫無半點心機,花蔓天!吾此刻總算深刻明白妳的用心,這也忒歹毒了!
      瞬時,黝黑的眸瞳一黯,帶著淡淡哀愁的眼眸靜靜望著她清秀童稚的臉龐,輕輕道:
      「要證明很簡單!還記得如意翡翠匣嗎?那不是一個普通的玉匣子,唯有身上流著與王爺相同血脈的人才能開啟這匣子,而妳就是王爺在這世上唯一僅剩的骨血,南珣王小郡主。」
      「我沒聽錯吧!只要能開啟那破匣子就算是郡主?」花無言驚愕的抬頭望向他,悻悻然道:
      「這樣滿街的人都是郡主,何必選我?」這是什麼爛方法嘛!
      她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藍昊天不疾不徐道:
      「無言姑娘,這如意翡翠匣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開啟,要開啟這匣子的方法只有匣子的主人,也就是身上流有南宮家血脈的人。」
      「有這麼神奇?我不信!」扁起嘴,其實這如意翡翠匣的奇妙曾聽南宮瑾說過,正因為不同於一般,所以才會將九轉龍珠放在匣子內。
      這脾氣!果然是同一家人!藍昊天微微一笑,慢慢道:
      「因為這匣子是數千年前黃帝為表彰南宮家特意賞賜,這玉石是女蝸特意揀選的仙石,匣子形體是祝融用神力雕琢而成,最後再滴上南宮先祖的鮮血一滴,因此成就這如意翡翠匣。而妳卻能輕易開啟匣子,足以證明妳身上所流的血是和王爺一樣,也就是說妳千真萬確是王爺十六年前被花蔓天所帶走的小郡主。」
      「只不過翡翠做的普通匣子,有你說的那樣神奇?」花無言瓠齒輕咬下唇,忿滿道:
      「現在就證明給你看,除了我之外,在場的侍女、侍衛還有你都能打開匣子。」
      花無言肯驗證的確省了他不少麻煩。藍昊天嘴角微微輕揚,朝門外示意,道:
      「檀統領,請將如意翡翠匣送上來。」
      佇立花廳外的檀越早先已接受藍昊天指示,已經將如意翡翠匣從清泉軒取來,一等藍昊天下令便忙不迭地雙手送上。「國老。」
      望著匣子中間還隔著昨天他刻意擺放的一塊布,藍昊天不加思索地伸手抽出布,匣子『喀』應聲闔上。「無言姑娘,妳現在可以拿著這匣子請在場所有人試試。」
      接過匣子花無言轉身直接塞進檀越的手中。「打開它!」
      這不是為難他嘛!檀越尷尬地苦笑著,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掰不動闔蓋分毫。
      瞧他一張臉漲紅如豬肝,應該不是裝的。花無言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嚷道:
      「這麼大的個兒怎不中用?好啦!可以停了啦!匣子可以給我了,就不信真有那麼邪門!」
      平白無故被白一眼,檀越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不能言,兩眼乾巴巴望向藍昊天。
      藍昊天回予一笑,淡淡道:「檀統領是練武之人都無法開啟匣子,不知無言姑娘下一個要請誰?」
      「誰知他是不是故意假裝的?我先試試看囉!」她順手接過匣子,仔細地反覆看著匣子,納悶道:
      「怪了!這匣子怎麼沒有可以上鎖的地方?」心疑地順手朝盒蓋輕輕一抬,匣子登時開啟,
      驟然間,她愕然呆滯,身魂不附體: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是小郡主?
      「孩子!孤的孩子!」這一刻南宮瑾再也忍不住,衝上前緊緊抱住呆若木雞的花無言,喃喃:
      「孤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六年啊!」淚,自他臉龐滑落。漫長歲月的等待,等的就是此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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