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的命定情人》明石姬

14、第 14 章

　　梵清刚踏进咖啡厅，穿制服的服务生就笑容可掬地迎上去：“请问是梵小姐么？您订的位置在15号，请和我来。”

　　等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门口，那服务生才转身向交流中一个眼角有些桃花地微扬，长相英俊穿着时髦的欧亚混血青年做个手势表示她在那儿。而那青年见此也向他做了个感激的表情，随手拿起搁在身边的一大把红玫瑰向包厢走去──当然也没忘记在和他擦身而过时往他手里放上一份丰厚的小费。

　　青年走上去敲敲门，就在梵清拉开门的那瞬间一大把深红欲滴的玫瑰出现在她面前，接着一只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Suprise, Roxie. ” 青年俯身像是要给亲密爱人一个吻，而在梵清踉跄着后退时随手关上了门。

　　但那青年并未像梵清想像的那样关上门后就放手，反而搜身般快速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她楞了楞，随后便由着对方摆弄。一分钟后那青年放开她，声音已经是某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子的悦耳：“没问题了。” 说罢便径自走到镜子前。

　　“你警惕性还是那么强呢。” 梵清微笑，径自走到茶几前为自己倒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

　　“没办法，职业习惯呀。更何况你现在又整天在那虎狼窝里。”时髦青年──或者如我们已经认出来的，宫雪颐一面卸妆一面有几分打趣地应道。

　　“虎狼窝……”这个说法不由让梵清轻轻笑出声：“叶鸿彻应该不会对我做出监听监视之类的事情来。”

　　“噢，你现在像是已经很了解他了么。” 宫雪颐扬扬眉毛，随口取笑道──刚才就注意到门口送阿清来的司机是叶的助手，不过也许她有自己的打算。

　　“没办法，职业习惯呀，不然我这灵狐就没法混了。” 梵清摊摊手，绰着朋友刚才的口气回答：“对了，关于方致臻的事情弄得怎样了？”

　　“嗯……”宫雪颐犹疑了下才开口：“像我和你提过的那样，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喂，帮我倒杯矿泉水好么？”

　　“嗯──然后你们就因此到美国来了，对吧？”

　　“是啊，并且希望这次能将那些事情都彻底摆平。” 宫雪颐走过来，伸手接过梵清手上的杯子，却发现对方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奇怪地问：“怎么了，阿清？”

　　“你好像变漂亮了些。”

　　“啊？──呵呵，阿清，你才回那宅子几天怎么就变不正经了？” 漂亮的手指伸到梵清眼前轻快地打了个响指，善意的嘲笑。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还担心你不会和那位方先生已经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了。”

　　这次宫雪颐没有回答。

　　“……”听朋友半天都没有应声，梵清突然明白过来，不由惊讶地手轻轻压在嘴上才能阻止那声惊叹：“我的老天，这不像你啊，雪颐！”

　　“我觉得我认识他。” 将水一饮而尽，宫雪颐把空杯子放回茶几：“不是现在，是那两年，我不再记得的那两年。”

　　“噢？难道因为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说。除了说他认识我，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失踪非常气愤外。不过他带我去的那个岛，还有那栋房子，以及……某些……像是曾经存在过的默契似的东西，有些……感觉上……我对他的感觉很熟悉。”

　　“熟悉到什么程度？情人……婚姻？”

　　“子女……也许……我在那栋房子里找到了刚出生的婴儿的衣服……并不多的……也没有年龄更大的孩子的……全是手工的──我知道这并不说明什么问题，但是……我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出几个在某处市场和小贩就布料价钱讨价还价的情形……还有……拇指这里突然紧了紧，像是戴上顶针的感觉。”

　　“……可你那次回来身体上并没有生育过的痕迹……不过也不见得做得准。然后呢？”

　　“然后呢？”

　　“那男人似乎早就知道我很会做饭──虽然Jason十五岁后我几乎没再动过手。”

　　“……是啊，当初找到你的人是Jason。”

　　“他认识Jason，并且敌意深重。”

　　“当然，你雪小姐平时对外的公开身份是Jason的情妇。那方致臻要真和你有过如你所说的关系并且到现在还在找你的话，他不气翻天才奇怪呢。”

　　“得了，你少开玩笑了。”

　　“至少你总要因此和Jason谈谈吧？”

　　“当然，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不呢？就你刚才所说的我个人觉得，你可以在某些事情上信任他，而你也并非这么不果断的人。”

　　“不，不，怀疑并非来自Jason那方面，他我有办法知道，而是方致臻。不，我也不是说他，我说那个岛，虽然感觉很熟悉，在潜意识中总有些什么地方不对……是感觉很不对劲。再加上他是Éclair的人，我不可以和他无话不说。”

　　“那是就事情处理方式而言，你自己呢？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过去的事情，或者就仅仅是因为现在……从那天起镇定就只是表面现象，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是把手头的事情先处理好再说吧，他要毁了暗影，而那是我多年的心血，我没办法这么轻易就放手的说。” 宫雪颐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挡住大半面孔，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见她时断时续压抑的声调。

　　“雪颐。”梵清极温和地说，温凉薄削的手轻轻覆上朋友的手。心中略微奇怪的却是，以雪颐的冰冷性格，并非如此容易让他人接近。而这个方致臻……也许这两人曾经真的有些什么，或者还是……她需要再次好好调查下他了。

　　正想着，宫雪颐突然伸手把她挡到身后，同时一手疾速伸外套下的手枪：“有人来了！”

　　再过几秒钟，连梵清也听见那快速前进中的男人脚步声，紧接着她们所在包厢的门被人重重推开了，露出叶鸿彻表情阴郁到有些可怕的脸。

　　“叶，什么事情？” 见是他，还这副表情，梵清马上站了起来。

　　叶鸿彻冷漠的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两人，在接触到宫雪颐的时候微微楞了下，很快又转回妻子：“你最好和我解释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呀？” 梵清疑惑。

　　“你去见辛若芷时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看到旁边还有人，她想像叶鸿彻会提着她的领子和她吼出刚才那句话来的，虽然雪颐在还是回答为妙，梵清有些茫然地开口：“……你希望我和她说的呀。”

　　“哼哼……”叶鸿彻的嘴角抽搐了下，阴森而嘲讽地开口：“你不承认那我讲好了。辛若芷在你离开后五分钟在自己的房间开枪自杀。作为她生前最后见过她的人，警察要见你。我过来带你过去。在去的路上，你这只惯于花言巧语的狐狸最好先想想要怎么回答吧！”

　　辛若芷自杀了！两个女人顿时目瞪口呆，楞在当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