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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因为所有人的脑子里抖都浮现出四个字:血刀令牌!!!
“他奶奶的,难道这就是什么血刀令牌?”终于,众人心中的想法被海沙帮柴原的大嗓门吼了出来,在大厅里响起阵阵回声:“难道尧庄主是被血刀掳走了?”
……
一片静默。
丐帮的帮主痨病鬼张愁突然在这个时候咳了两声,恰好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那里,他也不急着说话,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啪”的吐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天下只要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丐帮的子弟,丐帮的功夫虽不算一流,但收集消息的本事却是天下第一的。所以,当张愁这么有底气的咳嗽的时候,通常就是他有什么惊人的消息可以卖弄了。
“爷们最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血刀令主手下的一个什么侍令主突然浮出江湖,其杀人手法与血刀如出一辙,还替那个血刀办了不少事情,爷们的一个小孙子说,那个侍令主是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上一次出现,是和严无谨严兄弟在一起的。”
张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浑浊的老眼向萧屏儿的方向瞟了一瞟,露出了他黑黄色的牙齿:“如果爷们没猜错地话,那个和严兄弟一起的姑娘,就是那个侍令主吧!”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上百双眼睛齐齐盯向萧屏儿,有些年轻子弟的手,已经暗暗握住了剑柄。
可是没有人动。
因为血刀。
没有人知道血刀是谁,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血刀这个名字。
他消灭了许多黑暗,挫败了很多阴谋,铲除了许多罪恶,找出了许多的真相。
但是,没有人把他当做正义之士。
因为,他也杀了许多人。
很多很多的人。
本来,没有人把血刀当作敌人。因为血刀杀的人,很多都是该死的人。
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
因为他掳走了尧长弓。
尧长弓所代表的,是江湖的正义与公平,尧长弓永远不可能与阴谋和罪恶有关,所以这一回,血刀成了他们的敌人。
萧屏儿的手心已经被汗湿了,当上百个武林高手中至少有一半都同时对你起了杀意的时候,你就知道萧屏儿的手心为什么会出汗了。
杀气。
强烈的杀气几乎让萧屏儿窒息。不自觉的,萧屏儿的手探向了自己的修卢剑。
“哼哼!掳走了庄主,居然还让手下的人留在这里,是太蠢呢?还是另有图谋?”一丝尖利的冷笑自大厅的另一头传了过来,说话的是华山的一个大弟子,华山的风晓亭曾败在严无谨的剑下,让华山在江湖上丢了面子,严无谨有尧庄主做靠山,他自然不敢动,但可以整到严无谨的女人,这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夏侯家的大少奶奶这时候也拍案而起了,这女子是出了名的霹雳娘子,脾气火暴的了得,能够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还说这许多做什么!把这小妮子绑了,我就不信她能不说实话,她的主子能不来救人!”
说着,一把飞梭如电光火石般自她袖中飞了出去,发出凌厉耀眼的银色光芒,直冲着萧屏儿的胸前大穴而来!
这飞梭是夏侯家的三绝之一,自古传媳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大少奶奶手法老道毒辣,出手时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萧屏儿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叮”的一声,一只酒杯从大厅前方飞了过来,及时打偏了飞梭,银色的飞梭在空中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咄”的钉在了萧屏儿旁边的廊柱上。
“萧丫头,到我这里来。”严无谨的身形微晃了一晃,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夏侯家的女人们都是爱漂亮的主儿,一个飞梭也要做得银光闪闪,否则凭他现在的视力,他真的没有把握击中那枚飞梭。可是左肩上让人窒息的剧痛告诉他,昨夜好不容易被义兄缝合的伤口,终于还是崩裂了……
“夏侯夫人,何必这么心急呢?”将剑型印信交还给赵继,严无谨将身体轻轻靠在了刚刚走过来的萧屏儿身上,“再说,很多事情,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笃定的。”
“是啊!”萧屏儿突然接口,她想,她大概明白严无谨的意思了:“各位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不少都可算是小女子的前辈了,江湖历练也必定要比小女子多得多,怎么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一句猜测呢?”
“哼,小蹄子,你还想说什么?”被严无谨打掉了飞梭,夏侯家的少奶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萧屏儿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主上在江湖上略有薄名,想必诸位已有耳闻吧?”众人见她主动提起血刀,都不再言语,看她倒想说些什么。
“铲平三十六连环寨,找出昆仑前掌门篡位的真相,为四川唐门平反……这些都已经是各位熟知的事情,萧屏儿倒想在这里请教各位一句,在这些事件里被我家主上杀死的人中,有哪些是不该死的么?”
“贵主上惩恶扬善,的确让人佩服,但其残忍暴虐的手段却仍叫人不敢苟同。而且这一回贵主上竟然掳走了德高望重的尧长弓尧庄主,难道尧庄主也是该死的人么?”云从龙突然发话,显然对她的态度并不信任。
萧屏儿微微一笑,缓缓道:“那么诸位也都知道,主上有在拜访之前先用血刀令牌通知的习惯喽?”
张愁冷哼一声,道:“哼,都是废话!”
萧屏儿也不脑,只是继续问道:“那么,在座的各位,有谁见过血刀令牌么?”
大厅里很静。
没有人说话。
连一个都没有。
萧屏儿笑了起来,她吃准了这一点。
因为就算真的有人见过,也不会承认。血刀令牌通常都会提前一年被人收到,也就是说,收到血刀令牌的人,至少还能活一年。
但是,收到血刀令牌的人,都不是好人。
没有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不是好人。
萧屏儿笑得很甜:“既然没有人见过血刀令牌,那为什么诸位就认定了那个小小的东西就是血刀令牌呢?”
既然不是血刀令牌,又怎么能断定就是血刀掳走了尧庄主?
既然不是血刀掳走了尧庄主,那么我是不是血刀令主的属下,又有什么关系?
萧屏儿笑的很甜,可是谁也没有发现她正在冒冷汗,而手指已经冰冷。
这也算做是“急中生智”吧!萧屏儿对自己笑了笑,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性子急,以前别人也总说她做什么都是毛毛燥燥的做事情不经过脑子,好在她并不是太笨,否则这一次,还真的没法脱身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汗湿的手,萧屏儿抬头:是严无谨。苍白的脸上有着温暖的笑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欣赏”二字。可是为什么,他原本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手,此刻竟然比冰还要冷?
“丫头,干的不错么!”严无谨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嘴唇无意的抚过她如玉的耳廓,竟也是冰冰凉凉的。
萧屏儿刚要答话,严无谨却在这个时候咳了起来!
一声接着一声,竟然无法停止!
“严无谨,你……天啊!你的伤!”萧屏儿这才发现他的伤口竟然裂开了。
天青色的衣衫上,那暗红色的鲜血正在他的左肩绽放出一朵巨大的波斯菊!
“严无谨,你……你……”一时间,萧屏儿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不停的咳。
严无谨向她摆摆手,想告诉她说他没事,可无法停止的咳嗽和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一口血箭喷洒在干将厅冰冷的石板地上,严无谨弯下了他挺得笔直的身躯。
“先让他坐下。等他回缓一些的时候立刻送他回去休息。”一直沉默的赵继突然开口,声音一如往常般沉稳冷静,“木仰天,去叫方大夫过来。”
玄衣的少年领命离去,干将厅里乱做一团,所有人都木然地看着严无谨惨白的脸,猜测着他受伤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厅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串大笑声,声音粗嘎而狂放,而且,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屏儿看向大厅角落:又是一个少年,怀中抱着一把黑色的剑,坐在大厅最后面的一把椅子上,长长的双腿交叠架在桌沿,身体微微向后仰着,笑声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萧屏儿眯起了眼:“你笑什么?”严无谨仍在咳着,他吐出的那口鲜血在石板地上仍旧红得触目惊心,这少年的笑声在萧屏儿听来格外地刺耳。
少年大笑道:“我笑什么?我当然是在笑可笑的事!尧庄主被他的好兄弟暗害,生死不明,罪魁祸首却在这里吐血装可怜,这难道不可笑么?”
话音一落,全场悚然动容!
严无谨的咳声渐渐停了下来,他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可是当他听到这少年的声音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何出此言?”明鉴如炬的目光直直看向那少年。
少年收起笑容,执剑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大厅前方,年轻的脸上是肃穆而狂热的神情,他知道: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名字就会响遍整个江湖!
“晚辈名叫陈新,河南人氏。斗胆问诸位前辈一句:尧庄主是否是中等身材,左眼下有一道刀疤的威严老者?”
“小兄弟见过尧庄主?”
“是。”
“什么时候?”
“昨日黄昏。”
“黄昏?”
“黄昏。”
昨日的黄昏……那便是庄主失踪后了。云从龙皱眉,转头看向二位少林长老,发现他们也是一副沉吟的样子。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真的可以相信么?
如果他在说谎,又怎能说出尧庄主样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
虽然向别人打听庄主样貌也不无可能,可是……
“小兄弟,你说尧庄主被兄弟暗害,是什么意思?”
……
严无谨伏在桌子上,深入骨髓般的痛楚让他无法将身体直起来,呼吸如凛冽的飓风撕扯着他的胸口,他的身上冰冷僵硬,只有身体左侧象是被开水滚过一般,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呼吸……呼吸……
吃力的抬起头,少年就站在自己眼前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却看不清,也听不见。
呼吸……呼吸……
不必听,他也知道那少年说了些什么,昨日的黄昏……那个教训他的老者是义兄……他看到了义兄和他在一起……第二天……义兄失踪……他受伤……任谁都会认为是他害了义兄。他轻咳,失了血色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虚弱地苦笑:很轻易地怀疑,很容易地相信,出了什么事故,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替死鬼……这,便是江湖吧!
呼吸……用力呼吸……眼前模糊的人影在快速地旋转……意识在一丝一丝地离开自己……
“啪”的一声,萧屏儿拍案而起,再次将严无谨的意识拉了回来。
“你胡说什么!”萧屏儿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严无谨怎么可能害他的义兄?几天以前他就已经受伤了!”
“哦?是么?”云从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萧屏儿,“这位小兄弟,请问昨日你见着严无谨时,他受伤了么?”
少年抱拳:“回前辈,严无谨当时骑马穿城而来,健步如飞,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少年抬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你胡说!”萧屏儿怒极,拔剑出鞘!
刹那间,干将厅里便挥洒出瑰丽的黑色光芒!血刀令牌的威名,修卢古剑的华彩,没有人会对之无动于衷!
少年抽出了他的剑,云家兄弟抓起了双戬,夏侯家的夫人将手探进了衣袖,张愁摸向了腰间的短刀……至少有一半的人亮出了他们的兵器。
在萧屏儿冲出前的一刻,一个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苍白、冰冷、正微微地颤抖,可却握得那么坚定,那么用力。
萧屏儿回头:“严无谨,你……”
严无谨注视着她,他的脸色苍白如死,灰蓝色的眼睛如暗夜里深邃的天空,有坚定不容反驳的光芒,失血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轻轻的,向她摇了摇头。
“可是……!”
萧屏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严无谨打断:“这里……是万剑庄。”
“哼哼!”少年粗嘎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你刚才是想杀人灭口么?”
“你……!”
萧屏儿刚转过头,突觉后脑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云从龙收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莽撞冲动,偏偏又是血刀的人,伤不得又放不得,只好先将她打昏,再做处置。抬眼看向严无谨,却发现他也是一脸放心的神情,又无力地伏到桌子上咳嗽。
“明鉴、明空二位大师,您们看如何处置他们比较妥当呢?”
“阿弥陀佛,云施主以为如何?”
“依在下看,尧庄主现在生死不明,姓严的这厮似乎又是个棘手的货色,不如先把他们关起来从长计议吧。”
“也好,请问赵总管,庄里可有地牢?”
赵继一直站在旁边,从头到尾一言未发,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万剑庄交四海朋友,从来光明磊落,怎么可能私设牢狱?”
一句话,让年愈古稀的明鉴长老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没等他们反应,赵继又道:“地牢没有,不过在下知道一个地方,保证他们插翅难飞!”
说着,赵继向来死板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而生硬的笑容。
……
严无谨见萧屏儿被打昏,知道她总算暂时安全了,心中大石终于放下,眼前的黑暗便一波接一波的向自己袭来。
模糊中有人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将他提起来,流血不止的伤口再度被碰触,巨大的痛楚终于将他的神智彻底淹没。
苦撑了这么久,真的很累……
虽然每次都很少,但某兰尽量做到每天都有更新~~
某兰知道自己越来越无耻了......
各位~~我晚上应该还会更新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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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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