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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早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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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璃天快藏起来!”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另一间屋子里的程晟吓得大变脸色。“诗澈!别再看了!”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绽现暴走迹象,诗澈抬头,并未合上书,唯静静欣赏这千载难逢的景观。只见父亲手忙脚乱地边往床垫底下塞着东西边向他们这儿大叫:“殇鹤,别再拿出来了,算我求求你……啊!你们这些孩子想害死我吗!”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如程晟想象中那么好,巨大的动静早已清洗的回荡在走廊中。
罗贝皱眉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惊天动地,微一斟酌即决定直接掏钥匙。
“璃天没锁门?程诗澈!!!给我收下去!”Hello Kitty不抓人是因为性格温和,不代表没有猫爪。
“你还不了解妈么。”璃天刚说完,房门就被利落地踹开。
“离婚!”门外爆出两个字。
多么精辟的两个字,程晟顿时感到整个人的脊梁骨都断了。“老婆!老婆啊!”四十出头的人没有形象可言的冲出房门,跃入一个火红的怀抱。“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面颊紧贴紧致的腹部,桃花眼中清水狂流。“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碰那些罪孽深重的东西了,那是毒害婚姻的毒草!我以后将与青灯古佛相伴,真的,不敢了贝贝。”
“离婚!”
“不离不离,打死我吧,一切都是我错!我不该这么意志薄弱,经受不起诱惑!其实我也有过无比激烈的内心挣扎啊!我也很痛苦啊!不过这也抵消不了我的罪,打死我吧,让孩子们以我为戒,不要再走上这不归路了!”
门外的黑线……
屋内的黑线……黑线……黑线……
模版出来了……
贾觞鹤才幸灾乐祸,一瞧门外另外赶来的三人,立刻小动作地将书踢到诗澈脚边,然后手指沾了点杯里的绿茶一边往脸上甩一边朝着闻嚎赶来的某人扑去。“:不!不是我干的!我没有看!”有了前赴者,他看瓢画葫芦不行,照葫芦画瓢也能凑出段话来了。
程末叶恨铁不成钢。“贾觞鹤你左手拿的是什么!《阁楼》破产现在关心起《好色客》来了?!”
冲出去的前一秒,程诗澈塞了本书给他,友好的提醒他装装样子,他想都没想就≥▂≤我的妈,这不就是自己踢过去嫁祸程诗澈的那本杂志么。悔恨如海,残阳如血,自己怎么会去相信那禽兽!唉!事到如今唯有……“怎么会……我怎么会看这种书!”夸张的表情犹如在演话剧,掩盖内心的后悔,装出愤慨的样子把书撕得粉碎(实则想要毁灭证据)“末叶我不活了!我知道我把咱家有史以来的脸全部都丢尽了!把窗户打开!让我跳出去!”
“啪”一掌拍开就近的窗户,没有任何的犹豫。
贾殇鹤一窒,万念俱灰的蹲去底下,号啕大哭。
“你说的是,这不单是你家族的耻辱,也是我家族的耻辱,一,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家今天出了这等荒唐事让你这外人知道了实在不好。二,为了你家族的荣誉,你跳下去也无妨,反正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H狼。” 末叶捋着鬓边的头发,本着踩人不倦的精神,怀着一颗平常心说完了一番足以让贾觞鹤伤心欲绝跳楼一万次的话。
“我是第一次啊末叶,我以为是科普教材!为什么会是这种东西?~~~不!”话剧又来了。“请让世界见证我的清白。”
真是眼睁睁的厚颜无耻,末叶感叹,记得高一那会儿考雅思,他号称天天复习到半夜。有一天璃天错把他的笔记本拿回了家,她打开一看,得!雅思文件夹里就没有一样和是和雅思有关的东西,16G的真人,23G的动漫,可见日积月累此人色得如火纯清成了狼人,还害的他弟弟也近墨而黑。
“这……总裁……”
央月瞄了眼里头,陈恳道:“别总裁了,里头的都不是人。”
淫X秽书刊的名头早已耳闻,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身处如此具体的场景,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好了,由典婷惨白地扒着门框,偷偷露出一半脸,刚瞄了眼屋内的满地狼藉,脸色就开始逐渐红润起来,色泽徐徐加深直至满面通红。
不会的,总裁是君子啊。不过满地的美女,看得她的心都咚咚的跳呢,总裁还能把持住么?
带着老母盼儿的神韵,由典婷眯起眼,状似氤氲迷离实则深度近视,遥遥隔门而望端坐在桌前的总裁大人,清秀的面容依旧带着高傲冰冷的线条,十指修修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某种读物……不知道的以为在研究什么矿石巨作。
“总、总裁?总裁?” 心绪翩然犹豫再三,典婷方才踏拖开口。
那边的人甚至没有抬头,只“嗯”了声以表反问。
“男人分两种,一种是皮相合格的,另一种是皮相淘汰的,合格的男人是人面兽心,淘汰的男人是衣冠禽兽。” 身旁的司空央月平静如恒,波澜不惊。“要不要走近点看看,你的总裁正在翻今年第13期的《好色客》。”
如果前一句是一针见血,那么后面一句就是暴雨梨花针。经历了从慈母望子成龙到老母拊心泣血的过程,典婷彻底竭了。
“这两兄弟从小的愿望就是住在女校旁,整天看绿荫下裙角飞扬,能不败类么。” 司空央月盯着屋内的人冷哼,脸色似阴似的瞟了眼卧躺在床上的程璃天。“特别是某人,毕业考还玩抒情,“午夜梦回谁是谁的谁”结果毕业前一天班主任还上门家访。”
“所以说人类必须由圣人引导,由贤人管理,要是遇人不淑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剧。”程末叶刮了眼跪在地上的贾觞鹤,与司空央月一唱一答,矛头直指二程一贾。
“鄙视我们的读物是赌光短浅的表现。”贾觞鹤眼看着没有下楼的台阶,干脆铤而走险,没有顾忌地造反,站起身人模人样道。“你们现在批斗我们就和当初清政府批斗曹雪芹一样,曹雪芹看了金瓶梅才有了《红楼梦》,我们现在研究下《好色客》不久中国又会多一部惊世骇俗的名著。”
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不知廉耻表现得这么具体。“伤风败俗。”
程末叶话音刚落,司空央月接着。“你怎么还能在寺庙带下去,简直在欺瞒佛教,侮辱方丈,糟蹋众僧的名誉。”
贾觞鹤不以为然。“站的越高,被攻击的越多。像我这种学术性、艺术性、人道性、天赋性,兼具了教师需求和佛家楷模,含蓄而诱人、严谨而柔情、秀外而惠中,勇敢中见细腻、平凡中见真知、晦涩中见事理,由内而外,浑身上下,无论白昼黑夜,刮风下雨,无时无刻都散发璀璨光芒的奇男子,到哪都一样耀眼夺人,当然到哪免不了流言蜚语,你们莫随随便便听信谗言。”
央月啧啧。“我是亲眼所见,佛门净地长发飘逸”
清风轻拂而过,带起他青丝绕颈,殇鹤捋了捋一侧轻柔微黄的发丝,将一簇夹去耳后,笑容闲散。“我这是带发修行。”
“你在学校整天传授叛国思想,诱导我们去留学!”
“贫僧是希望早日把你们超度到西方极乐世界。”
“满口胡言!根本在愚弄教育界,愚弄佛门!”
“何来愚弄,方丈说我与佛门是前世的缘分今世续,女施主不妨念念我的名字。”
“贾觞鹤。”
“倒来听听。”
“鹤觞贾。”典婷的答案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绝望。
“是贾鹤觞。”央月无奈对着自暴自弃的典婷进一步解释:“假和尚……”
“……”好强悍的名字!典婷目瞪口呆,注意力全集中在特殊的人名上,并未对自己同样特殊的理解力感到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