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那时少年》海棠花儿

9、第九章 宫羽一家一台戏

　　虽然一直在玩琰帝的支线，但长苏的支线我也没有忽略，而且长苏那边有情况时游戏也有提示，长苏的头像会闪烁。
　　正月初三晚上，长苏头像一闪，我就立即选中他，画面切换到了祀殿，鬼誉王果然来了，他在院中寻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便急匆匆进了大殿，一进来就喊：老七，景琰！
　　看起来他还真挺在意琰的呀！
　　长苏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鬼誉王：七弟，景琰，你不会魂飞魄散了吧？景琰——
　　他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慌张与恐惧，当然了，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只鬼，是挺可怕的事情，他做什么事也没人知晓，无人沟通交流，会被憋疯的，尤其对于他这种不甘寂寞爱炫耀爱得瑟的人，这实在难以忍受，所以他才留着琰帝。
　　鬼誉王出去找了一圈，又进了殿，急切地挨个牌位寻找，看起来他也知道附魂这一招。果然他在梁太宗的牌位上发现了一缕幽魂，这下他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让了下去。
　　鬼誉王：景琰，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吓死我了，我就说我下手没那么重嘛，不至于，看你衰弱成这个样子，伤得不轻呀，可惜这人间也没灵药可以治鬼的伤，要不然，无论多难我都会给你采来，你可千万别死呀……
　　鬼誉王可算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于是滔滔滔滔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但长苏并不理他。
　　就是这么拽。
　　鬼誉王：老七，你连话都说不了吗？我真不是有意把你打成这样的。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在这里好好养着，我会常来陪你聊天的……
　　长苏果然料得准，他不说话，鬼誉王就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看起来这几天没说话真是给憋坏了。终于说痛快了，鬼誉王倒也没再继续烦长苏，又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尽快恢复，我有空再来看你”就走了，不明情况的还以为多么兄弟情深呢！
　　鬼誉王隔三差五就来看“景琰”，跟他说说话，要么就得瑟小誉王的进步，要么就笑话小殊的痴傻，长苏也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完全不理他。长苏可是在床上静卧过一年的人，什么样的孤独寂寞耐不住？

　　一个月多之后，鬼誉王也觉察出不对：景琰，都这么久了，你怎么没一点好转呢？我没把你伤这么重呀……这牌位不养人，呃，不养鬼，要不你出来，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恢复？
　　长苏不理他。
　　第二天鬼誉王又来了：景琰，我说话算数，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出来吧，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
　　长苏不理他。
　　第三天鬼誉王又来了：景琰，你真的不能说话吗，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咱们怎么也是亲兄弟，能有多大仇，我向你赔礼道歉行不行？不说话会把你憋坏的，你出个声吧……
　　长苏不理他。
　　……
　　鬼誉王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确实不敢再出手了，万一把“景琰”这一缕魂也打散了，就真的不会再有听他说话的人（鬼）了，所以无论他有多不解，到也没把长苏怎样。
　　但是，那个牌位真的像鬼誉王说的，不养人，呃，不养鬼。一个牌位死气沉沉，哪有玉冠中灵气充盈？长苏在这里鬼命不仅不能恢复还会往下掉，好在长苏也学会了“灵愈术”，每天恢复1点鬼命，总算能维持着坚持在这里与誉王“周旋”。
　　长苏果然又牺牲自己骗了琰帝，但琰帝又能如何呢？

　　再说琰帝，对蓝格儿施展入梦成功恢复以后，又对卓夫人施展入梦，也成功了！
　　卓夫人在梦中对着菩萨叩拜，并问：菩萨，景睿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看起来卓夫人不是没有怀疑的，可惜她并不知道如何去求证。我点击那菩萨，琰帝居然可以附身，哈哈！
　　琰菩萨：女施主，这个谜就快解开了，有一个关键的人会来找你。
　　见菩萨说话，卓夫人大喜，赶紧叩头：多谢菩萨指点！
　　哇！这个梦简直是神助攻！就是……有点短……
　　琰帝从她梦中出来，离天亮还早得很，守到天亮，卓夫人醒了之后果然对卓鼎风说：我晚上做了一个梦！
　　卓鼎风：什么梦？
　　卓夫人：非常重要的梦！
　　卓鼎风：梦到了什么？
　　卓夫人：我……我去拜菩萨，菩萨对我说话了！
　　卓鼎风：说什么？
　　卓夫人：……哎呀！我想不起来了！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很重要的！
　　卓鼎风：想不起来就算了，再重要也是只是个梦而已。
　　我去！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
　　但卓夫人是真得想不起来了。幸好她的梦也不是很重要，关键还在蓝格儿。

　　三月十七这天下午，蓝格儿抱着宫羽在天泉山庄门口拦住了要出门的卓夫人。
　　蓝格儿递上一封信：请问是卓夫人吗，有人托我带来一封信给卓家。
　　卓夫人：你是何人，谁让你带信？
　　蓝格儿：我是来这边投亲的，在城外有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衣江湖人求我帮忙送封信给卓家，信塞给我他就飞快跑走了，很快就有一伙人去追他，我想他可能有性命之忧，紧急之下，想到离此不远威名赫赫的天泉山庄就想求助。无论天泉山庄是否帮他，我都应该帮他送这封信。
　　卓夫人可能看蓝格儿言谈举止得体，又抱一可爱的小女孩，不像坏人，于是接过了信展看。只见信中写道：想知道你儿子是如何被杀，今晚子夜淦晚莱口见。
　　卓夫人看罢一哆嗦，脸色大变。所谓母子连心，她很可能早就怀疑景睿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并无证据，况且那个孩子已死，她也就把景睿视为亲生。现在有了亲生儿子的消息，她怎能不紧张？
　　卓夫人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下人道：淦晚莱口是何处？
　　下人纷纷说：没听说过。
　　蓝格儿插嘴道：哦，我知道，是一个小渡口，就在玢佐南部，我来投亲从那附近下的船，离此地不远，骑马也就两个多时辰的路。
　　卓夫人：请问夫人如何称呼？
　　蓝格儿：我夫家姓蓝，夫人叫我蓝嫂就可以了。
　　卓夫人：蓝嫂，既然你帮了忙，可否请你帮到底，带路去淦晚莱口？
　　蓝格儿：我当然可以帮忙，什么时候去？
　　卓夫人：我回家安排一下就出发。
　　蓝格儿：我是没问题，只是我女儿……
　　卓夫人：我家也有一个孩子，和你女儿差不多大，就交给我家奶妈照顾吧。
　　蓝格儿：我是来投亲的。（递上一张纸）这是我舅妈家的地址，不如夫人派人把我女儿送去舅妈家吧。
　　卓夫人：没问题。
　　蓝格儿的剧本让我有点小意外，不知道是出自麒麟才子之手，还是蓝格儿自由发挥。

　　卓夫人安排下人去送宫羽，然后带着蓝格儿返回了卓家，告知卓鼎风之后，卓鼎风也很重视，立即安排了两位高手随行，并安排卓夫人和蓝格儿坐马车，一车三马一行五人连夜出发了。
　　不再管他们这一路，我让琰帝去往淦晚，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叫莱口的小渡口，这个地方有点特别，渡口四周是一大片石滩，借着月光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四周的景色，反正不是个适合隐蔽的地方。在这里我并没有看到相思，四处寻找也没见到杀手的影子，我又扩大范围搜索，因为月光很好，我看到了旁边山上有人影晃动，琰帝飞过去一看，哈哈，相思把四个杀手引得向南去了！这种把戏我已经玩过多次，立即赶上前去施展鬼识帮他继续向南引杀手。同样的剧情玩过多次，我都有些玩烦了，不过我知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杀手们，我只能向你们说抱歉了，耍了你们好几个月，真的不怪我……
　　直到把杀手们引远，看看时辰差不多了，相思才绕回莱口，不一会儿，卓家人就到了，没作任何客套，相思直接说：卓大侠，我就是给你送信之人。只要你能护我十日安全，我就把真相都告诉你。
　　卓鼎风：上车，跟我回天泉山庄！
　　相思：多谢！
　　相思上车以后，卓鼎风打了个手势，一行人立即掉转马头往回赶。
　　马车上，卓夫人问：大侠怎么称呼？
　　相思：在下李炎同。
　　卓夫人：原来是李大侠。请问……
　　卓夫人一定是急切地想知道关于儿子的事情，不过她还没说完，相思给就她递眼色，意思是有蓝格儿这个外人在呢，不些话不便说，卓夫人会意，只好说：李大侠辛苦了，回山庄再说吧。
　　路上并没遇到杀手，黎明时分一行人回到天泉山庄。
　　蓝格儿向大家告辞：卓大侠、卓夫人，李大侠，信也带到，路也带到，在下告辞了。
　　卓夫人赶紧道：现在天还没亮，蓝嫂不好去亲戚家打搅，不如先在别苑稍作休息，天亮后再走。
　　蓝格儿：也好，不知我女儿是否送过去了，还请卓夫人过问一下。
　　卓夫人：应该的。
　　卓夫人把下人找来，下人回报：夫人，小的按照地址找过去，那家已经没人了。
　　蓝格儿大惊：什么？怎么会，三年前我来过的……
　　下人：我打听过了，那家人是去年搬走的，至于搬到了哪里，邻居都不清楚。
　　蓝格儿哇地就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哇！蓝格儿，演技好棒！我要给你发一座小金人！到现在我才明白蓝格儿一进城为何没有马上到卓家，而是在城里逛了好几天，原来是找这样一户已经搬走的“亲戚”呀！
　　卓夫人赶紧相劝：蓝嫂别难过，不如先在天泉山庄住下，再多方打听打听。
　　蓝格儿：多谢卓夫人，我女儿呢？
　　下人：送去二少爷房中了，有奶娘照看，蓝嫂放心。
　　卓夫人见大家一夜劳累，便先安排着让相思和蓝格儿去休息了。就这样，相思一家都住进了天泉山庄。我感觉这剧本不太像长苏的风格，可能蓝格儿自由发挥的居多，希望主线没有跑偏！

　　相思一家都睡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但长苏那边快坚持不住了，我赶紧让琰帝回了金陵，小心翼翼地巡视一圈，没发现鬼誉王的影子，我就让琰帝进了祀殿。
　　琰帝急切地来到牌位前问道：长苏，你怎么样？
　　长苏：我没事。卓家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琰帝：一切顺利。鬼誉王来过吗？
　　长苏：三天两头来，景琰，我感觉我快瞒不下去了。
　　琰帝：那就不要应付他了，跟我一起去天泉山庄吧，就让他以为我已经魂飞魄散好了。长苏：也好。
　　长苏说完，一缕云烟从牌位中飞了出来，飞进琰帝的玉冠中。
　　呃，长苏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颇让我感到意外……不过，既然长苏要去，那就赶紧的吧，别再碰上鬼誉王。

　　回到天泉山庄已是当天下午，蓝格儿正和卓夫人逗景睿和琳琅，琳琅是宫羽的原名，宫羽这个名字是长苏起的，现在并不存在。
　　蓝格儿：我家琳琅和景睿少爷玩得还挺好。
　　卓夫人：是呀，我家景睿在府里没个玩伴，你看现在他多开心呀！
　　蓝格儿：请夫人帮我照看一下琳琅，我再去找舅舅的朋友打听一下我舅舅的下落。
　　卓夫人：也好，你放心去吧。
　　我当然知道蓝格儿并没有这样一个舅舅，她只是寻找借口在卓家住下去。所以我也没理会她，直接去寻找相思。相思被安排在一个隐蔽的偏院，整个院子只有很少的下人，卓鼎风承诺了保护相思，看来还比较谨慎。
　　过了片刻，卓鼎风就过来了，见礼之后，卓鼎风便道：李大侠，你住进这里，只有我的随同心腹和院中的三个下人知道，你放心住在这里，我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你是什么人，在被什么样的人追杀？为何会知道关于我儿子的事情？
　　相思：多谢卓庄主相助。我是偶然得知了当年睿山上的秘密，才被追杀的。那年，死的那个孩子眉心是否有一点红？
　　卓鼎风：正是，这件事当时并不是秘密。
　　相思：那么卓庄主是否知道“夜半来袭，游丝无力”？
　　卓鼎风：杀手相思？
　　相思：杀手相思的杀人绝招正是在死者眉心留下一点红。
　　卓鼎风：你说孩子是杀手相思所杀？……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那一点红确实与传说中相思的手法类似……可是，没有人知道被杀的是谁的孩子，你确定被杀的是我的儿子？
　　相思：我确定。
　　卓鼎风急了：你有何证据？我虽行走江湖多年……可也没有惹下这等仇怨，让仇家竟对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下此狠手！
　　相思：卓庄主冷静！你没有这等仇人，焉知谢玉没有？
　　卓鼎风：你是说……谢玉的仇家雇杀手相思杀谢玉的儿子，却误杀了我的儿子？
　　相思没有说话，卓鼎风就当他默认了，继续道：你偶然知道了谢玉仇家的秘密，所以被谢玉仇家追杀？
　　相思仍然没有说话，卓鼎风又问道：你可有证据？
　　相思：我有证据，但现在不方便拿给你。
　　卓鼎风：谢玉的仇家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子？
　　相思：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也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你确定要知道？
　　卓鼎风：当然！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吗？难道……你还有附加条件？
　　相思：卓庄主，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知道你家现在和谢家的关系，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先想清楚。当你知道真相以后，你要怎样做，你要为你的儿子报仇吗？
　　卓鼎风：我……你的意思是谢玉那个仇家势力很大？
　　相思：卓庄主，我先不告诉你杀你儿子的人是谁，以免影响你的决断。你的决定不仅会影响你，也会影响整个天泉山庄的未来。我知道你们两家轮流养景睿，下月景睿过完生日就轮到谢家养了，到时候你们两家会碰面，在这之前你做出决定再找我要答案吧。请慎重考虑！
　　卓鼎风：谢氏夫妇已在路上，快则本月底，迟则下月初就到天泉山庄了。你的意思是这次见面这件事要做个了断？
　　相思：卓家还要继续养景睿？
　　卓鼎风：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多谢李大侠！那卓某就先告辞了。

　　琅琊榜中，景睿身世公开之后，时间紧急，处置权在谢玉手上，卓鼎风陷入了完全的被动。而这一次，处置权暂时转换成卓鼎风，卓鼎风时间充裕，考虑清楚才不会做会让他后悔的事情。我看卓鼎风并不是一个决然果断之人，也不是通透睿智之人，通俗地说就是智商情商都不在线，否则也不会被谢玉利用那么多年！这事他是该好好想想，他究竟会如何抉择呢？

　　这正是：杀子之仇报不报？反目成仇陷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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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景琰和长苏的戏份好少。。。是不是没他们戏份，大家不爱看呀。。。我可能确实把配角的戏份写得太啰嗦了。。我原以为这一章就可以写到景睿两周岁生日，结果。。哎！
思考题：假如你是卓鼎风，此时此刻，会想些什么？大家来脑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