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那时少年》海棠花儿

10、第十章 滑族女人巧布局

　　我有个感觉，卓鼎风在家里不是拿主意的人，他可能回去和夫人商量，于是我继续跟着他，果然被我料对了，一回主院他就去景睿房中找夫人。
　　这时候，蓝格儿居然已经回来了，她说还是没有找到舅舅下落。
　　卓夫人正在劝她：蓝嫂别着急，你可以再去找一找舅妈家的亲戚、舅舅的朋友嘛，一家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天无绝人之路，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蓝格儿：多谢夫人，夫人真是好人！我找不见舅舅这心里呀空落落的难受得紧，夫人这么一劝，心里顿时亮堂多啦。打扰夫人许久，我和琳琅这就告辞了。
　　卓夫人：天已经黑了，你们母女要去哪里？
　　蓝格儿：先找家客栈住下，再按夫人说的办法慢慢找吧。
　　蓝格儿说着就去抱宫羽，可是景睿和宫羽正玩得开心，见宫羽要走，景睿哇地就哭了起来，拉着小妹妹不让走。
　　卓夫人和蓝格儿赶紧去哄，好不容易哄下来，卓夫人便道：蓝嫂，你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出去找，不如你们在山庄多住几日，白日里就把琳琅留在府中和景睿一起玩。
　　蓝格儿：那太麻烦夫人了。
　　卓夫人：不麻烦，不麻烦，你看，我家景睿和你家琳琅很投缘嘛。
　　蓝格儿立即叩头：多谢夫人！夫人真是我的大恩人！
　　卓夫人：蓝嫂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蓝格儿早看到卓鼎风来了，起身后便向卓鼎风行礼，然后道：卓庄主是不是找夫人有事？夫人，我看着孩子们就可以了，夫人去忙吧。

　　卓鼎风把夫人带回卧室，屏退下人，关好房门，然后居然小黑屋了！后续剧情游戏没有做出来。但其实琰帝和长苏是可以继续看的，不大可能发生儿童不宜的画面，哈哈~~
　　既然没有夫妻夜话剧情，那我就看看琰帝和长苏有什么要谈的吧。
　　这几天，我已经把天泉山庄转遍了，我发现天泉山庄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山庄内有一眼泉名为“天泉”，并让琰帝进去感受了一番，竟然是个休养鬼命的好地方。长苏一来，我自然让这对苦命CP到我早就相中的胜地一边休养一边聊天。点击玉冠，剧情果然开始了！
　　琰帝：长苏，你的身子怎么样，可以现身吗？
　　长苏：景琰，抱歉……
　　长苏现在的鬼命才18，离可以现身还遥远的很！
　　琰帝：我就知道！你在那冷冰冰的牌位之中，没有灵气，不能动弹，也没人说话……
　　哇，小哭包想到长苏过去一段日子悲惨的境况，居然要哭了！
　　琰帝的心情长苏自然能体会，他马上劝道：景琰，别难过，我已经习惯了，这没什么的。
　　琰帝：过去那些年，你就是这么忍过来的？
　　长苏：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蔺晨总说我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那个“斯人”。
　　长苏声音中带着轻松的笑意，琰帝却轻松不起来，他说：我并不想让你成为斯人。
　　长苏：已经是了，景琰。我们能来到这个世界，天然就带着使命，不必为自身的境遇苦恼，只要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
　　琰帝：长苏……
　　我想，此时的琰帝越发了解长苏刚进京时的心态了。他也要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跟上长苏的步伐。琰帝没在多纠结什么，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都告诉了长苏。
　　虽然我也能理解长苏，但还是暗自可惜长苏不能凝出形体，琰帝就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哎！只能脑补一下，假如长苏可以现身，那么美好的两个人在此清澈的天泉之中，衣服都被水浸湿了，修长的（儿童不宜）毕露无疑，两人肢体纠缠含情脉脉诉说衷肠……简直是让人喷血的画面哇！
　　一个靠只能靠脑补流鼻血的游戏，摔！

　　我擦干鼻血，回神继续点击鼠标。
　　琰帝说完问道：长苏，你是不是知道蓝格儿是个怎样的人？
　　长苏：我听说蓝格儿这个人的时候她已去世多年，只知道她是个典型的滑族女人，拥有滑族女人聪明善谋、执着柔韧的特质，现在看起来，她的谋划能力远远超过了我的预估。
　　——蓝格儿的确是这个厉害人物，又漂亮又聪明，布局水平简直和璇玑有得一拼，幸好她并没有滑族复兴梦，如果她投靠了璇玑，绝对会让长苏头大。
　　然后长苏把他知道的蓝格儿的故事告诉了琰帝。（见《梅长苏传》NO.101）
　　琰帝：在咱们的世界中，她身陷杀手组织，面对暴力，她的能力没有发挥空间，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施展一番了。可是长苏，她如何确定景睿就是莅阳长公主的儿子？
　　长苏：她不确定。
　　琰帝：啊？
　　长苏：她只要说服卓家人相信就可以了，这是她一家人唯一活命的机会。到指认的那天，只要莅阳小姨不否认，就相当于承认了。
　　琰帝：莅阳姑姑现在能确定景睿是她的孩子？
　　长苏：能确定。
　　琰帝：你为何如此肯定？
　　长苏：景琰，相思不会杀错人，他看清楚是长公主身边嬷嬷抱的孩子才杀的。你想一想，长公主刚出生的儿子突然死了，抱着的嬷嬷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琰帝：不仅嬷嬷会被处死，其他宫女也会受到牵连。
　　长苏：而现实呢？不仅没有宫女受到牵连，嬷嬷一直好好的陪在长公主身边。这说明什么？
　　琰帝：那个嬷嬷是看着莅阳姑姑长大的，她们感情深厚，情同母女……
　　长苏：景琰！你是认真的吗？
　　琰帝：长苏，你是说莅阳姑姑和嬷嬷都知道死的孩子是卓家的孩子？
　　长苏：景睿是宇文霖留给莅阳小姨的唯一骨肉，嬷嬷不清楚她的主子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吗，嬷嬷在深宫之中几十年成为公主心腹，跟着公主陪嫁，是人精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把小姨的孩子抱错？
　　琰帝：你是说……嬷嬷知道莅阳姑姑的心思，也知道谢玉要杀子，所以故意抱错！
　　长苏：当然是故意的，莅阳小姨当年也是烈性如火的性子，如果真的痛失爱子，身边的人恐怕都要陪葬！
　　琰帝：长苏，我白当皇帝这么多年，还是远不如你看得透彻。
　　长苏：景琰，我也是想了很多年才想明白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扳倒谢玉需要，我也不会想这么多。
　　琰帝无奈地点点头，又问：谢玉毕竟是朝廷重臣，一方军侯，在卓家杀死谢玉容易，但他们要想善后，恐怕不得不有人付出性命的代价。依你推断，相思会死吗，如何谋划、如何善后损失最小？

　　哇！琰帝真是问出了我的心声！在琅琊榜世界，长苏扳倒谢玉的善后有誉王的支持，没有牵连更多，但还是意外付出了谢绮的生命。这一次，没有了官方背景，平民百姓要杀当朝驸马怎能无人偿命呢？况且，这时，谢玉除了雇杀手杀了卓家儿子，还没有做出威胁到朝堂的大事，朝廷不可能不追究。而相思是杀卓家儿子的直接凶手，卓氏夫妇会放过他？
　　我期盼着长苏的回答，可惜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蓝格儿太不按常理出牌，对涉及朝堂的事也不懂，很难推断她下一步如何布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设法杀死谢玉，因为只有谢玉死了，才能解她一家之危。
　　琰帝：那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长苏：至于相思，无论如何谋划，对他都是必死之局。用他之死，换蓝格儿和宫羽平安无虞，也算死得其所了。
　　相思只想让妻女过更好更平安的日子，那他就死而无憾了。但这会是蓝格儿想要的结局？

　　一直过了三日，卓氏夫妇才一起去找相思。
　　相思：卓庄主可是做了决定？
　　卓夫人：李大侠，你为何这样关心我们的决定，这与你有何相关？
　　相思：卓夫人，我不能一辈子躲在天泉山庄，你们的决定关系到我离开后，是否还要面临被追杀的命运。
　　卓鼎风：我们的态度很明确，这等杀子之仇我们要和谢侯言明，然后联手对付那个我们的共同的仇人。
　　相思：我还没有说出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他是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你们还会坚持报杀子之仇吗？
　　卓鼎风：能做出杀害一个刚出生婴儿这种下作勾当的，肯定是个宵小之徒，也没甚势力，要不然直接针对谢侯就可以了，何必向一个孩子下手？
　　相思：我可以先告诉你们，这个人身份不简单，是一个你们并不愿意与之为敌的人，谢侯也不会跟你们联手。
　　卓鼎风：是他的仇人，他为何……
　　卓夫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杀子之仇非报不可！我看李大侠武功高强，既然我们面对共同的敌人，李大侠愿和我们联手？
　　相思：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今日之危，我当然愿意和你们联手。
　　卓夫人：李大侠，请相信我们的诚意。想我十月怀胎，日日想夜夜盼，历尽辛苦舍了半条命才生下这个儿子，谁知还没看上几眼他就莫名其妙惨死，此仇不共戴天！我们天泉山庄也不是好惹的，无论他是何等身份地位，不手刃恶贼我决不善罢甘休！还请李大侠直言他的身份，并提供切实可信的证据！好方便我们商议联手事宜，也好早日解李大侠今日之危！
　　相思又问道：那杀手相思呢，二位是否打算找他报仇？
　　卓夫人：相思是个杀手，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能下手，可见是个毫无人性之人，这种恶徒若被我碰上自然要跟他了断，若碰不上我自不会去费心思寻他，相信迟早他会有失手的一天！主使之人才是我们真正的仇人，李大侠不必担心我夫妻主次不分！
　　相思：夫人之决心我已了然，这件事要从一段宫中隐秘说起。

　　相思于是从莅阳与宇文霖相恋开始讲起，讲到这段恋情受到所有人反对，谢玉用情丝绕骗走莅阳的初夜，太后把莅阳赐婚给谢玉。之后，宇文霖决定偷跑，莅阳带着酒前去送行，怀上了宇文霖的孩子。事发时宇文霖已经跑了，莅阳只能匆匆下嫁谢玉……听到此等奇事，卓氏夫妇也是目瞪口呆。
　　卓鼎风大惊：这么说……景睿其实是南楚晟王之子？
　　相思：正是。
　　卓夫人：此等隐秘之事，想必知情者甚少，你是如何得之的？
　　相思：是莅阳亲口对她的姐姐晋阳长公主讲的，被我不小心偷听到了。
　　卓夫人：那到底是谁要杀景睿？晟王吗，不可能，难道是……
　　相思：二位想一想，景睿名义上是谢侯长子，将来要承袭侯爵之位。谢侯能忍受自己的爵位被他国人质之子承袭吗？
　　卓鼎风摇摇头：这种事情，别说谢侯，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
　　卓夫人：所以其实是谢侯雇凶杀子？
　　相思：晟王逃跑时并不知道长公主已经怀孕，只有谢侯知道这个孩子并非亲生。除了谢侯又有谁会和公主刚出生的孩子有深仇大恨非要害其性命？
　　卓夫人：那你又如何确定被杀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长公主的孩子？
　　相思：长公主觉察出谢侯杀子之心，难道会坐视她和情人的骨肉被害而无所作为吗？当初她是怎样找上的卓夫人，卓夫人当真不记得了吗？
　　卓夫人大骇：你是说……是说……
　　卓夫人本来还强作冷静，这下她彻底崩溃了，浑身都在颤抖，伏在卓鼎风肩上呜呜哭了起来。
　　卓鼎风却还没想明白，问道：夫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卓夫人：我原以为堂堂公主愿与我平民百姓相交是我莫大的福份，呜呜，却谁知她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我就说怎么可能把孩子弄混，原来是故意为之，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趁乱把孩子对调，这样相思所杀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卓鼎风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如此！深宫女子之心真是毒若蛇蝎！
　　卓鼎风气愤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拳捶在几案上，几案顿时碎裂了。
　　卓夫人并没有哭太长时间，她擦干眼泪又对相思道：你讲的故事虽然能自圆其说，但实在太过离奇，太不可思议，我夫妻与长公主夫妻相交两年，我们认识的他们并不如你说，你不可恶意攀咬诬陷，我们也不会凭你几句说辞就与长公主反目成仇。你本来就被追杀，我们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来历，如果你是谢侯的仇人而恶意造谣，我们信了你，岂不是陷我们夫妻于不仁不义？事关长公主、侯府清誉，你可有什么实据？
　　卓鼎风：对，你必须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相思：证据我当然有，要不然怎敢冒然上门。但是，我想你们了理解，此证据事关重大，在拿出来之前，我还要先请你们三思再三思，知道了仇人就是谢玉，你们还要为儿子报仇吗？杀谢玉容易，但你们可想过杀了他的后果？
　　卓鼎风：这……
　　相思：这关系到你们夫妻和天泉山庄的未来，也关系到我的性命，不得不慎重。不必急着回答，我希望你们深思熟虑以后再给我答案。如果你们仍然决心为子报仇，我会立即把证据呈给你们。
　　卓夫人：无论如何，我现在仍然相信你的诚意，我夫妻确实需要好好商量，好在还有时间，会派人去查谢玉的脚程，你且安心在此住着，我们一定会在谢玉到来之前给你答案。
　　相思：多谢夫人！

　　卓氏夫妇走了，琰帝问长苏：长苏，相思能拿出什么证据？
　　长苏：哪里有什么证据，只有他自己而已。
　　琰帝：相思本人，确实是最好的证据。
　　长苏：这也是我原本的打算，相思杀谢玉，并为谢玉抵命。谢侯被人暗杀，卓家杀死凶手，不会被朝廷追究。莅阳小姨本就恨谢玉，也不会追究卓家与相思的家人。相思虽杀卓家之子却又为卓家报了仇，卓家也不再追究相思的家人。相思以一人之死，解两家之困局，蓝格儿母女以后便能安稳度日。
　　琰帝：也解了大梁未来之危局。但是蓝格儿母女并没有暴露身份，相思为何主动去为谢玉抵命？
　　长苏：这也是我没想通的地方，蓝格儿肯定是想保住相思的，就是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办法。
　　琰帝：女人心海底针，这个女人的心思更是难以看透。
　　长苏想了想，也没有好主意，他便转了话题：景琰，谢玉虽然是璇玑谋划赤焰案的一只臂膀，但并不是唯一臂膀，没了谢玉，璇玑还可以找其他替代者，所以我们最主要的目标还是璇玑。
　　琰帝：长苏，你呀，心真累！先不必想那么长远，一个一个来，解决掉谢玉再想其他吧。
　　长苏：嗯，我们继续看戏。

　　这几日，蓝格儿每日里出去多半天“寻找”舅舅一家的下落，自然没有任何进展。
　　卓夫人大部分时间看护景睿与琳琅，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原本她夫妇二人可能想着与谢玉一家继续做朋友，联手对付谢玉的仇家，虽然不能再认景睿为子，但还是可以经常见到景睿。但现在，无论如何两家都要反目成仇了，孩子是最无辜的，这两年卓夫人对景睿也奉献了最无私的母爱，景睿又那么可人疼，卓夫人此时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时而觉得他是仇人之子，夺走了自己儿子的性命；时而又想这是此生最后几天做景睿的母亲了，多可爱的孩子啊，为何就不是自己的？
　　卓夫人对琳琅也很好，不仅命人给她做了新衣服，所有待遇都与景睿一样。宫羽小时候也着实长得可爱，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卓夫人可能也在想这么孩子，可惜也不是自己的，过几天人家找到家人，也就走了……
　　我也是戏多，玩个游戏脑补这么多，哈哈~~~

　　三日之后，卓氏夫妇又来找相思。
　　相思问道：二位可是决定了？
　　卓夫人：决定了。
　　相思：决定是什么？
　　卓夫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决心要为子报仇！
　　相思：夫人知道此举天泉山庄要承担什么？
　　卓夫人：知道。不过，也不全然是天泉山庄承担，难道李大侠不承担？
　　相思：我？
　　卓夫人：你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谢玉追杀？
　　相思：正是。
　　卓夫人：谢玉不死，追杀不断。所以你也想杀谢玉？
　　相思：夫人聪明，正是。
　　卓夫人：如果你想杀谢玉嫁祸给天泉山庄，就不会找我们来谈条件了。
　　相思：和夫人这样通透的人谈话，真是愉快。
　　卓夫人：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谈合作。
　　相思沉默片刻，终于说出了五个字：我就是相思。
　　卓鼎风：什么？！
　　果然让长苏猜中了！相思承认了自己的杀手身份，再没有比他自己更好的证据了！
　　那二人震惊地说不出话，相思便继续道：我接到任务之后，长公主还有一个多月才生产，我也奇怪为何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会被杀，所以跟踪着长公主不仅偷听到了她的秘密，也看到了长公主为和卓夫人结交如何处心积虑。
　　相思于是把他所看到的事情讲了几件，这都是卓夫的亲身经历，她如何还能不信？卓夫人眼圈红了，她心乱如麻，抽出剑抵在相思胸口：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子！我、我要杀了你！
　　卓鼎风抱住夫人，劝道：夫人，冷静。
　　卓夫人坚持片刻还是松手，剑掉到了地上，卓夫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和儿子莫名被卷入，也实在太无辜了，仇也不好报，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呀！
　　卓鼎风安慰着夫人，又对相思道：你再把事情原委详细讲一遍！
　　相思于是把他如何跟踪，看到、听到了些什么，杀了孩子之后，谢玉又让他杀另一个孩子，他不从然后被追杀之事，详细讲了出来。
　　卓夫人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现在我们面对共同的仇人，我先不杀你。你有什么杀谢玉的办法，速速讲来！
　　相思：我正是为此而来！但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不是我出手，你们报仇很难。如果我杀了谢玉，而使卓家不受牵连，你们可否不再追究我杀子之过？
　　卓鼎风：这……
　　相思：这需要慎重考虑，二位也不必急着回答。

　　卓氏夫妇又走了，两日之后又过来。
　　卓鼎风道：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但你以后不可再做杀人的买卖。
　　相思：我正是因为不想再做杀手才被谢玉追杀，此事之后我自然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卓鼎风：好！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卓某一言九鼎，日后不会再追究你。
　　以卓氏夫妇的智商确实很难布局杀谢玉并全身而退，这两人这是想了两天想不出办法，只好又来找相思了，蓝格儿这就是欺负卓家人智商低哇！我还特意存了档，让琰帝去寻找了一下谢玉的车马，谢玉一行有两辆马车，三十余位随从，莅阳大着肚子不宜久坐马车，他们每天只走很少的路便宿营休息，这一路行来已经进了玢佐境地，也就再有一两日就能到天泉山庄了。
　　卓夫人自然知道谢玉快到了，果然急切地问道：到底如何对付谢玉？
　　相思：我想以二位的性格很难在谢氏夫妇面前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他们客套周旋，不如就把行动定在谢玉到天泉山庄之后，二位为他们摆酒接风，想办法让谢玉抱着景睿，我便出手假意要杀景睿，实则出其不意击杀谢玉，得手之后我立即逃回此地隐蔽，卓庄主命心腹扮作我的样子逃出山庄外，卓庄主假意追出并无功而返。回来卓庄主看到谢玉眉心，认出是相思所为，又忆起两年前孩子也是眉心一点红，证明是同一人所杀，然后质问长公主，到时便看长公主如何作答。以长公主之聪慧定然能想明白，谢玉让相思继续杀另一个孩子，而误杀了谢玉，这个结果很可能也是长公主想要的，你们两家假意追查一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等风头过去，我便离开。二位以为如何？
　　卓氏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卓夫人便道：就依此计！
　　之后，三人把细节逐一商定。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蓝格儿确实很高明，都不需要琰帝和长苏费心，就把整件事摆平了，结果比长苏预料的还要好。当然，蓝格儿并没有长苏的境界和高度——要把谢玉的罪恶公之于众让世人知晓、让历史记载，蓝格儿还只是为自身解危局。
　　谢玉这两生也太倒霉了，琅琊榜世界中，谢玉过得好好的，没想到祸从天降，一个到他府中养病的江湖人费尽心思布局多年把他扳倒；这个平行世界中，谢玉远来接景睿，也不会想到祸从天降，蓝格儿精心布局要他狗命！
　　其实也不是他倒霉，完全是自作自受，这正证明了那句古话“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现实会像他们布局、期待的那样发展吗，我拭目以待！
　　这正是：卓家摆下鸿门宴，坐等谢玉送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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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啰嗦了一章……我也是醉了。。本章布局不知道有没有漏洞，欢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