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幻》讨厌夏天

29、老年痴呆

　　流霞派的最核心的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建筑。

　　流霞派主殿。

　　长宽不过几十丈，高不过几丈，一点仙家气魄都没有，俗世找个大点的皇宫，说不定还更有威严一点。

　　但进入过主殿的人，没有一个会小觑了这丝毫没有仙家气派的楼宇。

　　只要踏进流霞派的主殿，就会深深地怀疑眼睛。

　　殿门之内不是墙壁桌椅，而是一片无穷无尽的天地，数个太阳聚在天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白云环绕，仙鹤飞鸣，山野如画。

　　须弥空间，这就是流霞派的主殿。

　　天空中，数十个金丹漂浮，紧张的盯着核心中，数个散发着柔和光辉的元婴大能。

　　“原来你才是叛徒。”何掌门悠悠的对周长老道。

　　周长老破口大骂：“你脑子正常吗？”

　　“花重金找鬼谷子占卜振兴本门的天命之人，谁不佩服你为了本门的未来，劳心劳力，不顾一切？

　　交代不清，弟子们误解了有缘之人的含义，闹出乌龙事件，最终吞并了太子湾，谁不暗暗叹息，你虽然有些老糊涂，但是对本门却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流霞派到处都是二男争一女的谣言，你坦然处之，不予争辩，谁不赞叹，你为了本门，置清名于度外？

　　一切的手段，都是为了让我以为，你对本门忠心耿耿，你和我是站在同一条阵线的，你和我都是被叛徒攻击污蔑的对象，从而获取我的信任。

　　嘿嘿，将来外敌入侵，我岂会怀疑与你，岂会不将最重要的任务交于你手？只要你随手一击，对你毫无防范的我等，又哪里还有生机？流霞派又哪里还有生机？”

　　何掌门眼神痛惜至极，以为并肩作战的老友，竟然是潜伏极深的卧底二五仔。

　　一群金丹真人们脸色大变，忽然吴长老指责掌门是叛徒，掌门指责周长老是叛徒，节奏太快，脑子忘记上发条，完全跟不上啊。

　　“嘿嘿，简简单单的苦肉计，差点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可是，你终于露出了破绽，你……”

　　“动手！”吴长老陡然低声喝道，手掌中一道黑色光芒电射向何掌门。

　　同一时间，周长老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渔网，随手一抛，已经迎风变成了几十丈许。

　　何掌门嘴角含着冷笑，理也不理，伸手一抓，一道青色的光芒在掌心飞快的汇集。

　　宽广无比，拥有山河湖泊，珍禽异兽，仿佛一个世界的流霞派主殿之内，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每一粒砂石，都浮现出了淡淡的彩光，空气中，渐渐出现一个复杂的图形，无数诡异的符号急速的旋转乱舞。

　　“先天无极大阵！”

　　原来吴长老和周长老都是叛徒，那又怎么样？

　　这里是流霞派的主殿，设有无数的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仓促动手的吴长老和周长老凝聚的灵力太少，不足以攻破他身上的防御法宝，只要他启动了阵法，足以镇压吴长老和周长老。

　　只是，这巍峨的须弥空间，这眼前的壮丽河山，再也不会存在了。

　　元婴大战，就算这有万年历史，布满防御阵法的空间，也必将化为飞灰。

　　“噗！”何掌门身上出现一道彩光，然后瞬间崩溃。

　　空气中的复杂图形一震，飞速的膨胀了一瞬，然后飞快的消散。

　　黑光击中何掌门的身体，渔网跟着落下，将何掌门捆得结结实实。

　　何掌门艰难的满满转过头，苦涩的说道：“原来，你们也是叛徒。”

　　他的背后，李长老和另一位长老的手心中，各自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抓紧时间！”吴长老语气焦急，匆忙出手的黑光和渔网，只能困住何掌门数息的时间。

　　四个元婴长老飞快的掏出法宝，道道彩光在空中闪耀。

　　“掌门！”金丹真人们大惊，根本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

　　某个角落，遁光的余光依然闪亮，萧雨涵已经消失不见。

　　“防守！”有金丹真人大声的喊，元婴大能开战，就算是余波，小小的金丹真人都承受不起。

　　一时之间，空中的金丹真人身上各种彩光拼命的闪烁，各种防御法宝防御阵法防御功法不要钱的在身上加持。

　　“叛乱！四大长老叛乱！你必须逃出去，通告天下！”守中真人眼睛发红，扯着存堇真人大喊。

　　守中真人已经决定和其他元婴长老死战，流霞派覆灭在即，不能没有以身殉道的金丹真人，但是，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这几个卑鄙无耻的元婴长老，这件骇人听闻的事件，必须有人透露出去。

　　“叛乱个毛！你脑子有病啊！”存堇真人疯狂的刷防御法术，差点就向守中真人吐口水了。

　　流霞派五个元婴，四个出手，这还叫叛乱？

　　四个啊四个！

　　这是除了何掌门之外的所有元婴大能！

　　就算这四个元婴长老指鹿为马，指着狗屎说这是鲜花，何掌门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少数服从多数，弱势遵从强权，四个元婴长老足以左右整个流霞派的所有决策决定决断。

　　这还叫叛乱？平乱还差不多！

　　“不是攻击法术！”身上闪着至少5道光芒，身边已经有12个法宝盘旋飞舞，依然汗流浃背的希夷真人惊喜的喊。

　　空中的金丹真人这才镇定下来，无论如何，都不是立刻就见生死的大变。

　　“定！”周长老大声喝道，在何掌门头顶旋转的玲珑宝塔猛然放大，将何掌门全身笼罩在塔内，无数光影符箓金光万道。

　　“破！”何掌门厉声大喝，掌心飞出万道红光。

　　玲珑宝塔激烈的颤动，光影符箓飞速的旋转，眼看就要崩塌。

　　“长孙！”李长老大喊。

　　流霞派最后一个长老，长孙长老长袖一挥，数面旗帜飞出，落在玲珑宝塔的四周，一道道光芒编制成网状，将玲珑宝塔围在中间。

　　原本即将崩塌的玲珑宝塔，慢慢的趋于稳定，终于变得平静，一道道光影符箓，在玲珑宝塔周围缓缓旋转。

　　“暂时没事了。”长孙长老松了口气，这个阵法就算是元婴大能，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挣脱。

　　吴长老和李长老不放心，又一口气打上了数道束缚阵法和法宝，眼看玲珑宝塔毫无动静，这才放下了心。

　　“何掌门……叛徒……”金丹真人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门掌门是叛徒，简直匪夷所思。

　　“叛徒个毛！”周长老破口大骂。

　　“你们还没有看出来？掌门忒么的疯了！”

　　疯……疯了？

　　金丹真人们接受不能。

　　“你是叛徒，我是叛徒，人人是叛徒，我就觉得不对，一群小小的金丹无聊说闲话，为毛掌门会觉得有叛徒？”长孙长老气愤道，还以为自己智商极速下降，搞不懂这个世界了，哪里想到是何掌门得了老年痴呆。

　　一群长老脸色不太好，相处千年，才华横溢的掌门忽然变成了神经病，心中除了悲伤，再无别物。

　　“胡寒珊怎么办？玉皇派怎么办？”

　　何掌门脑袋进水，匪夷所思的答应了放任玉皇派公然追杀流霞派弟子，又泄露了胡寒珊的秘密，可谓是一大堆狗屎等着处理。

　　“老周和老吴去找玉皇派，就算开战，也绝不答应。”李长老道。

　　流霞派是和玉皇派平起平坐的大派，怎么可能任由玉皇派上门打脸，就是开战也在所不惜。

　　“我和长孙留在这里看着老何。”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长孙长老看到一群金丹真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心里就是一团火。

　　“今天的事情，不能泄露一丝半点，否则立刻以叛门罪论处！”

　　金丹真人们终于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四大长老，以及那重重阵法中的玲珑宝塔。

　　今天短短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让活了几百年的金丹真人都感觉到了精神的崩溃。

　　活久见啊！

　　“糟了！”希夷真人忽然大叫。

　　一群神经紧绷的金丹真人都看向他。

　　“萧雨涵还不知道……”希夷真人苦笑。

　　萧雨涵逃命手段麻溜的不行，嗖的就不见了，根本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一切。

　　“发传音符吧。”谷神真人苦笑，不知道该表扬萧雨涵动作利落，保留有生力量，还是痛骂萧雨涵毫无义气，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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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光出现在炼气期弟子区域，又是一闪，王佳佳已经被卷进了遁光。

　　“娘亲！”王佳佳惊讶的叫。

　　“出大事了，我们要逃命。”萧雨涵来不及多说，拼命的催动遁光，元婴大能开战，方圆数千里内生灵全灭那是常有的事情，逃得越快越远越好。

　　传音符闪亮。

　　“已经没事了……”希夷真人的声音透了出来。

　　“我不会上当的！”萧雨涵打断了希夷真人的话，“你是和周长老一伙的，你们是叛徒！别想杀我灭口！”

　　希夷真人深呼吸，大骂：“你丫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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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周长老和吴长老神色肃穆。

　　沈掌门立刻感到了异常。

　　“两位所为何事？”沈掌门问道，不打开流霞派的大阵，让他进入面谈，不进入玉皇派的金色巨船，不使用传音符，种种迹象都证明事情起了变化。

　　周长老缓缓的道：“敝派炼气期弟子胡寒珊，与贵派筑基弟子潘明浱的摩擦，敝派决定赔偿潘明浱灵石和法器若干。”

　　流霞派反悔，不愿意继续所谓的联合生死试炼，沈掌门其实是理解的。

　　随便立个名目，就大摇大摆的在流霞派门口追杀流霞派的弟子，流霞派丢不起这个人。

　　沈掌门当时如此提议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过何掌门会同意。他只是想开价开得高点，才有还价的余地。

　　可何掌门脑子一抽，竟然同意了，沈掌门差点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但是，不管何掌门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只要答应了，就必须做到，两个门派之间的事情，岂能儿戏？

　　流霞派此刻反悔，不仅太没信用，甚至有耍弄玉皇派的嫌疑。

　　沈掌门立刻沉下了脸：“为了区区小事，流霞派就不顾和玉皇派的千年友谊了吗？”

　　周长老冷冷的回道：“修真界的规矩，赔灵石，赔法器，敝派何处不顾和玉皇派的友谊了？难道玉皇派就不顾和流霞派的千年友谊了？”

　　沈掌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流霞派的周长老和吴长老。

　　前一刻还买青菜送人参一般的莫名其妙的极度忍让，后一刻又更加莫名其妙的摆出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欺人太甚鱼死网破的决绝。

　　流霞派的人，什么时候疯了？

　　“何掌门呢？”流霞派的何掌门没有出现，也让沈掌门惊疑不定。

　　“何掌门染上了疾病，不宜见客。”周长老道。

　　沈掌门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染病？你丫的还要不要脸？

　　周长老和吴长老挺着腰杆子，二傻子一般的回到了流霞派。

　　“玉皇派会开打吗？”李长老低声问道。

　　“难说，沈掌门气坏了。”周长老道。

　　答应好的条件，忽然变卦，换成谁，都会勃然大怒。

　　几个长老都不说话，很简单的事情，被何掌门瞎闹，现在变得复杂无比。

　　“你刚才说得太强硬了，应该态度软一点。”吴长老觉得，刚才更婉转一点，扯扯天气，扯扯股市又要崩了，说说世道艰难，回溯一下两派千年的友谊，然后再说流霞派的脸面，或者玉皇派就不会那么气愤。

　　“不是左，就是右，这种思想要不得。”吴长老最恨这种极端思想了，根本不是谈判协商该有的态度。

　　“你开玩笑？”周长老冷笑。

　　人家老潘的宝贝孙子差点挂了，眼睛红的跟疯牛似的，恨不得血洗整个流霞派，被沈掌门和夏侯长老用门派大义，勉强压下，只追究胡寒珊一人，现在再换条件，沈掌门和夏侯长老怎么面对潘长老？

　　既然再怎么婉转都没用，那就干脆断了一切缓和的余地，让玉皇派看清事实，想要讨价还价，就在灵石和法器上去花心思，别再想着上门打脸这种荒谬的事情。

　　“吴长老，掌门又闹腾了……”守中真人跑了过来。

　　“唉，流年不利。”吴长老长叹，就这么一炷香的时辰，都不肯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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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巨船上。

　　“周长老和吴长老的态度不对头。”夏侯长老沉吟，太不符合常理了，别说两派是千年的同盟，就凭这件事情明显是胡寒珊不对，态度都不该这么强硬。

　　“为什么我有种悲壮的感觉？”沈掌门深度怀疑是不是感觉错了，小小的纠纷，周长老身上竟然有荆轲刺秦王一般的壮烈感。

　　“我也有这种感觉。”夏侯长老大惊，还以为他一个人有点过敏，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感觉啊。

　　“我们被流霞派耍了！流霞派根本没把我们看在眼里，摆明就是耍我们！”潘长老大声的笑。

　　为今之计，只有召集玉皇派的主力，与流霞派开战！

　　“为什么何掌门不出现呢？”沈掌门还在琢磨这一点，反悔怕羞？不会啊，能做出反悔的事情，还会要脸吗？

　　“难道，何掌门被逼宫了？”沈掌门大惊失色，丝毫没有觉得高兴。

　　胡寒珊和潘明浱的事情，算多大点事？就算最后是流霞派赔灵石赔法器，玉皇派也并不丢面子，两个小孩子打架，打人的赔礼陪医药费，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要是潘长老咽不下这口气，以后找个机会，悄悄做掉胡寒珊就是，没有必要闹得两派不好做人。

　　可要是流霞派起了内讧，何掌门被逼宫，被软*禁，被杀死，这事情就搞大了。

　　外敌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流霞派的损失，就是同盟的损失！

　　沈掌门有些后悔了，怎么这么不机灵呢，何掌门当时荒谬的答应如此丢脸的条件，其实是在向他求救啊！

　　他怎么就没有听出来，看出来呢！

　　“必须搞清楚真相。”沈掌门下了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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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怎么了？”吴长老站在大殿外，问着，不是很愿意进去。

　　“他在凝聚灵力，想要冲破束缚。”守中真人脸色难看。

　　“我知道了。”吴长老理解守中真人的难处，元婴大能一旦集中全力聚集灵力，那大海一般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一个金丹真人肝胆俱裂。

　　须弥空间中，一群金丹真人瑟瑟发抖。

　　几十丈外，数十条冒着黑气的锁灵链，交叉纵横，将何掌门牢牢的捆住，不时有黑气在锁灵链上一闪而过。

　　地上，几百个诡异的符号闪着光芒，将空气中的灵力隔绝在阵法之外。

　　这是流霞派专门对付门内弟子的锁灵大阵，就算是金丹弟子，到了阵法之中，身上的灵力不断的被锁灵链镇压和吸收，外部的灵气又被彻底隔绝，时日越久，被囚*禁的人越是无法挣扎。

　　但这种阵法，从来没有对付过元婴大能。

　　一股庞大的灵力，正在何掌门的身上不断地提升，数十丈内，灵力甚至浓稠的像液体一样，肉眼几乎可以看见灵力，锁灵链疯狂的紧绷，颤抖，哀鸣，仿佛时刻都会断裂。

　　“你就安分点吧。”吴长老伸出手，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飞射而出，击中何掌门的身体。

　　何掌门浑身一颤，庞大的灵力陡然如潮水一般退去。

　　“原来你才是叛徒的首领！”何掌门深深的看着吴长老。

　　附近的金丹真人们苦笑，一向高深莫测的何掌门竟然变得和白痴一样。

　　“你们出去吧。”吴长老挥手。

　　金丹真人们离开了虚弥空间，吴长老对着何掌门冷笑。

　　“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刚才还老年痴呆，激动地灵气暴涨的何掌门，淡定从容的微笑：“谁说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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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一艘金丹真人级别的飞船，脱离船队，到了保俶山的某处。

　　“胡寒珊就在下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只要胡寒珊的人头！”潘长老平静的道。

　　但正因为这平静，却更让玉皇派的弟子们深感恐惧。

　　“长老，流霞派……”某个金丹真人犹豫着提醒，和流霞派说好的条件，已经变卦了，现在再追杀胡寒珊，只怕不太好交代，很容易就闹出纠纷的。

　　“流霞派没有信用，我玉皇派可是最讲信用的。”潘长老淡淡的道，只派筑基追杀胡寒珊，已经是非常照顾两派的友情和面子了。

　　五个筑基弟子应命出去，各施法宝，飞向远处。

　　金丹弟子默不作声，心里有些为多话而后悔，只有区区五个筑基弟子，在万千大山中寻找一个人，这难度比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怎么看都是找不到的，何必搅了潘长老的兴致。

　　几个筑基道人慢悠悠的飞着。

　　“掌门会不会见怪？”有筑基道人有些犹豫，沈掌门还在和流霞派谈判，潘长老就直接下了命令，他们只怕会背黑锅。

　　一个筑基道人笑道：“若是潘长老连我们都护不住，以后谁会听他的？”连听他的命令，为他的孙子出头的人，都保护不住，谁还会替潘长老卖命？

　　天塌下来，有潘长老撑着，怕什么。

　　“也是。”其余筑基道人笑，“夜长梦多，不如燃起符箓，早去早回。”

　　一个筑基道人从袖子摸出一张符箓，手指一划，灵光闪过，符箓化作绿色的浓烟，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追！”筑基道人们大笑。

　　金丹真人不知道，潘长老早已找到了胡寒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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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俶山的莽莽大山中，胡寒珊极力的奔跑着。

　　没有飞行法器的弊病，在逃命的时候立刻显露了出来，尽管胡寒珊极力的奔跑，但也不过是元婴大能金丹真人的巨型飞船顷刻的功夫。

　　“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病啊！”胡寒珊边跑边骂。

　　随便打了一个酷似黑暗邪魔霸道总裁五十度灰五十度蓝五十度脑残的家伙，竟然真的是某个大势力的少主什么的。

　　这和白雪公主随随便便遇到一大群王子有毛区别？

　　胡寒珊深深反省，以后坚决做个技术宅，打死不出门，就不信这些奇葩的人还能跑到流霞派里找她。

　　可是，她估计是回不去流霞派了。

　　胡寒珊有些遗憾，其实待在流霞派，还是很舒服的。

　　不过，那不是家，总要离开的。

　　忽然，胡寒珊警觉的停下脚步，躲在一株树后。

　　“找到了！”空中，几个筑基道人驾驭着飞行法宝，大声的笑。

　　一股绿色的浓烟，在胡寒珊的头顶上空盘旋，并逐渐变成醒目的红色。

　　“呼！”胡寒珊先发制人，一个火球飞了出去。

　　“小心些。”几个筑基道人互相提醒，能差点干掉潘明浱的炼气期弟子，必然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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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 2017.11.29 09:45 修改BUG。感谢读者路人甲捉虫。
2020.12.10.10:16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叶寒山”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