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宫心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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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湾。
传送阵渐渐发光，灵石飞快的消耗着。
两个老者走出了传送阵。
“拜见沈掌门，拜见夏侯长老。”传送阵边上，几个穿着流霞派服饰的筑基道人，深深的鞠躬。
两个老者身上的气息，即使已经经过了极度的内敛，那不经意间透露的一丝丝，依然让筑基道人们浑身颤抖，肌肉僵硬。
沈掌门和夏侯长老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真是小心。”沈掌门看了一眼附近，有些鄙夷，竟然让他们传送到这么远的地方。
夏侯长老笑了下，理所应当的事情。
两人化作彩光，瞬息之间就消失不见。
……
白云中，潘长老有些急躁。
“还要等多久？”
几个金丹真人急忙解释，从玉皇派赶到这里，那是上百万里，就算使用门派最强大的飞船，也要许久的。
潘长老愤怒挥袖，他知道，但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咦！”潘长老一惊，两道巨大的气息正在飞速的靠近。
“是沈掌门和夏侯长老。”潘长老有些惊喜，竟然这么快。
他急忙打开金色巨船的防御阵法，两道光芒瞬间就进入了巨船。
“明浱呢？”沈掌门来不及寒暄，第一句话就问着。
潘长老一阵感动。
绿色的泡沫中，潘明浱已经有些清醒，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掌门和夏侯长老，想要说话。
沈掌门挥手：“罢了，你好好休息。”
“还好，还好。”夏侯长老松了口气，潘明浱还活着，只是被火球术烧伤，又当时就服下了贵重的伤药，之后又得到了治疗，性命是绝对无碍的。
潘长老有些高兴：“那是我孙儿洪福齐天。”
“那是你舍得用药。”夏侯长老笑道，这绿色的水泡，价格可贵的很。
他们都理解潘长老的急躁。
潘长老已经在元婴耽误很久很久了，突破到化神的可能微乎其微，偏偏小辈当中，又没有几个有出息的，潘家在玉皇派，眼看是要没落了。
只有这个孙子，有点天赋的样子，潘长老当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的身上，指望着他带领潘家一族，走上金光大道。
“修道之人，无牵无挂，你放不下后代，放不下家族，又怎么能得道？”曾有长老打趣潘长老。
潘长老回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连后人都不能照顾，只能精光来精光去，还修道干嘛？”
人各有志，究竟这是阻碍修道的执念，还是促进修道的鞭策，难以言说。
总之，伤了潘明浱，潘长老失去分寸，全在玉皇派其他人的预料之中。
“其他人什么时候到？”潘长老急切的问着，3对5，还是处于劣势，等其他人赶到，人数占优，这才好开打。
“明浱没有大碍，还是按照惯例处理吧。”沈掌门看着潘长老，认真的道。
惯例，就是赔钱了。
潘长老火热的心慢慢的变得冰凉，几百年的老兄弟，竟然背叛了他。
“老潘，飞来峰已经彻底覆灭了。”沈掌门叹息着。
消息已经被确定，万年大派飞来峰，已经再也不存在了。
“我们没有看错，有一股势力，正在吞并各个门派。”夏侯长老也道，以前只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修真界不太平静，现在再也不用怀疑了。
潘长老沉默，莫名出现一股势力横扫各个山头，一丝规矩都不讲，修真界的大门派人人自危，这个时候和同盟流霞派开战，自然是不智之极。
但那是遥远的事情。
潘家未来的希望差点死了，流霞派必须付出代价。
“我知道一个人劝不住你，所以找了夏侯，日夜兼程，终于赶了过来。”沈掌门道。
潘长老冷笑。
一个人劝不住，两个人就劝住了？
是啊，一个人来，是沈掌门个人的意思，两人来，就是代表了整个玉皇派的元婴大能的意思。
“流霞派给出了什么条件？”潘长老问道。
事情很清楚了，玉皇派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为了潘明浱和流霞派开战，却故意在传音符中答应的爽快，让他误以为得到了门派的支持，没有一个人直接进攻流霞派。
然后，玉皇派一定和流霞派做出了协商，商议好了解决的方案，这才匆匆的赶来。
潘长老嘿嘿的笑，通过流霞派的传送阵来的吧，才来的这么快。
哦，流霞派不可能在双方关系微妙的时候，开放保俶山的传送阵，一定是通过附近门派的传送阵。
一切只是瞒着他一个人而已。
“我们绝对不会让明浱白白挨打。”沈掌门道。
夏侯长老微微叹息，潘长老的愤怒，谁都知道，可是，玉皇派真的不能在外敌窥视的时候，和同盟开战。
这裂痕，只能靠以后慢慢弥补了。
……
“我看，还是赔灵石和法器的好。”流霞派何掌门道。
“这不可能。”玉皇派沈掌门摇头。
潘长老怎么会在意一点点灵石法器？他要的只是出口气，以及报复。
“那只能单挑了。”何掌门又提出了之前的建议。
涉及的双方公开正面对决，生死各安天命，不论是流霞派还是玉皇派，都不伤面子。
从双方的实力来说，炼气6层对筑基，潘明浱明显占优，有很大的可能干掉胡寒珊的。
沈掌门坚决反对。
在场都是老油条，这种充满了圈套，只能忽悠小白兔的话，就不要拿出来了。
潘明浱和胡寒珊正面单挑，会有绝对的优势？
不可能。
胡寒珊干净利落的干翻了潘明浱，这实力已经不是简单的炼气6层可以评估了，至少在攻击力上，胡寒珊和潘明浱所差无几。
筑基可以飞，足以吊打不能飞的炼气期？
常理是如此，可是，挡不住人民币玩家啊。
流霞派只要随便给胡寒珊几件能飞的法器，筑基的优势就不复存在。
筑基期的功力深厚，可以碾压炼气6层？
这依然是个圈套。
潘明浱重伤，没有个一年两年，根本别想恢复，而这一两年的时间，在流霞派资源的全力倾斜下，天天灵药当豆子吃，说不定胡寒珊就筑基了。
“要公平，公正，公开。”沈掌门态度严肃，搞暗*箱操作，糊弄P民，坚决不可取。
那要怎么办？
沈掌门笑了：“外敌虎视眈眈，门派大战随时爆发，为何不借机锻炼一下新生代弟子们呢？”
何掌门看着沈掌门。
流霞派的诸位长老冷笑，明明是想占便宜，以多欺少，竟然还要打着伟光正的旗帜，真是不要脸。
“好。”何掌门笑着道。
流霞派的诸位长老看着何掌门，眼神复杂无比。
……
流霞派的所有金丹真人，聚集在大殿中，五个元婴大能坐在主位。
“流霞派和玉皇派数千年的交情，万万不能因为些许的摩擦，造成两派之间的隔阂。”何掌门道。
金丹真人们点头，说这种光明正大的话，那是决定放弃一些流霞派的利益了？
“本派决定，和玉皇派举行生死试炼，所有筑基以下弟子自愿参加。”
简单的说，就是两派的弟子为了提高格斗技能，在生与死之间获得突破，更好的成长，因此在保俶山主峰以外的茫茫大山之中，展开无限制厮杀，历时一年，胜利者奖励灵石灵药筑基丹，入选本门新手榜什么的。
“掌门这是要牺牲胡寒珊了？”萧雨涵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何掌门。
什么两派弟子互相厮杀格斗，提高格斗技能，傻瓜都不会信，完全就是玉皇派的弟子追杀胡寒珊的借口，还低级的根本不怕被人看出来。
刚和王佳佳信誓旦旦，流霞派不会放弃胡寒珊的萧雨涵，只觉脸上被打得啪啪响。
“流霞派竟然落魄到了要牺牲弟子，牺牲门派尊严的境地了？”
大殿中的数十个金丹真人们，一齐这么想着，人人脸色大变。
“那就只有和玉皇派开打了。”守中真人长叹。
他非常讨厌胡老魔，恨不得直接杀了她，但不论是直接还是变相的交出胡老魔，任由玉皇派处置，却又有些难以接受。
玉皇派的面子是有了，流霞派的面子呢？
兵临城下，城下之盟，屈辱之极。
“玉皇派欺人太甚。”谷神真人也道，真以为流霞派是随意可以欺辱的小门派？
其余金丹真人们有些苦涩，事到如今，为了小小的炼气期弟子，竟然要和一个有元婴大能的大门派开战，真是荒谬得可笑，却又别无选择。
有些金丹真人却盯着周长老。
传说中的二男争一女，竟然演变成了二男为了事业，做缩头乌龟，放弃女的，这种情节也太奇葩了一点。
难道这是为了门派，要放弃真爱了？真是伟大的一脸狗血。
“你们都知道胡寒珊是夺舍的，却不知道她的真正来历。”何掌门道。
“事情，要从周长老开始讲起……”
鬼谷子的占卜，门派崛起，三千世界中的来客，青霞仙子……何掌门原原本本，毫不隐瞒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金丹真人们。
吴长老和李长老闭上眼睛，完全不敢置信，何掌门会全部说出来。
为什么？
“原来如此。”一群金丹真人恍然大悟，一直以为何掌门和周长老年老入花丛，原来不是，一切都是为了门派的崛起。
萧雨涵惊讶的看着李长老，终于明白了李长老为什么让王佳佳接近胡寒珊，这是想让王佳佳抱大腿啊。
“要是胡寒珊真的是本门崛起的天命之人，掌门又怎么能牺牲了她？”守中真人感觉到了不对，就算这天命之人，只是鬼谷子随口瞎说，就算真实性不超过万分之一，也不能就此随意对待。
“要是集中本派的资源，以胡寒珊的天赋，现在说不定都已经筑基了。”希夷真人也说道。
以前以为胡寒珊是金丹以上的老魔夺舍重修，那么进度远远超过同辈，那是理所应当的，连人才都算不上，但既然胡寒珊可能是来自没有修真的小世界，那么这天赋就有些惊人了，值得门派大力培养。不说其他，只要将胡寒珊纳入内门，每月有灵石供应，有金丹真人手把手指点，胡寒珊的进步速度就会更快。
“要是胡寒珊真的有天命在身，能拯救本派，就不需要本派额外做任何事情。”何掌门认真的道。
昆仑琼华派以为找到了天命之人，倾尽门派的资源，对天命之人处处纵容，硬生生把一个奇葩废柴打造成了盖世英雄，结果呢？盖世英雄在门派危难之际，毫不犹豫的拐带了美女师妹跑了，还带走了门派的重宝，结果琼华派差点因此而覆灭。
更神奇的是，琼华派吃苦不记苦，继续坚信天命之人的谣言，在十几年后，又一次在天命之人的儿子上犯了同样的错误，结果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直接灭了琼华派。【注1】
“我还没有老糊涂到要犯琼华派同样的错误。”何掌门冷笑。
真是拯救门派的天命之人，就该在和其他人一样的环境当中脱颖而出，而不是靠门派的特殊照顾。
巨量的灵石灵药砸下去，就算是街口杀猪的，都能比别人快一倍的晋级，这代表，那个杀猪的是天命之人吗？
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一个人是不是天命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用海量的资源去堆积天命之人，还用普通人的标准去看待天命之人的成长，惊呼这成长的速度果然与众不同。
金丹真人们点头，胡寒珊是不是那万中无一的天命之人，确实需要先证实。
“但是，本派其实还是有对胡寒珊倾斜的。”
纵容二男争一女的谣言流传，就是无形的资源倾斜。
有这个谣言在，胡寒珊才没有因为诸多桀骜不驯的事情，没有被当场一掌拍死。
金丹真人们点头，为了这个缘故，好多地方都在任由胡寒珊胡闹。
但是，也因为这个谣言，胡寒珊受到了一些打压。
到底是得到多，还是失去多，有些一言难尽。
“只要胡寒珊能够在普通的环境下，成为筑基，那么，她就具有天命之人的资格，值得倾斜资源，否则，只是谣传而已。”何掌门对天命之人的态度，一直非常的严肃。身为一派之长，怎么可能随意的判断谁是天命之人，随意的把资源向谁倾斜？
“但是，胡寒珊真的很有天赋。”萧雨涵忍不住道。
“不，胡寒珊没有筑基以前，一点天赋都没有体现出来。”何掌门道。
金丹真人们愕然，胡寒珊自创的法埃波一点气，还是很有看头的，甚至一些筑基弟子对火球术的理解，都不如胡寒珊透彻。
他们看着何掌门，却意外的发现何掌门的神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
“胡寒珊虽然不是本世界金丹夺舍重修，但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何掌门道。
胡寒珊的同期弟子们，是些什么人？6岁到12岁的俗世小孩子。
胡寒珊到本世界之前，至少是个成年人，看她表现出来的能力，行事有法度，有计划，极有可能出生于世家大族，从小接受系统的教育，有丰富的处事经验，对人性人心掌握的很透彻，能够在纷乱的头绪中抓住重点，可谓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但是，这和修真天赋无关。
柯南每次考试都比步美，元太，光彦好，每次都一百分，就说明柯南是天才了？
高中生做小学一年级的题目，要是不能一百分，那要有多么的垃圾啊！
胡寒珊比同期小弟子们进步快，哪怕比流霞派历史上任何一个炼气期弟子进步都快，也完全不值得佩服。
在一群每天想着打打闹闹，静不下心修炼的小孩子之间，拥有更强的理解能力和自我控制能力的成年人，每天修炼时间长点，修炼速度快点，根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所谓的法埃波一点气，看名字就知道了，只是胡寒珊利用其本源世界的知识，对修真*世界的法术的巧妙的整合。
这就和每天吃清淡的浙菜的人，第一次吃很辣的菜，并不用急于为这能用同样的蔬菜，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味道的厨师，而拍案叫绝，惊为天人。
菜肴的背后并不一定是有个了不起的厨师，更有可能是经过了几百年不断修改完善的川菜体系。
能利用本源世界的知识，改进基础火球术的胡寒珊很聪明，是个人才。
但是，距离天才，以及一个门派的救世主，或天命之人，还有很大的距离。
“但是，胡寒珊筑基几乎是必然的事情。”有金丹真人道。
“不，胡寒珊的筑基，将会艰难无比。”何掌门笑了，心中不定，如何筑基？
“就算这样，也不能把胡寒珊交出去送死！”守中真人是真的愤怒了，何掌门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胡寒珊是不是本门的天命之人还没有确定，竟然就选择了牺牲她，这简直是在毁灭流霞派。
就算胡寒珊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天命之人，也由不得何掌门轻易的牺牲她。
而且还是以这种让整个流霞派蒙羞的方式。
“为了胡寒珊，流霞派和玉皇派开战在即，胡寒珊到底是来拯救流霞派的，还是来毁灭流霞派的？本派怎么能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天命之人，就赌上无数元婴和金丹的性命，以及本门的存亡？”何掌门森然道。
守中真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天命本来就是缥缈，天知道是不是因为何掌门的乱来，才导致了胡寒珊的离开，乃至本门的没落？干脆再无耻点，用“只要是天命之人，就会平安无事”之类的借口好了。
“周长老，你也赞同牺牲胡寒珊？”守中真人问道。
“一个人拯救一个门派的事情，老夫是想不来的。”周长老缓缓的道。
“老夫愿意相信胡寒珊是天命之人，只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下手闲棋而已。”
“但是，胡寒珊的内心太顽固了，无法忘记以前的世界，想要用以前的世界观，处理这个世界，这很危险。
胡寒珊需要在火焰和雷电之中，面对这个世界。
胡寒珊需要炼心。”
转世的孤独，不同文明的冲击，胡寒珊要么在疯狂的杀戮被被杀戮中发泄出来，然后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老老实实的修真；要么，就彻底的毁灭。
金丹弟子们懂了，这次任由玉皇派弟子追杀胡寒珊，是对胡寒珊的一次试炼，过得去，不论胡寒珊是不是天命之人，都会成为本门的中坚弟子。
“胡寒珊会不会记仇？”希夷真人皱眉，从婉清这里的侧面了解，胡寒珊可不是一个能够被人利用，被人折腾了之后，还笑着给人数钱的人。
“会。但是，胡寒珊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报仇，什么时候必须妥协。”
守中真人依旧觉得不对，整个逻辑太多的似是而非，根本是为了解释，而强行产生的解释。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谷神真人抢先问道：“若是胡寒珊是天命之人，这是本门最重大的秘密，为何以前不说，现在却说了出来？”
金丹真人们心中一凛，守中真人心中更是大震。
“因为，我们这里有叛徒。”何掌门脸上的笑容一丝都没有减弱，却更让人觉得阴森。
“这个大殿中，有勾结其他势力，打算毁灭流霞派的叛徒。”何掌门淡定的道，“叛徒知道对本门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本门忠心的弟子，却反而不知道呢。”
整个大殿内，所有的金丹真人惊呆了，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身边的同门。
“不仅仅是金丹真人，就连元婴当中，也有勾结外门的叛徒。”何掌门继续微笑。
金丹真人们简直吓死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吴长老，长叹一声：“我终于确定，流霞派的叛徒，就是你。”
所有人顺着吴长老的眼神看去，赫然是何掌门。
“我一直在想，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让胡寒珊更好的发展，对本门有更多的向心力，为什么却选择了最奇怪的方式。”吴长老道。
需要判断天命之人的真假，需要强行剥夺一切机会，放到最普通的环境当中吗？
把爱迪生放进普通学生当中，还会有发明大王吗？说不定因为考试不及格被开除了；把老希放到普通人群当中，还会有第三帝国吗？德国前线多了一个普通的二等兵的尸体而已。
天才永远伴随着机遇，没有机遇，就没有天才。
想要判断胡寒珊是不是天命之人，把她收在元婴长老的身边，给她普通的待遇，时刻关注她的成长，给她门派的关怀和温暖，不是更好？
用追杀去炼心，有毛病没有！几百个筑基和炼气期弟子的追杀下，胡寒珊变成尸体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炼毛个心！
何掌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扼杀胡寒珊，消灭胡寒珊！
何掌门是流霞派的老大，为什么要出卖流霞派？
不不不，何掌门没有出卖流霞派，何掌门没有勾结外来势力，要是今天玉皇派向流霞派开战，何掌门一定会战死在山门口。
但是，何掌门老了。
李世民老了，杀了几个能干儿子，只留下最蠢的那个；朱八八意图杀死聪明儿子，扶持笨蛋孙子；康麻子杀光能干儿子，只留下“孝顺”儿子……
都是因为老了。
越是大权在手，越是自以为英明神武，越是无法容忍大权旁落，越是无法看着年轻人崛起，从自己的手里夺走权利。
何掌门想要扼杀胡寒珊，是舍不得他在流霞派至高的地位，被带着救世主光环的胡寒珊掩盖和取代。
纯粹私心作祟。
大殿中，人人看着何掌门，越是反复思索何掌门的言行，越是觉察出何掌门的古怪。
任何善意的角度，都无法解释何掌门放弃胡寒珊的合理性。
除了扼杀胡寒珊。
萧雨涵的手悄悄的探入储物袋，抓住了一个防御类法宝，但她也知道这点防御根本没用。
流霞派内讧在即，元婴大能开战，这个看着足有几万尺的雄伟大殿，狭窄的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所有的金丹真人都会在双方的打斗中陨落。
“我不能死，佳佳还小。”萧雨涵泪水打转，几道逃命的法术，已经在嘴角边缘。
何掌门看着吴长老，又瞅瞅其余不动声色的元婴长老，长叹：“原来你不是叛徒。”
“那么，叛徒就只能是你了。”何掌门悠然转身，看着周长老。
周长老没忍住，终于破口大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宫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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