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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公主讶异地问:“你们认识?”
      傅南生微笑着道:“当然认识。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看了看身侧的男子,朝陈飞卿道,“苟珥早已金盆洗手,接受漠国招安,此次作为使者一同前来,也是为了护卫小王子的安全。我知道他与您,与陈大哥,有些不愉快,不知可否看在小王子的面子上,不提往日纷争?”
      陈飞卿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苟珥,看回傅南生的脸上,问:“你是江陵子?”
      傅南生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字号,不过从来没人知道罢了。在漠国时,我总有些悔恨,觉得无颜面对以前的人,便隐姓埋名。如今倒想得开了,回到京城,还是用回本来的名字。”
      陈飞卿看到他的神情十分诚恳,又有些羞涩,好像确实是为了荒唐的往事而觉得尴尬。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陈飞卿沉默片刻,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傅南生似乎是没料到他还会关切这件事,讶异了一瞬,答道:“当时我任性跑了,路上遇到乱子,还好苟大哥救了我。我也终于明白,少爷一直说得对,我确实太不懂事了,容易害人也害己。”
      陈飞卿又沉默了片刻,道:“多谢你救了我表妹,我家人都很担心,还是先送她回府,稍后再来登门拜谢。”
      傅南生急忙道:“这就说得太生分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说不上那么郑重。少爷快送小姐回府吧,怕老爷和夫人担心。”
      陈飞卿点点头,便要领着公主走。
      公主却犹豫了一下,突然朝傅南生道:“我叫娉婷。”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她。
      公主抿着嘴笑了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傅南生朝她温和地笑:“你表哥救过我很多次,都让我不要言谢,不过是该做的。”
      公主又问:“你是漠国的官吗?”
      傅南生点点头。
      公主有点不舍:“那小王子回去的时候,你也会一起回去吗?”
      傅南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斟酌着道:“不一定,得看小王子与王上的意思。”
      公主又抿着嘴笑了,道:“那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再来找你吗?”
      陈飞卿:“……”
      公主你快闭嘴吧。
      傅南生看了看陈飞卿,有些尴尬地朝公主劝道:“还是不要了,小姐是大家闺秀,不该和外男单独相处。”
      公主瞬间失落下来,踩了陈飞卿一脚。
      陈飞卿:“……”
      我什么都没说!
      傅南生催促道:“少爷和小姐快回去吧,家里人一定很着急了。”
      陈飞卿也说:“走吧。”
      公主欲言又止,却还是乖乖地跟着陈飞卿走了。
      她走出去十来步,还在回头看傅南生。
      陈飞卿不太高兴地问:“有那么好看吗?”
      公主横他一眼:“比你好看。人家是我救命恩人。”
      陈飞卿心想,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你们能不能别被人救一下就看上那个人?要这样说来,我跟陈醉孩子都要互相生一堆了。
      公主又问:“那你说说他的事,我都没听你说过这个人,你还认识这么好的人啊?”
      陈飞卿心想,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他,谁都很好。
      可他又不能对着公主说实话,只能道:“得了吧,别想了。”
      公主皱了皱鼻子:“反正比你好。”
      那你倒是去跟太后说你这么嫌弃我啊!陈飞卿没好气地想。
      公主又问:“他成亲了吗?”
      陈飞卿差点被口水呛死,他问:“你想做什么?”
      公主道:“我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飞卿道:“可拉倒吧,我跟你说,千万别瞎想。”
      公主愤愤不平地道:“还当我傻呢?你们胆子小,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活该你们只能伤心难过。”
      陈飞卿问:“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主道:“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不是懂一些舞刀弄枪就叫男子汉,你得对人家负责。”
      陈飞卿纳闷地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主见他装傻,更没好气了,道:“虽然傅公子看起来文弱,可他比你男人多了!”
      男人什么男人啊,他喜欢男人!陈飞卿忍了半天将这句话吞回去,决定不搭理她了,反正回宫之后她也别想再见傅南生。
      他领着公主走过去大半条街,眼看就要转过一条巷子,他忍不住趁着公主没注意,也回头去看了一眼。
      傅南生正侧着身子和苟珥说话,神情十分专注,说着说着还温柔地笑了起来。
      苟珥半弯着腰,也听得很认真。
      陈飞卿收回了目光。

      公主嚷着要扣侍卫总管的俸禄给她当赔礼,也没嚷两句就被太后搂回宫去问东问西了。
      皇上的脸色有点白,确实是被吓到了,后怕道:“朕当真是被吓到了,她当时就往朕前面一挡,若不是林大人及时出手,那一剑就要刺进她心口。”
      陈飞卿忙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皇上又道:“她说的那位傅公子是什么人?刚才还没听她说完,母后就来了。是那位傅公子救了她?一定要重重答谢他。”
      陈飞卿犹豫一下,道:“是此次漠国遣来的使团里的人,就是那个叫江陵子的。”
      皇上讶异了一阵,摇摇头:“无论他是哪里的人,总归是他救了婷儿——等等。”皇上皱眉道,“朕记得,铁尔孛是大王子的心腹,你也曾说,江陵子也是大王子提拔上来的。”
      陈飞卿点了点头:“究竟是巧合救了公主,还是蓄意为之,我们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了一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了。”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了王家灭门案,我曾捡了他写的一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了。”
      皇上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件事。原来已经三年了。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了,怎么他成了大王子的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吵了架,他就跑了。”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问:“什么事吵架了?”
      陈飞卿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么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了,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的争吵,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被逗笑了:“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了?”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陈飞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想说的事,无伤大雅,私事罢了。”
      他都这样说了,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溅到朕衣裳上了。”
      陈飞卿吓了一跳,赶紧搁下笔,转头拽皇上的袍子仔细看:“哪里?别跟别人说,我给你洗干净,让我爹知道就不得了了!”
      皇上叹息:“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惧怕安国侯……”

      两人正说着,小太监在外禀报,宁王求见。
      皇上忙道:“快请。”
      陈飞卿也退后两步,规矩站着。
      宁王很快便大步进来,朝皇上行礼。
      皇上忙道:“皇叔无须多礼,快请坐。”
      陈飞卿则叫道:“宁王叔。”
      宁王坚持行完了礼,这才坐下,道:“臣数月在外,今日回来便想进宫探望皇上龙体。”
      皇上道:“多谢皇叔挂念,朕的身子好很多了。”
      待太监上完茶出去,宁王道:“年前,白御医说从古方中研了一味方子能治侵体寒症,当中有一味药引是生于大漠当中的百年野参。野参生于大漠那种不毛之地本就难得,又得是百年之上,更是十分珍稀,便是宫里也没有。臣托了许多人去问,终于在半个月前问出了下落,赶紧回宫来禀告皇上。”
      陈飞卿眼前一亮,抢着道:“在哪里?”
      所幸这屋子里其他两人不怪他性急,宁王道:“在漠国王宫里。”
      陈飞卿与皇上对视一眼。
      宁王道:“或许现在已经不在那里,而是在大王子手中。臣已让人潜入大王子的宫中打探,一旦查明在哪里便会下手。”
      皇上点了点头,笑道:“劳皇叔费心了。其实生老病死都是天数,无论最后如何,顺其自然便可,无需过于强求。”
      他看得开,其他人却都比他看不开。
      听他这样说,宁王便有些不太高兴了。
      陈飞卿赶紧岔开话头,道:“宁王叔回来得赶巧,正好漠国那边也来人了。”
      宁王点了点头,看向陈飞卿,道:“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傅南生也在其中。”
      皇上讶异地问:“皇叔也认识傅南生?”
      宁王笑了笑:“几面之缘,倒对他印象深刻。”
      皇上“唔”了一声,道:“朕突然对他好奇起来,待他跟随小王子进宫时得好好看一看。”
      陈飞卿忙道:“没什么好看的,别惹上比较好。”
      宁王看一眼陈飞卿,道:“飞卿说得对,傅南生此人不值一提,皇上无需太在意他。”

      陈树走进书房,见他家少爷正趴在书桌上发呆,撅着嘴唇,将毫笔横过来夹在人中处玩。
      真是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家少爷。
      但还是得承认。
      陈树将晒了一天的书整齐地摆回架子上,边问:“少爷有心事?”
      陈飞卿瞥他一眼,取下笔,拿在手中把玩,道:“你也看到了,傅南生就是那个江陵子。”
      陈树道:“嗯,看到了。”
      陈飞卿问:“你也不觉得惊讶吗?”
      陈树道:“很惊讶啊。”
      “看不出来你很惊讶啊!你都没提过一句。”
      陈树摆完了手上的书,走到陈飞卿身边,道:“这没什么好提的,当初也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架,后来你发那么大火,我敢提就奇怪了。”
      陈飞卿自知理亏,反手朝陈树肚子上一拍,道:“我又不是冲你发火,你别跟陈醉一样记仇。”
      陈树摆了张委屈脸,道:“那我也不敢提,万一你本来不是冲我发火,我提了就冲我发火了呢?”
      陈飞卿懒得再理他,将毫笔夹回去继续发呆。
      过了会儿,陈树道:“您要是好奇,不如干脆去驿馆看看,反正也名正言顺。”
      陈飞卿取下毫笔,没好气问:“我好奇什么?”
      陈树道:“好奇他腿怎么了,这两年去哪里了,是不是别有用心——谁知道您好奇什么?但看起来就很好奇的样子。”
      陈飞卿道:“就你知道得多,你这么能耐,跟皇上一起去摆摊儿算命得了。”
      陈树笑道:“不是我吹牛啊,我能走路的时候就跟少爷面前了,您眼一睁我就知道在想什么。”
      陈飞卿嫌弃地摆手:“就你能耐。不去不去不去,我跟他没什么话说。只不过,我担心他确实别有用心。”
      陈树道:“那您潜进驿馆暗中观察不就行了。”
      陈飞卿正色道:“像什么样子,我堂堂一个将军,半夜跑去做贼?”
      陈树满脸无语,过了半晌才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回半夜做贼,您是还没睡醒吗?”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陈飞卿带着陈树去做贼了。
      他俩趴在墙头看了大半宿,就看傅南生坐在院子里跟苟珥说京城的风土人情了,边说边吃东西,面前的石桌子上面摆满了京城有名的小吃。
      说着说着,苟珥道:“该休息了。”
      傅南生摆摆手:“今夜恐怕睡不着,多坐一坐。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这里是京城驿馆,不比王城,没人敢乱来。”说着他就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是猜测,毕竟第一次来驿馆。但京城的花街都比王城的花街井然有序些,我想驿馆肯定更甚。”
      他笑着笑着又有些黯然,道,“可惜,我不能去见我娘。或许她早以为我死在了外面,定然是很伤心的。”
      苟珥道:“我带你去见她。”
      傅南生摇头:“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干系,省得连累她。”略停了停,他又笑道,“其实我这话说得虚伪,恐怕我还是害怕被人说我娘是花街的人。”
      苟珥道:“你托人给了她钱。”
      傅南生笑道:“她本来就不缺钱,给她钱,她倒不需要,是我需要买个安心。我也不知道她缺什么,似乎也不缺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在想着我爹。”
      苟珥问:“你爹?”
      傅南生道:“或许是我爹,或许不是。总之我去问她,她也不会说,随她去了。”
      两人沉默下来。
      陈飞卿和陈树静静地趴在那里听着,听久了被虫子咬好几个包。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打道回府。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一道黑影窜过眼前,伴随着一声猫叫。接着,那只猫踩偏了一片瓦。
      陈飞卿瞅了一眼,那猫可肥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爬上房。
      猫也瞅着他俩。
      苟珥立刻站起身来,锐利地看向声音来处。
      傅南生也收敛了笑容,道:“恐怕不是猫,不知是哪位侠士在那里?既然来了,何妨现身喝杯水酒。”
      事到如今,似乎只好现身了。
      但陈飞卿实在是觉得尴尬,揪着陈树转身就跑。
      苟珥作势要追,被傅南生叫住了。
      傅南生淡淡地道:“这里是京城,当心惹出是非来,既然已经走了就算了,也说不准是路过的。”
      苟珥道:“我看不像。”
      傅南生又笑了笑:“我也觉得不像,但你初来乍到,还是少惹是非。”

      陈树一路朝安国候府回去,却见陈飞卿突然停下来。
      “我再回去看看。”陈飞卿朝他眨了眨眼睛。
      陈树点点头,也不奇怪。
      指不定刚才彼此都是逢场作戏,往往回去才能听到有用的真话。
      于是他俩又折返回去,心中祈祷那只肥猫不会再来碍事。
      他俩折返回去的时候,傅南生与苟珥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屋里点了烛火,有些微人声。
      陈飞卿与陈树自然不会贸贸然掀开瓦片去看,只好趴在房顶上听,好半晌才听到傅南生闷哼一声,道:“疼。”
      紧接着,傅南生发出了一些压抑的细碎声音,像哽咽,却又不是哽咽,忍不住求苟珥轻一点。
      陈飞卿百无聊赖地听着,却见陈树一脸震惊。
      陈飞卿露出迷茫疑问的神情。
      陈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都红了,回了陈飞卿一个比哭还窘迫的笑。
      陈飞卿就更不明白了,看傻子似的看了陈树一会儿,忽然就悟了。
      这一悟,他眼睛都睁大了。
      陈树见他这样子是明白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欣慰。
      事到如今,主仆俩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
      听着听着,陈飞卿又突然地想起了傅南生当年那个样子,心里颇有些微妙。
      当年傅南生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就很微妙了,如今跟苟珥在一起,就更微妙。
      那苟珥跟傅南生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了,反正都不太正常。
      今日他和宁王结伴出宫,说起了此事,他还很不明白傅南生怎么会和苟珥关系这么好了。
      宁王当时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那是傅南生的事。”
      陈飞卿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听了一阵子,听到苟珥低声问:“好一点没?”
      傅南生道:“有一点感觉了。”
      接着听到有人起身去往盆子里倒水,又是一阵水声,似乎在洗什么。
      傅南生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休息去吧。”
      苟珥没说话,闷头做事。
      洗了一会儿,苟珥道:“你先休息。”
      接着苟珥便端起盆往外面走,却被傅南生叫住了:“其实你不必这样费心,无论我的腿能不能好,都无需强求,我也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最多就是不能走动,容易多长些肉。”
      苟珥仍然没说话,也迟迟没有出屋子,似乎是站在那里没动。
      傅南生又笑了一声:“不能怪你,都是我当初做错了事,是我应得的报应。很早以前,便有一位大师对我说过,这世间善恶自有报。当时我不以为然,甚至出言挑衅。如今才发现,他说得很对。善恶报应当时不一定到,也或许能让人侥幸许多年,但总会有的,它也许会迟一些时间到,却不会不到。”
      苟珥终于开口了,道:“你不要多想,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说完,苟珥便出了门,去将盆中的水倒掉,径直回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陈飞卿没好气地瞪了陈树一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陈树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辜。

      接下来大半个时辰里再没有人说话,似乎确实是都休息去了。
      陈飞卿主仆俩趴在屋顶上又让虫子咬了好几口,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安国候府,陈飞卿问:“你怎么看?”
      陈树道:“我根本不知道小——傅南生他做过什么坏事,他为什么那么说?”
      陈飞卿道:“你管他做过什么坏事,你觉得他今日夜里像装出来的吗?也许他知道我们躲在那里。”
      陈树看一眼陈飞卿,欲言又止。
      陈飞卿道:“有话就说,别来这一套。”
      陈树道:“您让我说的。我觉得您对小南似乎有偏见,说起来当年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他说他喜欢您?”
      陈飞卿:“……”
      陈树很困惑地嘀咕:“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他喜欢您也很正常,何必呢?”
      陈飞卿震惊地看着他:“他是个男人!”
      陈树道:“是啊,所以您也拒绝了他,这不就没事儿了吗?”
      陈飞卿持续震惊:“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陈树心想你俩的事儿本来也跟我没关系我奇怪个啥?
      但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他自然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少爷您看开一点,这年头好男风又不是新鲜事儿。这人喜欢什么人,是自己决定的,没碍着您什么事儿,您就别想太多。”
      陈飞卿心想哪里没碍着我事儿,碍得很,你是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也没意思,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树心想我还懒得跟你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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