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倾诉与决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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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在河边抱膝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扔着手边的石子，虽说都打到了对岸，他却是双眼无神，没有确切的焦聚。
斑一来到南贺川边，看到的便是柱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皱皱眉，直觉现在柱间情绪不对头。
斑将手搭在柱间肩上，千手柱间猛地一回头，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斑，你来啦。”
斑看着柱间僵硬的笑容，眉头皱得更深了。
“喂，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这样啊...我...”柱间顺着斑的话收起了那个在斑看来甚至可以吓哭小孩子的笑，脸上逐渐变得失落。
“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又不是小姑娘！”斑一口气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总比一个人担着要痛快些！”
沉默了一会，柱间在脑袋里理了理思绪，开了口。
“斑，”
“？”
“你有过兄弟姐妹吗？”
“我的弟弟...死了。”
“他被派上了战场。”
“他前几天还在喊我哥哥说我要成为一个厉害的忍者，他——”千手柱间语气平淡，可是斑听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与不甘，
“——他才几岁啊，他的人生本来还有那么长的路可走，可是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小截手臂。”
“我这个做大哥的，甚至连弟弟都保护不好！”
“原来我们兄弟四个，现在...我只剩一个弟弟了。”
“我父亲告诉我，我的弟弟是作为一个忍者而骄傲的死去。”
“他说，身为忍者，不许悲哀！我们忍者是为战死沙场而生的！”
“斑，你不觉得这是错误的吗？”
“斑你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把我们当狗看，甚至把我们存在的意义都确定下来，而忍界在‘归顺’他们的同时，还在百族混战，没完没了的...自相残杀。死亡被说成骄傲，甚至连六七岁的孩子都要上战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拥有力量的是忍者，凭什么...我们就该听那些贵族的话，乖乖做他们的一条狗？”
“凭什么我们忍者就该战死沙场？”
千手柱间陡然抬眼，黑色的瞳孔里闪耀着漂亮而沉静的光芒，双眸熠熠生辉——斑从来没有觉得竟然会有这样一双眼睛，炙热的散发着光与热，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等等，他暗地里晃摇摇头，明明姓宇智波的，有写轮眼的应该是他才对！他也很确定这个小伙伴不姓日向或者宇智波，但他怎么感觉...像被施了幻术一样。
“明明作为一个人，我们本应...”
“生而自由！”
*
斑眼神微闪，
“我有五个兄弟，曾经。”
“曾经？”
“我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弟弟了——”我理解你的感受，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虽然我很赞同你的想法，但如果想要像你说的那样做，现在的你我还远远不够。”
这种全新自立的观念已经足够全忍界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了——自古君权神授，这已经不单单是...作为一个忍者了。与这些相比，他们还是太弱小了。
“话说的再漂亮有什么用，”
“弱肉强食，你说得没错。”
他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往河对岸扔去，
“不只是你，我也...”
想要改变这一切，
“扔过去了。”
“不过我还有斑呀！”千手柱间露出一个这些天来最为明朗的笑容，
“我希望有一天，大家真的能做到坦诚相见。”
“这可是我们的理想不是吗？”
“啧！”斑的头向一边偏去，却是心底同意了柱间的说法。
“对了，斑，我...”话到嘴里反反复复嚼了两三遍，千手柱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年与斑约定在南贺川边的训练让他们太过熟悉彼此了。虽然斑不说，可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附近一共就三大忍族，千手，羽衣，还有...宇智波。而无论斑属于羽衣还是宇智波，千手与他们都有着夺妻之仇，杀子之恨。这些年千手和宇智波竞争犹为激烈。千手一族以体术和高恢复力出名，在这三个小范围下这么显著的特征，他的家族，斑估计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他们都默契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要还没捅破明面上那层窗户纸，他们...还是朋友。
千手柱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懦弱过，但在连续面对了母亲与弟弟的死亡之后，他不想，也不敢再失去这个唯一支持他那个“不切实际”的“妄想”的人。
但是他也同样很清楚，无论斑的姓氏是什么，他都是斑。他们之间五年的羁绊不会是作假。
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他们分别是千手和宇智波的下一任族长，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他们的战争...不可避免。
“啧，白痴柱间，吞吞吐吐的干吗！”斑心里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直觉他的小伙伴又要犯二了。
这个问题迟早要做个了结，千手柱间这样想着，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鼓足勇气，伸出了他的手，
“斑，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千手柱间。”
*
斑的瞳孔猛地一缩，黑色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亮红。
一只手里剑直朝千手柱间面门袭去。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一动不动。那只手里剑在阳光下反射出惊人的寒芒，明明应该立即割开柱间脖子的它，却只是微微划破了他的脸颊。迸溅出的血珠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千手柱间，”斑用力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拉，然后直直对着他的蠢脸就是一拳。
他顺着这股力将千手柱间推倒在地上，双腿分开骑跨在他腰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掐住了他的喉咙。
而千手柱间就这样看着他，眼神温和，任由他动作，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是·白·痴·吗！”
斑现在快气疯了。如果不是他还没开眼，他的写轮眼肯定已经瞪出来了！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宇智波的族人死在千手的手上！他的族人，他的长辈，甚至他的...哥哥！他又知不知道他的弟弟很可能就是死在他们宇智波的袭击下？
宇智波与千手两家代代相传的宿怨，几乎快要不死不休！
千·手·柱·间！
他当然知道！他也早该知道，这个白痴的脑回路在某些时候总是分·外·清·奇！斑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个小伙伴蠢死！可这终究是在斑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斑。”
千手柱间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却让斑一下子卸去了全部的力气。
在我眼里，你只是斑。
“......”
斑觉得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拍拍灰，向原地傻愣的柱间伸出手。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可怕，”
斑凛冽的眉梢一挑，平复了一下情绪，收回之前那个想要杀人的表情，换上一幅轻描淡写的颜面，
“千手柱间。”
“你早就猜到了吧，”
斑在拉起柱间的同时贴在他耳边，轻弱的气流弄得柱间耳尖痒痒的，变得有些微红，
“我是一个宇·智·波。”
斑的眼神变得非常认真，不似平常的轻佻与随意。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倾诉与决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