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战场与逝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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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打开纸条。
潦草凌乱，豪放不拘小节，是父亲的字迹——
速归。
家忍叹了口气，
“族长要你完成任务快速归家，还有，节哀顺便——
你弟弟千手板间...于东南战场牺牲。”
“什么？”柱间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再·说·一·遍？”
他大力抓着面前报信人的手臂，硬生生留下了一道抓痕。
“咝...”不愧是千手族长的“天才”儿子么？才十几岁力气就已经这么大了。报信的中年忍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再次重复了一遍:“千手板间在战场上死亡，只带回了一条手臂，千手族长已经将他下葬了。”
“！”
他此刻已顾不上报信的家忍了，他只想立即回家。...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恶！为什么，他晚了一步？说什么是族中的天才...他甚至——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
然而刚回到家，噩耗接踵而来——
瓦间在做任务的途中，遇上了羽衣和宇智波，已经...确认死亡。
“你回来了，大哥。”扉间表情格外冷静，情绪也没有波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声音里细微的哽咽和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他大哭过一场的事实。
扉间虽然嘴上一直嫌板间瓦间麻烦，对着他们总是一脸面瘫样，可他也是仔仔细细的照顾着他的两个小弟弟，那么久的陪伴与亲近又怎么会是假的？失去了两个亲人，又看到了赶来的大哥，他眼睛又红了，却极力抑制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他——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小孩子，他不能哭！母亲才去世，瓦间和板间也离开了，他怎么能、怎么敢再让大哥伤心？
柱间一把将扉间抱在怀中，至少，他还没失去扉间。弟弟伤心了，而他...必须要照顾好他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弟。千手柱间面上强作镇定，轻拍着扉间的背，柔和的抚慰着，
“我回来了，扉间。”
“想哭就哭吧，”
“大哥...就在这里。”
扉间只觉得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下——这一刻柱间的身形与母亲重和了，他想起年幼时受了委屈去向母亲告状，泪水在眼眶中聚集，而母亲总是将他抱在怀里，用手柔和的拍打着他的背部，
“扉间，想哭就哭吧，”
“妈妈就在这里。”
即使扉间再懂事，他也还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
扉间哭了一会就累得睡着了。
千手柱间掩好弟弟的被角，直接起身，去找千手佛间。
都说长兄如父，可柱间的性格其实更偏向母亲，太温和，也太过凌厉。
母亲与弟弟的接连去世，几乎快要让他失去了理智。
“父亲。瓦间和板间他们...”
“瓦间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敌忍。”
“虽然只找回了部分遗体，但也该谢天谢地了。”
“这次的敌忍不仅是羽衣，宇智波他们也参与了。”
千手佛间用一种自己都意外的、冷静甚至于冷漠的声音陈述道。
“父亲，那板间呢？他才7岁，你怎么能让他上·战·场？”
“那是他的任务！他是个忍者！”
“板间是作为忍者骄傲的死亡，你这是对他的侮辱！”
“怎么会是一种侮辱！”
“这样的事情，我不明白！如果一个7岁的孩子上战场死亡是作为所谓忍者的骄傲，那我宁·愿·不·要！”
“这样残忍的纷争，你们还要持续多久？！”
“别再自欺欺人了！说什么自豪骄傲之类的，我只看到了一个被战争逼死的孩子而已——！”
“啪——！”
千手佛间的手颤抖着，一个巴掌将他的长子扇得坐到了地上。
“身为忍者，不许悲哀！我们忍者是为战死沙场而生的！”
千手柱间头偏了过去，口鼻中涌上一阵腥甜。他耳朵间只觉阵阵轰鸣，可他硬生生的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父亲，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凭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凭什么这就是我们的价值，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居然连忍者自身都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这个荒唐而可悲的...忍界！
“......如果忍者的思想都已经麻木，如果人们的灵魂都已经扭曲，那么就让我来改变这一切！”
“！”
“你觉得我想法幼稚也好，觉得我太年轻胡言乱语也罢，我都会一直走下去的！”
他盯着千手佛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算是与全·忍·界为敌！”
“狂妄！”
父亲的眼睛里充斥着太多太多的怒火，可最终都化为无声的沉默。千手佛间就这么看着柱间倔强而愤怒的瞪视他。
两人对峙着，一时竟僵持不下。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刚刚赶到的千手扉间。
“父亲，我想大哥只是太伤心了所以有点情绪不稳定，请原谅他吧。”小小的白发少年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哥哥的面前，坚定而无畏。
千手佛间看着这个与他母亲肖像的二子，眼神微闪，最终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来，却像是忽然老了几十岁一样。
他在一片压抑沉默中离开了。
“大哥？大哥？”
千手柱间感觉扉间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恍惚间眼眶有些酸涩。他突然紧紧抱住在这个乱世间，他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弟。
“喂，大哥——”千手扉间出声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的领子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扉间，让我靠一会。”
扉间，我不会再让你出事的。
“就一会。”
绝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战场与逝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