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法外狂徒》夏复成眠

23、chapter2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模糊的人象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逐渐变得具体起来，他张大嘴巴拉扯出一个夸张的笑脸，五官像泥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揉捏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每一张扭曲的面孔都带有过往熟悉的影子。

　　阿莉莎垂眸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黑褐色的裙摆，冰冷的绿眼睛在某个瞬间看上去诡秘而又幽深。

　　蝴蝶轻盈地停驻在被水渍洇湿的衣裙角落，美丽的宝蓝色鳞翅遍布被火焰烧焦的印痕，它扑扇着翅膀朝他飞去，星星点点的火光浮现在焦痕内侧，刹那将鳞粉点燃。

　　原本大笑着的人捂着脖子咳嗦了几声，他的脖子涨得通红，形容狼狈地趴在地上拼命抠挖自己的喉管，终于吐出一滩黏腻的淡绿汁液和几只扭动的灰白色蠕形虫。

　　蝴蝶环绕着他盘旋了几圈，吸引更多的同伴朝这个方向飞过来，无数双熊熊燃烧的翅膀贴近皮肤，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嘶哑的惨叫，于是蠕虫再度涌出食道，这个故弄玄虚的人现在仿佛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被这些惹人怜爱的小家伙用口器埋葬。

　　她从围栏跳下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脚下踩踏的青草有肥厚又柔软的茎叶，每落下一步都能挤压出和呕吐物一个颜色的水洼，源源不断地散发出近似劣质香水的腥臭味。

　　蝴蝶熄灭火焰翩蝶飞散开，扭曲变换的脑袋最终凝固在一张脸上，完好无缺地连接下方着焦黑的身体——

　　那是张属于女性的脸，尽管蔚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但被黏液覆盖的面容依旧能分辨出些许明丽的艳色。

　　阿莉莎用靴子抵着她的下巴轻慢地审视，如果不去看枯槁成碳的躯体，倒还算是个能让人联想到阿弗洛狄忒的美人。

　　她当然还记得她，她们并非相识在那个阴森的监狱，而是在她还远远与罪犯这个单词无关的时候。

　　那和她脚下这摊东西有着同样的精致面孔的女人还有一身修女的装束，负责在天主学校教导她和另外的孩子弹奏教堂的管风琴。

　　尚还年幼的阿莉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伴随着恢宏的乐曲悄悄离开长椅，那是巴赫的《耶稣, 世人期待的喜悦》(Jesu, meiner Seelen Wonne)，她在演奏之前细致地向他们讲解过有关创作者的故事。

　　从狭窄的回廊走到告解室，光透过镂空的木头，在她小猫一样又大又圆的眼睛里映出星星点点的微亮。

　　献给耶稣的赞歌戛然而止，女孩忽然听到了从祷告室的另一侧传来的细弱稚嫩的啜泣，还有成年男人粗重的喘息。

　　她停下脚步，趴在木板上，看到了两具耸动的、埋在黑色教袍下的躯体，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分明更像是一条嘶嘶作响的毒蛇。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先前还在耐心教导他们弹管风琴的美艳修女推开了告解室内部的门轻轻的笑了几声，一直等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结束，她才从衣袍里温柔地抱起那个浑身赤/裸的孩子，像评判货物一样分开他的双腿仔细观察。

　　“您这次做得过了一点，我得把他和其他学生隔开了。”

　　——

　　从起火到现在，除去被烧坏的摄像头之外所有和阿莉莎·威尔斯以及那个印度裔法医有关的监控录像都被调了出来，备份给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只在监控室重点浏览了有关阿莉莎·威尔斯的部分，可惜并没有找到除了那位观测者社团的前任社长到来之外的线索，显然，这位女士除了自身的精神问题以及和乔·康纳走得很近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可疑之处，巧妙的是，这些有关她的猜测都很难作为行之有效的证据。

　　在没有在审讯室里认识她之前，夏洛克演绎出的阿莉莎是被汉尼拔·莱克特这个危险的天才压制到精神失常的可怜女人，大概率受到了什么局外人的教唆和帮助，所以才会有那些奇怪的举动，但这只是所有猜测里看起来较为合理的那个，尚且存疑，仅用于补全细节回朔案件的经过，并不能当作判断的标准。

　　但紧接着，当他们真正开始交涉，她的反应给了他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其中最不正常的是，她对汉尼拔·莱克特的恨意甚至还比不上对乔·康纳这个只合作过寥寥几次的搭档的厌烦。

　　想到这里夏洛克暂停检查监控的行动，找到了经乔·康纳经手的那几个案卷的卷宗。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阿莉莎·威尔斯在开始和他一起出外勤之前，干的一直是整理卷宗的文职工作，其中就包括不少和他有关的部分。

　　果然，他在一份心理评估报告的内页找到了乔·康纳迄今为止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以及一张像是谁无意间掉进去的记忆卡。

　　夏洛克闭上眼睛，把双手交叠成塔尖支撑下颚。

　　无论再听多少遍，记忆卡里也只有几首嘈杂的重金属摇滚，还被他插进手机开到最高分贝嘶吼循环。

　　“夏洛克，鉴证科已经证实过了，记忆卡没有任何异常，这是阿莉莎·威尔斯的同事无意间落下的，和她没关系。”雷斯垂德探长捂着耳朵大声冲他解释。

　　“不不不不不！”他突然灵光一闪，关掉音乐播放器激动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等等！对！音乐……音乐！关键不是记忆卡而是音乐！阿莉莎·威尔斯的音乐！”

　　雷斯垂德对他忘我到有时非常让人火大的态度头疼地叹了口气。

　　“我好像经常听到阿莉莎把The Waterboys乐队的《politics（政治）》当做闹钟外放。”配合调查的警探有些犹豫地举手示意。

　　最初留下的伏笔正在另一端被逐一串联成线，阿莉莎睁开眼睛，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毛，好像还能看到梦中那具恶心的尸体，也许还有别的更加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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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子的案子在这边结束之后
这里我已经在用加速大法啦，拖太久很多地方都忘记该怎么写了，如果有bug请温柔地告诉我哦
夏洛克出场几章只后就会是莫娘的主场了
你的咕咕咕突然诈尸并且挂了个qun
750995961
虽然我也不知除了目睹作者更着更着手柄就自动跳手里打游戏和采用令人良心不安的方式催更之外的其他加群理由（超级小声逼逼）
但是骂（催）到就是赚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