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法外狂徒》夏复成眠

22、chapter21

　　夏洛克·福尔摩斯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你要回苏格兰场？”探长先生忽然问他。

　　“显而易见。”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可我已经通知雷斯垂德把检测弹道轨迹的人叫来了。”探长揉了揉额角，“我不认为让他们自己凭借电话里的描述搜寻线索会是个好主意。”

　　“所以。”夏洛克坐上了车，“到你发挥用途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亚尔林探长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夏洛克·小混蛋·福尔摩斯关上半开着窗户的车门，露出了一个虚假得过分的微笑，还冲他眨巴了一下左眼，司机踩下油门扬长而去，探长先生注视着Taxi的背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该死的！

　　该死的！！

　　他就知道！

　　探长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脏话。

　　他都已经被撤职了！呆在这里指挥苏格兰场的人还像话吗？！

　　雨丝飘落在车窗上，夏洛克合上手机进了苏格兰场，火已经被扑灭了，雷斯垂德正在大厅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谈话。

　　美国人、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前赶到伦敦、外套潮湿、刚刚在大楼里、有效克制行为。

　　——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

　　他径直朝他们走了过去。

　　“我听他们说你在公园里找到了新的线索？”雷斯垂德探长回过头看他。

　　“击中爱德华·亨特的枪支连接着一个遥控机关。”他言简意赅得过分，像是失去了再解释第二遍的兴趣，“我需要调查苏格兰场内部的监控录像。”

　　“我想我也是时候去找一个地方住宿了。”汉尼拔也委婉地对他说。

　　雷斯垂德向这位久负盛名的心理医生表示了歉意，这才带着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夏洛克上了楼梯。

　　比起被气得快要跳脚的亚尔林，他显然早已经习以为常这小子任性的坏脾气。

　　“为什么要调查苏格兰场内部的监控录像？还是说你怀疑纵火的嫌疑人也和这个案子有关？”

　　“我不相信巧合。”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透露着某种冷淡的锐利。

　　“的确。”他轻轻叹了口气，“着火的是仓库和档案室，那一片区域很少有人会去，比起蓄意纵火行凶，我更相信那个人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楼层起火的时候有什么正在进行的和这个案子相关的项目？”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当时正在对阿莉莎·威尔斯的精神状况进行二次诊断，审讯的地方离起火的位置比较近，诊断被打断了，我们把她转移到了安全的拘留室。”雷斯垂德皱着眉毛回忆，“那位被捕获的法医也在进行相关审讯，但他被扣押的地点离着火的地方比较远，所以他在救火的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审讯室里。”

　　夏洛克的脚步顿了顿。

　　“到了。”探长推门进去，两位穿着衬衫的警探们正坐在椅子上闲谈。

　　“咳，Sir.”其中一个手忙脚乱地起身想他打招呼，“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着火前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他代替雷斯垂德回答，“还有当时所有的审讯视频。”

　　并不算十分清晰的彩色录像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夏洛克专注无比地紧盯着屏幕，不断回调倒放，搜寻每一个有可能与案件相关的细微之处。

　　“等等。”他突然说，“在四分十五秒的位置暂停。”

　　摄像头捕捉到了汉尼拔医生和雷斯垂德探长定格的侧脸，但画面里还有一个人。

　　探长忍不住皱紧了眉毛。

　　画面里第三张侧脸的主人穿着苏格兰场黑白配色的警探制服，正伸手往下按着帽檐。

　　“往前调一秒。”

　　他认识这个人。

　　厄尔·科林，观察者社团曾经的社长。

　　“他来这里干什么？”

　　“把阿莉莎·威尔斯在火灾发生之前待过的拘留室附近以及内部的监控调出来。”夏洛克·福尔摩斯对负责调取监控的那位探员说。

　　——

　　二十分钟前。

　　为了送出这份礼物，阿莉莎做了很多细致又紧密的准备工作。

　　她等来了慌不择路的厄尔·科林，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但她还是在某些事件上和他达成了称得上皆大欢喜的一致。

　　她还要利用火灾引发的烟雾和小型的粉尘爆炸从被看护的环境里脱身，找到那位濒临疯狂的法医，和他展开简短但有力的谈话。

　　关于怎样达成他每一年都会写在圣诞清单上的复仇愿望，以及附赠给吉姆·莫里亚蒂的小小惊喜。

　　然后她找到了一台电脑，用代码解决掉了监控录像的收尾问题，还有更多用于掩盖这些准备的东西。

　　再然后——她拨通了莫里亚蒂的电话，和他探讨了一下有关奥帕特拉七世的历史问题，就像蓝环章鱼准备释放毒素之前那样，亮起了遍布在触手上的美丽环圈。

　　……果然，还是不和莫里亚蒂那种家伙打交道活得比较轻松。

　　她回到负责押送她的警探的视线里，被押送回了新的审讯室，这一次透过窗口看见的只有冰冷的墙壁。

　　藏在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提醒她某些相关的事物同样已经就绪。

　　阿莉莎倚靠着墙壁，仰头看向天花板上明亮的灯管。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封闭的女子监狱——

　　狱警用电击棍咚咚咚地敲击着金属栅栏，被挖掉了脑额叶的疯子坐在她的对床念诵又臭又长的行为条例，穿着橘黄色囚服的尸体被人从走廊上拖了出去，新来的连环杀手嗅着血液的腥臭，抑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阿莉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把那些混乱又糟糕的画面一一从自己的脑子里抹去。

　　于是她梦到了更早的时候，她穿着校服坐在学校的围栏上，眺望远山上的老式教堂，有人坐在她身边，五官和服饰全都模糊不清。

　　她只能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她。

　　“好久不见,阿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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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Al阿尔，Alyssa阿莉莎的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