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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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变成了３:１。之后比赛又回到了下半场一开始的状态——双方一直在中场逼抢，场上形式胶着。
比赛第七十六分钟，纽卡斯尔的一名后卫因背后推倒亚尔维斯吃到一张黄牌。利兹联获得一个球门右侧三十四码任意球。
亚尔维斯看向奥斯维德，奥斯维德仔细看过位置后摇摇头。于是亚尔维斯走上前主罚这个球。
他将球踢出绕过人墙，纽卡斯尔门将主动出击在罚球区内将球双拳击出。
奥斯维德在亚尔维斯罚球时并没有走远。现在看到球被打出罚球区，而纽卡斯尔后卫还没有赶到解围。如此大礼，怎能不收。
他前奔两步，不等球落地就用右腿外脚背击中空中的足球。足球高高飞起越过拼命往回跑的纽卡斯尔门将，在球门前慢慢降落吊入球门左上角。
“Hubbard！哈伯德的超远距离补射再次拉大了利兹联和纽卡斯尔的距离！现在比分为４:１。而比赛进行到这里，留给纽卡斯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BBC的主播颇有意味地说。
埃兰路球场的欢呼声再次响起。亚尔维斯跑过来锤了一下奥斯维德的肩膀，“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让我捞到一个助攻？”
奥斯维德想了一下，捂着嘴说：“我其实觉得这个助攻应该属于纽卡斯尔的门将。”
站在旁边听到了的队友们都笑了起来，亚尔曼还冲他促狭地竖起了拇指示意他说得对。
亚尔维斯翻了个白眼，然后冲奥斯维德和周围的队友呲了呲牙跑远了。
之后十多分钟，利兹联和纽卡斯尔各有攻势。但都没能取得进球。比赛就这样以４:１的比分结束了。
主裁判三声哨响。
BBC的解说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这是一场三分之战，也是一场利兹联的正名之战。孔雀军团用四个进球告诉英超所有球队：小心了，利兹联来了！２１岁的哈伯德，２２岁的亚尔维斯，２３岁的亚尔曼和吉尔伯特，还有３２岁的西班牙主教练班尼迪克·布兰科。这是如此年轻的利兹联，这或许也是正在崛起的利兹联。白色会成为英超新的颜色么？布兰科能否成为利兹联的亚历克斯·弗格森？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但这一刻，埃兰路球场为白色的联队欢呼呐喊，我们也为如此精彩的比赛激动不已。这是足球的魅力，这是竞技体育的魅力！”
赛后新闻发布会是主教练布兰科独身前去的。奥斯维德猜想他应该要是为了队长巴特的那张黄牌说些什么，所以才没有带球员。
而这也让奥斯维德隐隐松一口气。
吉尔伯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那么怕那些记者？”
奥斯维德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不在意地耸耸肩，“我一点都不想明天的报纸说我每年投票给保守党。”
球队里的英国人都了然地笑了起来。
要知道阶级嗅觉可是和自黑一样，都可以称作大英帝国人民的种族天赋的。
一周前奥斯维德不过回了趟伦敦，就被好几家媒体调侃为“典型的落魄贵族”，也只是因为他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却还穿着一身高定。
要是他再去接受采访，一口RP腔脱口而出。上帝啊，谁知道那些无冕之王们又会为他起些什么外号。
亚尔维斯为代表所有外籍球员都是一脸茫然。而已经在英国待了七八年的队长巴特虽然知道奥斯维德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没能找到笑点。
奥斯维德和同是英国人的吉尔伯特对视一眼，耸耸肩，感叹一声“外国人民真幸福。”然后起身去了淋浴间。
茫然而幸福的外国人民们表情从“？？？”变成“！！！”了。等等，英国不是最看重户口本的国家之一么？同等的本土球员身价都要比我们贵一点，我们到底哪里幸福了？！
吉尔伯特和一众本土球员笑了起来。笑得亚尔维斯都想喊教练了。教练你快来，这里有英国人排挤外籍球员啦！
还在新闻发布会上开嘴炮的布兰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想着是不是得回去加个衣服了。
等从球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奥斯维德当时在利兹找房子时，固执地想要找一个带着室内游泳池却又不大的房子。但所有房产中介都说没有这种奇葩的房子。
他找不到满意的住所，就干脆用不多的签字费在利兹市郊买下了一幢已经废弃的公寓。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和工资改成自己满意的样子，而在这期间自己一直住在球队的青年宿舍里。
想到这些，奥斯维德觉得有些媒体说得可能还真的挺对的——他真的是一个“典型的落魄贵族”。而具体表现就是穷，还穷讲究。
进门打开壁灯，屋子里很暖。
格雷已经在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就烧起了壁炉。此时正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望着火光发呆。
十一月的利兹虽然还没下雪，但已经很冷了。今天比赛时还有几个球员是戴着手套上场的。
奥斯维德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问：“红茶还是咖啡？”
格雷楞了一下，回过头来：“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奥斯维德耸耸肩，心里想着这可真是典型的美国胃。
不一会儿，他将红茶和咖啡用托盘端到壁炉前的小几上，在旁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最近还好么？”奥斯维德端起红茶小啜一口，愉快地享受火焰温暖的光芒。
“．．．嗯，还好。”格雷没有碰小几的咖啡。他很想让这个一派悠闲的英国绅士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寒暄，但他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拿出那种美国人的直截了当。
“今天天气可真冷，希望下次比赛时不要下雪。对了，维克多，你最近工作顺利么？”
“．．．”果然他还是很讨厌英国佬的那套礼貌。“我以为你今天让我来是想谈谈制表店的那件事。”
奥斯维德看着火光挑挑眉。喝了一口红茶放下茶杯后才说：“当然，你是我的经纪人，我当然得听听你的意见。”他说着，转过头来直直盯着格雷的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格雷和这个英国男人认识是因为一次联合行动。那时候奥斯维德·哈伯德给他的印象只有冷硬。
年轻的中尉从不轻易在人前露出笑容。战火的洗礼让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又坚定，说话时总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觉得可以信赖却又不可接近。
他手下的士兵们都崇拜且敬畏他，连私下里给他的外号也是“Mighty Caesar”。
就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只是可惜没有感情线，那时的格雷想。
而现在，“Mighty Caesar”坐在壁炉前。温暖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冰冷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一点。
曾经说话掷地有声的中尉语气平和与他寒暄，交谈时带着英式上流社会体贴又冷漠的委婉。
格雷不知道，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个男人。
他也看过了那些关于奥斯维德·哈伯德的报道。他知道了他的遭遇，他的经历，心里却诡异地升起了一种快感。
这个超级英雄一样的男人原来比一些平凡的人过的还要艰难。这让他如今备受折磨的内心有了一些舒缓，可这种舒缓却又让他觉得羞耻。
格雷不知道，不知道维克多·格雷为什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这种因为自己的痛苦而暗自耻笑他人的样子。
格雷看了会儿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脑子里闪过很多，最终却垂下了视线。
原来，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锐利又坚定，格雷想。
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个男人，或许真相却是这个男人从未变过。
“我之所以离开CIA，是因为惹上了一些麻烦。不过，不用担心，只是私人恩怨。而且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那个在Facebook上爆出我身份的Leo·Hacker。”格雷说完，端起小几上的咖啡狠狠灌了一大口。
奥斯维德换了个坐姿，依然看着格雷的脸，“Leo·Hacker？”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