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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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喝着茶还没来及接话。雷尔夫就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Caesar，我看了你和曼联的比赛。你不知道，在你进第一个球的时候Tracy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在旁边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被小妮子吓了一大跳。”
Caesar是奥斯维德的第一个中间名。他的教名音节太长了，所以亲近的人都不会直接叫他Oswald，而是带着亲昵地叫他凯撒。而Tracy是雷尔夫的妹妹，比奥斯维德还要小两岁，今年刚刚上大学。
奥斯维德想起崔西平时总是冷淡又矜持的淑女样子，“别说笑了，说是你跳起来我还信。”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迷惑了多少无知少女么？街尾咖啡店的八岁小姑娘都啊啊啊地哈伯德好帅呢。”雷尔夫说到最后双手握拳假装自己就是那个八岁小姑娘。
奥斯维德将沙发上的抱枕一下扔了过去，“Ralph你恶心到我了。”
和雷尔夫用下午茶消磨了一个下午。晚上与兰伯特父子一起在制衣店二楼吃过晚餐后，奥斯维德就回到了自家店里。
他换上工作服，走进工作室里。坐在工作台前一一摩挲过那些大小工具，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还未来得及装表盘的表芯。
这是从他退伍后开始做的，小小的齿轮都是自己亲手在机械上一一打磨过。上面还有微小的“R．001”字样，那是表的编号，表明这只表是由他制造的编号。
给每一只表编号是他们家制作表的传统。甚至不仅仅是完整的表，由不同的人制作的小零件也会刻上制作者的名字。
比如他父亲一直都带着那只手表是祖父制作的第３１只表，编号“Da／vid０３１”，就是祖父的最后一个中间名加上数字。
祖父去世时他只有十三岁，还没有独立制作过一只完整的表。退伍后他本来只想继承制表店，他的手艺也可以让他衣食无忧。这只还没完成的“Rcissus001”就是他的第一个作品，但后来利兹联的橄榄枝让他放下了这一切，未完成的处女作也被搁置了下来。
奥斯维德这次回来是想将未完成的“Rcissus001”和一些工具带去利兹。他应该还会在那座城市呆很久，这些从小伴随他长大工具可以让他在那座还有点陌生的城市里不那么寂寞。
奥斯维德上楼拿下一个行李箱。他去利兹时只带上了衣柜里的大部分西装，根本没有用到的行李箱也就被留了下来。
他小心地将工具一一放进行李箱，找了些旧衣服放在空隙固定后才合上行李箱。然后把装有表芯的盒子放在行李箱上。
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上楼洗漱，坐在床上拿了一本奇幻小说看到十点半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七点钟准时醒来，换上背心与运动裤打算去晨跑。但还没来得及出门，在拉开客厅的窗帘时就发现楼下围了一群记者，还有许多车辆堵在制表店门口。
奥斯维德回卧室给还睡着的雷尔夫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换了一身西装，带着行李箱和盒子下楼从后门离开制表店。
雷尔夫给他开门时还打着哈欠，语焉不详地向他问好：“Good morning，MR.Bond．”
奥斯维德见他一脸困意，就说“你去睡吧，我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中午也方便离开。”
“你今天就走？”雷尔夫边走边问。奥斯维德也跟他一起上楼。
“嗯，只请了两天假。”
“这么急，老兰伯特本来还说想下午请你跟我们一起去看阿森纳主场的比赛呢。”兰伯特一家都是阿森纳的球迷，即便这许多年来枪手年年争四也不离不弃。
“你真心的？”他要是真去了，明天和阿森纳的绯闻就会喧嚣四起。什么哈伯德回伦敦只为阿森纳，什么利兹联与阿森纳已达成转会协议之类的一定会成为头版头条。
在英国，你可以高估王室的威信，但一定不要高估记者的节操。
雷尔夫像是终于睡醒了。他讪笑一下，说了声“我去做早餐”就去了厨房。
奥斯维德坐在沙发上将手机连上网络，弹出来的新闻推送就是他回伦敦的报道。
打开Google，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将他继承制表店的事情和制表店的地址发上了网络。甚至就连他因付清遗产税而欠了银行一大笔钱的事也被爆了出来。
奥斯维德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调出联系人拨给了格雷。
电话刚接通。他还没来及说话，对面格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Good morning，Oswald。如果是有关你的制表店的事情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毕竟我也是拿着你工资的，哈哈。”格雷语气轻松，声音里却还是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感。
“你在哪？”奥斯维德问。
“我在伦敦啊。我告诉过你的，我报了一个球员经纪人学习班正在深造。你知道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球员经纪人还需要考证书。我的天，我都离开学校多少年了。”格雷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
奥斯维德等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和你谈谈。”
“．．．好，好的，什么时候？”安静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格雷的声音。他的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下来。
“在对纽卡斯尔的比赛之后，维克多。我希望那天晚上就能在利兹见到你。”
“好的。”
“好，再见，维克多，I really wish you have a good day.”
“．．．Thanks，Oswald.I will.”
奥斯维德挂了电话。雷尔夫正端着香肠煎蛋从厨房里走出来，“发生了什么吗？”雷尔夫见他神色沉沉，将盘子放在餐桌上问道。
“嗯，一点小事。会解决的。”奥斯维德说完坐在餐桌边开始解决自己的那份早餐。
“那就好。”雷尔夫点点头也坐下吃早餐，不再说话了。
到了中午，雷尔夫开车送奥斯维德去机场。在路上雷尔夫问他怎么还不买车。奥斯维德沉默着没说话，雷尔夫见他神情有异，就问他怎么了。
“．．．几周前也有个人这么问过我。”奥斯维德回答。
“那你怎么说的？”雷尔夫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问。
“我说我还没想好买什么车。”
“．．．”雷尔夫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从手机上看到的新闻，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但真相其实是因为穷所以买不起，对么？”
“．．．我想那个人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奥斯维德叹了一口气说道。
雷尔夫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我觉得不只那个人，大不列颠岛上的生物应该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嘿，伙计，贫穷不应得到嘲笑。”奥斯维德摊手说。
“我并没有嘲笑你贫穷。我只是为你窘迫的经济状况感到难过。”雷尔夫说的一派正气，但如果他脸上没有带着笑的话大概会可信一点。
“哦，你们这些可恶的中产阶级。”奥斯维德学着戏剧腔调抑扬顿挫地说，然后他和雷尔夫就一起笑了起来。
“等你下次回来我们一定要再去看一次《Hamlet》。”雷尔夫最后总结道。
将行李办好托运。雷尔夫送他到安检口，“你圣诞节回来么？”雷尔夫问。
“不了，那时候球队正忙。”奥斯维德摇摇头。
“那夏天呢？”
“嗯，夏天回来。”
“哦，”雷尔夫点点头，“我觉得我有点像是在送孩子去上大学。”
奥斯维德锤了下他的肩膀，“滚。”
“哈哈哈”雷尔夫笑着伸手抱了下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奥斯维德也回抱住他，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机场里的登机提示声响了起来。
奥斯维德也不再多停留，和他互相道别后转身走进安检。
飞机起飞后他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没和行李箱一起托运的装有表芯的盒子。用大拇指慢慢摩挲着盒子皮质外壳上的纹路。想起早上和格雷的那通电话，眉目微敛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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