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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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奥斯维德起来后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很传统的英式早餐——香肠煎蛋。
其实他一向不怎么做饭，只不过今天球队放半天假。而且他也不想出去被别人围观，所以才会自己在家破天荒地做一顿早饭。
坐在桌子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今天的报纸，翻到体育版时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媒体报道了昨天晚上利兹联与纽卡斯尔的比赛。这很正常，英国支持率一向不错的喜鹊被打了个４:１，怎么也要占几天体育版的新闻头条。
但不正常的是他看的这份报纸上报道的重点好像有点偏。为什么感觉写文章的记者好像对纽卡斯尔球员假摔骗点后自己的一举一动更感兴趣，还说什么“哈伯德意外的是一个老练、稳重的球员”。
奥斯维德觉得这个写文章的记者有点像是在骂自己。
他拿出手机，上网搜索后，才发现天杀的天空体育把他和裁判还队长巴特的对话都请了唇语专家翻译了出来。还在官网上说要做一期有关这番对话的节目。
他翻翻其他的新闻报道。
《太阳报》调侃他在西班牙的两年是不是在拉法布里卡学的足球。不然怎么会对死敌拉玛西亚的经典招数这么应对自如。
《镜报》说他和裁判的对话如果背景换在法庭上也毫无违和感。而且“The judge”一定会当场宣判巴特无罪释放。
利兹市的当地报纸则更关注比赛公平性，将话题引到了英超才会何时使用VAR技术上。
这之类大多调侃少数正经的报道不一而足。
奥斯维德只想说他在西班牙只是在一家很普通的足球学校学的踢球。而且“The judge”也没有将巴特无罪释放。
我们国家的报纸都这么贱兮兮的，真的不会影响国际关系么？
奥斯维德突然很害怕有一天英国被其他国家群起而攻之是因为“英国的记者嘴上都没个把门”这种让人想要爆粗的原因。
他突然有点想念昨天晚上被自己解雇的经纪人了。
可一想到自己解雇的经纪人。他又觉得头疼，完全能够预感到解雇经纪人这个消息爆出去后，自己又要在英国大大小小的报纸上占领头版头条了。
上帝啊！奥斯维德觉得自己盘子里早餐好像都有点难以下咽了。
他放下手机和报纸，坐了一会儿，还是吃完了盘子里的香肠煎蛋。毕竟香肠煎蛋又有什么错呢？
中午到球队，他没有先去更衣室换球衣球鞋。而是去了主教练布兰科的办公室一趟。
“坐。”布兰科正在处理一些球队的文件，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让他进门坐下就低下头继续对付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布兰科放下笔合上文件。看着奥斯维德问道：“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昨晚与我的经纪人解约了。您知道，我踢职业足球还不久，还不怎么了解这种事，所以想来问问您的意见。”奥斯维德回答。他知道布兰科是个很讨厌拐弯抹角的人，提问就很直截了当。
布兰科挑了挑眉，“能和我说说你与那位前经纪人的事么？为什么和他签约又为什么现在和他解约？”
“维克多，就是我的前经纪人，是我还在军队时认识的。我们曾一起执行过任务，他很精明，而且能言善道。和伯恩茅斯的比赛后他来找我，说辞掉了以前的工作想要当我的经纪人。我那时想着自己反正没有经纪人而且他是一个聪明人，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就和他签了约。”奥斯维德说着。
布兰科有点想笑。看到奥斯维德因为自己脸上的表情停了下来，咳了一声努力板着脸，“继续。”
奥斯维德怀疑自己刚刚在主教练脸上看到笑意是不是眼花了。不过他没有纠结这个，继续说道：“不过我最近发现他给我带了一些麻烦，而且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私人恩怨。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您知道的，我甚至因为自己的一口牛津腔连赛后新闻发布会都不想去。又怎么会愿意招惹这样无缘无故的麻烦。所以我昨天晚上与他谈了谈，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但他不再是我的经纪人了。”
布兰科觉得自己憋笑憋得有点痛苦。
奥斯维德·哈伯德有再怎么坎坷跌宕的经历，穿着再怎么昂贵的高定，为人处世再怎么上流社会，其本质也不过是一个２１岁的年轻男人。哦，不，或许还是男生。
向别人倾诉苦恼时有些可爱的措辞，努力礼貌地不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絮絮叨叨的深怕自己的意思被曲解。
牛津腔自带的傲慢和冷漠都被他说出了一种七八岁的小孩子不懂装懂的感觉。
英国绅士都这么萌么？布兰科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咳”，布兰科用拳头抵着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奥斯维德，我觉得你还没有理解经纪人对于一个球员的意义所在。”
奥斯维德一脸专注且认真地望着他，像个在大学课堂里听老教授讲专业课的学生，满脸的求知欲。
布兰科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有点感冒，不然怎么会老是觉得对面这个英国绅士有点可爱，“对球员来说，经纪人就是他与外界的一个枢纽。因为职业球员的赛程大都很紧，不比赛的时候也要做各种各样的训练来保持状态。所以将所有琐事交给专人打理是最好的选择。而经纪人就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个角色，甚至可以说是所有角色的总和。有时候，经纪人选择的不同甚至会影响球员的职业生涯和外界对于球员的印象。”布兰科缓缓地说，神态和语气真的就像是大学里的老教授。
奥斯维德迟疑地点点头。布兰科见他有点疑惑的样子，继续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C罗和梅西。”
奥斯维德点头，这他知道。完全可以代表皇马与巴萨的巅峰对决的两个人，他们的高光就是俱乐部的高光，他们的低谷也是俱乐部的灰暗时期。
C罗与梅西是最近的一代的伟大球员中最突出的那两个。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曾被他们轮流承包了十多年，那时足坛也只他们两人双双起舞的舞台，无人可出其左右。
他们是绝代双骄一般的人物，不知曾惊艳过多少球迷的青春岁月。当然，奥斯维德也是被惊艳的其中之一。
“C罗和梅西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线的球员，不论是场上还是场下。球场上我就不说了，上战术课时我们都已经分析过很多次了，就只说他们在经纪人这方面的不同和带来的影响。”布兰科一边讲一边看着奥斯维德的反应，见他点点头表示明白，才继续讲：
“C罗的经纪人是豪尔赫·门德斯，白手起家的欧洲足坛经纪人大鳄。这就足以说明门德斯的手腕了得。C罗从葡萄牙体育到曼联，从曼联到皇马，成为银河战舰的领航人，这里面门德斯至少起到了百分之十的作用。C罗的天赋与努力让他拥有成功的基石，而门德斯的作用就是让这幢名为C罗的建筑更加美轮美奂。更高的身价，更大的名气，不断上涨的商业价值，这要C罗的高光，也要门德斯的精心打理。C罗退役后投身商业，也和他在球员时代见识过不少商业手段不无关系。”
“而梅西，他的经纪人与其说是他的父亲，不如说是巴萨这个俱乐部。比起别的经纪人，俱乐部肯定更加关注球员的状态如何，而非商业价值。当然这不是说梅西的商业价值不高，这怎么可能，巴萨是和皇马齐名的足球豪门。就凭这点，诺坎普国王的身价就不可能有一点点的低。只是说梅西走的是单纯球员路线，并没有怎么挖掘自身的商业价值。也因此没有C罗星味那么重，给大多数人印象就是一个伟大的球员。”布兰科很详细地向奥斯维德解释，奥斯维德也听得连连点头。
布兰科看他不停点头的样子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总结道：“总的来说，球员最重要的就是场上状态，高光与进球决定一切。而经纪人则是锦上添花，不同的经纪人添不同的花，有大有小，有的艳丽有的清新。但你要知道，有时候一朵小小的花也是可以改变画风的。”
“我明白了，那我呢？我该找什么样的经纪人？”奥斯维德觉得主教练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他已经沉浸在知识点里无法自拔了。
果然能当主教练的人就是不一样，从能说会道这一点来说就很不一样。他决定还是相信主教练先生的智慧比较好，比起相信自己的智商来说。
布兰科看着他望着自己的那种全心全意信赖的眼神，像是某种大型犬一样的可爱。天呐，想揉。
忍住揉揉那头金毛的冲动，布兰科想了一会儿，说：“我想你可能不是那种很喜欢表现自我的球员，那最好的办法是将对外事务暂时交给俱乐部帮你打理。这样也会让人们对你的印象变成一个只关注足球的球员，也就不会对你的私人生活过度关注。”
奥斯维德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先生您的主意实在是太好了。那我该找哪个工作人员说这件事？”
“我会帮你跟俱乐部高层说的，奥斯维德。我想俱乐部一定会认真处理这件事的。”布兰科回答。
“谢谢您先生。”奥斯维德很认真的道谢。他一直是个很怕麻烦的人，甚至还有些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现在主教练愿意帮他处理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布兰科点点头，让他快去训练。奥斯维德就道别离开办公室去更衣室了。
奥斯维德走后，布兰科坐在桌子后面却没有看进去文件。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利兹联的现任老板是当地一个大型食品加工公司的老板。１８年买下俱乐部，虽然没有大笔投资建设球队，但也从没有将利兹联的盈利放进自己的腰包，也很关注俱乐部的发展。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俱乐部拥有者。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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