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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秘籍神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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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干什么都不好混,流氓这行也没啥市场,自己也没啥本事,韩大拿显得很落魄。当他知道于作君已经离婚,面临下岗,甚至连住房也成问题,开始抱打不平,数落起孟厂长与张敏的暧昧表现,尤其于作君在监狱那段日子,他们就像夫妻!于作君听不下去,转了话题。韩大拿撸胳膊、卷袖子要去打孟厂长。说他也是为孟厂长扛事儿,不然姓孟的也得进去。
于作君想起晁朝临死前的交代,让他去九华山把银针、遗书交给他姐姐。便邀请韩大拿同往。就这样于作君没有去公安局什么培训基地,而是把郑建初交给他的车钥匙递给韩大拿。俩人开着有公安牌照的吉普车直奔九华山。
一路上高速公路、穿山越岭。韩大拿基本教会了于作君怎么开车。他们边走边聊,行驶一天一夜,来到九华山。此处山峦叠嶂,草木繁茂;莲台峰磐石高叠、悬石错列;飞瀑高悬、溶洞幽深;山坡暴露在阳光下,山风强劲吹拂;清溪潺潺,药材丰富,飞禽走兽时常出没、千百种昆虫林中飞舞;历代都有僧人栖居;禅堂宽阔;农家淳朴。在别有洞天处,他们见到了晁朝的姐姐晁玉莲。晁玉莲带着几十个弟子唐装汉服,堂口迎接。于作君拿出晁朝送给他的无冒银针和一纸书信交给晁玉莲。晁玉莲看着银针,睹物思人,泪如泉涌。说:弟弟天资聪颖,却心比天大,不安于望闻问切,误入异端邪教,夺人性命,还以为替天行道。这是我们行医人之大忌,作孽啊!但她依然认为弟弟是误入歧途的好人,家族地灵之根脉。所以在山脚下立了晁朝的衣冠冢。于作君看不懂晁朝的书信,晁玉莲明白弟弟的遗愿,将于作君拥到禅堂宝座上,两旁是列祖列宗名医牌坊,晁玉莲带领几十弟子对于作君三拜九叩,拥为上师仙人。于作君诚恐诚惶,欲离开宝座,早被一对金童玉女不知用什么法术,掐住穴位,定在那里。他喊韩大拿解救,却只能张嘴,发不出声来。接着看到韩大拿也趋众心理,跟随大家一起跪在于作君面前,念念有词。
仪式结束,于作君被晁玉莲亲自搀扶下来,宣称晁于上师,乃天意使然,必授之,于作君像突然中招儿,始料未及,吓得支支吾吾。
于作君:“我,我是来送信儿的,不是……”
晁玉莲:“你已经是我的老师,他们的上师了。都是上天安排。”
于作君:“不不不,我没得罪谁……”
晁玉莲:“这是您传给我们的头针!”
她拿出于作君交给她的那枚没针帽的银针展示,以物服众。
于作君:“那是晁朝给我的,他让我交给你,你们……”
晁玉莲:“都听见了吧?”
众人皆点头。
晁玉莲:“不是给,是传!这不是一般的针,是孙大圣的金箍棒!大圣成佛后,金箍棒不再杀生,变成银针治病救人。已为我家祖传。晁朝传你,你传给我,快我是家中女。传男不传女。但又不可失传。”
于作君:“可我啥也不会。”
晁玉莲:“学生教老师鬼门十三针秘籍。这儿的规矩是只要被我们看上,我必须教,你必须学!”
于作君:“呃,学生教老师?必须……”
晁玉莲:“你被世俗污了。啥都忘了。还记得些什么?”
于作君:“呃……天门、地门、奇门、命门、鬼门;鬼宫、鬼信、鬼垒、龟心、鬼路、鬼枕、鬼床、鬼市、鬼窟……”
晁玉莲:“好。已经够了。”
于作君:“我的记忆超强。”
晁玉莲:“送晁于上师去医禅房修道。”
这都是啥名词?于作君无辜的眼神看着韩大拿;韩大拿也只无奈的耸耸肩。
就这样,于作君牛不饮水强按头的在所谓医禅房,魔鬼训练般的学中医,煎草药。晁玉莲给他秘密传授鬼门十八针。最让他难为情的是,晁玉莲需衣不遮体,让于作君抚摸她身上每个穴位,然后教于作君如何在她指点的鬼门穴位下针!晁玉莲雪白、丰满、性感的身体,像一道美丽的大餐,躺在案几上,使于作君热血沸腾,不能自己!早已走神。他感受到晁玉莲□□的无限温柔;于作君也是差了那么点意思!无法控制的冲动,促他像梦游一样扑了上去……两个“二指禅”点住了他的痒处,也是痛处。定睛一看成熟的晁玉莲,顿时,他像俘虏一样,顺从下来。晁玉莲按住他的穴位按摩成热点,热力渐渐扩散。即快乐欲仙,又痛得生不如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于作君形容自己是在阴阳界上穿梭!鬼啊,鬼门!这里要求人在理智最弱,潜意识最强的状态下行针,并医者与患者同信念,心灵对冲。鬼门十三针,太鬼了!于作君认为这一点科学含量都没有,可诡异现象确实存在,无法用理性去解释。接受这些理念很容易不中邪也入魔!晁玉莲已经起身,将于作君放平,不知从哪吹来一股清凉的风,把于作君吹到青年、少年、童年的感觉记忆里。忽然他以为自己是个婴儿,面前的晁玉莲更像慈祥的母亲,性感的“母亲”慢慢跪下,五体投地……然后靠到于作君身旁,像慈母般抱起于作君!那丰满、白皙的双乳垂落在他的脸颊,一股药香的味道,醒脑明目……
再说韩大刚才看到于作君登基似的仪式,目瞪口呆的同时,认为于作君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的神运和不敢冒犯的亲和力!一些人会情不自禁的跟他走,走得很舒服、轻松。瞧,像个小尼姑似的女孩儿水汪汪的眼睛在看着他,这是不是桃花运?一定是沾了于作君的仙气,提升了他的形象。韩大拿冲小姑娘挤挤眼,马上得到姑娘害羞的微笑。这无疑是一种性的鼓励。韩大拿何许人也?职业流氓。于是就贴了过去,与姑娘聊开来。他上了吉普车炫耀车技;脱下外衣秀健美身材;英俊的外表和善于表演江湖豪杰才华韩大拿,确实把那小姑娘弄得有些五迷三道,眼神里带有崇拜了。她从怯生生,到告诉韩大拿自己的名字叫翠儿。韩大拿笑笑,说好鲜嫩的翠儿,我叫大拿,拿的就是翠儿。说着,把翠儿拉上了吉普车;翠儿跟着韩大拿盘山路上飙车。当与对面错车时,韩大拿故意弄险,吓得翠儿下意识的往韩大拿怀里钻。韩大拿一手打把方向盘,一手揽住翠儿入怀……韩大拿得了美女就绝不会有于作君的斯文。瞬间就把吉普车开进树林,瞬间就在车里把翠儿办成了咩咩的小绵羊。
一种从未感受到的快乐与激情,使在大山里起早贪黑采药的女孩翠儿长期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也使被牢房关押,受社会歧视的韩大拿有了宣泄。俩人干柴烈火再次云雨,然后沉浸在飞瀑清潭间戏耍……
于作君趁机逃脱,他几乎是在林间裸奔,他一边喊着韩大拿的名字,一边跑着找吉普车。显然韩大拿听到于作君在喊他,可怀里的翠儿,太让他舍不得了。他迟疑片刻没有应答。于作君就自己发现了吉普车,眼看晁玉莲和几个人就要追上。他发动吉普车逛逛当当开了出去。他也是昨天才学会开车,在这复杂、危险的盘山路况,加油往山下开,旁边可就是万丈悬崖!他却完全二把刀,吉普车在走S字!韩大拿看到吉普车失控疾驰,吓得大喊,连滚带爬追下山。吉普车迎面有一辆向上开的大货车,于作君刹不住闸,干脆,全神贯注方向盘,竟从货车内则穿过,一头剐蹭岩石,撞在树上!于作君脑门顶在挡风玻璃上,顿时眼冒金星,晕菜!
于作君重新躺在那禅房的床上,晁玉莲给他涂药疗伤;韩大拿内疚的给他擦洗身子,做在牢房里那种按摩。
晁玉莲:“好好的怎么突然,蹦起来,往外窜?中邪啦?”
于作君:“我,我怕。我是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被你们膜拜成神仙?我是搞科研的……我不能骗大家。”
晁玉莲低声说:“你是来救大家。说句心里话:我弟弟要真活着,会带我们这些人都入邪教;若是我们中选一,就可能内讧,争权夺利!也可能迷入异端。你不信邪,又是外人,反而外来和尚好念经。让我们老老实实行医治病回归正道,怎么不是救我们于水火?”
于作君:“我想回家。”
晁玉莲:“你已经是我们的主啦,怎么放你走?难道你就忍心抛弃我们?你的子民!”
于作君:“你们?你们饶了我吧。我无能,还想找个大救星呢!”
晁玉莲:“现在不能走。必须学完鬼门十八针!这是我弟弟传的旨意。没商量!”
韩大拿有自己的小九九,劝道:“于哥,就应了人家吧。怎么说人家给你磕这老些头。”
于作君:“哼,你是被人家小姑娘迷住了。”
韩大拿:“是,我不修车、开车,你哪也不能去啊。”
就这样,于作君不得不呆在九华山学中医和佛道。他看到许多病重的人不远千里来求医。他们大都是没钱看病的穷苦百姓。这里看病花钱少,看不了了,就顺便由佛家念经超度。于作君看得心酸,也想多学些医术。天才就是天才,本来三个月的课程,被他不到一周都学会了。这反而更坚定了晁玉莲和她的弟子们对于作君的信念:他们拜对了,这个人绝不是凡夫俗子!
于作君该回去了,秀秀在家等他,再拖下去,警察就找来了。晁玉莲对于作君依依不舍,把针灸的针、药包和秘籍包好带给于作君。并约定三个月后在回九华山聚会听禅。
韩大拿与小翠早就情意绵绵,韩大拿答应,挣了钱接小翠来京城玩。于作君告别九华山,风尘仆仆,驱车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