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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第二十九章 ...

  •   初七现在方的一批。

      大漠的月色如他十七年前所来时的几乎一样,踩着的温热沙地上逐渐筑起了新城,依着绿洲的小城安详地躺在水边,守夜的士兵们也在温柔的月色中昏昏欲睡,分毫不知造成十七年前一切的幕后黑手已然入了城中。

      当知道沈夜忽然提起要下界一趟,后点了他与华月一起与几个祭司一起前往时,初七查访过后只当是自己留在人间的偃甲谢衣暴露了行踪。

      即使那只是他依照自己所制造的一具偃甲,但传承了他的所有心愿,只想让他能安稳待在人间传承偃术的初七并不希望让偃甲就此被沈夜带走,因而他很快以偃甲传信,希望尚联系过一回的友人能够帮助一次。

      在这具偃甲中,他所倾注的心血实在太多,又带了太多他心中最为隐秘的东西,而不仅是为了那似乎见不到未来的私心,仅是为了偃甲之术的留存于世,他也不想偃甲谢衣就此为沈夜夺去。

      即使他在流月城如今的身份暴露,为了护下偃甲谢衣,那也是值当的。

      大祭司的命令来得突然,他只匆匆写明了地点与署名,就看着偃甲鸟飞出了流月城。

      华月站在沈夜的身侧,而初七立于他身后,沈夜走入了庭院,看着灯火通明的厅中,忽而道:“华月,你莫非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华月知道他在说什么,然也是飞快地瞥了一眼从未见过的初七,“属下没有问题想问。”

      初七也不慌的,他也清楚华月的性格并不是个爱多问的,全然以沈夜为中心的她说来......也就如他现在这样。

      只是沈夜忽如其来的微妙态度,让他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好。”沈夜似乎也就随口一提,对着绿洲中的捐毒城,眼中有着遗憾,但并不多,“一会儿你在本座身边,初七,你去替本座,取来谢衣首级。”

      华月:“......谢衣?”

      沈夜这会儿好像忽然没了回答的兴致,只自顾自下令让另外的祭司从旁配合,牵制住捐毒王等人。

      以他们的术法,只带了这么几个人闯入捐毒王宫想要走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牵制也是必须的,毕竟“谢衣”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谁也不敢小看了曾经的生灭厅主事。

      初七的手心里很快就沁出了些薄汗。

      他领了命,但怎样都觉得沈夜的视线如芒在背,好在以舜华之胄先试探一下的他也看见了厅中纪歌与太子长琴稳坐的身影,心下觉得这事总算不是那么没有希望了。

      “为何,没有得手?”

      沈夜的话音很冷,但手指却意外的温暖,仅是停留了这一下,大祭司仿佛还是信任他一般,让初七站了起来,初七虽是遗憾,但起身后还是低低言道:“是属下失职。”

      好在这时纪歌仿佛是听见了初七的心声,开口救场道:“若是让你在我面前杀了人,那我五仙教的补天诀岂不是扔了算了,全修毒经去吧。”

      说罢他往谢衣的身上丢了个蛊惑,又在正中心种了棵蕨菜,蕨菜一下子生长起来令两方人都是一惊,不过在感受到伤势在泛着紫色光晕的加持下在慢慢恢复,捐毒一方也是放下了心来。

      沈夜轻轻皱眉:“五仙教?女娲的人,怎地倒是掺和进了这件事?”

      回过神来的谢衣面色苍白拦住了正欲要上前和他分辨的乐无异,也扭头对纪歌道:“这件事......你们不要参与进来,还请快些离去吧。”

      “我本就因你是谢衣才来的此地,流月城的恩怨,倒也是知道些。”纪歌安慰了谢衣一句,眼睛看着沈夜,见他挑眉思索但思索不出个源头,哼了一声也并不像解释。

      他的一腔好意就这样被人咕了,即使原先想要相助流月城的心思并未改变,但沈夜这边他是给不出好脸色了。

      左右想来谢衣的想法才靠谱,他跟着谢衣干也是一样。

      “你既是要插手,本座也无所谓多你们几个。”沈夜扫视了一眼,淡然道。

      “师父,你没事吧?”乐无异警惕地扒着偃甲谢衣的袖子,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上出了面具掉了以外,并没有伤势,于是顺势质问沈夜:“流月城的人,你们三番五次做这样的恶事,到底是要做什么?!”

      沈夜意外看着乐无异:“......你刚才叫他什么?”

      初七也是用掩饰在面具下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乐无异,见他身上的各类偃甲装备齐全,俨然是个能出师的偃师、而又如此担心谢衣的样子,心中滋味万千,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闻人羽护在谢衣与乐无异的另一侧:“无异,那人身边之人的打扮与先前我们遇见的流月城人几乎无二,他,莫不就是贼首?”

      华月厉声呵道:“放肆,岂容尔等侮辱我流月城紫微祭司!”

      “你们都......”谢衣着实头疼,厅内入口处几乎被沈夜带来的人给围了个全部,而自己身后的小辈又都不是个省心的料,再加上也不知是站在哪一方阵营的纪歌和太子长琴,让他实是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要打,我们出去打!”狼王安尼瓦尔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而王宫内忽然被潜入这样一批人,外面全然没个动静,让他实属难以安心。

      “暌违多年,一夕得见,现下身边却是围了这么些无关之人,是本座......思虑不周。”沈夜说得轻快,风却显得肃杀极了,“本座也不知你是收了这么个好徒弟,如此来,不好好叙叙旧,又如何能回馈往日......”

      “往者已不可追。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

      谢衣抢言道,生怕他将乐无异牵扯进来。

      殊不知一听他这话,沈夜一顿,而初七也无奈心说,偃甲谢衣实是太像他了。

      就连说得话也是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师尊第二次听见这句话,心中又是作何感受?

      总得......他到如今,是不想断绝这番情谊,也想要重提往事的。

      “......很好!”沈夜也不知心情是好是坏,就连华月也难说,“本座前来,只是为亲口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后悔?”

      谢衣:“不悔。”

      听着谢衣的不悔,初七就察觉到沈夜的情绪似是终于有了波动。

      曾经的他也当是如此不悔,而当有了新的出路后,他也没有回想过是否对曾经的事变过念想。

      现在想来当还是没有的,而要说后悔......他怕是看了走眼,他怎么觉得现在的师尊,是在后悔?

      不,不会的,沈夜是怎样的人他清楚地很。

      认定一件事不会回头,永不考虑已经逝去的过往,仅是这一次来,其实已经非常出格。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乐无异听得越来越不解,他更是害怕找了许久才得幸见到还相处了这样久的谢衣会出事,他十分的敏感,只觉得谢衣一见到沈夜,很多地方都变得不一样了。

      “太师父在肃清门下,徒孙焉得出言?”沈夜抬了抬眼,玩味道。

      “他这个人好奇怪哦,先前和谢衣那边还是要恩断义绝的样子,转口又认下了乐无异叫他徒孙了。”纪歌忍不住摸了摸事不关己并不关注场中的橘猫长琴的耳朵。

      本还严肃的众人嘴角忍不住一抽,谁会在这种时候还去计较沈夜认不认乐无异这个徒孙?

      不过这一下也就坐实了谢衣实是沈夜之徒这件事。

      “恩公......是他的徒弟?二位......”实在无辜被连续牵连的兀火罗没法判断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激动于能再次与谢衣相见之外,也是在瞬间拍板做下了要相助于他的决定。

      “本座倒是忘了,捐毒这个地方,可还真是顽强,就连十七年前投放矩木枝,也有你路过解决了此事。”

      “十七......年前?”谢衣一愣,初七也是惊觉中不乏疑惑,师尊这是将自己做的事安在了偃甲谢衣的身上?

      他怎么就觉得......这样不安呢。

      “怎么?只消这样几年,你就将此事忘了个干净?”沈夜仿佛深怕他忘了一般,提点道:“是吧,初七?你该,也是见过他的手段究竟是怎样难缠,时隔这样久,谢衣,你还能碍到本座的事。”

      “......”一觉得沈夜话里有话,初七决定还是以省略号来回答。

      反正他现在的人设就是个省略号狂魔,不回答也不碍事,而一旦说了什么露馅的话,那可就骑虎难下了。

      而似乎是想要说的话已然说完,沈夜挥了挥手,准备已久的华月带领众祭司如期上前,眼看恶战一触即发。

      “啧,既然要打,你给他们上个buff,我来奶。”纪歌将虫笛放至唇边,专心盯紧了被对面都看着的谢衣。

      “今天奶死一个,小爷我就切毒经,让你筋脉受损无法运功。”

      夏夷则看了看,转头对阿阮认真叮嘱:“阿阮姑娘,等一下,拜托了。”

      阿阮:“啊?什么啊?有苗哥哥在奶,我想输出啊。”

      太子长琴留心着局面,当即盘腿取出琴来拨响七弦。

      瞧着那架玉泉凝·凤鸣,橘猫长琴遗憾地坐在他身边,当下无法战斗的他也只能听听琴曲,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了。

      夹在当中,初七大概要算是最手忙脚乱的那一个,友军除了两人并不知道他是自己人,上手都忒狠,而他在流月城又是独来独往,华月与其他祭司感到陌生之下,也并不会对他提供任何帮助。

      而他还得在沈夜面前对着自己的偃甲下手,转身避过偃甲蝎悬于空中的蝎尾,又以唐刀挡了乐无异的晗光,而就在此时,太子长琴的琴音也是如约到来。

      面对太子长琴的琴音,初七反而稍稍放松,知道友人对他绝对会放水,他一面抵挡一面思索,如何才能破局。

      厅内狭小,太子长琴所想只是以琴音抵挡一二,能将人推开片刻当是最好,音律中动了些巧劲灵力,几乎是琴音到时,流月城人震开了一片。

      沈夜沉着脸单手替华月抵挡了一下,而再望去时,面色变了些,好似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场面。

      初七也察觉到了不妙,收刀稍稍退了一步,而只见挡在他与谢衣中间的乐无异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收了晗光竟是连退了三步,中间成了泾渭分明的一道路。

      视线往下,就见躺着两个熟悉的面具。

      初七下意识抬手摸脸,心中木然,于是面上的神态倒是没有露馅儿。

      那道琴音,确是很好地起到了阻碍的效果,一早被叮嘱的安尼瓦尔尊重兀火罗的决定,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冲了出去聚集兵力,而余音也是震下了初七的面具。

      两个面具并排躺在地上,友好打了个招呼。

      太子长琴:“......抱歉,下次会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orz时隔这么久才更,刚好又是高考结束,前排提醒:别学计算机和游戏策划,游戏策划,从入门到入土。
    今天开始短学期了,十天出一个游戏成品还要展览,这几天尽量隔日更,七月头上放假加更qaq
    至于七月后实习了应该能恢复稳定日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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