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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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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的睁开眼向身下看,她压着的的确是个人,而且还是她无比熟悉的人。
霍良。
他躺在她的床上,长发散乱的在枕被上胡乱铺着,俊美的脸上有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害羞和张皇,他的衣服前襟被人拉开了,腰带早已经不知去向,松散的腰间甚至可以看到他纤细腰肢下的胯骨,他的衣裳有的地方碎成了几条,看样子应该是暴.力拉开的,有几处白色的绸缎都被扯坏了成了碎布。
这画面像极了青楼楚馆里被欺负的名妓,可是这实在和霍良的气质不符。
她惶骇的从床上弹起,坐到了床的那一边,指着他道,“你怎么会在本公主的床上?谁让你上来的?大胆!”
霍良慢慢坐起来,将他那一身已经破碎的长袍慢慢穿好,“是公主您让我上来的啊。”
赢沛彤面皮发红,尤其在看到霍良的脖颈间那几条青紫的吻痕,她的头皮更加发麻了。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他这无耻的狡辩给弄羞涩了,她一阵结巴,“胡说,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的确是她将他抱上床的,力气还特别大,随机身体就压了下来,丝毫不允许他反抗,他只能实话实说,“您是没说话,您是直接上了手,您那么大的力气,臣也抗拒不了啊?”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她身上还是好好的,没有被这无耻之徒占了其他便宜,“本公主看来还是对你管制太轻了,单单是将你调到宫女的队伍里还是不足以让你害怕啊,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什么都敢做了,今儿这事本公主定要重重责罚,看谁还敢这么无礼。”
她作势要朝帐外叫人,黄风手下十二铁骑应该就离得不远,此刻一声嚷嚷,必然会将他们都引进来。
他微微蹙眉,“公主殿下要责罚臣自然可以,只是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什么理由呢?殿下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今日的事,又要让他们明白您因为什么而生气,这好像不太行得通吧?”
她呵一声,“你还挺有精力,还能为自己狡辩呢嗯?”
他双脚落地,很潇洒的面对着她跪了下去,表情也没有了刚才的惶骇羞赧,正色道,“殿下,适才臣发觉您身体有异样,无端像喝醉了一般,有浑身滚烫,高烧不退的迹象,可脉象却正常,正在查探的时候,您忽然抓着臣,臣虽然是为了照顾殿下而留下来,自知确实越了礼数,殿下若要责罚,随意处置,只是莫要叫十二铁骑进来,将事情宣扬出去才好。”
她也冷静了下来,她和霍良的桃色消息本就在三界传的沸沸扬扬,如果她真的闹大了,反而不好收场。
她低头看他,这男子一身傲骨,双膝跪地背脊都要听的笔直,你看不惯他,他说的话又有道理,一张俊脸永远那么清澈纯粹的,像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她看了他黑长的睫毛好一会儿,终是决定咽下这口气。
她叹了口气问,“那你可看出了什么?”
他抿唇,说了实话,“公主可能是中了什么□□或者法术,需要有男子和您稍微亲近一番……才能缓解。”
她苦笑,“所以你就没躲没逃,就上了本公主的床。”
他低头,一副任君处置的乖顺模样,虽然头是低的,可背脊却没有弯,高挺的鼻梁越发高挺,他道,“公主若是真的有什么更过分的行为,臣自然会逃,但是还好,显然您血脉强大,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赢沛彤知道霍良不是完全在瞎扯,如果她不是被迷的没了神智,不可能让他上床了还不知道的,也相信他说的,他那种自矜自傲的人,不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就这么私下里苟合他才不会干呢。
若是怪罪他,恐怕确实是自己不讲道理,这事要是要从给自己下了药的人那个追究。
她咳了咳,挥挥手叫他出去,“本公主想自己静一静。”
“是。”他抱拳回应,没有多说什么,起来朝帐外走,临出去前还是不放心,扭头叮嘱一句,“若是公主仍然觉得身体不适,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他说的犹豫,她听的难受。
自己忍着……他这个形容词还真是能准确的让她火大。
“出去!”
他知道她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不追究他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也不敢在她面前邀功请赏,只是还略微有些担忧她,他又多看了好几眼才扭身走出了皇帐。
账内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脸这才红成了酱紫色,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一些零碎的画面依稀浮现在脑海中。
是的,刚才她额头滚烫浑身难受,极想喝水,而那时候岚儿被她吩咐出去休息了,账内只有她和霍良,似乎确实是她先拉的他,将他拉上了自己的床,还将他压在身下不停的吻他的脸颊和唇舌。
她不甚清晰的思维终于是慢慢回暖,有些之前理解不了的画面也终于弄懂,可不就是她主动抱住他亲他半天么,她简直要被自己所做的头疼死,她这么主动亲近,下次还怎么理直气壮的对付霍良?
想想刚才她的唇就那么在他的脸上唇上来回裹着,她甚至还吻了他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影响了她唇的行进,她还咬下了他两根睫毛吃掉了,她还在心底暗暗赞叹过他的皮肤真滑真嫩,带着微微的凉,他不是那种火气旺的男子,贴在身边总是冰冰凉凉的,让人清爽。
而她在口渴难耐的时候其实是因为贴着他的皮肤,他身上的凉意让她感觉不干燥了,而他的上半身衣裳全都被扯开了,那个扯开的力度,连料子都扯破了,显然是被人蛮力撕扯的,霍良那种君子,最重视仪态了,让他自己把衣服撕碎了比让他死都难,那衣服就只能是她撕的了。
赢沛彤觉得自己的高血压都快上来了,她都干了些什么啊?而且为什么偏偏那个人就是霍良?但凡换个别人她都能云淡风轻当做什么都没有,可是霍良不行啊。
她的心脏有些砰砰跳,也不知到底还是身体受了什么外界刺激,还是刚才真的被霍良的美色刺激到了,心跳平静不下来。
她趿乐鞋,下地到桌边拿起一杯茶水猛的灌了几口,喝的嘴角都是水,还从嘴边流到了脖子里,清冽的一大杯水浇灭了她的热度,可是却浇不灭她脑子里对霍良的印象。
他在她身下有些犹豫有些躲闪的样子,被她撕开了衣裳的时候生气又压抑的样子,明明想要离去却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恋恋不舍的样子。
美貌的太绝了,她提防霍良,从来没有用那么近的距离审视过他,如今他宽衣解带近在眼前,任君采撷,她的手拂过了他赤罗的胸膛和腿,那种近距离的审视让她第一次发现了他到底有多俊美。
这些画面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起来,他眼中那种真诚的关怀和重视是她不敢想象的,那么真实,让她忍不住感慨。
他如果是在演戏,那他真是个影帝,在她昏迷不轻的时候还在装着对她温柔谦恭。
“这男人有毒,不能沾……”
她感觉后背发凉,也许是热度彻底过去了后突然出现的空虚,也许是那些美丽的影子给她带来的迷惑,让她感觉霍良真的是个看不透的人,他既纯粹又复杂,既耿直又运筹帷幄,他的好你不能真的当成好,你永远要对他抱着审慎的态度。
她不能轻易相信他,不能因为任何表象而决定冒险。
***
霍良走出皇帐,可是心脏仍旧剧烈的跳动着,他难以平静,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叫做赢沛彤,但是他不知道当她亲吻自己的时候,他会那样的迷醉而无法自拔。
最开始他是抱着关心她的心思去的,他只是怕她走火入魔,他在观察着她,保护着她,可是渐渐的一切就变了,她吻他的唇,撕碎他的衣服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变了,他的理智就那么离开了,她把手伸进他的衣领,在他的身上游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什么关心在乎都抛到了脑后了。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再也想不起其他来。
此刻深夜凉风吹着他的脸颊和流着汗的脖颈,他才觉得凉意让他的烦躁平复了下去。
今夜这一幕也算是误打误撞,只是他庆幸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如果不是他而是别人呢,那么她可能也会像刚才那样胡乱的就将人拉上床去温存了。
想到这里他就对她的失常感到担忧,似乎一切都是从谢正航的出现开始发生的,他对公主做了什么?
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他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走向了黄风所在的那间帐篷,公主有言谢正航的事不许他过问,可是他还想想去看看。
如果有人打算用不正当的药物得到公主的恩宠上位,那么他绝对不能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