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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瓜田李下 ...

  •   吃完东西上楼,方衾又去进口超市买了份零食,白老师不吃这些东西,方衾就一个人吃着。
      电影是喜剧片,挺有意思的,要不是因为已经上映了一个多星期,过了一波热度,他们临时是买不到票的,更何况方衾选的位置还不错。

      男主角说一句很有趣的话,方衾咬着软糖笑了出声。
      白老师笑点奇特,大多数时候理解不到常人的笑点,于是看这电影也看不出哪里有趣,只觉得无聊。开场四十分钟,白老师憋了两个哈欠。
      但是方衾觉得有趣,他也不好擅自离场。
      幸而医院的电话响了起来,说有急诊。
      倒是救了白医生一回。
      白主任有了托词,也顾不上惋惜和方衾的“约会”,悄悄在方衾耳边道别。
      “我和你一起去。”方衾闻言立即收拾起零食。
      白枕按住他:“你接着看,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白老师自从学会喜欢人,便变得贴心起来。那颗天才的大脑也开始为它主人的心上人辟出一条以他为先的路。
      方衾摇头:“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那边肯定很缺人。”
      白枕只好应了。

      小电动在马路上行驶着它所能行驶的最快速度,因此他们比来时速度快了一小半。
      病人推到了六号手术室,白枕和方衾迅速换好了衣服,进手术室的时候见周围好几个手术室都亮着灯,外面也挤着不少人。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又是哪里出了车祸。
      其实这只是常态。
      这个城市几千万人口,因天灾因人祸生病的不在少数,也常有他省人千里迢迢来此就医。因此它总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然这热闹之后,又时常奏起悲切的挽歌。
      幸好永远有人在努力——护士推开了六号手术室的门,白枕与方衾踏步走了进去。

      白枕他们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方衾还好,最近几天加班都没加太晚。白枕不行,他连续好几天都是凌晨下班准时上班,和方衾“约会”都是强忍着困意。结果“约会”没了,又来了一个“半通宵”,饶是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
      白老师换好了衣服,出医院都是拖着步子走的。
      偏偏又倒霉,都走到门口了,竟然撞上了一个打架打的满身血的人,一分开,溅了他半身的血,又被一台架着一位割腕自杀的小伙子的转运床撞上了。
      两位推着转运床的护士匆匆和他道了歉,头也不回的冲向手术室,徒留白主任傻在原地。
      白·洁癖精·枕,恨不得哭晕在二附院门口。
      他的爱徒——方·洁癖精2号·衾,想伸手扶一把白老师,却又实在下不了那个狠心碰他,只好怀着愧疚之心,喊了白枕回神,领着他赶紧回家。
      幸好是凌晨,路上除了过路的车,没有其他的行人,不然就白老师这半身的血还挺麻烦。

      方衾走在前面,给白老师开门。进了玄关,还殷勤地给白老师拿拖鞋。
      抬起头又想起白老师这脏兮兮的一身……
      “白老师,您站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待会儿您先把这一身衣服换了再进来吧!”方衾说。
      白枕恨不得立即进浴缸给自己消个毒,听方衾刚说完,他忙点头:“快点快点!我感觉自己要化了!”
      方衾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老师要用“化了”这个形容词,但是他能理解白老师的急切,见白老师同意了,便赶紧去白枕房间给他拿了套睡衣。

      天气还不算冷,白老师穿的单薄。他除掉了外套,沾了血的衣裤一脱,就几乎赤条条了。
      方衾拿了衣服出来,被只穿一条内|裤、连袜子都脱了站在玄关的白老师吓了一跳。
      他红了脸,假装心无杂念。一双眼睛除了白老师精致好看的脸,哪儿也不多看。
      还要强装镇定:“冷不冷?快把衣服穿上吧。”
      白枕伸手去接,刚碰到,还没接稳,结果因为方衾害羞、着急要回房间,衣服没攥住。白枕弯腰去追衣服,可他原本就累的走路都没什么力气,弯个腰,整个人重心都不稳了。眼看要摔跤,方衾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白老师顺势搂住小方的腰。
      他比小方高一些,搂着他,低头便与他凑的极近。
      白枕从没这么细致而近距离的看过方衾,现下盯得仔细,发觉他皮肤细致白腻,毛孔小的几不可见。睫毛也纤长浓密,只是不翘,一根根往前杵着,排在一起像两把倔强的小扇子。眼睛一直好看,略褐,总带着明亮的光。鼻梁挺直,山根也饱满。两瓣唇更是可爱,红润鲜妍,仿佛写着“任君采撷”。
      白枕一时失神,差点想凑上去尝一尝小方同学的唇,看是不是也像棉花糖。

      方衾脸比方才更红,只是不是羞的了。
      他两只手无处安放,在身后颤抖:“白枕你赶紧松开我!你身上还有血味儿!”
      小方急的不行。
      洁癖适时地发作,让他一想到自己被沾了一股血味儿的白枕拥了满怀,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由此浑然不知自己情急之下“大逆不道”的喊了白老师的名字。幸好白老师只顾因方衾嫌弃他而伤心,还来不及计较他的“以下犯上”。
      白枕不高兴地松开了方衾,万幸手上还抓着要换的睡衣,没让它掉地上。
      方衾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要去浴室。
      白枕喊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洗澡!我刚刚沾了一身的味道!”方衾大声说,边说边疾步往浴室去。
      白枕迅速套上衣服,追上去:“不行不行,我要洗的。”
      家里就一个浴室,平时两个人用是完全够用的,当下却是不行,必要有一个人让步了。
      方衾幅度很小的跺了下脚,着急道:“我也要洗!”
      两个洁癖精,在此“生死关头”,实在做不出为心上人让步的事情。假设有旁人拿着木仓指着他们的脑袋,让两个人选择谁活下来的情境,可能都不会比当下让他们来得为难。
      其实浴室很大,又有淋浴的花洒和泡澡的浴缸,容得下两个人一起洗。只是他们心里有鬼,都觉得自己“居心不良”,觊觎对面的人,便不好占对方便宜。
      可是过了两分钟,两个人还僵持不下。
      大概是心理作用,方衾觉得自己浑身都痒,他实在受不了,忙不迭地询问白枕:“一起洗吧?我不看您。”
      白老师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不看方衾,就同意了。

      方衾一进浴室就赶紧解衣服,开花洒。白枕别过身,也打开了浴缸上方的出水按钮。
      之后白老师脱掉了刚穿上的衣服,赤luo着蹲在浴缸旁边等浴缸充水。
      等了一会儿,白老师往自己身上洒了两捧水,再伸长了手到方衾面前,让他给自己挤点儿沐浴露。
      方衾冲了一会儿水,稍稍平复了,人也变正常了,结果被突然从下面伸上来的一条手臂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瞥了一眼,又被白花花的背脊以及连着的紧致的臀吓到了。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低着快冒烟的一颗脑袋,若无其事地问白枕:“怎么了?”
      白枕半趴在浴缸上,手还别着:“沐浴露。”
      “哦哦。”方衾给他按了两泵。
      白枕把沐浴露搓了搓,往身上涂。
      方衾也心不在焉的给自己抹上沐浴露。
      这大概是他洗得最不认真的一个澡,还抹着沐浴露呢,就敢胡思乱想。脑子里面挤挤攘攘的,全是白老师莹白的背、和他看着就很好摸的两瓣臀。
      白老师面上看着瘦,脱了衣服才瞧出来,这身材是没白费他挤着时间运动的。背是挺直的一扇,垒着漂亮的肌肉,不夸张,好看的恰到好处。
      方衾不敢再想了,怕当着白老师的面“拔刀相向”。

      浴缸装满了水,白枕坐进去,也不敢抬一下头,怕自己眼神像刀,多瞧了方衾一眼都会剜了他的肉似的。实际只是琢磨,到底何年何月他才能追上方衾,好遇此情景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两眼小方,省的像做贼,稍微动一下都显得故意。
      瓜田李下,白主任害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瓜田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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