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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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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之带着祁秀绕到了茅屋后面的栅栏外。他们走到一处空旷地,上面铺了一层石板。沈隽之半蹲下去,掀开石板,下面是一层松软的土石。显而易见下面肯定是埋了什么东西。
沈隽之中食指并在一起轻轻按了按土面,说道:“看来我师傅不是没回来过,只是我们将好错过了。”
祁秀好奇地问:“你师傅是不是把什么秘籍藏在下面?”
沈隽之说:“哪有什么秘籍,只是他收藏的好酒而已。看来已经被取走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旁边捡了根树枝过来,继续刨土。
还好藏酒的地方不深,就用一根树枝也能刨开。里面果然已经没有酒了,但却留有一个精致的木盒。
沈隽之放下树枝,探手进去取出了盒子。盒子也没上锁,轻轻一掰就能打开。
祁秀见他准备打开盒子,也凑上头去想看个究竟。他习惯性的将整个身体都挨了上去。结果没收住劲,整个人都趴伏上了半蹲在地的沈隽之身上。
沈隽之一个没留意,被他压了上来,脚底一软,生生趴倒在了地上,脸着了地。亏了好刚才没开口说话,不然怕是还要吃进一嘴泥。
……
祁秀慌慌张张的蹭起来,又去扶沈隽之,不好意思的说:“啊隽之,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沈隽之借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苦笑:“没事。”说完掂了掂盒子,这才又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封信和一块皮料。
沈隽之取出信件,顺手将盒子递给了祁秀,自己拆了信封开始看起来。
祁秀在一旁看不真切,只等着沈隽之看完在给他说。于是开始研究起盒子里的皮料。料子像是牛皮,祁秀看着又翻了一面,发现上面好似一张地图。只是各条路线到了边料又齐齐断开。
祁秀拍了拍沈隽之,呼道:“隽之,快瞧,这似乎是一张地图。”
沈隽之刚好看完信,接道:“没错。准确来说,这是半张藏宝图。”
祁秀问:“信里说什么了?”
沈隽之说:“信是我师傅留下的,多半是回来时听闻了我家中的变故,特意留了封信嘱咐我。只是他也不愿再插手江湖上的纷乱,只留下半张藏宝图给我,说是给我的出师礼……”说着他叹了口气,又皱起眉,“这老头子,连坛酒也舍不得给我留。”
祁秀听出他语气中的怀念,只安抚的拍了下他肩膀,身子也半靠着他,一副还有我陪你的样子。
沈隽之会意,笑着看了他一眼,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掌中。
祁秀忍住羞怯又问;“那这藏宝图是怎么回事?”
沈隽之扬了扬信纸,也莫名地说:“信里也没怎么详细说,就说了句送我半张藏宝图。我想着这老头子也不清楚。他常年都会从各地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大多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何作用,只贪图新鲜,过了新鲜劲就丢给我了。”
祁秀也隐隐觉得这师傅做得不称职,但只能尴尬的笑笑:“就半张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藏啊。”
沈隽之不在意,牵着祁秀的手往山道走去,边走边说:“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先带你去山顶看看风景吧。”
两人在山顶过了一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慢吞吞的下来。
沈隽之将半张藏宝图放到了祁秀那里,祁秀还打趣的问他不怕自己私吞了?沈隽之还牵着他的手,只说我只怕你把我吞了。
祁秀知道他是笑自己总眼神火热的盯着他,便三分心虚的和他打闹起来。
闹了会,祁秀又正色问道:“沈家以御剑闻名,但为何我却从未见过隽之的剑?”
沈隽之说:“我还小的时候就离家了,虽然练的是沈家心法,但更多却是跟着我师父修习。上一代家主——我父亲,也还未来得及给我授剑。”
祁秀知道他们这些大门大派总是许多讲究。比如授剑,就和授印一般,是对于接受之人身份和地位的承认与肯定。不像江湖散学者,随意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即可。授了剑,再由接手人为剑命名,这便相当于认了主。
江湖上,要是出了什么纷争,大家一认,便知道这伤口是谁家名剑造成,也有个寻仇的理由。这条条道道是祁秀默默在心底加的,没有说出来。
再说,名剑配大侠。每人的武学造诣也能表现在剑道上,名剑当然也能随着主人的功学跟着登上巅峰。
正如几十年前昙花一现的剑圣般。
想到这里,祁秀又说:“说到剑,我倒想起剑圣了。”
沈隽之微微侧目:“哦?”
祁秀又发挥了他听墙脚的本领,谈论起小道消息来孜孜不倦:“话说当年剑圣那可是名动江湖,他的名剑御风真是天下第一好剑啊。”
沈隽之笑笑:“你又知道了?”
祁秀不理他,继续自说自话:“可惜啊,慧极必伤,剑圣没风光两年就急急陨落了。他的长剑也跟着消失了。”
沈隽之只耐心的听,不发表自己意见。
祁秀唉声叹气半天,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头才问:“隽之你都不好奇的吗?”
沈隽之还是一张笑脸说:“都只是传言而已。倒是你怎么也没有一把认主的武器?”
祁秀顿了顿,不像刚才那样侃侃而谈。犹豫了半天才道:“我对刀实在不在行……”
沈隽之笑出了声,他能想到。扛刀的几乎都是身高马大的大汉,比如程汝山和程有斯。祁秀这个小个子实在是……光是想着他扛刀的画面都觉得别扭。
“那为何不认其他武器?”
祁秀叹了口气,半带哀怨的语气说:“程门的武器就是刀啊,我有什么办法……”
沈隽之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开口。
祁秀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隽之是想问我为何隐瞒武功?”
沈隽之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像之前我坐四轮车装瘸子一样。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祁秀感激的看着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说其他话。
两人便沉默下来,漫无目的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