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月录之无情斩》凤耶雪

7、《江湖风月录》之无情斩 7

　　远远的徐半水便坐大门槛前喝著粥，啃著窝窝头对身後倚在门边的李逢道：“我们的情痴二少回来了。”
　　李逢天不亮便起来准备了早点，又帮著萦姑扫地打理院子，这会儿，萦姑在屋里做绣品去了，他才闲下来守著晚起的徐半水吃早饭，闻言做出奇怪样道：“久别重逢，怎麽著也该勾勾缠缠一翻，他到回来得快。”
　　秦战提著大包小包，奇怪地问堵在门口的两人：“你们干嘛蹲在门口？充门神呢来中当看门狗？”
　　他心怀舒畅，便忍不住贫起嘴来。
　　李徐二人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盯著满面春风的秦战神神密密地笑：“你们和好了？”
　　“对呀，艾，其实只是误会……”
　　“哦，那你们一整宿都聊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有没有干柴烈火？”
　　“啐！你们──少没正经！我们聊了什麽做了什麽关你们什麽事职！什麽干柴烈火，我还天雷地火咧！”
　　“哦哦哦……原来是天雷地火啊？真够激烈！”
　　“……”
　　秦战冒著烟无可奈何地摇头，不理这两个神经病，径自取下身上一堆的东西：“为了不被某些人说我招待不周，呐，采办了不少，不过我娘身体不好，你们自己看著办，该杀的杀，该宰的宰，通通交给你们了。”
　　“钦！你这是什麽待客之道？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李徐二人翻白眼以表不平。
　　秦战心情奇好，笑眯眯地留下句能者多劳找母亲撒娇去了。

　　第二日一早，秦战便迫不及待地收打扮了一翻，头发扎得一丝不拘，衣服拉得一个褶子也没地风光出门，还不时回头交待义兄义弟，他要和爱人去游山，晚点了，自己找乐子去吧。
　　李逢大叹：“果然是有情人没有兄弟。”
　　徐半水浅盈盈地笑：“这世道本是如此，兄弟又如何？”
　　口气中讽刺意味极浓重，李逢只当他生气秦战不够哥们丢下他们自己去乐了，也不在意，他却不知道，这背後又是怎样一个令人心惊心怜的故事背影。
　　徐半水盯著李逢的背影，苦笑叹气。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也没什麽稀奇事物可看，我带你去一处湖泊。”
　　秦弛微笑地指著水流道：“你自小在这里取水，可有却过它的源泉？”
　　“没有。”
　　秦战摇头，这附近他唯一没去过的只有小重山山顶了，萦姑从不准备他踏上山腰。
　　而後他知道自己身世後也为避免生出事端来，再也不对小重山好奇。
　　秦弛带著他攀著陡峭的山壁道：“跟我来，包君满意。”
　　秦弛带著顽皮调笑地说，秦战看得一愣，那语气那表情，真真是纯真无邪，虽然他明明知道面前这个人，已是而立之年。
　　忽然心一动，伸手抓著秦弛，不等他反应过来，拦腰抱住，厮磨地亲吻著他的脖子。
　　秦弛显得有点僵硬，倒也没有拒绝，两人交换著彼此的气息，渐渐情动。
　　秦弛盯著秦战涨得通红的脸呵呵低笑，眼睛直在秦战在脸上打转。
　　秦战倒底年少，情蔻初开，对面这人，面粉腮红，眼波流转，很是风情无限的样子，偏偏他还是自己心仪已久的人，有点把持不住，手便不规矩地想潜进秦弛衣内，刚抚摸到一段结实又细腻的肌肤，却被秦弛一把挟制住，斜眼挑笑：“看完美景，到我庄上对酒舞剑赏花吟月。”
　　对酒舞剑？赏花吟月？
　　对什麽酒，舞什麽剑，又是赏什麽花吟什麽月？
　　有道是风花雪月，春情无边……
　　秦战光用想的便觉全身酥软，哪里还有什麽心思看什麽美景。
　　迷迷糊糊地随秦弛沿著狭窄的小道攀行，近一个时辰才看隐隐见一团氤氲之气缭绕飞舞。泛著五色光泽，远远看去，如仙境迷人。
　　秦战这才渐渐醒过神来被眼前美景所震。
　　小小的湖泊，不过三十来方寸。四周山壁上水路蜿蜒流淌下来汇集於湖泊中然後顺著湖堤的一边小小的缺口流出。
　　四周是一丛丛的花草都是未曾见过的稀世奇珍，绿油油的茂盛非凡。
　　秦弛掐著一朵淡紫的小花把玩，道：“都说小重山有处圣泉，却无人得知在何处。奇实，也不过就是缠绕著小重山的那条小溪罢了，只可惜民人皆不识货。”
　　“这里……你是怎麽找到的？”
　　秦战好奇追问，原来他从小喝的溪水就是这处圣泉水呀？难怪村子里的人都身体十分健壮，原来都是得了这处泉水的好处。
　　“我自小身体便不好，是娘胎里就有的病，治不好，小时候几乎每次发病都要去半条命，我的奶娘疼我，既然传说有这麽一处圣泉，她便相信一定是有的，於是不惜一切，整整花了八年，几乎翻遍了整个小重山找到这处泉源。”
　　秦弛说这番话时，柔情无限，说到奶娘对自己的疼惜，却黯然：“不过，我总是让她失望。”
　　“弛……”秦战想安慰他，看著他眼里的失落，心疼惜不以。
　　“……其实也没什麽，我真的很没用，什麽也做不好，不过，我不会再让她失望了。”
　　秦弛含著笑，盯著秦战，眸光迥亮得令星光也为之失色。
　　这是秦战见过秦弛最认真的眼神，可与日月媲美一般的明亮，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直叫他目光转睛，无暇注意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