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眠九宿

21、chapter 21

　　事情发生的当下，胡珊珊便立即报了警，并且全面配合警方调查。

　　第二天将外套还给许文成，顺便跟他用餐的时候。
　　因为担心店里，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许文成察觉了，抬头看她：“东西不合口味吗？”
　　胡珊珊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没事。

　　“那是店里有什么事？”

　　“……可能第一次做生意，容易疑神疑鬼的。”她苦笑一下，转移话题，“对了，你前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都联系不上？而且听你助理说，每年这段时间都不大联系得上你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闪烁一下，又瞬间恢复原样：“去度假了。”

　　“度假？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她困惑地问，喝了口配餐用的红酒。

　　他点头，浅笑：“对。”
　　“去哪儿？”

　　“去爬山。”他说，“下次要一起去吗？”

　　胡珊珊当即摇头：“算了，大冬天的，我还是抱着被子在暖气房里舒服。”

　　许文成垂了垂眸，藏下一丝失望，再抬头看她的时候，调侃她：“你变懒了。”

　　她笑：“好像是，越长大越不爱动了。”
　　两人相视笑了笑，接着安静地用餐。

　　晚餐结束后，许文成开车送她回酒吧。
　　路上，他问：“珊珊，过段时间你有空吗？”

　　“什么事？”

　　“公司三十一舍项目的赛车场已经投入试运营。”他侧头冲她笑了笑，“我想邀请你来拍摄宣传片。”

　　“三十一舍？”她觉得耳熟。
　　想了会儿才想起，这个项目的赛车场不就是死胖子要去应聘的赛车场吗？

　　她吃惊地扭头：“你们公司的项目？”
　　“对，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胖子要去你们赛车场应聘管理层？”想着说胖子，许文成可能记不起来，她又补充，“就是张志晨，高中那个。”

　　“我记得。”他笑应，“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走后门走到你这儿也太离谱了，让他自己去搞定。”

　　“好。”
　　半会儿后，许文成有些呢糯地又开口：“珊珊……那宣传片……”

　　“哦对，话题一扯开就忘了。”她抱歉地笑，“过几天我应该就有空。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只会开车，能不能在镜头里好看，我就不能保证了。”

　　“没关系，你怎样都好看。”他笑得有些开心。

　　胡珊珊吃惊地回头，这么标准的小学生水平回答，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又想笑。
　　车停在酒吧街边，胡珊珊下了车，又嘱咐他路上小心，看他将车开远了，她才转身。

　　回湖边别墅的路上。
　　许文成给于助理拨了个电话，让他查查珊珊酒吧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晚饭时候，珊珊的心不在焉，始终让他有些担心。

　　等他回到别墅，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于助理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接通后，于助理在电话里跟他说明情况，是一个未成年携带毒.品进入酒吧，只不过当场便被发现，并且胡珊珊立即报了警。

　　而如今情况已经明了，跟胡珊珊酒吧关系不大，不会有什么影响。
　　许文成得知消息后，心才算定了定。

　　电话里，他交代了于助理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又提出过两天帮他空出一段时间来。

　　于助理感到为难：“许总，再有几个月就是董事会，接下来一段时间，您的行程安排都是与各董事会晤。如果推掉这些，似乎……”

　　“没关系。”他擦着头发，轻描淡写的语气。

　　“……是，许总。”能劝的他已经劝了，但许总有自己的衡量，他也无法置喙。

　　挂断电话后，许文成望了望外面的漆黑夜色。
　　想起这次去雪山，噜噜已经老得啃不动骨头了。

　　狗的平均寿命只有十几年，噜噜今年已经十五岁。
　　他希望噜噜能活得久一些，至少等到他带珊珊去看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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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去赛车场进行宣传片拍摄的前一晚，胡珊珊还十分悠闲地在酒吧里跟店里客人一起看球赛。

　　酒吧里一阵热火朝天，忽然，有人拍了拍胡珊珊的肩，她回头发现是羊二，用眼神问他做什么。

　　羊二朝她招招手，一脸严肃。

　　胡珊珊也难得见他严肃的模样，放下手里的花生米，拎着酒瓶离座，跟他走到人少的角落去。

　　一坐下，她就问：“干什么？这么神秘？”
　　“珊姐，我刚得到消息上次那个未成年的小子原来是三爷的人。”

　　“谁是三爷？”没听过。

　　羊二唉一声，觉得珊姐怎么连三爷也没听过，连忙解释说：“三爷在道上原来叫三瘸子，跟胡老大是一辈人，后来跟胡老大一样，开了酒吧，一开就是一条街，后来的人就习惯称他一声三爷。”

　　胡珊珊眉头挑了挑，喝口酒又问：“所以呢？”

　　羊二被问得愣了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珊姐，你是不是不知道当年胡老大的酒吧怎么关的？”

　　胡珊珊提酒瓶的动作一顿，神色晦暗地点点头。

　　心里道一声难怪，羊二扯扯裤子又开始说：“当年最开始就是有人匿名举报胡老大的酒吧有未成年人出入，并且带了东西。后来一查，却没想到查出了其他各种安全隐患，酒吧要重新开就必须全部整顿一遍，胡老大那时候也不够资金的，想着不要连累弟兄才将店都关了。”

　　“小珊姐，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他皱着眉头，隐隐有怒气。
　　胡珊珊弯下腰，手肘撑在膝头，动作缓慢地喝酒，思索了一阵。

　　是很巧合，当年爸爸酒吧被查的起因，和前不久他们碰见的事太像。
　　都是未成年人出入酒吧，并且携带了东西。
　　幸运的是，这次羊二先逮住了人，他们主动报的警。

　　“珊姐，我觉得三爷他——”
　　羊二还要说的话被胡珊珊抬手止住。
　　她望向他：“等我回来再说。”

　　羊二顿了顿，压下想说的欲望，点了头。
　　胡珊珊拍拍他的腿：“这几天店里你小心看着点，但不准去找那边的事。”
　　“知道，珊姐。”

　　谈话完毕，胡珊珊起身又走向看球赛的人群，没一会儿便融入看球的热闹气氛里。

　　第二天，许文成安排了司机来接她一起去赛车场进行宣传片的拍摄。
　　坐进车里，她还调侃他：“拍个宣传片也要你个大老板出动监督？”

　　“我顺便去视察的。”他好声好气地应。
　　胡珊珊看了看空的副驾驶座：“咦？今天于助理没陪你？”

　　“公司有事要他跟进。”
　　“老板比助理还闲。”
　　“不然呢？”他失笑。

　　这轻轻的反问将胡珊珊的话堵住。
　　她稍微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好笑。

　　助理就是为分担老板的工作请的，比他忙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些丢脸，胡珊珊抿唇笑，改问了句路程有多久，得知要三小时。

　　她果断地拿出手机，戴上耳机，阖目睡了。
　　有段路颠簸，已经睡着的胡珊珊被耳机磕得不自觉皱起眉头。

　　旁边的许文成瞧见了，动作轻缓地帮她把耳机取下来，连同她手里险险欲坠的手机一并拿过来。

　　收拾耳机线的时候，不小心按亮了屏幕，他看见屏幕上显示正在播放的音乐是《Kiss The Rain》。

　　怔了怔，他又不由自主地将收拾一半的耳机线再捋开，戴上一边耳朵。
　　轻音乐悠缓，画面有青草细雨，有池塘垂钓，还有净月下老人的故事。

　　他听了一会儿，又侧头看睡得安稳的胡珊珊，笑了笑，拾起另一边耳机给她戴上，坐近一些，以免将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