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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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翖突然的提问让文羽愣了下，刚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了，却让祁翖握紧了拳头。他忍了多时，压抑几乎阴暗暴戾的心思待到少年轻松平静下来才敢不经意地发问。
文羽的反应让祁翖心中思绪翻涌，控制着开口。“或者说，肖肖是什么？”
“肖肖…肖肖就是肖肖。”文羽兽类的直觉敏锐察觉祁翖的侵略气息，却因为这个人是祁翖，只让文羽缠着他的尾巴轻柔地扫扫。
“肖肖在哪里？”文羽安慰的贴近迅速缓和了祁翖内心的躁动。
“肖肖…出去了…”文羽在祁翖怀里坐起来打量房间，一边嘟囔，“肯定是去看妖精打架…看喝酒去了。”
“看妖精打架？看喝酒？”
“嗯，肖肖自己不能喝，他…你是看不见他的，他是透明的。”文羽思考着措辞。“肖肖是一把剑。”
“一把透明的剑？他怎么会在你身边？”祁翖眉头越皱越深。
“肖肖是很小的一把剑，这么小。”文羽手中比划，小心看看祁翖，“和我…我一样大…他一直都陪着我，一直都在。”
祁翖知道文羽说的和他一样大是指文羽小猫状态的时候。“从你出生就一直在？”
“嗯…从我出生就在，肖肖一直陪着我，你不在的时候也是，和我聊天。我脑中想着肖肖就能听到，嗯…你怎么知道肖肖？”
“……”祁翖迅速思考了各种后果，还是决定坦白，“我听到了。”
“记得我说的吗？你曾如今日这般在夜里化形，我便知道我的宝贝长大了。”
文羽听得脸红红，眼睛亮晶晶望着祁翖。“啊，所以今天房里全都变了布置~你…你给我弄的？”
“嗯，都是给你准备的。是我不好，没想到宝贝一个人会无聊，会害怕，会饿…”祁翖说着低笑出声。
文羽窘迫，磕绊着转移话题，“我…我化形了梦里还在说肖肖和吃的吗…我最近好像没有梦到肖肖啊。”
“不是梦里。我知道你化形后，”祁翖停顿看着文羽，文羽眨眨眼望他，“便一直隐身在房内。”
文羽闻言瞪大了眼，祁翖在房中他怎么可能没察觉。
“我修炼的功法得自找到你的洞穴中，与这世间武学不为一般，反倒像是传说的修仙之法，你感应不到也是正常，毕竟你还这么小。”文羽可爱模样逗笑了祁翖，揽着人亲亲耳朵。
“我…我…那你，都听到我说什么了？”文羽红着脸努力回想和肖肖在房里都说了什么。好像…主要就是…喊饿吧…
“宝贝说什么都好听。既然可以和那把剑传音，为何宝贝还要说出来？不怕有心人听见？”祁翖继续诱问。
“我是翕兽的时候，没有觉醒传承记忆，还不会传音，每次都叫…说出来，吓得肖肖不敢和我说话。后来…这几天，化形了还没改过来，老是忘记。”文羽自顾解释，祁翖却是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不过，这是我们的房间，不会有人进来，我就没…如果危险，肖肖会提醒我的。”
“翕兽？传承记忆？”祁翖一字一字出口，曾听闻过传说中的翕兽？对于他的宝贝，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了。
“我是翕兽，不是小猫…”文羽看看祁翖，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那些喵喵叫，赶紧解释“像小猫的翕兽。”
在祁翖一步步的引诱加之文羽的全然坦白下，关于翕兽的来龙去脉，除了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那一环，都清清楚楚入了祁翖脑海，再做思考。
祁翖抱着人不放，喂了碗加了小黄鱼的粥，便见少年已经迷迷蒙蒙睡着在怀。这次文羽化形的时间似乎要长些...祁翖抚摸着文羽尾巴，垂眸暗自思考。
那日夜里他撞见文羽化形难抑心中激动，经过一夜思考却决定佯做不知。这小家伙如此脆弱敏感，瞒了他这些天，定是有顾虑，叫他心疼。能怎么办呢，这是他的珍宝，不能摔不能碰，那只能一点点轻哄着来。
自然第二日他安排了这些，接下来还打算好好研习暗卫搜集送回的各种典籍，再一步步让文羽放下心来，敞开心扉。
可哪知，晚上便让这迷糊小家伙的惊醒给乱了打算，只好细细哄回来，不能吓跑了。
至于文羽所说的家人，肖肖，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词句…他自会一一弄清楚。
第二日革肖回来却在房中见到了抱着文羽坐在桌案前的祁翖，心中大惊，忙冲着文羽叫。
“小羽毛！小羽毛！快醒醒！”
“喵~”文羽懒懒在祁翖怀里做着美梦，再不用担心被当作妖精赶走，这一觉睡得格外舒畅。
“小羽毛！快点醒过来，你快要化形了，快离开！”
“肖肖，你回来了。”文羽在祁翖怀里蹭蹭坐起来冲着革肖发呆，引来祁翖满含意味的目光。
“快点，小羽毛，快走！往外面跑，不，往后院柴房，那边往常没人，先往那边躲过去再说！”
“肖肖…阿翖都知道了…”
革肖急得肿起来的剑身不安徘徊，闻言一下定住在空中。
“肖肖？”
革肖一抖，一把剑摔到地上晕了过去。这是祁翖的声音…
“肖肖？肖肖？你没事吧，不…不用躲了，昨天晚上我变成人阿翖就看见了，他早就知道了，他不会赶我…我们走的。”文羽急忙忙解释，又回身冲牢牢护住自己的祁翖喵喵叫，不能说人话真是太麻烦了！
“他在房中？”祁翖沉声问，地上一把剑抖了抖。
“喵~喵…”在呢~可是晕过去了…文羽乖乖回答。
“小羽毛，没有没有，我不在！你怎么…你说什么了？不会什么都说了吧？”革肖心虚趴着小心问。
“都说了~嗯…也没有全说。没有告诉阿翖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任务是什么，要怎么做任务…诶！阿翖这么聪明，他肯定能想明白！”
“别别别。你…真是…算了。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文羽好好解释了昨晚被识破的窘境，却边说边害羞得厉害，一会儿回身往祁翖怀里蹭蹭摸摸降温。祁翖倒是淡定看着小家伙发一会儿呆又撒一会儿娇，内心作何思考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许是昨夜化形的异状，今日白天文羽并未化形，而是一只小猫老老实实呆在祁翖怀里睡大觉，革肖想远远逃开却也不敢，往房里寻了个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主子。”祁翖派出去的暗卫早回来了，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文羽乖乖睡觉了才得召唤入内。
“如何？”
“十四已于向春坡寻得玄朗踪迹，不出意外，十日内可将他带回。十一已从各地筛了百余本入得眼的修仙异闻及奇珍异兽闻录，明日可至府内。还有各州各郡这几日的情报我与暗二已代主子批复，主子可有指示。”
“照之前的安排行事，让九才进来。”
“是。”暗一领命下去唤了九才进来。
“殿下。”见着祁翖怀中熟睡的文羽，九才小声请安。
“朝中如何。”
“殿下突然以重病不得见生人告假，当日朝堂好一番议论，皇上看了折子倒并未作何，只是赐了药让您好生歇息。倒是朝中六皇子一派的大臣表了对殿下的关切，近来慰问，奴才一一收了东西将人送走。”
“嗯。”
“任大将军支了暗哨给您送来一封信，不过半个时辰前后，吏部于尚书，方御史皆送来信件，待您过目。”九才双手奉上信件于桌案前。
“祁翎呢。”
“六皇子差人送了各式补品，带了话请您好生休养，其他并未作何。有一件奇怪的事儿，六皇子府的小奴才递出的消息里说昨日六皇子去了四慧书院，回来心情却不见大好。原以为是寻常出行，但探子一察，那前后江太医也去了四慧书院，不知是否与六皇子有约或是碰巧。”
祁翖闻言皱眉，“继续派人看着。”
“是，殿下可有其他吩咐。”
“找到‘流沙包’了么。”
“奴才无用，尚未寻得。城中似乎无人听过此物，只道这名字取得…有些好笑，怎会有食物以‘沙’命名，又猜许是某地方对包子一类面食的俗称。”
“继续找。”
“是。”
文羽抱着尾巴懒懒睡了一天，祁翖心中不安见不得小家伙沉睡模样，各种手段唤了好几次也没能醒，到天黑时却是化形成少年迷糊醒来，才让祁翖安心。
“喵…饿…”出口文羽便反应过来，往祁翖怀里埋着脑袋一顿蹭。
“张嘴。”祁翖将赤-裸的少年裹进自己袍子，唤人呈上时刻备着的饭食。文羽觉得这样的亲密熟悉又自然，虽然脸好热，但心中喜悦。
“小羽毛，你最近又吃什么了吗？怎么这才几天化形就这么不稳定？”革肖低落又渴望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传出。
“我…我好像没有吃什么啊？”文羽说着抬头看祁翖，似乎想跟他确认。
“他说什么了？”祁翖手下不停地喂食，不经意问。
“唔，肖肖问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为什么化形不稳定。”
这话让祁翖也皱眉顿了手，“你能听到我说话。”
“当然能啊。”文羽眨眨眼轻松答。
“能…”革肖瑟瑟缩缩颤颤抖抖沉重答。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