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决斗吧！假婶》猫不生

43、城户纱雾之死（五）

　　游城十代在两年前曾经见过城户纱雾一次，两人之间来了一场有趣的决斗。城户纱雾在决斗时，仿佛另一个他一样，令他惊奇，也令他印象深刻。那个时候，游城十代，第一次有了，“原来在别人眼中，我是这个样子”的想法。
　　心之怪盗团正在进行侵入前的准备工作，而已经成年的历代决斗者之王们则坐在一起聊天。十代与游戏还算在同一个时代，游星已经是很未来的人了，游马他们更是来自另外的世界。然而时空被不知名的力量扭曲，导致大家现在可以这样坐在一起。
　　游星早在此前，因为某件事（超融合事件）来到过去，与游戏、十代并肩作战，相对于另外几位的素不相识，三人之间的熟络更让他们有些紧张。
　　星光体瞥了眼安分坐在位置上的游马，冷淡得道：“怎么了？这不像你的性格。”
　　“啰嗦！”游马飞快得回答道，说着他偷偷看了眼三人组，“你不明白！”
　　星光体：“……你以前有这么麻烦吗？”
　　“话说之前就很想问了——阿斯托拉是外星人吗？”
　　游马一抬头，就看到十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前来。他有些腼腆得挠了挠脑袋，但眼睛里的光芒却十分骄傲：“嗯！星光体是我的搭档！”
　　“喔，真厉害。”十代发自内心得夸赞道，“其实我之前也到过外星球，因为遇到了海难，结果非常奇妙得到了宇宙之中呢。刚过去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是虚惊一场哈哈哈哈。”
　　“……不，这里不是应该笑的场合吧，十代先生！”听到这话，游星马上转了过来，就连游戏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没事没事！”
　　“好厉害，外星上有什么？”游马惊叹道。
　　“会说话的海豚喔！”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游矢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哈哈哈，是很有趣啦！”
　　“真的不可思议呢，十代先生。”游作走到游星身边，感慨道。
　　“说起来，我后来有听过这个说法，十代先生是游戏先生所选中的继承人……是真的吗？”游星看向游戏，小声问道。
　　游戏闻言笑起来：“只是很欣赏十代，所以稍微有些交集而已。继承人什么的，也没什么好交给他继承的吧——如今他也是优秀的决斗者了啊。刚开始去决斗学院的时候，他还很矮呢，大概只有这么高——”
　　游星和游作转头看向已经和游马游矢打成一片的十代，游作忽然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什么？”
　　“大家名字里都有游字呢。”
　　虽然大家都或多或少得察觉到这一点，不过没有人专门说起来。游戏和游星一时沉默，十代就从一边挪了过来：“真的很巧呢！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之后有时间一起决斗吧！”
　　“说的也是呢，应该不是什么必然的联系。”游戏道，“之后有时间的话。他们已经进入迷宫了——”
　　“嗨嗨，各位，请戴上耳机，接下来将会需要各位的支援。”双叶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来，“我们马上要遭遇敌人了。”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回到位置上，戴上了耳机。
　　这个房间是纱织特别准备的，通过现代科技的力量，可以将怪盗团所见的影像真实投射到屏幕上，让决斗者们也可以看见实况，从而模拟出网络对决的状况。

　　初次见到城户纱雾所投射出来的世界时，大家都有些吃惊。那是一个混乱的，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只有决斗是遵循规则的世界。
　　奇怪的金字塔在天空中漂浮着，鸟儿在水里游泳，巨大的水域在天穹之上波涛汹涌，天地倒转，无所凭依。
　　大家行走在虚空之中，所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不觉得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混乱了一些吗？”摩尔加纳警惕得盯着四周，这么诡异的迷宫，即便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雨宫莲沉默得点点头，这座迷宫里显然正在发生不好的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里是城户纱雾的意识所投射出来的世界。必须将她的心偷走，才能挽回事情——话虽如此，雨宫莲到现在也并不知晓，要挽回什么。
　　有了外援，这一次的推进顺利了许多。结束第一轮决斗之后，一道缥缈的身影忽然出现：“……是十代先生！”
　　游城十代的决斗代行者是喜多川佑介，反射弧有点长的艺术家在众人的注视中才意识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是城户纱雾，这次行动的目标。而她所呼唤的，正是在帮自己决斗的人。
　　“很遗憾，你的声音没办法直接传达给他。”喜多川佑介平淡得回答道。
　　“没关系，能以这样的形式，见到十代先生的决斗，我就满足了。”纱雾双手背到身后，她露出笑容，“非常抱歉，把大家卷了进来。是姐姐的决定吧？”
　　“你没做需要道歉的事情。”双叶抢白道。
　　纱雾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大概知道你们行动的理由，也知道你们的做法。但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正在试图支配我的意识，而我抵抗不了多长时间。你们看这个世界，因为我的意识已经不完整了，所以，这个世界正在崩坏。听我说，双叶。如果我被控制的话，只要有人去打倒那家伙就好了，这个世界还是可以获救的，你们也会好好得活下去。但是，如果在我的意识中，我被完全控制的情况下，你们还在这里的话，你们也会一生被困在这里，失去活下去的机会。现在明白了吗？离开吧——”
　　“你这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啊？来这里救你是我们的选择。如果担心我们被一直困在这里的话，那就努力对抗那家伙啊！努力到我们偷走你的心！”双叶喊道。
　　“这话太痛了，双叶。”纱雾直视着她的双眼，“我在与神明对抗喔。对着这样的我，也可以说出，那就努力对抗那家伙，这种话吗？可以轻而易举毁灭掉世界的力量，我一个人在和她对抗着。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呢？好像我不够努力一样。”
　　双叶一时语塞。
　　“她不是那个意思。”雨宫莲适时出声打断两人的交流。
　　“是啊，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很可笑。我的生命会如何，这个决定权在我手上吧？但你们一个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就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说着什么要救我，结果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纱雾冷哼一声，“滚出去。”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因为纱雾的抗拒，所有人都不可抗力得被从意识空间里推了出去。随后，无论他们以怎样的方式尝试，都无法再度进入那个空间。

　　双叶十分受打击，甚至无法与朋友们讲话。她回到家之后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同时也关了手机，无论大家在外面怎么敲门，她都不会回应。
　　怪盗团进展受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纱织那边去，她提前结束了与哈迪斯的会谈，在黎明时分赶到了双叶的住处，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自然是没有回应，而其他人都站在玄关附近，看着摇摇欲坠的紫发少女靠上了房间门：“听我说，双叶。如果纱雾说了伤害你感情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那家伙的真心话。”
　　“纱雾一开始不是向你们确认了吗，这是不是我的决定。你们没有否认，对吧？”纱织疲惫得继续道，“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担心纱雾的安危。如果将你们送入绝境，能有万分之一将纱雾救出来的机会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得那么做，也就是如同现在这般。可是对纱雾来说，你们并不是毫无价值的存在。她太懂人性了，你们还只是高中生。如果对你们说，因为珍惜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去救她，你们绝对不会退缩吧？所以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作为她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对你撒谎。希望你们认真得考虑，在你们几个人的性命和城户纱雾的希望之间，做出选择。就算你们选择了放弃她，也没有任何人会责备你们。因为这也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了你们——”
　　房间的门被打开，佐仓双叶红着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女：“我知道。”
　　“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为了救出纱雾，还有许多必须要做的事。我先失陪了。”纱织说完向几人颔首示意，接着乘坐上黑色的轿车无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她就像黎明天边的星辰，闪耀了一瞬，又飞快失去了影踪。
　　双叶乖乖走到众人面前：“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雨宫莲摸了摸她的头：“你的选择呢？”
　　双叶抬头看向他：“让我来做决定，可以吗？”
　　她说完后就意识到自己问的实在多余，并肩作战过的朋友们都在笑着看她。如果在这里不选择去拯救别人的话，怪盗团就失去它存在的意义了。

　　虽然现在纱雾对他们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但这只是一时的，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种高度警惕的状态，只要他们找到纱雾放松的契机，在那一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得潜入进去，只要在她发现以前找到秘宝，那样就可以了。
　　而最佳时机，就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友情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啊……
想从纱雾的视角讲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