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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上班狗总好过啃老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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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泽罗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种自己将要被卖,来了一个油嘴滑舌的中间人的既视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不过,这人说是他的兄弟要让他找到这,还是以‘检测官’的身份。看样子,这人和他所谓的弟弟是在经营着什么大生意喽?
不出意料,这俩兄弟还是因为那日在斗场上的事情才会看上他的。
“原来如此,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泽罗略感无奈的轻叹。
“请原谅我的无礼,但阁下,我能不能知道您找我到底是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呢?”
尤诺拉回答时地语速格外的慢,“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只是想请你,替我们作为一个演员,表演出令人满意的话剧而已。”
“表演?”
话说到这,泽罗终于无法对方话中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楼下压着嗓子交谈的吉娃娃也与泽罗抱有一样的疑惑,布夫人告诉他的关于楼上那位大人的身份,他居然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LAZAR的掌权人?那是什么?贵族么?”
一旁的男孩抬起头,看了吉娃娃一眼后还是低下头继续忘我专注地捧着鲜花。
布夫人有些不满吉娃娃的无知,但同时也理解为何他会如此‘无知’。毕竟,知道‘LAZAR’的人本就是少数。
“你是赛罗斗场出来的,你觉得你原来待的那个地方怎么样?”布夫人这么问着。
一听到这个问题,吉娃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噫!那里养着我跟养畜生一样的,连畜生都不如呢!到最后还得被人折磨死,哎呀!烦死了,想起了就难受。”
似乎是回忆起过去受到的非人道折磨,吉娃娃越说越激动,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布夫人的反应十分平静,她只是向往常一样先吧咂了一下嘴,然后开始侃侃而谈。
“对于你们奴隶来说当然是这样。但对于来观看你们的死亡秀的人就不一样了。你得知道,赛罗还算好的了,因为这是年龄最小的场子,其实也算是最低级的场子,给我这样的人和生活再好一点的人看的。”布夫人用那干枯似柴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什、啊?”吉娃娃对于得知的真相难以理解,感情他这样的还不够某些人‘下口享受’?
“除了赛罗,这里还有另外四个古老的场子,都是先人最开始留下的,这代表着他们的征服——只要成功占领了一族人,他们就在原来的分界点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斗场。当然也有的是出于纪念才建的。”
布夫人停顿了一会后,继续道。
“但除了这五座外,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第六座,阴影里的斗场。只有少数贵族才能拥有进入观赏的资格,以及,参与的资格。”
“参、参与?!”吉娃娃惊讶到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
男孩似乎有些嫌弃地抬头瞥了吉娃娃一眼。
布夫人抬手摆了摆,示意吉娃娃表现得冷静一点。
“那并不是他们亲自参与厮杀。我所知道的是这样的,他们会找自己中意的人在让他上场,但比起其他任何场地的斗士,他们的荣耀是无人能比的。”
“那上场、上场做什么呢,一样是杀、咳,捕猎奴隶?”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一个曾经长期在那清扫的老头说过,来参加他们的人就称呼它为‘LAZAR’。”
“而它的掌权者却没有人真正清楚,只知道,‘愚人’,‘双龙’,‘塞涅’——这三个分别是他们的纹章。”
“双龙?”想起门口那个马车夫的腰带,吉娃娃瞬间不淡定了,虽然他一直都不淡定。
“那那、那不就!”
话还未说出口,三人只听楼上一声开门的吱嘎声。
吉娃娃硬生生把字句吞回肚里。然后拉着男孩刷刷刷地后退,紧贴着墙壁站好。
泽罗恭敬地跟在尤诺拉身后,隔着一米的距离。尤诺拉看起来虽然满意,但面上依然是那副傲然的样子,对楼下站着的三人视而不见,倒是布夫人还向他鞠躬行礼,而吉娃娃也立刻学着样子低头弯腰,顺带着还按了按男孩的头。
在走过吉娃娃边上时,尤诺拉却突然停下了,转头看着他们那边。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被这样一位大人物盯着,吉娃娃只觉得头皮在一阵一阵地发麻。
可吉娃娃不知道,尤诺拉并不是在看他,而是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男孩,以及男孩手中的花束。
见此情景,跟在尤诺拉身后的泽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哦?在这种地方,也会有这种东西?”
尤诺拉说着完全没有犹豫,直接向那花伸手。
静立的男孩其实早就抬眼看到了尤诺拉,并且,他已经在尤诺拉伸手时准备好打开对方的魔爪了。
吉娃娃早就体会过这小鬼的‘无礼’,因此他立刻意识到这小混蛋要做出什么事了,他心中直呼不妙,但愣是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小混蛋。
但令人意外的是,阻止这一切的却是泽罗,然而令所有人更意外的是,泽罗所‘阻止’的人,竟然是尤诺拉。
泽罗他握住了尤诺拉的手,同时也按下了男孩已经挥起的小巴掌。
然而尤诺拉的反应却很大,他仿佛像是被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触碰到似得,厌恶的表情毫无遮掩的显现出来。
但庆幸的是,泽罗在他动手前就明智的松开了手,并且拉着男孩后退了好几步。
“十分抱歉,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提醒下您,这个季节早开的黄水仙还是蛮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断,到时候可能会脏了您的手的。可您若是喜欢,明晚我会亲自带上更好的给您。”
泽罗说着拍了拍男孩的肩,然后接过了花束。
尤诺拉甩了甩刚刚被握住的手,冷笑了一声,而他的态度突然开始转变。
“作为一名最底层的自由者,你还真是善良呢,连花都舍不得伤害。这让我都有点开始怀疑我兄弟的眼光了。”
一旁的吉娃娃只觉得眼前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虽然他不是主人公,但他也看得心惊肉跳,生怕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一个不高兴就让人直接把他和泽罗给削了脑袋。
“不,”泽罗依然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我会这么做是因为,它和把它给的人,可都是美人啊,这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
“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尤诺拉说着便向泽罗二人走近了几步。“不过女人这种东西,你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多危险。”
“尤其是,十分美丽的女人。”
不知他到底是在针对着什么,或是想起了哪个让他怒火攻心的人,此时此刻,这个白袍男人脸上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堪比鬼煞。
而看他这样子,吉娃娃的心脏都要跳到喉咙口了。在斗场的那天他也没那么心惊胆战过。
泽罗又将脑袋低下了一个度,“您教训得是,这道理我也清楚。但是········”
“但是?”尤诺拉皱起了眉头。
“我也明白,有的美丽外皮下可是躲藏着凶猛恶兽的。我只是出于原则,以尊重女性为先而已。”
原则?尊重女人?
似乎是觉得泽罗的这种想法愚蠢可笑,且无法理解。尤诺拉嘲讽地笑了,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向他弯腰鞠躬的泽罗,和一旁不肯弯腰却被泽罗按住脑袋低头的男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希望看到你能一直坚持着你的原则呢,泽罗。”
不知为何,在唤泽罗名字时,尤诺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轻哼了一声,尤诺拉便转身打算打道回府了,但在出门前他还是回头,冷冷地提醒道。
“明晚的约定,我不希望有人会迟到。”
泽罗立刻回应,“是,定不会令您失望。”
车夫一声喝令,马鞭一甩发出声响,屋外的马车掉了个头终于启程了。听道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吉娃娃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坐到了地上。
“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完了。”说完他还朝男孩假假的挥了挥拳头,“喂!你这家伙!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了啊?!”
布夫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往墙上一靠,开口无奈地指责泽罗,“泽罗,你小子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往家里带啊,还有,我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呢,现在呢?教训学到没?”
当事人之一的泽罗却一点也不紧张,“你们放心,就算那位先生想要把我处死,也不会是今天。”
“嗯?为什么?”,布夫人不理解泽罗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她,“对了,你们刚刚到底谈了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问出来简直让吉娃娃的心舒畅了不少,他其实在看到泽罗下来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问了。
泽罗苦恼地思索了片刻。
“嗯,怎么说呢?我可能,会找到工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