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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辣手摧花的不止是熊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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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一词才说完,高个男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之前的沉闷和迟缓被迅猛的动作替代,他先冲向速度较慢的女人,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人举起。
两脚腾空后女子惊慌地挥舞四肢,一会儿后才费劲地去掰自己脖颈间的手。
“三月前你遵从了你低劣的□□,背弃了你对你伴侣崇高的誓约。”
高个男人说着,将女人举着走到右侧,他从燃烧的火盆里拉出了一根烧红的铁棍。
“淫邪之欲,从你污秽蒙蔽的双眼开始。”
刺啦一声,铁棍的尖端就贴上了女人的右眼,但她早已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五指全部张开近乎拉裂,而后又猛地握紧直到抠出自己的血。
火光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的肌肉线条是如何变化的。她因剧痛而收缩的腹部,那不同程度、幅度的躯体摆动,还有随她动作耸动的胸脯、金发。
尖叫声盖过了烙铁扎入眼睛的嘶嘶声,而另一个逃跑的男人已经看傻了。他就坐倒在一个火盆前,双腿在抽搐,两手也颤得厉害。他脸颊的肌肉似乎无法控制,让他做出好几个奇怪滑稽的惊悚表情。
烙好了右眼,接着又是左眼。
女人脸颊上流下暗色的浑浊液体,她声音已经哑了,但她的脚还能扑腾。可这点小踢踏对施刑的人来说就像是挠痒痒。
“蛊惑之念,借你不洁狂妄的口舌作祟。”
放下了铁棍,高个男转身拿起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剪刀。但这东西握柄处接近园丁会用的剪刀,但前端格外短,也格外锋利。
由于双眼已看不见,毫无防备的女人在嘴里塞入剪刀尖后反应很大,她偏头抗拒着那个东西,为此还划破了嘴角。
但最后她还是体力不支,咳嗽着被塞入剪刀尖。
一阵挣扎后,尖叫声变了味,她发出了像是被谁捂住嘴的叫喊,还发出了呕吐、被呛住的声音。
高个男猛地拉出剪刀,一甩就把夹住的物体甩到了地面上。
那是半条剪切不平的舌头。
高个男放下了剪刀,也一丢将女人丢回到了中央。走向被他无视已久男人。
到这那丢魂的男人才回过神,起身就跑。
可他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追逐者一个铁球扔过来砸到脚踝,直接扑倒在地。他下巴怕是磕到了坚硬的地板,那一声听得连泽罗都觉得疼。
抓到另一人后,高个男又做了一遍之前的步骤。
重复的画面才让泽罗能够分神,转而询问身边的人。
“为什么他要选择这两个人,还是这样的方法?因为他们俩通奸?”
克洛诺其实也没在认真看,甚至有点兴趣缺缺。他听到泽罗的询问立马回答道。
“那个女的有丈夫,她有十几个情人,她丈夫也是。但她偏要打算和那男的再去立一次约。”
“所以,有多少都情人没关系,但就是不能·······”,这么说着泽罗见克洛诺点了点头。
克洛诺一靠,靠在了拱门一侧。他又补充道。
“就是不能违背当初和伴侣的誓约,一次也不行。除非那人死了。”
正这么说着,高个男已经处理完第二个人了,而这两个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就都被他放在中央,摆成了一个露骨的性|爱姿势。
他拿出了人高的九尾鞭,挥舞一下后开始绕着圈,很有规律地抽打那两人。
每抽打一次,他都会像踩着节拍一样甩一下,鞭子倒刺上的血滴肉渣都被甩到外围,形成了一个淡红色的圆圈。
其实不得不说,这样的过程还是蛮有美感的。
泽罗这么想着,发出了哼声。
但这美感,似乎仅存于画面和音调。
他自言自语地问着。
“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审判?那些来看的,到底是来看什么呢······”
泽罗的自言自语语速很快,一旁的克洛诺听都听到了,但愣是插不上话。直到泽罗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问。
“上面,现在有人在?”
克洛诺他顿了顿才点头说是。
“而且,那三个人都是他们选出来的。审判者也好,有罪者也好。不过,审判者可是‘常驻’的。”
这场行刑持续了很久,在地下宫殿里,泽罗对时间的流逝很不敏感。
他只看到火盆的火光黯淡下来,而高个男子刚好停手。
那一男一女已是奄奄一息,最后被面对面,紧密的绑在一起。女人则坐在男人的腿上,大腿就卡着对方的腰侧。
他们脖子上都套有绳索,身体被固定着。而他们只要谁往后一仰,另一人脖子上的绳子就会拉紧。
两人形成一种怪异的拉扯状态,处于平衡又处于混乱的挣扎。最后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等到终于平静下来后,两人的绳索都已达到最紧。
火光又暗了一个度,这对男女的脸已经无法映照清楚了。他们都一动不动的仰着脑袋,而他们的周围还留着那一血圈。
泽罗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
他已经想象到了从上方往下看,这会是什么一副情景。
那两人的躯体,仿佛被束缚住的两片花瓣。那圈血色的圆,散发的是他们血肉的气味,正如花朵中央溢出的花香。
完成这作品的艺术家,只是放好了道具,再一一向四周行礼。可并没有人回应他。
一切都已结束,所有火盆的火苗都不约而同的熄灭,只留一片暗中发光的大理石地板。
“走了,我们得在清场的人来前离开这。”
克洛诺说着转身,可走了几步他才发现泽罗没能跟上来。
回头后他隐约看到那人还站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于是他压低声音,又招呼了一声。
“喂!快一点,要不然就得遇上了他们了。”
黑暗中泽罗睁开了眼,他看到了高空悬着的绞刑绳索,也瞄到了那隐约发亮的‘看台’。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是真的接受到了‘救世主’的恩赐。
不,不对。
这是那他一直以来质疑存在的‘神’给的恩赐。这下子就让他激动一点,当做它存在吧。
回忆起或印象深刻,或朦胧模糊的过去。
这一刻,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喟叹。
但他却立马转身,跟上了克洛诺。他在笑着,满足而期待的笑着。
他突然间明白送他来时阿桑德说的话了。
——暴力的欢愉,罪恶的终结
只可惜,今天这暴力不够令人心悦,而这罪恶并不算终结。
可如果让他来呢?他能做到何种程度?
思考着这个问题,泽罗跟着克洛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个地方,通道还是一样曲折,但这却明显有了坡度,他们在一点点往上。
两人最后是从一个墓穴出来的,但这个墓穴明显比之前的小。
“哎,你等下往左转,我会让——咳,有人会带你走的。”
克洛诺再次为自己的改口而感到机智,而泽罗再次无奈地笑着配合。
“多谢。”
可他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逗一逗这人。
“那你要怎么走,你不会是住在这里吧?”
克洛诺一下子就犯难了,他明显是没想到有人,特别是泽罗会问他这个问题。而且圆谎这种事他是最不擅长的了。尤其是在熟人,或者,欣赏的人面前。
“没、没,那个,我就是——”
“你的主人在这?”
“对对对,他就在这,但我不用整天跟着他。”克洛诺干脆就顺着泽罗回答。但他下一句就
听泽罗问道。
“那你的主人是谁啊?他在这里也是来看的么?”
说这话时泽罗还特地凑近,一副亲近友好的样子让克洛诺实在无措。
放在平时没人敢这么问他话,可现在他正毫无破绽地伪装奴隶呢,怎么能前功尽弃。
可现在该怎么回答?不说么?
纠结中他突然看到了什么,立刻拉着泽罗退回到墓穴里。而没过多久,他们就见一个人从另一个墓穴走了出来。
他急匆匆的走着,身上披着件红色及地的斗篷。他身后跟有一群低头走的仆人,前面还有个提灯的小矮子。
这人泽罗和克洛诺都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对克洛诺。
因为这正是尤诺拉。
“他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今天不来的么。”见到自家大哥,克洛诺立马就管不住嘴自己嘀咕了。
“你认识他?”泽罗故意这么问着。
克洛诺立马摆手想否认,但最后却点头道,“啊,我家主人和他认识。”
这会儿尤诺拉已经快走到马车旁了,可就在他一脚准备踩上马车时他就被人叫住了。
叫住尤诺拉的人不缓不急地迎上去,他也是一身红色斗篷,但他却戴上了红色兜帽。他走来时就是不说话,只是阴阳怪气地笑着,像是在故意拖时间。
“今晚看得怎么样,我的朋友,觉得尽兴么。”
尤诺拉轻笑道,“葛博,你的眼光我还需要质疑么?”
“被你这么说,可是我的荣幸啊。只不过······我其实更期待你和你弟弟的眼光。毕竟,你们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不想让人心急都不行。”
这葛博不给尤诺拉开口的机会,一句接着一句说着。
“别说我天天盼着,就连那些老东西也在等你大展身手。”
“啊,当然,我指的是你们找了那么就的‘种子’。希望他能好好在我们这发芽,扎根,生长最后·······”
泽罗和克洛诺只看到葛博走上前,凑到尤诺拉的耳边。
而尤诺拉则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故意压低声音说的话。
“最后被我一手捏死。”
尤诺拉的表情没有变,而对方也退回去了。他们两人又说了几句再普通不过的闲话,这才各自转身分别。
可尤诺拉踏上马车后还是回过头,他提高了音量,说话声在泽罗他们听来都过大。
“葛博,六天后,我希望你能赏脸来指点指点我们那个小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