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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压在别人身上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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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上啊!最后一击!刻耳柏洛斯战士!!了结了他!!”
“看啊!刻耳柏洛斯!我们不败的斗士!这一次又是毫无悬念的胜利了!!”
“十个俘虏啊!!才一刻钟!!只剩下一个了!!”
“下次我还要押他赢!!”
“沙利比亚战士!快啊!!你还剩下两个快解决!超过刻耳柏洛斯!!”
·······
好像是几百,甚至是几千的人在自己的耳边吼着。
可耳朵就像被人蒙住一样,所听到的声音都是朦朦胧胧的。
模糊得好像是浴室里的毛玻璃。
泽罗很迟钝的发现他自己的眼睛睁不开了,而他的两颊是火辣辣的疼痛感,口腔里居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松开了自己死死咬着的上下牙,因为总感觉一不小心他连舌头都会被自己的牙齿咬断。
可现在,他发现不止脸,就连他微微动动身子好像也牵动着身体上的什么伤口,而这些越来越强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
于是他一开始模糊不清的意识终于渐渐清晰,五感终于变的灵敏。
看来他好像是仰躺在什么湿乎乎的泥土上。而奇怪的是,他的肚子上有很重的东西压制着他。
全身发烫唯独手脚冰凉,他现在应该穿的是短袖和短裤,貌似还可怜兮兮的没有穿鞋子。
泽罗勉强睁开眼睛,他才适应了几秒刺目的日光,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拳头。
几乎是条件反射,泽罗头猛地一转,恰好避过了拳头。
这个拳头的主人力气极大,一拳砸在他头边上发出一声巨响,劲风扬起的尘土被泽罗吸进了鼻腔。
啧,这么用力,骨头迟早粉碎性破碎。
他眯着眼睛不让沙土飞进自己眼睛,边看着现在的情况。
他的确是被人压住了。压着他的是一个戴着奇怪铁制面具的人,光着上半身,而下半身穿着一条似乎是牛皮做的原始人款超短裙。
逆着光,泽罗他可以看到这个人在太阳光下因为汗水而闪闪发光的,一块块的鼓起的肌肉。这身材,简直比国际健美先生还要健美。
这种人在泽罗眼里等同‘相扑选手’。
这两者稍微不一样的是,其中一种是整个人等于“肥肉”,另一种一个是整个人等于‘鸡胸肉’。
这个大块头似乎没有料到泽罗竟然偏头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还愣在那里看着他自己砸在地上的拳头。
撇头啐了一口带着血的痰,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一些,泽罗抬手一拳打在了坐在自己身上那个健美先生的要命位置。
这回那个健美先生痛苦的收回拳头,双手捂着自己的那里,边发出堪比野兽咆哮的叫声,边翻到在地不自觉地打着滚。
终于解开束缚后,泽罗勉强站了起来,可他却有些惊悚的发现,这个地方他完全不认识。
这不是一般的那种去旅游地的新奇陌生感,而是一种被流放到了完全未知的领域,就连时间也似乎是以陌生的方式在流逝。
粗略的打量了片刻,他总结出这里大概是一个类似古罗马的斗兽场,可并不完全是那传奇的‘罗马’之境。这足球场大小的黄色泥沙地,外围离地二十几米高的看台上是一排排的观众。而外围最顶端好像有一个明显突出的“包厢式”看台,在这个角度的他看不清那里面是什么模样。
泽罗抬眼凝视观众台,可以看到观众的衣服。
这些观众们有穿着类似油画里古罗马人穿的长袍,也有中世纪的欧洲人们穿的华丽装束,当然还有看起来和那个健美先生同样半裸上身的男人。
站在底层的空地上远远看去,上面就是黑的白的红的绿的杂成一片。
令人反胃的混杂感,就好像烂透了的画作。
疼痛和现在的茫然让向来‘好脾气’的泽罗感到了不断积聚的厌恶和反感,而这种负面情绪还是发散式的针对所有事物。
泽罗在打量观众的同时,这些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战况的看客们也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们原本就是在等着战无不胜的刻耳柏洛斯打爆这批俘虏的脑袋。
可现在这些人看到泽罗站了起来,都震惊之极。
尤其是刚刚还好好坐在泽罗身上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刻耳柏洛斯,现在还和狗一样在地上哀嚎打滚。
场下的泽罗咳嗽了几声,他的肺部的位置有些疼。
他初步判断,他应该是肋骨那里被打伤了,只希望在严重之前没有大出血。
他是在整个斗兽场的中央位置,而他发现他前面五十多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健美先生。
这位“先生”正一手拎着一个瘦鸡样的血人,正在用力地一下下的把他跟砸鸡蛋似的砸在地上。
而在那个人的脚边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努力的爬离他身边。
其实周围还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尸体。
有被打爆脑子的,还有四肢被扭曲成不忍直视的模样的。
泽罗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地上的那些尸体。
他发现他和他们一样穿的是同样的麻袋似的衣服。
俘虏?奴隶?
泽罗习惯性地抚平自己衣服的褶皱,拍去身上的尘土,丝毫没有因为现在的情况而感到慌张。
没办法,他有点洁癖。
那个在地上打完滚的健美先生终于缓过来了,单膝跪了一会儿,就猛地站了起来。他这样站起来足足有两米多高,和现在的泽罗一比简直就是个巨人。
泽罗撇撇嘴,回头略烦躁的看着这个跃跃欲试的健美先生。
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鸡胸肉就是要杀了他的。
而且必须要赶在另一个健美先生杀完那两个人之前。
泽罗看着那个鸡胸肉迈着大步向他跑来,因为体型庞大,这鸡胸肉每踩下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震动,这位鸡胸肉先生还狰狞的挥舞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像是想把泽罗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看这个样子,看台上的观众们都兴奋了。
“就是这个样子!!上啊!!刻耳柏洛斯!!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泽罗看着跑向自己的健美先生,情不自禁的笑了。
杀了,我?
观众们看着那个刚刚逃一死劫的奴隶像是被吓到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而高大威猛的刻耳柏洛斯挥舞着充满力量的巨大拳头,快要跑到奴隶面前时,高高跳起,快速的用力的砸向那个奴隶的脑袋。
正在大家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那个奴隶出乎意料的又躲过了刻耳柏洛斯战士的拳头。
几乎是恰恰好的躲过,而刻耳柏洛斯一点间歇都没有的一拳又一拳的攻击着,他的拳头力道之大可以听到阵阵拳风声。
但无奈的是,他就是打不到那个和猫一样灵活的奴隶。
明明之前这个奴隶不是被吓得跑不出半步么!?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
虽然震惊,但他们还是卖力的给刻耳柏洛斯打着气,之前不是没有看过这样会躲避,或者反抗的奴隶,这样的人都是有的,只不过他们都无一幸存。
这些奴隶不像早年前征战俘来的战俘,即使成为脚下俘虏也要战斗到最后,现在的奴隶只是犯了罪的平民和没有身份证明的‘不存在者’。他们死得有多惨,都不会有人在意。
而他们最后都会被斗士杀死。
因为他们这些奴隶自进来那天开始就几乎不给吃不给喝,还被日日夜夜被折磨,斗比的时候也只给带一把巴掌大的钝剑,连盾牌都没有。
他们看到斗士的时候几乎都是脸色苍白,悲痛欲绝的样子,有的甚至被吓到尿了出来。
被这样子对待的奴隶怎么可以活得下去。
他们无比坚信着,斗士一定会解决完奴隶,无论输赢。
而刻耳柏洛斯斗士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遇到过比现在这个还会反抗的狗奴,虽然这狗屁俘虏的速度比他快一点,但是他知道自己有着令人惊叹的力气优势,他可以把一个人的脖子掐断。
只要这个家伙没有体力了,他一拳就可以了结这个家伙了·······
在看泽罗,他一直毫不费劲的躲避着这个鸡胸肉的攻击,眼角余光一瞟,便看到了不远处地上泛着光的一个小小的东西,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泽罗掉头就跑,而刻耳柏洛斯以为对方终于没有力气躲避开始逃窜了。便兴致高涨的追了上去。
追到肯定可以打爆这个家伙的脑袋!
刻耳柏洛斯这么得意的想着,他的手离前面那个脏兮兮的矮小身影越来越近。
可猛地一挥拳,他竟然打空了!
那个奴隶竟然突然扑倒在地上。
在后头的刻耳柏洛斯差点没有站稳,引起观众的惊呼。
刻耳柏洛斯恼羞成怒,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耍过。
他弯下腰就想抓住地上的人,谁知道却感到腹部一痛,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只见那个奴隶手里拿着一把修指甲用的小刀般大小的铁制匕首,插进了他的肚脐左下方。
这刀是官方的人发给每一个奴隶的,说是增加斗士的捕猎难度。
可是这种刀也就只能刺进去一点点皮肉,根本伤不了皮糙肉厚的斗士们。这个奴隶也算是最用力的了,刀子几乎没入皮肉,已经看到血渗出来了。
刻耳柏洛斯不以为然的拍开泽罗拿着刀的手,刀子从伤口飞出,掉落在地上。
他伸手想要扼住泽罗的脖子,不屑的看向泽罗,可他却没有看到预期中的惊恐表情,而是·······
诡异,这人在诡异地笑着。
疯狂,优雅,不屑,嘲讽。
无法形容那种混杂矛盾的笑容。
刻耳柏洛斯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身体,自己整个人就痛苦的缩起身子,跪倒在地。
那个奴隶,竟然直接把手伸进了那个被刀捅出的伤口里。因为口子太小,他竟然还像撕开布片似的撕开了伤口周围的皮肉。
“啊啊———!”
从未体验过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甚至阻止对方继续探索他的身体。
撕开的伤口已经快要有一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宽了,鲜血喷溅到地上,他自己的脸上,还有对方的身上,他几乎可以看见自己肠子,暴露在了外面。
这个斗士向后仰倒着,现在变成泽罗坐在他身上了。
不断摸索着,泽罗熟悉的在这个人的血肉之躯里找到了心脏。
就是这种感觉。
握着那“生命的核心。狠狠地一扯,一下还没有扯出来,扯了好几下,终于松动了。
人体里心脏连着的血管很多,左颈动脉、左右肺动脉·······
直接扯是扯不出来的,泽罗瞄了瞄旁边的钝刀,拿起来划开这个人的胸腔,刀尖向上,力度点向前。
这位健美先生的胸口就这样被他打开了。他不是学医学的,但自学了不少,也就是和他玩玩烹饪差不多的程度。
可他这个曾经在‘屠宰厂’呆过的人,能不会下刀?
这一时刻,围观的所有人都懵了,他们都静静的傻在那里看着那个奴隶坐在刻耳柏洛斯的身上,取出了那个斗士的心脏。
他们的确是爱看斗士们折磨、虐杀奴隶。
但是,掏心,开膛·······
这完全不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可以接受的级别,因为他们这个场还是新建的情况很复杂,来看的人并不是那种纯粹的‘爱看’。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因担心成为异端对象而前来的观赏的伪装。
总之,这的好多人就是只能看看吼吼稍微直接一击致死的那种壮举。
如果,现在这事情是发生在那个最古老最传统的那个地方,没准观众都要沸腾了。可那个地方,却并不是这里·······
现在,他们只能愣愣的看着这个奴隶坐在那里,利落熟练的把整个胸膛剥开,像是他们屠宰动物一样的坦荡自如。
那个如泥巴里滚过的奴隶捧着那个手段粗略取出的心脏,像是在观赏着自己雕刻成的艺术品似的审视着。
有几个本就不爱看这种‘好戏’的观众受不住刺激,直接吐了出来,甚至有几个女士晕了过去。仔细看,他们都是穿着层层花边衣的观众,和那些还淡定的宽袍观众很不一样,就连长相也相差很多。
在场下另一边的斗士也都忘记了要杀人,傻愣在那里看着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地方发生的真人版开膛破肚。
完成一切的泽罗长舒一口气,现在他倒是冷静下来了。
只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对劲。
这里不是他刚得到的家。他明明之前还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怎么会突然到这来?
略茫然的站起来,泽罗突然脑袋隐隐作痛起来,他只觉得幸好那些原本在激烈呼喊的观众们都安静下来了,要不然他就真的要被耳鸣折磨死了。
眉头紧锁,而脑袋里的回忆依然是断断续续的。
泽罗很清楚,这种时候他就要一点点的明确回忆关于自己的过去,从名字到经历。
可现在很显然不是时候。
因为另一个健美先生正向他走来了。
泽罗不知道,在这按照规定,两个斗士其中一个挑战失败,另一个斗士必须要替他完成任务才能算赢。
这个斗士明显把泽罗当成了第一仇杀对象。
因为另外两个奴隶已经半死不活了,所以他只要解决了还活蹦乱跳的泽罗这场比赛就可以结束了。
可斗士的第一仇杀对象泽罗,却还坐在那个那个被剥开胸腔到鸡胸肉身上,淡定的看着对方走过来。
有了刻珥柏洛斯的教训,现在这个沙利比亚不敢贸然靠近这个突然变得狂暴的奴隶了。
对方手里还有刀,而且·······
虽然沙利比亚杀过人,都是极其残忍暴力的将这些奴隶虐打致死。
但他和传说中的高级斗士不一样,他是真的一下子接受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被剖开。他们对人类和动物的内脏,有着不一样的敬畏之情。
沙利比亚攥紧了拳头,一点点靠近那个浑身是血的奴隶。他可以看到,那个奴隶是黑色的头发,那发丝上还粘着土块,所以,这奴隶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黄色、红色,还有一点点黑色的颜料块。
这奴隶手里还捧着那个心脏,似乎还舍不得放下来,看到他靠近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沙利比亚心里莫名的紧张,但是他边努力说服自己不可以紧张,他必须要赢,他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一直都是。
那个刻珥柏洛斯比起他只不过是力气大了一点而已,脑子笨得和猪一样一点技巧都没有。
他决定了,他一定要先把那个奴隶手里的刀夺过来先,这样他就可以快速的制止住那个奴隶伤到他了。
这么想着,沙利比亚在离泽罗十米远的地方开始慢慢地挪动,一点点逼近他。
泽罗不以为意的轻轻地把心脏“重新”放回看不出原样的胸腔,还特意低头吻了吻,像是一个得到新娃娃的小女孩,晚上舍不得的亲吻娃娃的脸颊,再把娃娃放到她亲自准备的小床上。
可是,泽罗不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而他手里的,也不是惹人喜爱的娃娃。
这么个看起来令人恶寒的画面,让不少人脸色变白了许多。又有几个女士‘摇摇欲坠’了。
沙利比亚看到泽罗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却是很认真,很投入的样子。
好机会!
沙利比亚一下子冲上前去,作势要抓住泽罗的双手。
可是他一抓就抓到了温热湿软的东西。定睛一看,自己手里握着的居然是刻珥柏洛斯的肠子!!
那个奴隶竟然扯出了刻珥柏洛斯的肠子,拿来当成绳子绕在了他手上!
他惊恐地愣在那里,看着自己手上血淋淋的肠子,还依稀可看清那肠子与血液不同的粉色,那表面还有无数条细细血丝,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肠子似乎还在蠕动。
他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就和看到蛇的女人似的惊恐。
虽然他隐约感到丢人,但是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奴隶嘲讽的笑着,笑得露出了牙齿,在他的影子下,那双眼睛是深幽的黑色,看起来像是故事里欺骗所有人的狐狸一样狡猾。
而这位斗士还没有尖叫完毕,就感到脖颈上一痛。
于是,观众们接着真人版开膛破肚又看到了真人版割喉血溅。
泽罗划破了沙利比亚的颈动脉。一开始的伤口挺小的,所以沙利比亚的血没有喷溅的那么壮观,只不过这斗士却还捂着伤口,一脸难以置信的挣扎着爬了好几段路。
长长的血路蜿蜿蜒蜒的在黄色沙土地上,那新鲜温热的血液慢慢的渗进地里,也许可以滋润地底下休眠千百年的植物种子。
那将会是多么幸运,却又可笑的巧合。
泽罗等了半天,看着那爬行的人痛苦地爬爬停停。
而那个斗士还在继续前行着,喉咙里发出噪音一样的呼救声,貌似是在呼叫医护人员。
最后,泽罗站起来迈着小步缓缓走过去,一脸愉悦。
这种时候,他特别想听那首小夜曲,出自原本命名的“天鹅之歌”第四首。
传说,天鹅临死前将会唱出它最动听的歌。泽罗一直觉得天鹅真是一个奇妙的物种,但是他并没有养过天鹅,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相信天鹅都是太过高傲的,而他也是。
同类,可不一定是同伴。
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凑到一起,可是会上演争吵到残杀的剧目的,而他泽罗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泽罗哼着调子走到已经爬不动的斗士前面,贴心地,轻柔地,慢慢的把对方翻过来仰面朝上。
对着呼吸渐渐消失的可怜的斗士,泽罗把对方的面具拿了下来。
斗士的脸已经被血糊得看不清了,只是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睁着,站得这么近的泽罗可以能听到他的喉咙发出破旧鼓风机一样的声音。
泽罗轻声笑了笑,转头看了看那边那个‘已亡鸡胸肉’,又回头对着面前这个人给了个飞吻。
“Aurevoir,Chersinconnu。”(再见,亲爱的陌生人们)
他蹲下,用那把钝刀沿着那个口子,迅速的划开对方的喉咙。
血液像从被划开的血袋里淌出似的,溅开来,漫开来。
现在,这个可怜的人不用再挣扎了。
泽罗看着对方的瞳孔涣散放大,帮对方慢慢的合上眼。
他起身,刚好和趴在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一个奴隶对上了眼睛。
那已经分辨不出人样的奴隶见原本半死不活,现在生龙活虎,甚至可以说是鬼畜的泽罗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于是,这个奴隶几乎是见了鬼一样的转身就接着爬走,竟然比之前躲避斗士的速度还要快。
泽罗:“·······”
见状,泽罗也放弃了去询问那个奴隶的念头。
可现在呢?他该做什么呢?
泽罗抬头看着那些观众,那些观众们都在“窃窃私语”着。但这么多窃窃私语加在一起,也变成了嘈杂的噪音。
他略不满的啧了一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变得沾满血的衣服。
希望接下来,他能找到出口。
以及想起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