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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退烧 ...

  •   回四贝勒府的路上,帕琪微张着有些干涸透白的嘴唇,轻声呢喃着:“冷、冷。”身体不时地微颤着,胤禛闻言将帕琪拥的更紧了些,伸手探了探帕琪的额头,似乎越来越烫了,心里很是着急着。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琪儿。

      书房丫鬟将被子快速的撩开,胤禛轻轻将帕琪放入床里,仿佛帕琪便是那琉璃珠子,稍有不慎便会被碰坏似的。

      殊不知,爱情里面,被爱的那个人,怎的都是宝贝儿。

      约莫,小半时辰,西疗馆楼郎中便背着药箱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只听普通一声,便跪在胤禛跟前的地毯上,道:“给四贝勒请安。”

      胤禛皱着眉道:“速看诊。”心道,现在这情形,还用的着这些个虚礼?胤禛一把拉过楼郎中,拖到帕琪床头。

      床上的帕琪,已不再呢喃着冷来了,似是睡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诊着脉地楼郎中自是知道床上的这位格格,已昏迷了过去,怕是这会儿谁叫也是叫不醒的。

      胤禛伸手探了探帕琪的鼻息,生怕帕琪就这么去了。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活着。

      楼郎中开口道:“格格,身上的体温怕是已无法用药挽治的了的,还请府中丫鬟小厮速速准备大浴桶冷水灌满,现下只能用最土的法子,听天由命了。”

      “最大有几成可救回。”

      “回四贝勒,三成。照常理格格,人应是已经。”话未说完,便被胤禛瞪了一眼,楼郎中剩余的两个“去了”二字便全咽在肚子里了。

      胤禛眼眶有些泛红,顿了顿说道:“尽全力。”

      “是,四贝勒。只是,格格浸于冷水中,体温虽会减落些,但寒气入体,怕是又要多一病了,这病上加病,总有些难决定。”

      “无碍,我陪她下水。”闻言,楼郎中也不敢多言了,这会子这四贝勒怕是心情极的不好呢,还是少说少错为妙。

      见浴桶里的热水都已准备妥当后,胤禛遣退了所有人,脱下自己的衣服后,横抱着已脱去衣服的帕琪,踏入浴桶,缓缓在浴桶中坐下,帕琪侧着身静静地靠在胤禛的胸前,肌肤相触,胤禛伸手环紧帕琪的肩,在帕琪的发顶儿轻吻了一下。

      想起自己以往,胤禛只希望,帕琪能快些好起来,活着就好,以后再也不打这丫头的屁股了。

      古嬷嬷,轻轻敲着房门,道:“四爷,楼郎中吩咐的爷和格格的人参姜茶已备好,还需现在就服用了。”

      胤禛闻言,睁开眼道:“进吧。”

      古嬷嬷将药端到胤禛面前,抬手接过古嬷嬷递过来的腕,轻轻喂着帕琪,不想帕琪丝毫没有喝进,人参姜茶点点滴落在了浴桶里。见喂不进药,胤禛将药推进自己的口中,渡到了帕琪的嘴里,再将属于自己的药茶渡了一半给帕琪,剩余的自己喝了。

      见药茶喝完了,古嬷嬷端着两只空药碗轻声退了出去。

      伸手摸了摸帕琪的额头,只觉自己浸在浴桶里的手也是凉的,也探不出是不是退了些热来。吻掉帕琪脸上的水珠,就这样细细地看着帕琪。胤禛长而密的睫毛下,侧颜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晚间,宁静中,帕琪有了些动静,胤禛快速的睁开了眼,只见帕琪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帕琪没力气抬头看胤禛,只睁开了眼,没明白自己使怎么地了,便忽觉困的很,眼睛又缓缓的闭上了。

      胤禛心中有些喜悦,这算不算,命已救回了半些了。对着门外的楼郎中说道:“眼已睁开过,这会儿又闭上了。”

      楼郎中松了口气,对着门内喊道:“四贝勒,这是好事儿好事儿,说明格格已清醒过了,只是这会儿身子虚,故才沉睡了过去,这会可出浴便是。”

      说罢,古嬷嬷轻敲房门,待胤禛允了,才带着几个丫鬟进了房间,讲帕琪擦干了复而放在了床上,待胤禛穿好了衣裳,楼郎中进屋又诊了边脉象,“格格烧已退了大半,眼下,再服用几日药后,再看格格情况而定了。”

      “嗯”胤禛挥挥手,楼郎中、嬷嬷和丫鬟们退了出去。用过了桌上的晚膳,吹了灯,只留了窗边的一盏蜡烛,胤禛躺在了床外侧,伸手环住帕琪,便睡了下来。

      “我也不能进去?”只见,四福晋不悦的质问着院门口的侍卫。

      “回福晋,四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呦,连咱们福晋都进不得这书房半步,这里面可藏啥金子做的人儿里。”年氏阴阳怪气的说着。

      福晋也不理会年氏说的话,只转身,带着丫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身后的年氏斜着眼瞟了福晋的背影,跺了跺脚,嘁了一声,边也走了。

      夜半,胤禛又喂了帕琪两次药,才又抱着帕琪睡到了天明。

      早饭桌上,福晋似是有些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似的,只用了几勺白粥,便放下了勺子,看着胤禛用餐。

      “我脸上有什么?”胤禛,不解的问道。

      “不过是几日未见着爷,想多看几眼便是。”说完,福晋垂下了眼,看着桌前的白粥。

      “后院的事儿,还是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不知书房中的帕琪妹妹儿可还好些了。”

      语罢,胤禛觉得有些不悦了。昨日回来至今,都不成对外说过什么,这福晋又长着耳朵,打听不该管的事儿。

      许是,只要与帕琪有关的,胤禛就会觉得别人多管了闲事似的。

      福晋看胤禛,似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吃粥,也不想回答自己。心中不免来了气,胸口尽有些微微的起伏,却还是压着心中的气儿,说道:“看来这帕琪妹妹儿是没事儿的了。”

      福晋的多加打探,让本就不喜别人多问帕琪的胤禛,心中升起了许些反感,厌烦到:“你知道我不喜欢善妒的女人,帕琪的事儿你少管。”

      语罢,福晋指甲都快陷进了握着拳的手掌心里,多日不见得的夫君,回来几日都不曾能见着面,今日竟为了一个女人,当着几个侧福晋的面儿,一分脸面也不留给我。嘴角微微自嘲的动了动,说道:“既然,皇上已允了帕琪格格做这四贝勒府的侧福晋,以后入了这后院,也自当是归我管着了。”

      胤禛见福晋,竟以后院来威胁自己,也不压制心中的不悦与上来的火气了,言道:“这后院,是我给你权利,你如今已过了头,今日起,三月内闭门思过,悔过书不写好就继续闭着,后院的事儿,就暂且交由李侧福晋。”

      说罢,放下勺子,向着门外走去,待走到了门口时,说了句:“我身边的眼线,你最好撤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那拉氏,越来越不知分寸,是时候收收骨了。

      回到书房,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帕琪床边,伸手探了探帕琪的体温,心道:应该是退了烧了。便在桌上取了一本书,复而坐在了帕琪的身侧,翻看了起来。

      午后的阳关,悄悄地撒了进来,窗边的小茶几上,多了几缕金光。

      帕琪的喉间发出了轻哼声,胤禛放下手中的书本,凑到帕琪跟前,等着帕琪清醒过来。

      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似乎还有些迷茫着,帕琪回想着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怎的也想不起来,甚至也不记得自己昏迷前,在做些什么事儿了,侧头,看见了胤禛,眼神忽的伶俐了起来。

      有的时候极度讨厌一个人也许就这样,帕琪将纳兰连的死归结于胤禛的身上,眼下,只怕是对胤禛又是恨,又是厌恶的。帕琪觉得,胤禛是要端木连死,也不枉费他的安排了。只是帕琪想不通,这人怎的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他未来是皇上,又能少染多少人的命了。呵。

      “琪儿可还好些了。”胤禛忧心地问到。

      本身,就没什么力气的帕琪,本也不打算与胤禛说话,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以为帕琪又昏迷了去,胤禛伸手退了退帕琪的肩膀,唤道:“琪儿,醒醒,醒醒。”

      “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恶心。”闭着眼,帕琪,一字一字的吐出了整句句子。

      胤禛,不明所以,看着病弱的帕琪,也不生气,伸手将帕琪脸颊的头发撩至耳后。

      感觉到了胤禛靠近脸庞的手,帕琪真开了眼睛,使着力道,打开了胤禛停留在自己耳后的手来。

      “琪儿还在生上次的气吗。”胤禛轻声哄着,说着靠近帕琪,隔着被子,将帕琪抱起,横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裹紧了帕琪的被子。

      帕琪身子还有许些软,使不上太大的力道,只微微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挣脱出胤禛的怀抱来,却挣脱不开去,“你还我纳兰连,还我。”说着,帕琪的眼泪掉了下来。

      好不容易救了回来的人儿,睁眼便是那男人,呵这纳兰连也是死的好。但胤禛也不说话刺激帕琪,只抱紧着帕琪,任由琪儿哭着。

      许是哭累了,怀里被窝裹着的人儿,挂着眼泪珠子,睡着了过去,怜惜的吻了吻泪珠,将帕琪放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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