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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   早就知道恢复记忆后,自己会痛不堪言。

      却不料,当以前的记忆混杂着失忆后的记忆,逼得他几欲窒息。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有……何颜面……去面对……如衣?

      失忆的他,将如衣伤得如此深!将他对他的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欲杀了他。武林大会上,如衣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陌生如斯的他?他用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以剑刺他。如衣哀恸的眼神,挥之不去,缠绕在心头,折磨着他的身心。

      水榭走廊上,他那般粗暴地对待如衣,做出一堆伤害他的事情。如衣爱他爱得深沉而痛苦,从不反抗他,由着他对他为所欲为,他不知悔,以为自己微薄的爱意,便有理由要着如衣,伤害着他。他甚至是可耻的,竟然,任性地要求如衣以一颗破碎的心来爱他?

      如衣那时是如何看待他的?一贯的哀伤眼神,暗自哭泣?而他,对如衣的泪水感到不可理喻,能得到“雪天门”门主的爱,他该知足,不是吗?如今想来,那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可恨啊!

      被蓝湘子利用,他没有保护好如衣,让他被蓝湘子伤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憎!活该他得不到如衣的原谅!

      他早已失了爱如衣的资格。

      十年前,他没有发觉如衣对他的感情,诺言许错了对象,之后无情地出走闯江湖,如衣是以怎样的心情为他送行?而后十年间,他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半年前,他回来,没有立即找如衣,反而找上寒纪舞,可笑的是,自己最后才知道,诺言许错了人。所有人都知道如衣爱他,只有他像个笨蛋一样,迟钝得忽略了如衣的感情。在被他一次次伤害后,如衣依然爱他如昔,当他向自己表白时,自己竟然想逃避!明白了一切,他又傻乎乎地接受如衣的感情,完全没有想过,当时的如衣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跟他成亲的?成亲不过一个月,他又因为私事,再次出去,丢下如衣一人在村里担惊受怕,暗自伤神。

      从头到尾,他全都没有为如衣做过什么,没有为他想过什么。自己像个任性的小孩,不懂得付出,一味的索求。

      有什么理由要求如衣的原谅呢?

      站在飞瀑下,高百丈的瀑布直冲而下,巨大的压力砸在身上,毫无痛觉。从恢复记忆后,他便站在这高瀑下了。

      只为了惩罚自己。

      但他知道,这种惩罚远远不够。他应该杀了自己!

      **** **** ****

      冬天来临了吧?

      白如衣失神地望着窗外。

      私塾里,学生们正在练习毛笔字,他趁着空,踱至窗边,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象。

      树叶落光了,错综复杂的枝条朝天伸着,在朦胧的冬日下,展现出别样风情。天空的鸟儿少了,大多数挤在巢里,数只偎成一团,相亲相爱。人们开始准备过冬的杂粮,到处忙碌着。

      真的是冬天了呢。

      如往年般,单身一人睡在棉被里,半夜总会冷醒。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才初冬啊,夜里便冷得萧瑟。是否该加层棉被?可床上有两条棉被了啊!再加一层,床上怕放不下了。

      “夫子,夫子……”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猛地回神。

      “怎么了?”他温和地问。

      稚龄学生歪着小脑袋,指指门口。他顺眼望去,看到寒纪舞担忧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小舞,有事吗?”

      寒纪舞喘了口气,道:“如衣哥,你……你快去阻止无雪哥哥吧!”

      白如衣沉默。

      寒纪舞跺跺脚,大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为何还能若无其事的呆在这里!无雪哥哥根本是自寻死路,他站在瀑布下一天了,你再不去劝他,铁打的身体也会倒下啊!”

      如衣负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脸上却无多少表情。“他要自短,便由着他。”

      “如衣哥!”小舞不可思议。如衣哥怎会变得如此无情了?他不是一直爱着无雪哥吗?

      “你回去吧,现在正在上课呢。”如衣轻轻地说。

      小舞瞪大了眼,伸手指指他,步步后退,最后他忍无可忍地大吼:“如衣哥是个大笨蛋!”

      他跑开了,白如衣却一直望着他气呼呼的背影。

      他早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了。

      自嘲地笑。

      一回身,看到一班子的学生用担忧的眼神瞅他,他心紧了紧。连孩子们都为他忧心吗?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步履蹒跚的往家的方向走。路上遇到的村人莫不用担忧的眼神望他,这令他窒息。

      遇上了阿琴婶,阿琴婶夸张地拍大腿。“哎哟,我说如衣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徘徊?雪儿都快没气了!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就想不开?人生苦短,何苦来哉?幸福一闪即逝,再不去抓住,就要没了。”

      如衣猛地一震。

      阿琴婶摇摇头,走掉。“尽是些任性的孩子。真叫人难过。肤发授自父母,怎能如此糟蹋!”

      耳边不断回想着阿琴婶的话语,他一步步回到家中。空荡荡的家,没有任何温情。茶水凉了,喝了心寒。

      “雪儿……”他放下了茶,按住呼之欲出的心,终于坐不住,跑了出去。

      百丈高瀑在山半腰,要上山,就得受荆棘阻挠。如衣面无表情地走在山道上,目视前方,带刺的荆棘刮破了他的衣裳,他无动于衷,尖锐的树枝划破他的脸颊,他无感觉。

      一上山,心中便一团火气,当听到瀑布轰隆隆的巨响时,他脸铁青。拨开树枝,踏进水里,看到直泻而下的瀑布底下歪歪斜斜地站了一条人影,所有的怒气化成一股心惊。

      那人怎能如此伤害自己?

      这瀑布是村人练习内力的地方,普通人站在下面两个时辰便受不了,他竟然站了一天?

      真的不要命了?

      真是太可恶了!

      不顾水沾湿衣裤,他趟水向前,水里石水滑,好几次差点摔倒,他咬牙过去。来到瀑布底附近,单是被水溅到,就感到疼痛,何况是站在底下。

      “无雪——”他呐喊。

      瀑布的巨响声掩盖了他的叫喊。

      白如衣闭了闭眼,袖里的手握成拳头。真想抓过他狠狠揍一顿!

      脱了鞋,他爬上了瀑布底下的巨石,寸步难行的接近墨无雪。当飞流直下的瀑布打在身上时,差点趴下。

      咬牙,忍着疼痛,他扑上去,抓住墨无雪。

      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人接近,墨无雪无力地睁开眼,当看清近在咫尺的白如衣时,震惊。

      “如衣——”他低吟。

      “笨蛋!你这个笨蛋!”如衣痛得直掉泪。

      墨无雪立即将如衣护在身下,运起内力,用自己的背阻挡瀑布。疲惫的双眼紧紧盯着如衣苍白的脸,一眨不眨,生怕他消失。

      尽管墨无雪阻挡了大量的水,但仍有些地方被水击到,白如衣大皱眉头,斥责:“你……你要在这瀑布底下呆到何时?”

      墨无雪蠕了蠕唇,无言。

      白如衣伸手,抚摸他湿透的脸,无血色的唇,隐隐一叹。

      “傻瓜——”他虚弱的笑。“我们两个都是傻瓜。”

      “如衣——”墨无雪红了眼,心疼他的笑。

      “出来吧,不要再这样虐待自己了。”

      墨无雪不动。

      白如衣气竭。“你……你难道要我陪你一直呆在这里吗?”

      墨无雪惊觉,如衣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体弱,无法承受瀑布的冲击,心一窒,抱着他,滚出了瀑布。两人在巨石上翻滚数圈,掉进了水里,溅起一大堆水花。墨无雪护着如衣,不让他撞上水里的石头。

      气喘吁吁,终于不必受瀑布的冲击,白如衣浑身湿透,从墨无雪的身上爬起,墨无雪半个身子浸在水里,肌肤因在水里过久,而泛白发皱。

      如衣站起身,伸手拉他,墨无雪由他拉起,两人相互扶持,走上无水的草地,身子一软,双双倒在草地上。

      白如衣半趴在墨无雪的身上,头埋在墨无雪颈间。墨无雪平躺,发痛的眼望着高阔的天空。

      冷风吹过,两人都瑟缩了一下。毕竟是冬天,衣服泡了水,冷丝丝的。

      白如衣不由地更往墨无雪怀里偎,墨无雪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白如衣闷闷地说。

      墨无雪张了张嘴。“……好……”

      如衣抬起头,凝视墨无雪,墨无雪的眼睛对上他的,紧紧纠缠,两人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深情与伤痛。

      颤抖着唇,墨无雪问:“你……你原谅我吗?”

      白如衣柔和了眼神,冰冷的手指抚摸他的眉间。“傻瓜,你做了什么错事,要我原谅呢?”

      “我——”墨无雪急切地想要说更多,白如衣指一点他的唇,阻去他的话语。

      “你许错诺言——我不原谅你!”低头,吻他的额。

      “你后知后觉,最后才发觉我爱你——我不原谅你!”轻轻啄他眼。

      “你失记,忘了我——我不原谅你!”温柔的吻来到他的颊。

      “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订亲——我不原谅你!”略带惩罚地啃他的鼻子。

      “你逃避恢复记忆——我不原谅你!”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唇。

      “你像个傻瓜一样的站在瀑布底下自虐——我不原谅你!”狠狠地吻住他发颤的唇。

      墨无雪震撼。白如衣每说一个“不原谅”,他的心便痛上几分,当他吻他时,他又感到无比甜蜜。

      既痛苦又快乐,复杂的感情,他心甘情愿地受之。

      【略】

      墨无雪抬头,道:“如衣……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如衣淌下泪水,朦胧地凝望他。

      “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离开你……太痛苦了!”

      冬天的冷风吹不凉身上的火烫。如衣素来白皙的颊透出红色,嘴唇变得粉嫩。

      “雪儿,我会抓住你,再不让你逃走了。”如衣眼角有泪,却笑得很开心。“你太笨,如果不看好你,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嗯……”墨无雪身子颤了颤。“如衣——”

      “你这么笨,被人骗了怎么办啊?”

      “唔——”

      当寒纪舞跟燕飞花及阿玉,因不放心而气喘吁吁地来寻找他们二人时,看得目瞪口呆。

      阿玉搔着头,红了脸,燕飞花摇摇头,大叹几声。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要更进一步时,阿玉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大吼:“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光天化日,竟然……竟然……”

      两人被惊得怔怔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阿玉。

      阿玉被看得别扭,粗声粗气地道:“总……总之,你们快回家去……休息啦!”

      说完,他急急转身便跑了。

      寒纪舞大声笑了出来,燕飞花闷哼几声,墨无雪气得咬牙,白如衣无力地瘫在他身上,扯了扯嘴角。

      青云和砂河走在山道上,因为几人出去迟迟不归,所以有点担心。

      当看到阿玉急冲冲地奔下山来时,他们一惊,上前抓住他,问:“怎么了?”

      难道是门主出了什么事?

      阿玉喘口气,看到砂河贴近他,脸更红了,甩了他的手,大喊:“没有啦!你管我……”

      一扭身,跑下去了。

      砂河一头雾水,青云若有所思,别有意味地看看砂河再瞟向远去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寒纪舞和燕飞花手拉手地下山来了,后面慢吞吞地跟着墨无雪和白如衣。

      “阿玉怎么了?”砂河问燕飞花。

      燕飞花耸耸肩,道:“可能受了刺激吧。”

      “刺激?”不明白。

      寒纪舞抿嘴笑。“问后面两个人吧!”

      当看到白如衣和墨无雪两人激情未退的模样,青云和砂河终于明白了。大笑几声,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

      天蓝,风柔,云疏。

      尘埃落定,情归原处,一切终于云淡风清了。

      **** **** ***

      冰释前嫌,墨无雪再次与白如衣同住,同床共枕,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日子虽平淡,但很温馨甜蜜。当然,有时候,墨无雪还是会感到一丝丝不安。

      比如此刻——

      月兔东升,藏在柳梢头,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寻常夫妻早就双双躺进被窝里,温存一番,但他墨无雪只能干瞪白如衣的背影。只见他挑灯伏案,聚精会神地批改学生的作业。

      如衣是私熟的夫子,这是毋庸质疑的,可他每晚要挑灯批改作业就让墨无雪感到郁闷。

      哀怨地瞪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从床上起身,磨磨蹭蹭地挨到如衣身后,唤了一声:“如衣……”

      认真批改作业的如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咦,雪儿?困了吗?你先睡吧,我还要一会儿才好。”

      说完又回到他的作业上面了。

      墨无雪恼怒地瞪他笔下的作业本。也不知这学生是如何写字的,那些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虫子在爬,亏如衣看得懂。

      叹口气,回到床上静坐。坐了一会儿,他又挨到如衣身后,叫:“如衣……”

      “快好了。”头也不回。

      好冷淡!

      墨无雪难过地想掉泪。如衣总是这样,才会让他感觉不出他的爱。明明两人都是夫妻了,相亲相爱了,但他很难从如衣的行动中感受到他的爱。他喜欢淡笑,喜欢笑看一切,情绪波动不大,受了伤,只是默默地望着他,看得他心疼万分。
      泄气地躺于床上,他胡思乱想。

      如衣……是不是心里还有些恼他?

      他那日在瀑布旁,一口一个不原谅,一直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如衣感情内敛,不说出来,他怎么感受得到呢?

      他好像还没听过如衣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他唯一说过的只是“喜欢”二字?在燕尾瀑的时候,他向他表白,只说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之前曾在水榭走廊上交又欠时,他说爱他,不过是他逼他说的,并非出自自愿吧?

      喜欢?跟爱有些差距吧?

      烦躁地揪揪头发,他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他真可恶!

      怎么可以质疑如衣对他的感情。如果不爱他,如衣就不会一直等待他,如果不爱他,如衣就不会千里迢迢地出村寻找他。

      如衣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怎会没有感受到呢?

      唉——

      可是……还是很难过……

      最近一直感到心在隐隐作疼。

      身边有人躺下,墨无雪背僵了僵,但保持动作未动。

      白如衣盯着墨无雪的背良久,他凑过头,见他紧闭眼,双手死命地揪着被子。

      怎么了,他?

      “雪儿?”他推了推他。

      墨无雪动了动,往里头躺。

      白如衣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

      张臂将他搂入怀中,墨无雪这才睁开眼,眼里有着泪花。“作业改好了?”

      酸溜溜的口气,聪明如如衣,怎会不知他吃哪门子的醋?低头吻吻他微噘的唇。“都好了。”

      “哦。”墨无雪红了脸,想转身,但被如衣扑=倒了。

      他一呆。

      “想要吗?”如衣问。

      “……要……”墨无雪觉得自己好像被如衣摆了一道。

      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如衣亲近自己,被摆了一万道都没关系。

      寒冷的冬天,两人相拥,温暖无比。

      如衣舔他眼角的泪,怜爱地低语:“傻瓜,为何掉泪。”

      “真的……真的很爱你!”墨无雪低喃。

      如衣望着墨无雪眼里漾着浓浓的深情,如衣情不自禁说:“我爱你……雪儿。”

      墨无雪猛一震。“如衣,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白如衣莫名,雪儿为何如此激动。

      “我爱你。”他轻轻地再说了一次。

      下一刻,墨无雪低头封住了他唇。

      因为白如衣说的三个字,墨无雪全身发颤,激动不已。

      “不行,雪儿,我……我明天课。”

      “不管!”墨无雪耍赖。

      【略】

      每当他步骤蹒跚,浑身无力地走进私熟时,其他夫子总会摇头叹气,口里直念着:“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他听了,微微脸红,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还带了一丝促狭,分明有捉弄之意。

      唉,明日,怕是又要赖床了。

      墨无雪心满意足拥着他去会周公。

      至于明日会不会晚起,谁会在乎呢?

      **** **** ****
      纯朴的乡村,生活得非常惬意。墨无雪闲来无事,便捞了个武术老师当当,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听听他在外面的遇际。白如衣一直当夫子,偶尔会到长老那里学学医术,长老指点他如何调理他的旧疾,假以时日定可除根。

      燕飞花和寒纪舞一直生活得很恩爱美满。至于阿玉,最终被砂河追到手,两人在村人的祝福下,终于成亲了,至于谁夫谁妻,两人探讨了很久,结果如何,外人自是无从得知。青云跟村里的一个姑娘成了婚,有了个娃娃,生活也是幸福美满。

      至于外面的江湖——

      他们已舍弃了,自是不会有兴趣去了解。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与这世外桃源里无关。

      而江湖,永远存在着争斗。

      “雪天门”并没有解散掉,墨无雪走了,又回来了,一身淡蓝衣袍,面带鬼神面具,引导着一群化身魔鬼的门徒,霸占武林。原先跟墨无雪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都觉得此次门主的归来发生了莫大的变化,有些人更是感到门主已非往日门主了,便带着一干兄弟,脱离了“雪天门”,但都遭到追杀。

      江湖人将“雪天门”归类入魔教,各大门派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魔教。黑白两道相拼,死伤无数,终于,邪不胜正,“雪天门”门徒被大量绞杀,也有不少人归顺白道,改邪归正。而门主墨无雪在败战后,竟如烟般,消失无踪。

      数年后,江湖终于平静了。

      官道上,一蓝衣男子倒骑骏马,悠闲地靠在马背上,由着马儿带着他走四方。偶有几个正派人士从旁经过,瞅了一眼男子,好笑地走过。熏着暖风,享受着煦日,马背上的男人自言自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呵呵,虚凰假凤,倒有几个
      能识?唉,这霸占武林也不是那么好玩,玩一次便够了罢。接下去,该玩什么呢……”

      马儿渐行渐远,马蹄声慢慢地消失在官道尽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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