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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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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身后响起一个慵懒又锐利的声音:“你是左大寿?”
胖子一惊:“你怎么知道?”
身后的声音带了三分笑意:“我当然知道。倒是你,见了我还不行礼,要反了吗?”
胖子更迷惑了,却仍撑着神气活现的样子道:“本坛主为何要向你行礼,你算什么东西?!”
“哦,我算什么东西?”白姓公子笑出了声,“你看我算什么东西。”
说着,阑珊耳侧一阵轻风掠过,她轻轻偏头,银色光芒闪耀她的眼睛。此人手中正举着一块银制的腰牌,腰牌正中端端正正一个凸起的“素”字。阑珊哑然:这人••••••竟是素衣使!
胖子受得惊吓比阑珊更甚,立即汗如雨下。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乱糟糟的教众,勉强定住心神清了清嗓子道:“你•••你•••阁下说阁下是素衣使,我•••在下凭什么相信你。”
白公子在身后似乎是无奈地笑了一声,道:“既然你执意,好办。”说时,已将腰牌放了回去,又用一只手伸掌抵住左胖子右肩头。阑珊只觉一阵刺骨寒意迫近脸颊,不禁转过头看着已站在自己身侧的白公子。他神色如常,嘴角一丝笑意,发觉她在看着他,便转过头来,倾国倾城地一笑,将下巴向左胖子偏了偏。阑珊随之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胖子整只右手臂已冻成实挺挺的冰棍。胖子被他用内力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等他撤回手去,右臂早已费了一般。他知道这是素衣使独门绝技六月飞霜,登时:扑通“一声跪下,嘴里不住喊着讨饶之词。
素衣使不耐烦地向胖子,及随他一起跪下的教众摆摆手,将头转向阑珊,斜上挑嘴角,缓缓将手中的笑道收进鞘中。
阑珊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得以投宿到一间客栈。跳下马车,阑珊只觉得自己一身骨架都要散开了。她目露凶光地看着从马上跃下的那个人,心中盘算着一旦恢复武功立马用看家绝学打过去,神仙也没得救。
昨日集会定下起义日期后,这边素衣使便同左坛主及另几个下属回到客栈中。掌柜的此时拿出本店珍藏好酒,亲自侍奉左右,唯恐怠慢了贵客。阑珊有幸,亦在一边作陪,如坐针毡。阳春大约早已逃走,阑珊嘱咐过她与木修,一旦发生变故便立即带着兵符去找永安侯,所以阑珊倒是不担心阳春。只是木修,不知叫这素衣使押在何处。眼下,她最不担心的就是自己。胖子左坛主刚刚为献媚极力要杀掉她,被素衣使厉声喝退。接着,又丢给她一支笔一张纸,叫她写信叫家人带钱将自己赎回去。阑珊哑然失笑,却也不得不照做,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她将行路方向与红蒲教起义之时依九宫格之序杂列在信中,表面看起来都是求救之辞,实际暗藏玄机。信写完之后便交给素衣使,他看也未看便揣进怀中,想是料她不敢玩花样。阑珊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兰兄为何呆立此处?可是行了一天的路,身体疲累了?”那人打断阑珊的回忆,一袭白袍扬至眼前。
阑珊未理会他,径自走进客栈,左坛主手下已订好客房,点上几个可口的小菜,不一会儿众人开席。他们一行人本就是扮作寻常商贾人家,故而互相以少爷家奴相称,席间,素衣使与阑珊、左坛主及其手下心腹严博坐在一桌,余下五人挤在一桌。左坛主见素衣使一副悠然之相,便谄媚的说道:“少爷刚从大漠回来,大概还不知道,”停下来,鼠般警惕地四下望望,“朝廷派了个玉王来查办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