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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九月·风起 ...
“你是之前那个一直没来的同学吧?昨天报道都没看见你”
夏熹看见站在她左手边毫不吃力提起一叠校服的秀气男生转过头对她笑。
“恩,之前有事情赶不回来。你们军训,挺辛苦的吧。”
那个男生忽然呵地一声轻笑,不知道是不是夏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一声说不出情绪的笑声,真是笑得要多轻狂有多轻狂。
貌似只是突然间闪过的一丝违和感。
有意地回避了夏熹象征性的问题,他反问道:“哎,你是姓夏是吧?叫夏什么?那个谁——秋凉一直在同学里讲起你。”
夏熹一开始没想到他听到军训会是这个态度,但顿时心下也了然。有哪个开学新生会对军训留下好印象呢,像她这种问题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不要太过分。夏熹低下头,一眼就看见男生好看的右手被纤细的塑料绳勒出一条暗红色的印子,有些心不在焉。
“夏熹。晨光熹微的熹。上面一个喜下面是四点底。”
“恩,我知道那个字。那以后我们是同学了。”
说话间走进教室,他看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书包,把手里的一叠放在后边男生校服的旁边,顺手帮夏熹抱在怀里的也一起放了上去。
男生放完手里的东西也没再看夏熹,只是说了声还要再去老白那儿一趟,得赶紧先走了。
夏熹应了一声好,空气带着热气缓慢地流窜过去,从后背一路蔓延至耳根都有些微微发烫。
肩头的衬衣贴着皮肤,上边滋出了一层薄汗,稍微动一动都能感到有些黏腻。她看着男生麻利地拍了拍手,然后朝门外走去。
他走的时候手也跟着前后地摆,无意间碰到课桌,手指擦过了桌面,伸直再弯曲,弯曲再伸直,好像指尖上牵了看不见的细线,一下又一下扫过夏熹的心口。
看吧,从刚才开始,她老是会下意识地注意那双手。
鞋面才刚离开地板一两步,他却突然又回过头,最后冲着夏熹笑了笑:“忘了说了,韩凓。我叫韩凓,两点水一个栗子的栗,叫这个的挺少见的。我倒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
他讲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语气显得有些轻飘,镜片被光照得一闪一闪,眼睛自然地弯起来,却看得不那么真切。
夏熹神色平淡地望着消失在门背后的韩凓,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一些奇怪的笑意。
凓?真巧,我也觉得这个字很好听。
第二天终于正式上课。阿凉被安排在夏熹的后座。
夏熹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黑面阎王究竟长什么样。果真是名副其实,是真的相当的黑。也许是一个暑假外加军训时候晒的,脸上一片纯正的古铜色,还有轻微的坑洼不平,带着一层不明所以的亮油,手上和脖子根处却是白的很纯良。
老白个子不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丑倒是谈不上,看上去也挺年轻,三十五六的年纪在一众高中老干部教师的团体中显得尤为鹤立鸡群,到也能勉强称混的进年轻一辈优秀骨干里。
和大多数老师一样,老白也是热衷于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开学第一天就开始猛敲警钟,不厌其烦地拽紧同学们脑子里那根怕是快要生锈报废的钢丝弦,亲自摇起了211,985分数线的这面辉煌大旗。
分完座位之后夏熹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了一眼韩凓的身影。
他跟她坐在同一排,都是靠前的位子,却跟她坐得很远,隔了足有三四排,上课的时候即使侧过身去看他也只能看到个被遮挡住的轮廓。
韩凓昨天和夏熹的交谈一直都很有礼貌,讲话的时候会夹杂着玩笑但还是能感觉到淡淡的疏远。
他看上去和昨天没什么两样,深黑的头发,深黑的眼镜,细碎的刘海懒洋洋地垂在额前,愈发显得皮肤白皙,坐在那里的时候更是显得散漫,但比起昨天的疏离拘谨,今天的他好像又多了一些吊儿郎当的意味。
他上半身都趴在座位上,下巴磕着桌面,右手食指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前面同学挂在椅背上的防晒服,但这么一个人对讲台上老白的高谈阔论倒是听得十分认真。
自我介绍加班会完毕的时候就开始了开学典礼。
前头上去的校领导谈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听头,大热天的学生们全都站在操场上昏昏欲睡。
九班的女生身高比较平均,最矮的都以毫厘之差就到一米六,夏熹站在女生里第三个。
热辣滚烫的太阳正好在夏熹头顶,晒得她背心发烫。
她旁边站着正在和前面一个男生交头接耳的韩凓。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头上只剩下三根飘逸秀发的副校长终于对着稿子念完了最后一个句号,紧接着是新生代表发言。
不少同学这个时候终于都醒了觉,探过头去看所谓的新生代表究竟是何方神圣。
新生代表是七班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据说当时是以市第一的名次考进来的。
他捏着稿子上台的时候风吹过他头发,露出了整张脸。夏熹站在底下虽然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是依旧能明确的感知到这是一位长得很不错的好学生。
那风吹过来的时候刮在夏熹脸上,扬起的发丝飘荡在她的眼前,从她鼻尖处垂落,耳侧是弥漫在空气里火辣辣的滚烫。
台上的男生姓沈,叫沈戚澄。
模样干干净净的大男生,发言的时候却是一丝不苟,语气中字里行间都带着一丝古板严肃。出人意料的是这样一位七项全能视力倒是很好,竟然没有像夏熹想象中那样戴着与之肃穆气场相衬的金丝边眼镜。
“在场的同学们,老师们,我十分荣幸代表本校全体高一新生在此至此发言:
相信在这个烈日当空,蝉鸣不止的日子里,所有的同学都依旧能清楚地记起,就在两个月前,这里的每一个人还都分布在市里各大中学的考场中,拿着黑笔捏着直尺奋笔疾书,就为了不辜负我们日以夜继的埋头苦读——
沈戚澄的发言在开头就与在场的绝大多数学生想象中的新生代表讲话不大一样,且一路延续至结尾。
他的讲话并没有像青春电影里、小说里那么多的冠冕堂皇和格式化的励志宣言。大家不知道这一份一针见血的稿词是这位市第一自己拟的,还是校方意向的确如此。
他的每一句念白都以清冷平淡的声调平铺直叙地道出高一新生未来三年将会面对的枯燥环境和足以将人压垮的学习压力,一丝不差地贴切着现代高中生的现况和惨烈的分数竞争,让本就燥热的空气一下子又在鸦雀无声中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少有人能料到开学第一讲就是这样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的讲述了市区几所重点高校的分数角逐,有如给刚踏进校门的学生全体来了一盆冷水和当头一棒,浇醒了,打醒了那些学生昏沉的头脑,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但是当反应过来后,所有人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青春也许本就该是如此。
从他们生长的环境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们比国内其它省份的竞争要严酷得多,残酷的考试,残酷的教材,残酷的人生。
强烈的紫外线眩得人睁不开眼,空气变得迟缓得不像话。
操场一边的桑树上,蝉鸣就想一排装满了面粉的面粉筛子,杂乱无章中又带着秩序,此起彼伏地咏唱着,愈发叫人思绪万千。
话筒里的声音从矗立在操场四周的扩音器里施施然传出来。繁茂的枝叶被风吹得稍稍晃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男生沉稳又被拉长的余音飘摇在空中,然后又落到地上。
沈戚澄的话好像在每个人的心底撒了一把细针,丁零当啷地散落在地,针尖触碰到地面的一瞬又弹起,发出清脆地回响。
就连夏熹也不由垂眸去想——这番演讲,实在是好。
她想起了前两天在美国华盛顿的机场里,距离登机还剩十来分钟地时候,广播里好听的女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提醒乘客带好随身物品抓紧赶快时间登机,飞机即将就要起飞。
空调底下的冷气打在夏熹身上,吹得她手臂发凉。
剪了短发的妈妈手里扶着夏熹的行李箱看着她,无名指上带了二十多年的钻戒被顶上的灯光照得如往常一般的发亮。
夏熹看得懂妈妈目光中的感情和意味,就像一路上在车里,她手中明明握着方向盘,却还是会从后视镜里望着夏熹稍带困倦的眉眼,再三向女儿确定着未来的规划。
关于妈妈的态度,夏熹一直都知道她对自己决心走艺术这条路心存不满。
原本当初去父母好友的画室学习美术是因为天赋而当作一门兴趣来培养,直到初一结束的那一年,夏熹将自己的打算对家人全盘托出的那一刻开始,妈妈就一直坚决地持着反对票,大有一副要与不听话的女儿斗争到底的架势。
对于这件事,就和往年所度过的每一天一样,自己的父母永远无法在相同的时间里,在同一件事上达成共识。
那个时候,爸妈已经开始不定时地分居了,一个月里有两三个礼拜都相隔天南海北的两个人除了在分开的时候如知心的老朋友一般在电话里相处,就是见面时在饭桌上停不下的争论。
唯一一如反常的是上大学时每个周末依旧回家的姐姐。
姐姐就跟平常一样,在气氛不甚融洽的餐桌上用纸巾擦了擦嘴,从容不迫地提前退场。在回房间之前,她轻轻拍了拍夏熹的肩膀,一反往常说一不二的态度,神色平静地跟她说,叫她遵从本心。
从此,就是妈妈的反对也变得于事无补起来。
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松懈起来的,她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只是当夏熹拖着行李箱淹没在人群中准备登机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她看见原先似乎还对她的想法无法理解赞同的妈妈,就像早就知道她会回头一样,朝着她颔了颔首,一向找不出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忽然变得更加庄重肃穆起来。夏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包容和鼓励。
所以她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了。
但刚才沈戚澄的话,突然让她记起了这才是这么久以来,她最清楚,最明白,也是从头至尾,她必须要面对要承受的压力,这叫她不得不更加重视自己的学业。
随意地抬眼一扫,发现身边的韩凓早已不再和人说话,抬着下颚似乎是在专注地看着台上人的发言,不知道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他生的很白,身形不那么高大伟岸,五官也并不是那么英气锋利,高挺的鼻梁架住整副眼镜,光是侧脸就显得十分干净,不讲话的时候总叫人觉得相当安静内敛,和同年级的粗糙男生比起来要清秀细腻得多。
他双手交叉摆在小腹前,大拇极其缓慢地相互摩擦,贴着T恤的背脊挺得很直,站得却是十分随意。
老白负手站在队伍最前面,手心里拿着刚才在教室里用来班主任讲话的教案,阳光在他身侧投下一大块阴影。坑洼不平的脸上面色凝重,目光深沉且饱含着赞许看着台上的身影,看得出他和沈戚澄的想法相当的一致。
“——那么,我在此真诚地祝愿此时此刻正在认真聆听我发言的每一位同学,在未来三年艰苦卓绝的学习生涯中,依旧能不忘初心,挥洒热血,朝着更高的目标迈进,谢谢。”
长达二十分钟的发言最终在这样一个收尾中落下了帷幕。在喊操老师从沈戚澄手里接过话筒后便基本宣告着开学典礼的结束。
同学们在庄重而神圣的进行曲和高台上那老师如洪钟般宽厚粗粝的嗓音诡异般和谐的混合声中井然有序地退场,待走到了走廊上时又全部如同游鱼一般心有灵犀地一下子哄散开来。
一片喧哗。
阿凉右手搭在夏熹肩上,语气有些颓唐:“怎么样,刚刚被重新洗刷了一下人生观,是不是感觉心态要爆炸?”
夏熹闻言转过头去对她笑:“不,我现在已经感到生无可恋了。”
阿凉哈哈笑了两下,很快又勾着夏熹的肩上了楼梯。
学校为了防止学生过于吵闹影响到校园秩序或是发生踩踏事故,每次下操后在二楼的拐角处专门有体育老师管理楼道纪律。
那个又凶又壮的泡面头女老师一直捏着口哨皱眉提醒上楼的学生不允许推推嚷嚷,使得刚才还愈见汹涌的吵闹迅速被压制下来,但等绕过了拐弯处就又开始响起了同学之间瓮声细气的讨论声,直到进了教室被老白喊着全都回各自座位坐好才彻底安静下来。
其中阿凉被几个男生一起喊上去发校服。
校服发下来以后,基本上每个同学都拆开来看估摸着合不合适了。
其实这校服本该是在军训的时候就发给学生的,但是据说是一直给学校生产校服的厂家那里临时出了点问题,不得不将派送日期往后延迟了几天,才造成了刚才就是在开学典礼上新生都没能统一服装的场面。
夏熹觉得他们学校的校服其实挺好看的,又简洁又大方。
校服分成冬夏两套。
夏天的衣服相对简单些,白色短袖和黑色宽空的及膝短裤,除却附加的腰带外女生还多一条黑色短裙。
但是没有特殊情况通常女同学是不会穿裙子的,尤其是这种只要风一吹就会被轻而易举掀起来的百褶裙。先别说方便与否,谁要是能作大死穿着来学校,绝对第一时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男生当作古人猿来窥视。
秋冬天则是一套棒球服和一件深黑色,可以堪当雨衣的防滑冲锋衣,相当实用。
和夏熹想象得不太一样的是,她昨天搬校服的时候没有看清楚。短袖的布料并不是一般学校常用的涤棉,而是不吸汗的衬衫。轻薄细腻的面料摸上去很光滑舒服,从外边可以看到指尖沿着衣服里侧缓缓滑动的剪影。
在右侧胸口的口袋上,印着一小个圆形的蓝色校徽——是市一中。
老白和早上不一样,没有再多说什么长篇大论,而是稍微提醒了两句就叫他们自己看课表准备上课,转身出了教室。
没了老白的教室再一次变得和在楼道里一样乱哄哄了。
夏熹感觉到阿凉在拍她的背,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身去和她讲话,忽然一张男生的脸凑到她跟前。那个男生五官长得很周正,一身小麦肤色,夏熹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
“你就是那个没来军训的夏熹吧?”
那个男生笑得很和善讨喜,一口白牙在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亮眼。
夏熹本想要点头,那男生却直接接着话顺了下去:“之前听你后边的那位说,同学你是学美术的?是咱们班那个神龙不见摆尾的艺术生?”
“哈呀,原来就是这位小姐姐。军训的时候没少听她们女生堆里在传,说咱们班秋凉同学讲小姐姐你长得漂亮得不得了,想不到今天一见果真如此。”
这个嬉皮笑脸的娃娃脸男生趴在刚才那个男生身上,一张口就是一串,讲话的腔调里带浓浓的不着调。
下课的时间同学们多多少少都出去熟悉学校或是上厕所准备上下一节课了,留在班级里的人本就只剩下一小半。他们这里动静又不小,很快又引来了几个男生。
夏熹觉得她薄成馄饨皮子那么一层的脸皮忽然有一些烫,不知是该回应还是该羞赧。
她当然听得出那两个男生是在开玩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大刺刺地调侃,一时有些尴尬的无言,只能抬头对着他们强颜欢笑。
阿凉伸长了脖子凑着夏熹的耳朵根:“你别理他们。那个黑得快成碳了的叫周则惠,军训的时候他们男生1班的班长,还有那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的小白脸是袁齐盎,也不知到他爸妈怎么想的,取的什么狗屁名字。反正他俩都不是什么五好少年,以后最好还是离远点。”
阿凉温润的气息呵在夏熹的耳背上,嗓子里可以压低的声音随着吐出来的气一起震动,轻轻摩擦着耳廓,叫她感觉有些微微发痒。
她抬头看一眼到现在还磕在周则惠肩上,脸上堆满笑意的娃娃脸小男生,有些好笑地想着这大概就是那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的小白脸”袁齐盎吧。袁齐盎,齐盎,袁强。
她抿着嘴唇,嘴角弯了弯,阿凉嘴里就蹦不出什么好话。
袁齐盎看见夏熹朝他笑了一下,顿时嚷嚷得更欢了,脸后边阿凉拿着书甩他都没用。
“哎,小强同学你在这儿干嘛呢。人家女同学才刚来这儿你们就去上赶着去骚扰,看不出人家对你们很烦么?”
夏熹目光被引去,是韩凓直接从座位上大步跨过来。
他现在不坐在位子上和人闲聊了,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后边还跟着一个不做言语的男同学。
夏熹听见袁齐盎切了一声然后讲着轮得到你来大义凛然,随即还有几个男生跟着附议。
韩凓很快也成为男生帮里自己人,跟着他们一起聊起来,夏熹想不到就一个军训的时间班里的男生竟然能混得这么好,三五个男生东扯西扯总也讲不到什么正经东西,丝毫看不出生疏,就是跟认识了几年的哥俩好也没什么两样。
下课的时间本来就短,十分钟里还要去掉课前准备,几个人很快也就散开了。
有些奇异的是,当那群男生们踩着铃声各回各位的时候,那个一直呆在韩凓身旁,留着卷翘前刘海的男生忽然回头看了夏熹一眼。
莫名其妙的目光,叫她一时有些不知所以然。
老师进教室前,阿凉还跟夏熹咬耳朵,声音低低地扫着夏熹的耳尖。她说:“据说过两天学校要统一摸底考,估计不是周三就是周四。”
夏熹心底有个数,摸底考这件事还是挺重要的,班里的人多半都很清楚,况且算一下时间,周三周四也就是明后天,时间其实十分紧张。
暂且先不论这所学校试卷的难易程度,一次考完后班里同学的高低层次就被立马被划分出来了。他们这个班算得上是学校里的重点班,当初考试考进来的时候本就都是一群优秀的人,从各个好学校里拎出来的尖子中的尖子,那么强的好胜心和自信心,巨大的压力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好学生里也分优劣,到了尖子生里的竞争就更加激烈,很快班里就会被分出小团体,学生之间存在间隙和沟渠,说不定就连老师都会区别对待。
优胜劣汰,学校里的生存法则也是相当现实。
讲到底夏熹还是有些头疼。
——她需要死死抓住的还远不只这些。
本文相较偏现实(这里的现实指的是学业方面)
其实我一直觉得现在的学生压力就是太大了,每个人的学业都紧张得不得了。
还有就是关于学习环境,竞争压力,考试难度和残酷性这种
而且作者一直都认为学校生活出了课余娱乐和跟基友浪之外还是很枯燥的,课程也很繁重。
学生嘛,应该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而男女主就跟可怜啦,还必须得两手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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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九月·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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