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孤独又如何》帝Zoe

4、生日那天

　　六年前

　　梁又伊大一，她高三，在梁又伊所在的Ｍ大学的附属高中就读，俩人在一起已经两年了，还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

　　搬到新房的那晚，正好是梁又伊的生日，莫冰前几天就在纠结，要送她什么呢

　　那样内心淡然，无欲无求的一个人

　　一天，梁又伊正看着书，余光瞥见书桌上的莫冰在发呆，显然是走神了

　　真难得，居然会走神。她不声不响来到她身边，嘴唇俯在她耳边，轻生道，"想什么呢？"

　　莫冰耳朵忽然被如兰的唇触碰，心下一软，柔声说，"没想什么"

　　"是嘛？"，梁又伊的唇贴的更近，含住了她的耳垂，魅惑着她，吻着她的下颌，唇角，最终吻上了略微张阖的唇。

　　莫冰被这温柔缠绵的吻，搅的心都软塌塌的，失去了思考，便伸手将身前的她抱在腿上，环着她的腰，沦陷在这午后的时光里。

　　阳光柔和，伊人温软。

　　梁又伊是无欲无求的人吗？

　　她想，或许不是。

　　生日那天，梁又伊和莫冰早早放了学，一起回到新家，房子提早整理好了，最让莫冰满意的，是那间大主卧，以后就要跟梁又伊同眠共振了，莫冰想到这，觉得有些害羞，但更多是期待憧憬。

　　梁又伊看着这间主卧，看到莫冰眼里的开心，她也觉着愉悦。莫冰转身正要离开卧室，梁又伊伸手将眼前人揽入怀里。

　　"怎么啦？"，莫冰轻轻问到，她伸出手拥住梁又伊。

　　"没怎么，突然想抱你"，梁又伊闻着女孩的发香，轻轻侧吻着，手臂收紧，让莫冰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人总会有些突然想要拥抱的冲动吧，梁又伊想

　　片刻后，两人来到客厅，桌上摆着莫冰准备好的生日蛋糕，还有一些特意从一家老字号餐厅定制的菜，没有酒，每人一杯果汁。

　　俩人都喜欢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生日礼物和过生日的形式寻常简单，却是莫冰一生中挥之不去的记忆。

　　莫冰点上蜡烛后，伸手递给她一款刻着冰字的钥匙扣，家门钥匙拴在那上边。

　　"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

　　“又伊，你许个愿望”

　　“幼稚”，梁又伊好笑地看着她

　　幼稚？...这个钢铁直男，她想

　　说归说，梁又伊配合地合起双手，闭上眼睛。

　　莫冰看着她闪动的睫毛，细嫩的肌肤透着微红的脸颊，雪白的脖领在烛光下格外的诱人。

　　她一点点凑近梁又伊的脸，眼神落在她微润合的双唇，轻轻吻了上去。梁又伊眼角微扬，一手捧住她的头，嘴唇微启，衔住了莫冰柔嫩的下唇

　　一手揽着她的腰，收回使两人的身体贴合，动情地加深这个吻。

　　莫冰的身子柔软地紧贴着她，心里似乎有些痒痒的，想要把对方揉碎拥紧，渴望更多甜腻。

　　梁又伊灵活的舌，滑进她的双唇，轻触她的舌尖又忽然离开，戏谑般引诱着对方，莫冰每次想追逐她的灵舌，她都让她欲罢不能，突然，梁又伊擒住了她的小舌，含住轻吻，莫冰一阵战栗。

　　俩人忘情地热吻，莫冰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俩人却又沉浸于这让人愈发动情的吻中，最后，莫冰脸颊大红，微喘着气，柔弱无骨地卧在她怀里。

　　“原来你气息这么弱，傍晚跑步是不是不专心了”，梁又伊虽然抱着她轻笑道，但面上也是一片潮红，气息不匀。

　　气息弱......

　　莫冰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用手揽住她脖子，嘴唇贴在她雪白诱人的细颈上，温柔吮吸舌头，惹得梁又伊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将莫冰揽得更紧。

　　莫冰拥着梁又伊躺在床上，俩人亲昵嬉戏了一番，

　　“又伊，你想要什么？”莫冰满脸期待地问她，

　　“你”

　　“……”

　　“说呢？”

　　莫冰一阵心塞，这女人断句太严重了，这是病，得治！

　　“好又伊，你就告诉我吧”

　　“你”

　　“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莫冰说道，便微微侧起身子，认真看着她。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领口滑落，露出一片嫩白爽滑的肌肤。

　　梁又伊眼神忽明忽暗，最后忽然起身，将莫冰压在身下，俯身以唇舌堵住了她的惊呼。

　　梁又伊微甜的气息慢慢呼在莫冰敏感的耳边，侧头吻了吻她脸颊，轻声地说，“我只想要你”。

　　可以吗？

　　莫冰的紧张被她的一句话柔化了，她用双手将梁又伊的脸捧回眼前，手指头描摹着这女人柔和虔诚的五官，视线无法挪开她的脸，莫冰沉溺在她温柔的眼波里，抬起头轻吻她的双唇，“嗯”。

　　梁又伊温柔地加深这个吻，虔诚地将她捧在手心，在她们共同的房子里，细碎的声音不断溢出，这一晚她轻柔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六年后的今天

　　“又伊……”，莫冰手指轻抚着她闪动的照片，叹了口气

　　她把车开到沿海公路，夜里的冷风吹醒她一身的疲惫

　　在澳洲的四年里，一旦她想念梁又伊，就会跑到荒凉的沙滩边放空自己，但思念也只是有增无减。

　　这些天，闭上眼，又都是她和那女孩和谐的画面，莫冰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无论风有多冷，她那烦躁的心却一直静不下来了。

　　梁又伊，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思来想去，莫冰依旧无法接受梁又伊会喜欢别人这件事，尽管面上冷漠，但莫冰有股强烈的直觉，她们之间，没有结束

　　在相处上她自认是最了解梁又伊的，她明白梁又伊的喜好和脾气，而且，她始终相信，她们之间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却此生难断的牵绊。

　　每一个陷入爱里的人，也许都会这么想

　　把车开到梁又伊家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始终没人响应，她打电话给梁又伊，也没人接。

　　她坐在车里，拿起报表，一边等着，一边看最近的经营报表，却是一点儿没看进去。时不时看向手机，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纳着闷，前方走来了两个人的身影，牵着手欢声笑语，梁又伊手上还拎着一购物袋，那女孩和她一起走进了房子。

　　莫冰像瞬间被冻住，浑身发冷。看着她们的背影，刺眼极了。

　　她拨通了梁又伊的号码，

　　“喂？”

　　“你在哪？”，莫冰径直问道。

　　“在家，怎么？”

　　“能出来么？”，莫冰在她面前，总是丢了那份沉稳

　　“什么事？”，梁又伊的语气如同往常那样冰冷

　　“……”，莫冰心里只觉得难受，不想作答

　　“嗯？”，梁又伊听不到回声，不确定地问。

　　“……”

　　依然听不到莫冰的回话，她叹了口气，“你在哪？”

　　“在沿海那段路”，莫冰说

　　“我现在过去”，梁又伊回

　　莫冰语气依然生硬，梁又伊却感觉到，她在生自己的气？

　　莫冰刚把车开到她们曾经常来的沿海路段，下车吹吹冷风。

　　梁又伊的车很快就到了

　　刚下车，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揽住自己，身后贴上了柔细的身子骨，一袭熟悉的淡香和她的清香相互融合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身后的莫冰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脑袋闷闷地搁在她的肩窝上，不说话

　　梁又伊稍稍挣了挣身子，却被莫冰抱的更紧

　　“怎么了？”，梁又伊只得无奈地问道。

　　感觉到身后的女孩摇了摇头。

　　“先松开，跟我说说，怎么了？”，梁又伊略微挣动被箍紧的腰

　　莫冰这才闷声道，“我就抱会儿”，梁又伊不动了，莫冰像是在闷声撒娇。

　　过了一会，夜晚的冷风一阵阵地，梁又伊看到揽着自己的双臂都哆嗦了，趁她不备解开了她的双臂，转个身稳住身后颤抖的人。

　　梁又伊看到身后这女人时，有些心疼，莫冰噙着眼泪，脸上有两道泪痕，眼角红润微肿，看出来她很伤心。

　　莫冰不愿意梁又伊看到这样的自己，便擦了擦眼泪，低着头

　　"被公司董事欺负了？"，梁又伊问

　　莫冰摇了摇头，沉默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跟那女孩同居了吗？"

　　梁又伊看着莫冰倔强又委屈的眼神，轻拭掉她的泪痕，“莫冰，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莫冰立刻反驳，随即又觉得愧疚，摇头轻声说，“我们没有分手，我都还没同意”

　　此刻的驳斥带着自欺欺人的固执，莫冰也知道，幼稚极了

　　梁又伊垂下双臂，苦笑甚至有些无奈，看在莫冰眼里是莫大的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理取闹。

　　莫冰突然吻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梁又伊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难言的滋味，任由她动情地吻。

　　莫冰吻着，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回应，忽略心口的刺痛，离开梁又伊的唇，她看着梁又伊，很想霸道地把她留在身边，想让她立刻搬出来，但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立场这么做。

　　"我爱你"

　　连说出口的"我爱你"，都显得这般卑微

　　"你可以跟她分开吗？"

　　梁又伊没有回应，她沉默着，沉默着，一如这夜晚的海风，只是安静拂过，却让人心寒彻骨。

　　只是有一天，她终于才明白"我爱你"这句动情的呢喃，是莫冰从心底滋生的信念，具有摧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