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 在劫难逃》一只水彩笔秀

45、第四十五章

　　裙子已经湿了多半扇，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冷的沁骨。刚醒的时候苏羡已经查看过了，自己被困在一个宽窄约摸三尺，高约七尺的笼子里，笼子用的粗逾儿臂的生铁结成，没找到笼门，不知道入地几尺，反正她用尽全力也没能撼动分毫。

　　水越来越多，上升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没过她的腰。然后她听见有人叫她：“小苏？”是楚留香。“我在这里。”有人淌水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姑娘要怎么才肯放了她？”白衣姑娘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会放了她，如果你愿意跟她一起死，我会在你死了之后把你的尸体葬在碧儿身边。”楚留香又急又怒，出手击晕了白衣女子，然后提着她到了旧宅子的天井。原本找地下水牢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是这会儿楚留香一进宅子就听见了河水灌进水牢的声音，所以并没有花力气去寻，就找到地牢，提开了覆在其上的青石板。不知道地牢状况如何，他摘了白衣女子身上的剑就跃了下去。

　　“笼子？”楚留香提剑想把笼子斩开，没料到笼子用的是精钢所造，手里的剑竟然应声而断。“我去她身上找钥匙。”苏羡摇摇头又想起一片黑暗之中他看不见：“没有锁，自然就没有钥匙。水进来的很快，最多一刻钟就要没过我头顶。”楚留香撇开手里的断剑，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绝不会，我一路过来都留了记号，小胡他们很快就会来。”“但愿如此。”

　　胡铁花他们并没有来，水已经没过了苏羡的脖颈。“你这人品行太坏，爱喝酒，又爱拈花惹草，一定带不好孩子，以后念念就交给阿灿，或者先生照顾。”楚留香心里酸不可抑，眼眶也热起来，却还是装出带笑的口气：“我这个做父亲的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却是个很尽责的娘亲，为什么要把念念交给别人？”

　　苏羡口气还是柔柔的，并不生气：“你不要打岔。等我死后琼楼玉宇的产业多半无法经营，不如趁早发卖，分作五份，两份留给念念作嫁妆，一份给原随云，一份给王总管，剩下的留作上下的遣散费。”楚留香打断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只做没听见，继续安排：“我首饰衣裳不少，剖作两份，一份留给念念，一份给阿灿做个念想。梳妆台上的八宝螺钿匣子里有杏子坞的房契和一些地契，钥匙在衣柜里，连同那个匣子交给夏先生。至于你，我没什么好给你的，你又是自由惯的，不敢托付你事情。只望我死后你常去看一看念念，没有娘也没有父亲的孩子未免太惨了一些。”

　　托付未毕，楚留香已经垂泪，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即使他是楚留香，现在他也和任何一个看着所爱之人死在眼前的男人一样。

　　地牢虽然简陋，但一丝光亮也无，加上多半被水淹没，纵然有机关也无处可找。楚留香心急如焚，握着苏羡的手，喉咙里涌出腥甜的滋味来。

　　不多时，河水淹没了笼子。楚留香还握着苏羡的手，她无措地在水里划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楚留香虽然水性极佳，但此刻心内大痛，正欲随苏羡而去，就听见接连声闷响，水牢里的水开始急速地退去。地牢口胡铁花大声叫道：“老臭虫！”

　　原来夏郁陶还在扬州，听说苏羡失踪，便分派手下去寻，直到下面手下报说一个白衣女子把楚留香引到了此处，几人就径直来此。那个白衣女子之前为了藏匿，在地牢一墙之隔另造了一间密室。胡铁花他们先找到那间密室，原随云听见了隔壁的水声，就同夏郁陶胡铁花一起打穿了中间的墙壁，将水均分到隔壁的密室里。

　　陆灿点燃火折子，把佩刀递给胡铁花。她的刀是西域宝刀，削铁如泥，分金断玉不在话下。胡铁花接到手里利落地劈开笼子，楚留香矮身进去把苏羡抱了出来。

　　几人上了地面，运功逼出苏羡呛进的水，她吐出几大口污水才悠然转醒。楚留香抱着她，眼圈已然红透，看得一旁的夏郁陶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先生……阿灿……小胡……原公子。”几人逆光站着，苏羡方才死里逃生，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才一个个认出来。夏郁陶撩起湿透的下摆蹲在她身边：“不必怕，回去好好睡一觉，只当做了个噩梦。”“嗯。”苏羡合上眼睛，似是累极。

　　夏郁陶心里有气，一脚便踢醒了先前被楚留香击晕的白衣姑娘，脚是从她心口下的，所以她一醒就先吐了半口血。“为何对她下手？”白衣姑娘冷笑道：“问我不如先问问楚香帅。”陆灿看夏郁陶的模样像是预备也给楚留香一脚，怕他们打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先不要听她挑拨，还是把小苏送回去了再细细地审问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