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粉有妖气》六**扉

15、015

　　跟着雷晓团队工作，专业领域他们是共通的，交流起来更畅快。
　　雷晓的想法和众人不统一，在加3D特效上产生了分歧，几种效果做出来后对比，雷晓以一敌五。
　　有别于工作室模式，许多决议要余秋萍拍板，他们不是领导说了算，谁有理听谁的，众人骂雷晓没眼光，车轮阵攻击着把雷晓骂的是一愣一愣的。
　　雷晓是学后期制作的，不是专科很强的美术生，对一些涉及到3d建模、游戏特性的知识缺乏，他说不过大家，每个人的鉴赏能力又各不相同，便问曲一期，“你们闭嘴啊，让漫画家说。”
　　这会曲一期又成了漫画家，从美指到漫画家，还没毕业的，换个地方换个职业。曲一期停下画笔，看了眼黄发女孩操作的2个屏幕，屏幕上分别走帧着不同特效做出来的画面。
　　才被雷晓安慰过的曲一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感恩的站在了雷晓的对立面，“这个好。”
　　“啊——为什么啊，这不科学。”
　　曲一期给雷晓做分析，从色彩到渲染，有理有据的比七嘴八舌的骂雷晓眼瞎强。同事们倒也不是说不出道理来，只是每每要讲理很麻烦，索性少数服从多数，理论那套学院派的东西就留在学院里吧。
　　结果雷晓只能认了，黄发女孩拍拍手，这仗算是打赢了。
　　雷晓在办公区域来回走，问曲一期，“你们画漫画的还懂特效？”
　　“我是学游戏设计的。”
　　“……”
　　黄发女孩一听，更来劲了，立刻跑过来和曲一期握手，“我也是学游戏设计的。”
　　曲一期这会是真心觉得这女的牛逼，他们班30个人，29个男的，独苗一女的大家也没人把她当女人看，成天哥们哥们的叫，眼前这妹子，就和他班上的那个一样，混在男人堆里，想不man都难。
　　“你瞎起什么哄，干活，立冬的人你都敢勾搭。”雷晓将他们分开。
　　“老大，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啊？”
　　“你胳膊肘是往里面拐的？你拐我看看。”
　　她的还真去扭胳膊，雷晓哭笑不得。
　　拐了半天玩累了，她切了一句，随后从桌子上摸出包薯片，拆了分给大家吃，“期宝，你念大几啊？来吃一片。”
　　曲一期才吃了蛋糕和咖啡，再吃薯片还坐着不动，早晚会胖死的，“不吃了吧，有点撑。我念大2。”
　　“多吃点啊，跟个受似的。”
　　“？”他是挺瘦的。
　　她往嘴里塞了一片，猛嚼，“老大，期宝毕业后让他来我们公司上班吧，人才得抢先预订。”
　　曲一期快哭了，怎么还给他起上绰号了。
　　雷晓刚要回办公室，扭头道：“这我做不了主，得立冬同意。”
　　“为什么要立冬同意啊？”她看向曲一期，“你不是立冬表弟吗？你表哥管得你那么严？啊，等一下，我去~不是吧！立冬连自己表弟都不放过？”
　　“唉！唉！唉！”雷晓听不下去，“你丫是不是没事做了？别成天胡说八道yy这个yy那个的，真受不了现在的女的，什么都能腐。”
　　腐？曲一期瞬间明白了刚才那句受是什么意思，赶紧逃的远远的，继续画画去。
　　雷晓回自己的办公室，没人侃了，女孩只好去干活。
　　2小时后崔助理来给曲一期送东西，日用品一一摆放上桌，崔助理不理解这面镜子，“你桌子上摆个镜子干什么？”
　　女孩知道，伸着脖子插嘴，“画不来的动作照镜子。”
　　“哦~”崔助理点点头，想想也是，曲一期又不是女的，没事照什么镜子，镜子是用来示范动作的。
　　崔助理帮着曲一期整理办公桌，女孩还在观察曲一期。崔助理一开始觉得这女的热情过头了，难道是看上曲一期了，但曲一期明显老实巴交一孩子，这女的绝不是曲一期的菜，也就没多问，接着她又来事了。
　　“唉，你这个杯子。”
　　曲一期快疯了，杯子是立冬周边产品，他画的Q版立冬第一次印制在马克杯上，印了100个，这个是样品，留用了。
　　“你们有奸情，你是立冬的——啊——”女孩超兴奋，办公室里全是她的尖叫声。
　　崔助理吓了一跳。
　　他是立冬的什么？曲一期充其量就是立冬的忠粉加员工，这次他反映很快，“杯子是冬哥的粉送的，我在冬哥的工作室干活，顺手就拿来用了。还有，冬哥有女朋友的，你别瞎说，是吧崔助理？”
　　“……”是个毛线啊是。曲一期说的没一句真话，崔助理赶忙点头，“是啊，夏甛，都好几年了，世人皆知。”
　　女孩的脸瞬间由喜转丧，垮下肩在位置上发起呆来，雷晓听见尖叫从办公室出来，骂了几句，和崔助理打个了招呼，顺便去倒水。
　　雷晓这边的环境比立冬那边有氛围，但这女的太雷人。曲一期和崔助理互视，小声交谈了半天，崔助理把事情弄清楚后再抬头去看，这女孩还不死心，又开始上下打量崔助理，非要把曲一期掰弯不可。
　　崔助理看出不对劲，挺起脊梁骨起身走人，曲一期直男一枚从来没被人瞎掰过，认真道：“我喜欢女的。”
　　“真的？什么样的女的？”
　　什么样的？娇小的、头发黑直长的、文文静静的。算了，描述太多没意思，找个标榜，“夏甛那样的。”
　　“夏甛？你是夏甛的粉？夏甛整容的！”
　　“……”整容？他不知道。夏甛整没整容关他什么事啊，不过夏甛看着是挺清纯的。没有回头路了，曲一期硬着头皮道：“是啊。”
　　“噗——”这话被正在喝水的雷晓听去了，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真的假的啊？你粉夏甛？”
　　曲一期结结巴巴对着雷晓只剩干笑，“呃……呵呵……”
　　加入后期制作的第三天，曲一期总算和大家混熟了，记住了黄发女孩的名字她叫陆魏丽，又真心觉得陆魏丽的名字和她人完全不搭边，说话大嗓门，双腿没一次是合拢坐好的，倒也让曲一期对她印象最深。
　　成为同事当天一群人集体开夜工，蓝罐红牛加各种黑暗料理外卖，相比在工作室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熬夜，这里满满的都是爱啊，就是有点仙气过头。
　　2个工作日下来，曲一期咽喉开始不适，几个同事都是老烟枪，忙起来香烟一根接一根的，还练就了双手在键盘、鼠标上，香烟不管抽不抽都贴着双唇，烟灰笔笔直的还不会掉下去的本事。
　　又是一个通宵，临近早晨才歇下，曲一期在椅子上小睡一会，突然的立冬闯进来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衣领就走，其他人要么睡觉要么在工作，各自戴着耳机听音乐，谁都没发现少了个人。
　　立冬将曲一期推进会议室，曲一期的心狂跳不止，睡到一半被人暴力弄醒，这滋味比梦见跳楼还难受。
　　“你是夏甛的粉？”
　　没头没脑的就来这么一句，曲一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立冬将他仰面按在会议桌上，大手罩着他的脖子，口气阴森森，“你是夏甛的粉？”
　　曲一期眨巴着眼，“不是啊。”
　　立冬紧了紧手，曲一期立刻就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拼命挣扎起来。
　　“雷晓告诉我，你亲口承认自己是夏甛的粉，说，你到底是谁的粉？”
　　曲一期完全抵抗不了，立冬的力气太大，他快不行了，再掐下去恐怕真的会死。曲一期挣扎了半天力气耗尽，微弱的喊着：“……你……你的……快……松手……”
　　立冬当时气疯了，见曲一期不再挣扎，才意识到自己过了头，松开手让他换气，又把人从桌子上扯下来，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继续生气。
　　他气什么，气了2天了，他破例把曲一期弄进工作室，给他上电影的机会，结果曲一期却不识好歹的说自己是夏甛的粉。曲一期这种行为叫做背叛，背叛他的人都没好下场的。立冬气的紧捏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咳——咳——”曲一期死里逃生双眼发黑咳嗽不止。立冬疯了吗？真要把他掐死了怎么办，就算他是立冬的粉，立冬也没有权利干涉他粉星的自由啊。
　　崔助理在楼下停车，上来时迟了10分钟，在会议室找到立冬，眼前混乱的场面害他心惊肉跳的。曲一期半死不活的，脖子上还有红痕，显然两人已经动手了，“误会，肯定是误会。”
　　“误会个屁。”立冬在外地的2天里雷晓给他打电话，拿曲一期是夏甛的粉这件事没完没了的调侃他。什么意思，当他是傻逼吗？他会傻到给夏甛的粉一步登天的机会？曲一期简直挥了他一个无形的巴掌。
　　立冬狠狠瞪着曲一期，要不是曲一期现在站不起来，他肯定不会轻饶他。
　　崔助理跑到沙发边去扶起曲一期，“我天，都掐红了。一期，你快和冬哥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对雷晓说自己是夏甛的粉的？”
　　这叫他怎么说？曲一期难受的要死，别说解释了，现在的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说啊！”立冬吼了起来，跟吃了火药似的，“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别想活过明天。”
　　曲一期被立冬威吓到了，立冬双目如血的又瞪有吼的。曲一期缓了半天，好不容易能正常喘气，心有余悸的道：“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很复杂。”
　　“我有的是时间听。”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立冬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让曲一期实在是搞不懂这么点破事至于大动干戈吗。曲一期开始思考，要怎么圆滑的去说通立冬，立冬脾气阴晴不定的，说不定在听到那3个字眼后会火上浇油。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他是艺术生不懂婉转表述索性直白的说，“有人怀疑我们是同性恋。”
　　同性恋，这三个字他还是说了，不知道立冬会不会暴跳起来，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人这样说，都会怒的。
　　“怀疑就怀疑吧，关你是夏甛粉丝什么事？”
　　立冬没有跳脚，但什么叫怀疑就怀疑吧？说的轻飘飘的，立冬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怎么心比他还大，谣言、谣言，但人言可畏这个道理立冬到底懂不懂。
　　曲一期顿了顿，随后道：“可我们不是啊。”
　　“不是你他妈那么急着澄清干什么？心虚啊？”
　　“难道不应该说清楚吗？她怀疑的可是我们俩。”
　　“我们俩？你和我？呵。”立冬冷哼几声。
　　这笑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不在乎又有点像嘲讽。曲一期这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有什么好澄清的，巨星和狗屁不是的穷学生，这种组合说出去谁会信，“我当时没想太多，从来没被人黑过就急着澄清了。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随口胡诌了夏甛，结果就……”
　　“怀疑我和周执风的人没有万也有千，我拿夏甛当幌子你也拿夏甛当幌子，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有一腿喽？”
　　“……”给立冬无厘头的一搅合，居然越描越黑了。
　　崔助理夹在中间急死了，“太离谱了，别说了别说了，都是误会，以后一期说话时小心点，你说自己是夏甛粉丝传出去再被添油加醋下，不比造谣你和冬哥是那种关系影响力小。”
　　你们圈子怎么那么乱，说点什么都是错。
　　“你想想啊，立冬工作室的人用的人居然是夏甛的粉，让别人怎么想？好点的是立冬和夏甛秀恩爱手段高，黑粉那头呢？指不定怎么骂立冬呢。”
　　他真没想的那么多。曲一期看看立冬，冤、有理道不清，眼里有示弱的意思眉头却曲曲着犟得很。
　　立冬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解释，许久后立冬长出了口气，脸色没好转，倒是没刚才那么凶了，“加入我工作室就是我的人，处处都要维护我以我为中心，我说你是猪吗？这还要教？”
　　曲一期没回嘴。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打死你。”
　　曲一期摸摸脖子，还有点疼，“我……没有。”
　　“别以为我只是说说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丁仔。”
　　丁仔的事他知道，被立冬打得在医院躺了很久，他比丁仔还要瘦，要真挨立冬一顿打，估计不死也残了。
　　曲一期又被吓到了，脸色死灰。他从小到大一三好学生，上学放学三点一线的，没和流氓打过交道也不曾励志成为特警什么的，真要和立冬这种长期健身拳头肯定没轻没重的人打起来，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立冬和曲一期的模式像极了老子和儿子，儿子挨打挨骂的还不敢回嘴。崔助理旁观着，倒想让胡说八道的那人也来看看，这种模式还能不能组cp。
　　立冬态度总算有所缓和，这事在立冬这意味着过去了，崔助理推推曲一期，再给两人个和好的机会，“这样吧，你去给冬哥买杯咖啡，一会送到隔壁楼，算给冬哥赔礼，冬哥不记仇，喝了你的咖啡就不会骂你了，吃人家的嘴软嘛。”
　　曲一期心里万分不愿意，对他动手的人不但不道歉还威胁要打死他，他不能回嘴罢了还要去买咖啡赔礼，这叫什么事。不过他确实有错，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余秋萍才提醒过他的，要谨慎小心，别给立冬找麻烦，他无心的就祸从口出了。
　　曲一期还是不回答，立冬等了半天突然又吼道：“你是助理还是他是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