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女土匪追夫记（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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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白晓晓从茅房里出来的时候，腿肚子直打颤，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肠子里却没什么可拉的了。
“你……还好吧？”小萌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迟疑。
白晓晓便道：“没事没事，不过在条臭水沟里翻了次船。等到三日后斗艳，我一定把这条船再给翻过来！”当然，说话间也没忘记捎带上楚雁离，“那个曲千流，可恨！一点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将来谁嫁给他一定是倒了十八辈子！不！是三百二十四辈子的血霉！”
“三百二十四？”
“十八的平方嘛！一个十八辈子怎么够，要两个十八辈子捆在一起，再乘起来，才勉勉强强吧。”
可惜白晓晓的幽默显然没有戳中小萌的点，只换来一个冷冷淡淡的“哦”。
白晓晓顿觉无趣，正要去找李守一，却忽听小萌说道：“不然这次，放弃吧。”
“啊？”白晓晓显然还沉浸在怨念里没反应过来。
小萌的语气却渐渐坚定下来：“只是一次任务而已，放弃吧。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但任务还有很多……”
白晓晓打断她：“这本来是最后一个任务！”
小萌的声音冷酷无情：“那也只是个任务。”
白晓晓差点就炸了，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我放弃？这个任务明明有希望的不是吗？我们不是一直努力到现在吗？为什么在这个关头，让我放弃？
“……”
小萌忽然沉默下来。
白晓晓便轻声说了一句：“可以失败，但不能放弃。”
“什么？”
白晓晓：“有一个人曾跟我说过这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比起放弃，我宁愿失败。”
小萌还是沉默。
你可知坚持与固执，不过一纸之隔？
“好吧。”小萌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不一定非要坚持，你随时可以放弃。”
白晓晓没有回应小萌，因着这时候，李守一过来了。
他看着白晓晓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心，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白晓晓问道：“明矾找来了吗？”
“找来了，但是……”
白晓晓被小萌那几句话弄得心烦意乱，自然也没耐性去听完整句话，一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后，便打断他：“那些凤仙花呢？照我说的去处理了吗？”
李守一点点头，却又迟疑道：“可是……”
白晓晓以为他是担心胜负的问题，便道：“你放心好了，曲千流现在比我好不了多少。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站上去，再加上我这个方法保底，你准赢！”
“可这是作弊啊！”
白晓晓奇怪地看着他：“之前不也是这么做的吗？你怎么不说——哦，对，第一场没说不能提示你；第二场你不知情。那我换个说法——面对一场不公平的考试，做个弊也情有可原吧？”
李守一卡住了，像是不知道怎么反驳，过了片刻才道：“可……这次不是投票吗？”
白晓晓笑了下：“民主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民主？”
白晓晓知道自己失言了，但她自顾自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孤儿。她和其他一群孤儿住在孤儿院里——嗯，大概就是收养她这类人的地方。有一天，孤儿院里面丢了东西，于是——嗯，应该算是掌事吧——掌事就问是谁偷的。其实本来没人说话，但有一个人指了我那位朋友，其他人就跟着指了。我那位朋友自然而然就成了小偷。”
白晓晓又道：“其实代入到现在这件事，也是一样的。人没有那么公正，两眼有偏见，双耳会偏听，头脑能偏信……而那一颗心，还要去偏爱。”
她这番长篇大论没能得到李守一的回答，却听见小萌的声音：“你知不知道，凡是这种以‘我有一个朋友’来开头的话，说的都是自己的事。”
白晓晓道：“万一我真有这么个朋友呢？”
小萌：“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
白晓晓笑了下：“别拆穿嘛。”
白晓晓还想和李守一再说上几句，可泻药的药性偏偏这时候又上来了，逼得白晓晓一步一跄地回了茅厕，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听我的准没错！”
另一边。
确实如白晓晓所说，楚雁离也不好过，时不时就要呕上一阵。但最让他痛苦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他面前对他苦苦相劝的赵二当家。
“曲先生，你不是答应帮大当家了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不妨试试？”
楚雁离脸色铁青：“不可能！”
“哎呀，要是大当家一个人说了算，那还好。可这票选的主意是曲先生你出的。本来曲先生你和李公子是难分胜负的。可是——”赵二当家指指桌上的铜镜。镜子里映出一张虚脱苍白的脸。
这世上确实有“病态美”这一说，但这更倾向的，是那种营造出的美感，而不一定是病态本身。更何况能欣赏病态美的人，估计也不多。
这赵二当家也左右为难，要不是得了周大当家的暗示，他也不愿来的。可既然应下了，就得把事情办好。当时，他见楚雁离中了白晓晓的阴招，面色难看得紧，便觉得三日后这件事要黄。
于是这赵二当家想来想去，想出一个馊主意来。
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一套梨园的行当来，还挺齐全，衣裳鞋袜、胭脂水粉，那是样样不缺。
这倒也罢了。楚雁离也能理解赵二当家的想法。他这脸色也着实不像样，便干脆画个浓妆一遮，再选个弟兄们喜欢的角儿扮着，说不好能出奇制胜。
唯独有一点。
赵二当家让他扮的，是个旦角。
这……也罢了。若是穆桂英、李香君一类的角色，或者哪怕是崔莺莺、杜丽娘，其实都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可偏偏——
偏偏是《窦娥冤》里那个窦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女土匪追夫记（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