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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如愿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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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课间操因为下雨取消。校长只通过广播训了几句话,最后宣布,因天气原因无限推后的校运会在周四周五举行。
校运会意味着不用上课,还连着周末!可把这群高中生高兴坏了,拍手拍桌的,吆喝声从各个教室传出好远。
五班的学生也高兴,三五成群地讨论起校运会来。
傅云净还是老样子,一下课就趴在桌上。整个班上,除了坐他附近的三个人,几乎没有几个他能叫上号的。
也会有人暗地里议论,说他是怪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偏偏学习成绩好,招人妒忌。
每当这个时候,班上的女生就会反驳几句“人家聪明怎么了”,来偏袒他。
他长得帅,还自带生人勿加的气场,很能迷倒小姑娘。
这些事杜蔺年不知道,傅云净也不在乎。
杜蔺年最近有了新爱好——观察鸟。她总爱盯着窗户外飞过的麻雀,眼睛也不眨,不知想着什么。鸟儿飞过来飞过去,一节下课就过去了。
傅云净醒着时,也会戳她的背问一句:“想什么呢?”
她就会指着停在树枝上的麻雀说:“在想它的家在哪里。”
傅云净笑笑,心里想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她太有距离感了,还是这样亲切。
校运会前一天,一切如常。
不太正常的是,傅云净生病了。
他趴在桌上,脸红彤彤的。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头晕,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男子汉,一点小发烧算得了什么!他把电子体温计往桌上一抛,提着书包就出门了。
哪知道越来越严重,才上了一节课,他就受不了了。
如愿以偿的,一下课杜蔺年就抱着她的小保温瓶送温暖来了。
保温瓶里只是普通的温开水。傅云净迷蒙着眼,就着杯沿喝一口,清甜清甜的,甜到心里去。
“感觉好些了么?”
杜蔺年眼巴巴瞅他喝完,紧张问他。
“咳咳,好很多了。”
他假咳了两声,说话有气无力。
今天虽然没下雨,气温也低得吓人,傅云净只穿了一件抓绒卫衣,强撑着不发抖。
杜蔺年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烧得不轻。
“你上次买的药,我这还有剩。”
邵钦从抽屉里拿出盒退烧药摆他眼前。
傅云净恹恹地推开。
他要是愿意吃药,在家早吃了。
杜蔺年抿嘴,径直打开药,按说明挖了一颗给他。
傅云净嫌恶地转开头。
“哟,傅二爷这么大个人居然害怕吃药,啧啧啧啧啧。”
李明川嫌弃得直咂舌。
傅云净恼怒地瞪过去,还没说什么,就听杜蔺年颇惊奇道:“为什么害怕?”
她晃头一想,补充:“悠岁不怕的,哥哥不怕的,邵钦也不怕的。”
邵钦生病那会,吃药都不带眨眼的。
提谁不好,偏偏提起邵钦!傅云净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爬起来,抢过她手上的药丸,一股脑吞下去,吞完又抱着粉色保温杯大口喝水。
邵钦笑了笑,看他一脸愤愤,明明都冻得嘴唇发紫了,还撑着连药都不愿意吃,不知是想在谁面前装可怜宝宝。
视线转过杜蔺年身上,邵钦好笑地拿过自己的薄羽绒外套,塞到杜蔺年手里。
杜蔺年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他。
邵钦凑过去,低声耳语:“给他穿着,他就会好得快些。”
杜蔺年恍然大悟,点点头,食指戳过正气鼓鼓瞪着邵钦的那人,柔声说:“我给你把衣服穿上,暖和点。”
傅云净撅嘴。
别以为他没看到邵钦的小动作,那嘴都要贴上蔺年的小脸蛋了!他才不要穿他衣服哩!
见他幼稚地不搭理自己,杜蔺年也不恼,又用食指戳戳他发烫的脸,和自己想的一样Q弹Q弹的,像气球。
她满意地弯眼,牵过傅云净缩在衣袖里的手,展开衣服,准备动手给他穿。
傅云净原本还犟着不理她,她突然的动作让他猝不及防,连忙抢过衣服,惊恐摇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让女孩子给自己穿衣服,那太丢脸了!
“噗。”
李明川憋住笑,感慨:“一物降一物啊。”
吃了药,加了衣,傅云净的烧也不见退。
到中午时,杜蔺年再去探他体温,发现比之前更烫了。
她慌忙喊他:“傅云净,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傅云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她使劲推了推他,怎么推也不醒。用力把傅云净的脸从他手臂里挖出来。
她一看,更慌了。
傅云净脸色红中发青,嘴唇还是乌紫的,看样子不是睡过去了,是晕过去了。
邵钦和李明川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我去叫老师,邵钦你打救护车。”
李明川说完,飞跑出了教室。
邵钦站在座位前打电话,杜蔺年还在摇晃傅云净。
“怎么了?”
傅云净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头痛得发炸,眼里白茫茫的,都是雪花点。嗓子干得要冒烟,耳朵里轰轰鸣叫,全身重得连呼吸都是负担。
“你还好吗?热不热?要喝水吗?”
杜蔺年的声音像隔了很远,他看不见她在哪。
“蔺年……”
傅云净下意识地要向前摸索。手指重得像游了三小时的泳,怎么都抬不起来。
“蔺年……”
他又小声叫唤。
“我在,不怕不怕。”
一股清凉贴上他的额头,让浑身滚烫的他忍不住舒展眉眼。
杜蔺年用额头抵着他的,两手捧在他脸颊旁,他太烫人了,一时间她只想到了这个降温的方法。
两人的动作太暧昧,鼻子对鼻子,额头贴额头,一个不小心就会亲上去。
李明川急冲冲跑进教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到两人,又看看边上满脸无奈的邵钦,乖乖退出门外等老师去了。
“好痒……好疼……”
傅云净轻声抱怨,眉头一皱,嘴一嘟,孩子气十足。
他这是在撒娇。
“哪里痒?我给你挠挠。”
杜蔺年柔声问他。两人脸挨得极近,连呼吸都是交缠的。
“肚子痒,背上也是。”
他软糯地回答。
杜蔺年拿开一只手,他的脑袋顺势靠到她颈窝,压了她一片头发。
傅云净最爱的头发,像一匹上好锦缎,又凉又滑,让他不禁喟叹出声。
“这儿吗?”
杜蔺年把手伸到他衣服下,往里一摸——他皮肤滚烫,原本细滑的皮肤上,一片疙瘩。
她的手继续往里去。傅云净身材很好,腰上没有一丝赘肉,隐隐还能摸到肌肉线条。
她仔仔细细沿着腰身摸了个遍,眉头渐渐拧起。一边的邵钦傻了眼,他脸色发红,叫了声:“蔺年!”
杜蔺年不明白地看他。
他脸红红的,躲闪着不去看她的眼睛,低咳一声:“你把手拿出来。”
大厅广众之下,把手伸到男同学衣服里,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的。
蔺年不懂,他懂啊。要是被方恒和悠岁知道了,他就完了。
“邵钦……”
杜蔺年没拿出手,脸色越来越严肃:“傅云净身上长了好多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