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处无人见》夏纾

2、第二章

　　生日宴当天，到场的，除了男士们穿着深色西装，就只有白婉嫕。她穿着黑色丝绒面旗袍，嘴唇涂了大红色的口红，头发松松地绾成一个髻，戴着珍珠链子。正时十八岁的花样少女，却偏偏配上这样成熟的妆容，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却也不失清纯。她走到父亲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么爹地？”她歪着头问道。白父愣愣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当年白婉嫕的母亲。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有人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样俊俏。自是有知情人告诉他。
　　到了舞会时间，白婉嫕上楼换上了那身玫粉色的旗袍。头发随意散在背上，脚上蹬一双鹅黄色小皮鞋，浓重的妆也褪去。这件旗袍比那件要短上一截，只及膝，露出一双轻巧精致的腿。她刚准备下楼，却发现有人正要上来，还是她不认识的一位陌生男人。
　　陆寻鸿瞧见一双光滑的小腿，顺着往上看去，正是他要找的那位女子。他看见她眼里的惊异，知道自己有些冒犯了。
　　“对不......”
　　“这里是不许外人上来的。”白婉嫕将右手搭在墙上。
　　“我知道，”陆寻鸿百口莫辩“我......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婉嫕反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说着，就侧身下楼。下到最后一层台阶上时，她突然抬头望向还愣在原地的他。
　　“喂，我叫白婉嫕。”
　　客厅里觥筹交错，白婉嫕只是端着高脚杯靠在墙上，偶尔小口浅啜。在场的男士们不说全被她吸引了目光，至少还是有不少的。她原本清丽的面貌显现出来，配着这玫粉色旗袍，着实像一个花样少女了。有几位大胆的男士上前想邀请白婉嫕跳舞，但她只是摇头拒绝。不巧，她遇到一位极为缠人的先生。这厢“正牌”白家大小姐看到了，走向她并挽上她的胳膊“姐姐，怎么我总见你拒绝别人呢，爹地前几天和我说想带你出去买几件好一点的衣服，好让你在我的生日宴上选到一位良人，现在衣服选到了，干嘛不开始呢？”
　　白婉嫕攥紧拳头，咽下这口怒气，抽出胳膊搂过白娉婷对那位先生说“这是我妹妹娉婷，我啊，年龄比你大，到时我觉得娉婷更适合你呢。”说罢，就一把将白娉婷推了过去，喝完杯中的酒，翩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