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寂寞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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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聿！”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
“噗——咳……咳，咳……”嘴里的饭菜被喷了出来，呛到了。
“见到我这么开心？”对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接着一群人围着我坐了下来。
“会……会长大人……”靠！就知道躲不掉！升旗仪式以后会长一直没有动静，连短信都没发一个，还以为会长默认我的做法了，没想到，在餐厅被逮到了！靠！学生会包括会长在内的所有三年级的成员都到了！
真是欲哭无泪。此刻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好渺小好像被□□围攻的无助少年呀……（真是……-_-|||……）
“叫我海涛就好！别这么客气嘛！”会长展海涛爽朗的笑笑，一副无害的样子。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唾液，然后对会长和其他人微笑： “海，海涛，早上的事……”
“没关系！没关系！你最后不是处理地很好吗？”
“嗯？”会长真的不生气？
“诸老师很高兴，”
“嗯！”看来真的是不生气了。
“警告也撤消了，”
“嗯！”
“你也很爽地公报私仇了，”
“嗯！……嗯？”
“学生会也惹到学校了……总而言之，大功一件啊！”
我不自然地笑着。
“言，你嘴角抽筋了！”坐在我右边的人很“好心”地提醒我。
“言，据我所知，你不认识方政吧？”会长仍然在微笑。好恐怖的微笑～
“方正？谁啊？”
“就是今天早上被你罚扫A－3楼的那个！！”尾音稍挑，继续微笑。寒啊～
“哦！”那个一年级的gay，“不认识。”只说过一次话，算不认识吧？
“哦～”在座的学生会成员发出类似恍然大悟的暧昧声音。
我打了个寒颤，他们在乱联想些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他们站起来，会长再次拍拍我的肩膀，口气相当愉快。
“反正学生会的未来就靠你了！你知道，我们已经高三了啊！”
“是啊是啊！”
“学业很重啊！”
“学生会就交给你了！”
……
“哦，对了，”会长离开前忽然回头，“最近课程实在很紧。大概期中我就会把印章（会长的印章）拿给你了。”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 ※ ※
又一人在我对面坐下。不过这次没有一群人跟着坐下了。
“嘿！言！”
……
“言，你怎么了？”
……
“言？”
“何维，你说我今天早上是不是……”我猛然住了口，何维这小子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你今天早上吓了我一跳啊！没想到你竟然站出来维护方政和罗安宇。”这小子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好诡异……
“那天你跟方政说我们的事，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对他承认，没想到你是不在意！”
“啊！”我胡乱地点头，“……啊？我们的事？”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跟那个方政说了我跟何维的什么事？
“哦！对了！我们的事也该说清楚了！”何维站起来，拉我。“走！”
“去哪儿？”我站起来，反正我是没胃口继续吃饭了。
何维不说话，拉着我往外跑。
“慢点儿！慢点儿！餐厅地好滑！”
室外的阳光这时正好。如果忽略它的热度，被一个纤细的美少年拉着在阳光里奔跑还真是件美好的事。
前方少年反射着光芒的乌黑刘海随着脚步上下起伏。白色的衬衣配着西装式的校裤极端轻盈优雅，给人一种盛夏精灵般的感觉。偶尔一阵极微小的风带来少年的体香和空气的炽热。
如果忽略我平凡的脸上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这还真是个美丽的场景。
何维停了下来。这里是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之外的一片下斜的草坡，在教室中和空地上的人基本上是看不见这里的。
“……啊！”何维忽然转过身抱住了我。
“上次在校医室你也故意绊我。”
那是因为……
“这次换我。不过，我比你有勇气，比你直接多了吧！”
……呃，真的好直接。
何维拉开距离，捧着我的脸：“交往吧？”他好像是肯定语气？
……
“嗯？”何维用腻人的鼻音询问。
……
“……好。”
※ ※ ※
寂寞，什么是寂寞？
越是处在人群中被众人包围，越是容易寂寞。我越是温柔细心地对别人越是寂寞。
我害怕寂寞，所以我从小告诉自己，要对别人好，要关心别人。慢慢地，我真的细心起来了，温柔起来了。记住别人无关紧要的任何一句话所透露的信息，然后费尽心思地去为别人满足，小心翼翼的去体贴……但越是这样，我越是看得清楚，当我如此尽心尽力的去关心体贴别人的时候，却没有人会这样对我。甚至有人对我细小的举动毫不在意或者视为理所当然。
我知道，我的关心和体贴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向我索要。但是，我是个普通的人，没有耶稣的博爱无私，我希望在我无数的付出里会有小小的一点回报，哪怕要我付出整片海，只要还我一滴水，我就满足。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海都干涸了，上天却连一滴水也不肯给我……
也或许是我付出的太多，让我对微小的水滴看不见了。我眼里只有大海的广阔，所以对水滴视而不见，暗自伤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寂寞，我选择对着刀锋利的刃，我爱它的残忍无情，爱它光芒四射，似乎永远不会黯淡，不会知道寂寞的滋味，我只要付出，它就给我回报，我只要触碰，它就给我伤口。最直接，不用让我近似绝望地等待……
但现在，终于有个人肯看到我了。那些无论我爱或不爱的人，从不给我的回报，那我从未奢望过的两情相悦，终于有人给我了。也许我对何维的感情没有多深，但是，他却是第一个让我有被人需要被人喜欢的感觉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肯对我开口的人。
我不要暧昧，我总是这么直接的对别人表达我的感情，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开口对我说？我不想去揣摩别人对我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只想要你直接得对我说出来，这样都不可以吗？而何维，我还什么也没有对他说，甚至可以说很多事都是误会，但是，他要我，他喜欢我呀——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从来没有人说过要我喜欢我，就连像何维这样一句简单的“交往吧”也没有过！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心态，我要何维，我爱何维……
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寂寞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