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晨会立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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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
我把球扔给对方，下场坐在何维旁边。
“啊，累，累——”我咽了口水，气喘吁吁，“累死我了！”我们九个人三对三斗牛，轮流上场。
“你怎么了？以前没有这么累啊！”何维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要送何维回家的缘故，何维每天下午都坐在运动场旁等我。（为什么何维不先回去而是乖乖地等言聿呢？嘿嘿～被逼的呗！）
“生物钟的问题。重新调整生物钟的时候总会有一段时间不习惯，体力不足，习惯就好了。”因为早上要到何维家接他，比以往早起了一个小时，这样每天的睡眠就只有四个半小时，实在是累啊！
“生物钟？为什……”
“你是二年级的言聿？”打断何维的话的是一个长相成熟又夹杂着些许青涩的一年级。
“我就是。”我对对方微笑。
这个一年级生我记得，接待新生的时候我就对他映象很深，因为，他好像是个gay，而且，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那种，公然和同年级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据说是青梅竹马。
“你和他？”他用眼睛瞟了何维一眼，其中带着让我很不高兴的情绪。
“啊！”我含糊的答应，不想和他多说。
“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像你这种模范生，玩不起这种游戏。——你现在是学生会副会长吧？据说这个期末三年级的会长就会把学生会完全交给你了？”
我似乎体会到一点，他眼睛里让我不高兴的情绪是轻蔑吧！我之所以明白，是因为曾经我也这样看着像我现在这样的人。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
“谢谢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微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是吗？”他有轻蔑地瞟何维一眼，“你对我撒谎没关系，只要你能骗过别人。”他将手伸进裤包，慢慢地走了。
妈的！这么傲慢！要是两年前，我就让你知道对什么人不该傲慢！哼！
“言？要走了吗？”
“啊？嗯！走吧！”
当后来我重新回想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现何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态度是多么奇怪。
※ ※ ※
跟中国任何一家高中一样，我们学校每个星期一早上都要举行升旗仪式，升旗之后便是国旗下讲话。作为学生代表我也上台讲过几次，但都是千篇一律的老掉牙台词，下面在听的人也没几个。但是，这次我却讲了令包括我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映象深刻的话。
升旗完毕后，政教处的诸老师讲话。我昏昏沉沉的站在下面发着呆，忽然一阵各式各样的惊叹声吵醒了我。
我抬头一看，一个学生冲上了台子跟诸老师对峙着。空气中满是噼里啪啦的火花的声音。
“为什么给我和罗安宇警告处分？”那个学生竟然敢质问政教处主任，胆子挺大的嘛！
“他就是那个一年级的？”
“是啊是啊！那个同性恋！”
“Gay啊！好恶心啊！恶——”
“真变态！”
……
四周“小声”的议论声让台上的人一个得意一个脸色苍白，也让我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经傲慢地从我面前走开让我气得想扁他的人此刻却在台上摇摇欲坠，脸上血色尽失。
我凝视着台上感到胃一阵抽搐，好想吐！
我深吸一口气压着呕吐的欲望，从容的从班级的队伍里走出来，走上台。
“肃静！”我彬彬有礼地询问过政教处主任后拿过他手里的话筒，逐渐猖狂的议论因为这新的情况停了下来。
“我是学生会的言聿，代表学生会发表几点看法。
“首先，国旗之下是庄严肃穆的地方，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大声喧哗是不被允许的。”我扫视全场一眼。
“国旗下的讲话是严肃不容侵犯的。质问国旗下讲话的内容，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受到警告处分！”我冷冷地看向仍站在台上的一年级生。
“其次，目无师长，不守纪律，你觉得你凭什么来质问学校的决定？”
那个一年级的有了血色的脸再次恢复苍白，狠狠地瞪着我。
“况且……”我话音一转，露出微笑着，“中国的开放程度虽然不如美国，但毕竟是个讲自由讲人权的法制国家，学校不会因为诸如性向之类的私人问题给你处分，这些私人问题既没有危害国家公共安全又没有扰乱社会秩序，学校绝不会因此无故警告你。就算是变态也只是神经病的一种，没有理由因此处分，更何况并不是变态……你说是不是，诸老师？——”我转头笑望着政教处主任，第一次觉得“诸”这个姓氏真是个好姓氏啊！
“嗯！当然！当然！”诸老师假笑着符合，表情极不自然。
“那么，你还不向诸老师道歉？”
一年级生的脸色渐渐恢复，眼里甚至还有一丝欣喜。他恭敬地看着政教处主任，鞠了一个日本式的90°的躬：“对不起，诸老师。”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够合作。
“不过，鉴于你刚才的行为，学生会决定给你适当的处分，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他眼中尽是感激。
“那么，学生会所在的A－3楼这个学期的卫生，由你负责。”瞬间政教处诸主任假意的笑容变成了得意的笑。
“A－3楼！”
“还是一整楼吔！”
“一个学期！”
……
台下一片哗然。
我将话筒还给政教处主任，彬彬有礼地说了谢谢，不急不慢地走下了升旗台。
A－3楼是包括各种学生组织的聚集地，除学生会还稍微好些，其他都是令人头痛的群体。如乐队满是烟头啤酒瓶的教室，美术室满是颜料的墙和地板，且随地乱丢的各种石膏像还不许移动，形体室的学生对地板干净程度近乎变态的要求……
嘿嘿～傲慢吧，小子！我让你知道知道对什么人不该傲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晨会立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