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瑜》司衷

16、十六.吾妹初长成

　　[小剧场]
　　某瑜痴迷于练就“绝世神功”无法自拔，闻墨好长一段时间受到了宝贝妹妹的冷落。某日，闻墨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女孩子家家别整天舞刀弄枪的，该嫁不出去了。”
　　阿瑜粲然一笑：“那阿瑜舞闻弄墨可好？”
　　甚好，甚好。
　　于是乎，闻墨带着宝贝妹妹上街痛快的扫荡了一番。

　　这一等三年转瞬即逝，阿瑜已从垂髫之年变作豆蔻年华的少女了。
　　凛冬已至，红梅落香。
　　阿瑜拖着疼痛的身子，步履艰难地往闻墨的房间走。
　　不料房里没有掌灯，门屋又落了锁。
　　阿瑜脚一软，倒在阶梯上，小腹的绞痛使她连哭都没有力气，只能蜷缩在一团舒缓疼痛感。
　　哥哥，你在哪里啊。
　　阿瑜身边没有什么同龄的同性朋友，学堂里的女孩儿大多读个一两年就回家了，就连穆童，半年前就回家了。说是家里给定了门不错的亲事，男方不喜女子成日在学堂这种地方抛头露面，是以穆童每日都在家绣绣花弹弹琴什么的。
　　如今阿瑜就算是知道来了月事，也不知如何止血啊。
　　湿了的裤子紧紧贴在身上，寒风一吹，牙关都在打颤。
　　想她闻瑜一世英名，小河里摸过鱼，大街上打过流氓，难道今天就要栽在大姨妈手里？
　　今夜闻墨当值，他巡完整个学堂回来发现门口躺了个脸色苍白的阿瑜。
　　闻墨一把抱起阿瑜踹开房门，把她放在床上后连忙点了灯升起火炉。
　　直到身上的寒意驱散，阿瑜才不那么难受。她紧紧抓住闻墨的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闻墨柔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阿瑜哽咽道： “月，月事来了，疼。”
　　闻墨这才发现，阿瑜的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等着我。”
　　闻墨出去打了一桶热水让阿瑜泡，又从柜子里翻出几件旧衣服，撕成长条用针缝在一起，做了两条山寨的月事带。
　　那玩意儿他也没见过，只好凭想象做了。
　　做完后他又找了条新裤子，连同月事带递给屏风后的阿瑜。
　　“把它垫在裤子里，别掉了。明日一早我去帮你买专门的月，月事带。”
　　“哦。”
　　阿瑜乖乖把它垫好，闻墨虽没见过，但好在布料软做得厚实，阿瑜穿上倒还挺舒服的。

　　折腾了大半夜，阿瑜终于能睡觉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疼。
　　闻墨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连忙问到：“可是小腹又疼了？”
　　闻瑜摇头，指着胸说道：“这里疼，哥哥帮我揉揉。”
　　揉……揉？
　　少女的身体正在悄然无息的发生变化，原本一马平川的胸膛如今也有了起伏。闻墨知道，他再也不能把阿瑜当做一个孩子看待了。
　　闻墨红着脸，神色尴尬的说道：“忍着。”
　　这夜之后，闻墨辞了学堂的职务，独自回家去了。闻瑜气到颤抖，小气哥哥，最后一月也不陪她念完！
　　后来几次休沐回家，闻墨也是处处躲着她，仿佛在故意疏远她。
　　阿瑜更气了，索性休沐就留在学堂，反正还有七天她就离开学堂了，到时候任闻墨怎么求她都不理！
　　十八岁的闻墨可谓是丰神俊朗，惊为天人。那些刚行完笄礼的女子个个急不可耐的上门说亲，闻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烂了。
　　也不知这闻墨怎么想的，这些女子中间也不乏才女佳人，闻墨一句话就打发走了，直到后来有一家李姓女子派人上门说亲，他却没拒绝。
　　众人明白了，原来闻墨是想攀高枝啊。李家可是镇上的首富，难怪这么多女子都入不了眼。
　　那李家女子一听有戏，连忙带着首富老爹和媒婆亲自上门拜访。
　　女儿再喜欢，首富的架子还是要摆起来。
　　“我们李家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我李家不是嫁女儿，而是你入赘李家。第二，以后孩子无论男女通通随李姓。”
　　说罢，首富自我感觉甚好，端起闻墨准备的粗茶一饮而尽。
　　李家姑娘一听老爹都聊到了孩子，立马面红耳赤陷入了无尽的遐想。
　　恰好今日闻瑜回家，一看见院子里的闻墨就来气，正想假装高冷的表演一番擦肩而过，闻墨适时叫住了她。
　　“阿瑜，你瞧着她做你嫂嫂如何。”
　　方才没看清，这一看不得了，那一脸春色的女子不正是当年推她的人嘛。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啊。
　　闻瑜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瞧着，不如何。”
　　遂潇洒而去。
　　“舍妹的态度即是我的态度，两位，请回。”
　　很明显，闻墨今日将他俩摆了一道，他父女两在这破院子里做了一上午，好不容易闻墨说了句话，竟是如此无情。要问为什么，谁让他女儿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妹妹。
　　李家女子是真悔啊，若早知道闻墨一件事能记七年，她说什么也不会推那一下。
　　事后，阿瑜好奇心作祟，非要知道哥哥为何不肯娶李家小姐，有钱又有颜，一般男子很难不动心。
　　闻墨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我的孩子，只能姓闻。”
　　闻瑜翻了个白眼。
　　“废话，不然还能姓什么？”
　　再后来，闻墨放出话来，阿瑜一日不出嫁，他便一日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