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夜未央 死神》得翎

2、片段记忆

　　柳开抓紧了塑料袋，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穿黑色奇怪服装的“人”呢！她着急地想。其实也是觉得奇怪的，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这种奇怪物种似乎多了很多，而暑假开始几乎可以说是泛滥的趋势了——大概是因为少了几个“黑色和服”吧！柳开开始这么想着。

　　先前见过一次的橙色头发暑假开始似乎在也没有见过了，而最近的一个似乎又很弱的样子——等他来，估计自己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吧！这么想着，柳开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急促起来。

　　“小妹妹……你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啊！有灵力吗？”奇怪物种吸了吸口水，白色骨头面具遮盖下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

　　灵力？柳开想了想，恐怕这就是自己能看见奇怪东西的原因了，可是自己的灵力是怎么来的呢？似乎爸爸妈妈都是没有的吧！柳开的眼神闪烁了下，然后抬头后退了几步。

　　可是我……不想死……她想，她突然痛恨自己有灵力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变得强一点，强到普通人无法触及的程度，而不是这样长着阴阳眼的怪物，还要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那样穿黑色和服的“人”，就是这样一种存在吧！

　　这么想着，她脑海中似乎闪过是什么，但是太快，并且现在她还要多开怪物的攻击——她把手上的东西摔到它脸上，然后趁它躲避的档儿滚到一边，想要找到什么武器防身。

　　“该死！”她听见怪物咒骂着，用爪子把塑料带拍到一边，然后又伸手抓柳开。柳开连忙又滚到另一边，怪物的爪子深入水泥地，细碎的石块飞溅起来，柳开一阵心惊——如果没躲开的话，自己是不可能活着的吧！而且死状还很难看——说不定最后连灵魂也要被它吃掉。（……小开啊！它吃的就素灵魂的说……）

　　“啊！”怪物似乎因为柳开的连续躲开而很愤怒，爆发出一股奇怪的压力，这让柳开感到一阵胸闷，似乎关要无法呼吸。

　　……要……死了吗？

　　手臂已经擦破，柳开很想躲，但没有任何办法，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而自己尽管还有想活下去的希望却没有任何力量……非常无力的感觉……

　　要……死了吗？

　　“咻——”听见有什么飞过的是声音，似乎还看见模糊的飞影，然后那股紧迫的压力似乎少了些。柳开连忙爬起来，微眯起眼睛，心想这次“黑色和服”还是及时赶来了吗？

　　“没事吧！”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惊讶于那双手的温度，柳开转过头，然后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这个同样作惊诧状的人——

　　“黑崎夏梨！”
　　“日部柳开！”

　　“咦？你们认识啊？”然后就是一个穿着奇怪的老头子转过头来的问话。

　　对呀，认识……柳开想，就是不太熟罢了。

　　对于夏梨柳开不熟也是不奇怪的，夏梨是班上少数喜欢和男生一起玩的女生，自己和她接触自然不多，虽然也曾经发现过夏梨的奇怪现象，但也用凑巧来解释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由她救自己——真是，想不到。

　　当然柳开不会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橙色头发，就是这位夏梨的哥哥，而夏梨，将会成为自己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存在。

　　“快跑！”夏梨拉着她跑到一边，然后我们刚才站着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深坑。

　　“是虚闪！”夏梨身边又追上一男孩子，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居然是那么厉害的家伙吗？”他瞥了柳开一眼，又道：“又一个有灵力的家伙，是因为和你同班被感染了吗？”

　　听见他的话，柳开抿了抿嘴，心想，真遗憾，我的灵力很久以前就有了。但是她并不反驳，似乎是默默承认了他的话。

　　“可恶！”夏梨低骂一声，转过身准备硬拼的样子，但是还没有近身，“奇怪物种”就一爪甩了过来，然后被一阵炮火打开。

　　“小雨！”他们的语气中带着欣喜，柳开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女孩，似乎并不是很强的样子——但是人不可冒像嘛！柳开有些激动——能够得救吗？

　　“啊！”怪物受了攻击，转向小雨，明明是很大的物种速度却很快，轻松躲过了炮火，小雨被奇怪大叔拉开，堪堪躲过攻击，却被余波震得狼狈不堪。

　　根本就是很弱嘛！柳开皱了皱眉头，心中衍生出强烈的恐惧，她想要立刻逃开，于是不像夏梨他们那样回去救小雨，而是继续跑。

　　不想死……不想死……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一切呢？柳开流出了眼泪，从刚才就快要抑制不住的恐惧快要喷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质问。

　　仿佛有记起在另一个城市时同学鄙夷的神情，还有躲避着她的窃窃私语，依稀还有类似于“神经病”“妄想狂”之类的字眼。可是明明看见了啊？为什么不相信呢？为什么要排斥我呢？

　　不要！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泪珠散在空气中，燥热的空气，分飞的烟尘……

　　刚才就好象已经在地狱的我……是不是只能迎来死亡呢？那么……

　　——不要！

　　听见身后的风声，柳开知道奇怪物种已经突破他们追了上来，她不敢回头，但是身后的响动已经意味着没有任何机会……他们不能帮自己了吧！毕竟他们自己也自身难保……该死！

　　柳开转身，她想着还不如一了百了。

　　“啊！”自己被撞开了，滚到一边，柳开惊讶得抬头……“小雨……”

　　“嘿嘿！”柳开看见被怪物打落的女孩子，深紫色的头发，眼睛里闪烁着单纯的快乐的光芒，“啊！快跑！”笑容突然变得严肃，小雨着急得冲她喊。柳开咬了咬嘴唇，跑过去扶起她，刚跑几步就被巨大的冲击震到一边，膝盖磕在地上，磨破了皮。

　　怪物暂时没有追过来，大概是被夏梨他们拦住。柳开把小雨扶到一边，发现她背后有很大一个伤口。“小雨……”她紧咬住嘴唇，拿手在伤口上比画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雨小雨……”叫着小雨的名字，柳开拿手背擦着不断滴落的眼泪，把脖子上的领巾拽下来，想包住伤口。

　　“你先跑吧！”小雨站起来，似乎还要上前去的样子。

　　“你受了重伤……”柳开拦住她。

　　“我不去的话他们也会受重伤！”小雨带着极认真的表情，“我们是朋友！”

　　“那为什么救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吧！

　　“有什么为什么呢！”小雨做思考状，“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可以救的……”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可以帮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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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是话和自己也是没关系的吧！”

　　“……呜呜……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走在大街上，和一个女子擦肩而过……我似乎是不认识她，可是……后来我……我想起来……呜……那个女子就是你……我们会成为陌生人吗？”

　　“那你把每个陌生人都当作我好了嘛！”

　　“陌生人也可能成为朋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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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似乎突然蹿进什么记忆来——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好象隔了几百年，仿佛上辈子的事情……忘记了的……吗？

　　柳开愣了一下，小雨已经跑开了，她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记忆，还有突然蹿进来的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朋友吗？

　　“柳开小心！”夏梨的声音，柳开避开不及，被震到一边，手肘的皮也磨破了一点。但柳开却不自觉的一愣，刚才夏梨叫的，是“柳开”吧！而不是“日部”。

　　“夏梨！”是男孩的声音，柳开回头，看见夏梨已经被逼到死角，男孩和小雨都受了重伤，开始的怪大叔似乎没能追上来，柳开有些颤抖——是因为自己吗？

　　还有脑海里和自己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呢？

　　如果把每个陌生人都当作你的话，就真的不能放任不管了吧！

　　——我真的，不希望你死去！

　　不可以的……仿佛电影慢动作般，柳开看见怪物伸出爪子……不可以的……她在心中呐喊……不可以……似乎有什么冲进自己的脑海……

　　“破道の三十一 赤火炮！”

　　橘红色的火焰，从掌心发出，巨大的火焰打在怪物身上，将怪物震到一边，一时间起不来，柳开条件反射般的——好象曾今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更为强烈的火焰，打在怪物身上，然后柳开看见怪物化做点点光芒。

　　“……是死神啊！搞什么！”依稀听到这样的声音。柳开的意识渐渐模糊。

　　是……朋友吧！

　　然后，一片黑暗……

　　“柳开……”

　　“柳开……”

　　是有人在叫我吗？柳开疑惑着想，她缓慢地睁开眼睛……

　　一片蓝色，透明的清澈的蓝，好象在深海。

　　“柳开……”耳边是温柔如水的声音，“你终于破开封印了吗？”

　　封印？柳开有些疑惑，她挣扎的望了望四周——是水。的确是水的样子，但她却没有窒息的感觉，甚至身体没有在水中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在实地上的感觉。

　　“柳开……”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水蓝色长发的女子，深蓝色的眸子，温柔的笑着。

　　“你……”柳开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点熟悉，但的确是不认识的——上辈子认识的人吗？她自嘲地想。

　　“我是你的斩魄刀啊。”女子满脸笑意。

　　“刀？”她惊讶极了，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刀呢？而且，斩魄刀？是什么？

　　“快叫我啊！然后我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

　　“叫你……”柳开喃喃地说，“可是你叫什么啊！”

　　“你记得的……”女子似乎有些着急。

　　“你叫……”脑子乱的很，柳开觉得似乎有无数记忆正在涌来，但没有做任何停留，又消失不见——她叫什么！柳开捂住了脑袋……自己明明应该牢牢记住的……为什么会忘记呢！

　　从心脏上衍生出一种痛苦，然后蔓延到大脑，四肢……

　　为什么……会忘记呢！

　　意识又开始混沌，迷茫中似乎还听见女子的一声轻叹——

　　“还是不行吗……”

　　不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