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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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中部岛屿时间7月2日早晨02时41分
芦户：（语音）我要告诉大家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劲爆的消息！
日本时间几点？有人在线吗！！
青山：（语音）各位，现在是适合喝红酒的时间哦☆
切岛：什么？！劲爆消息！！
砂藤：还在Iiwaha岛上？
饭田：日本是晚上9点41分，不，就在刚才变成了42分。差不多要为睡眠做准备了。
@砂藤正确来说是 Ianal岛，不是主岛Iiwaha。
蛙吹：三奈酱是和雄英英雄科A班的后辈在一起吧，轰担任班主任的那个班。
峰田：啊~啊~女高中生真好啊……沙滩比基尼！！
上鸣：难道是沙滩美女照片？
耳郎：男生真是……三奈听上去是喝酒了？
绿谷：三奈没事吧。 Ianal岛比日本晚19个小时，现在那边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丽日：劲爆？我也想去海边啊……
芦户：（语音）是和我们班的某位有关的！！那么——
叶隐：（语音）我在的法国时间是下午三点哦。
尾白：叶隐你在法国是去工作的吧怎么在玩手机……和轰在同一个岛上的话……
常暗：这个时间还真是热闹。
饭田：不好意思啊，常暗同学。
@芦户芦户同学，请快点说吧！
芦户：（语音）虽然不是全员都在线！但是！我要宣布了！
（语音）轰对他带的班上的女高中生——啊——
峰田：（语音）等等！！！轰对女高中生做了什么——？
切岛：（语音）芦户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上鸣：真的假的……
芦户：（语音）抱歉，我是三奈的工作伙伴，她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先下线了。
蛙吹：没事吧，三奈酱？醉得不成样子了。
切岛：（语音）等等！！奈户别走！把话说完啊！这样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的！！！
丽日：（语音）是什么呢……连我都觉得有点dokidoki的感觉……
八百万：骗人……轰和女高中生？
濑吕：没说完就下线了啊，后面的内容是？
障子：看来真的是劲爆的消息。
绿谷：丽日，你听上去也像是喝了酒……我觉得轰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来说比较好。
饭田：我承认，我有点好奇！不好意思，轰同学！@轰
砂藤：做得好，班长！
青山：（语音）嗯哼，我想是轰喜欢上了女高中生★
爆豪：（语音）你们大半夜全都好吵！消息响个不停让不让人睡觉啊——！想死吗！！
切岛：喜欢？！
峰田：（语音）什么！！我也想去学校当老师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鸣：青山说的喜欢是那个喜欢？？
蛙吹：优雅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哟。
丽日：青山的直觉超准的……我没有喝酒！@绿谷
耳郎：喜欢……
上鸣：喜欢？
爆豪：（语音）无聊。
绿谷：大家都冷静一点，就算有什么消息相信轰起床就会看到回复的。
我也认为现在先休息比较好。明天应该都还有任务吧。
饭田：对。绿谷同学说得有道理。
不好意思，刚才我也有些失态，大家好好休息吧，我开禁言了。
爆豪把手机调了静音，一觉睡到大中午。
这是青山的话头一次受到大家的关注，微笑过后喝完了手中的红酒。
睡到一半醒来的相泽迅速浏览了一遍聊天记录听完语音，又继续睡了过去。
绿谷在他的笔记上补充上了好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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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中部 Ianal岛时间7月2日早晨07时23分，到楼下餐厅吃过早餐还出了趟门的轰焦冻回到房间，看到还在床上熟睡的五岁的水无月，坐到他昨晚睡的沙发上打开手机。打开了Line里沉寂了好几天的班级群组里的聊天消息，他戴上耳机，听了所有人的语音，又走出房间，敲开了芭娜娜和芦户房间的门。
芭娜娜一看到拿着手机的轰，有些心虚，但还是直视着轰。
“知道了？”轰沉默片刻后说。
“知道了。”芭娜娜看着轰的表情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昨天的气势。“昨天三奈醉成那样，没能阻止她……”
“我会处理的。”轰将手机放回口袋，“以后不能对我使用个性，这个你也知道了？”
“对不起！！”芭娜娜按照从芦户那儿学来的姿势深深地鞠了一躬，“不会了！！”
到轰离开她才站直，拍拍胸脯，甩甩头发，进了房间。轰一脸“我知道你用个性看出来了我的想法，这没关系，但要是影响到我的学生就另当别论”的表情，应该说不愧是NO.2还是不愧是轰焦冻，光是沉默的压迫力就让人心跳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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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坐在床上，身上还套着过大的战斗服，她要抬手揉眼睛，得把袖子全都卷起来，太麻烦了干脆放弃，睡眼惺忪地看着半蹲着以和她视线齐平的轰。
“醒了？早上好。”
水无月没睁开的眼睛一下变圆，“……啊”
花了十秒钟想起来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轰的房间里。
“昨天我抱你回酒店的时候你睡着了。”轰解释道，“一到三天内会恢复，在此之前我认为你暂时不出现比较好。你怎么想的？”
“有镜子吗？”
“有。”轰忽然想到什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拿了一个袋子进来，“衣服。”
“谢谢。”
“可以一个人穿吧。”
“……嗯。”水无月在长袖子下面的手抱住袋子，自己在被担心吗，又被担心了吧。他大概觉得很困扰，老是要照顾没用的学生……她先是从战斗服中钻了出来，接着拿出轰买回来的衣服。素净的白色裙子，材质是全棉的，左右肩膀位置有银色纽扣装饰，穿起来方便，拖鞋也是小孩用的。她对着房间的镜子里转了转，镜子看上去好大。
轰正在看手机，抬头见水无月走出来：“很合适。”他起身后蹲在水无月面前，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
并没有害羞的感觉，反倒有些莫名不愉快。过后在吃着早餐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从前被她提出过的猜想：轰是不是有恋童倾向。
“你在想什么？”轰问道。
“我在想…..”水无月抬头，“要不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吧。”
“你的个性能用吗？”
“我试一下。”水无月右手抓着叉子，穿过了水波蛋，蛋黄流了出来。“不能用了……”
“你的[UnspecificTra/vel]也能对物品用？”
“嗯。”
“具体规则是什么？”
水无月低下头，“我不想说。”
“我认为你让我知道会更好。”
“轰老师，”她把蛋黄搅到面条中，“我们可能，可能有一天会变成敌人（enemy）吗？”
“你问这句话的根据是什么？我不认为会有这么一天。”
“没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母亲是前敌人（Villian）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水无月小小倒抽了一口气。“您真的什么都知道……”
轰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奇怪，但不清楚原因。“我是你的老师，当然知道。”
“不是这个……”水无月小声说。“今天不用集训吗？”
“我负责下午的课程。你现在这样也不能参加实战补习，所以在房间里呆着比较好。”
“……”水无月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声音，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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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轰出去了，水无月呆在他的房间里，坐在电视面前。轰说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他，或者打给集训场地的提供者芭娜娜·法利。水无月坐了两个小时，实在无聊，打电话给了芭娜娜，希望她能带几本书来。
芭娜娜看上去有些异形感觉。穿着紧身战斗服，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粉色的，留着短发蓬蓬头，还长着角，她看到水无月十分惊喜的样子，说要和她合照。水无月礼貌地拒绝了她，芭娜娜非常失望的样子，忽然问她要不要出去，不去很远的地方，就到二十分钟路程的海滩。水无月心动了，想到轰说不能出去。不知怎么的，她有些心情烦躁，于是说了好，跟着芭娜娜到了海滩上。
黄昏的海滩像是剪影，海面被分成了黑橘两半。水无月是第一次看到海，光脚踩在沙滩上，潮水漫过非常舒适，让人心情变好。她笑着跑来跑去。芭娜娜问她觉得轰怎么样，水无月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回答说他“非常关心学生”“是个无可挑剔的老师”，反问芭娜娜高中时候的轰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帅哥，个性强到完美，就是有点我行我素~”
现在也还是这样吧，强大并一心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水无月心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到了晚上八点，天色完全暗下来了，芭娜娜带她在海边餐馆吃了饭，是当地特色的面条，芭娜娜说他们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我是偷偷把你带出来的，如果被发现，生气的轰可是很可怕的。”假扮成芭娜娜的芦户想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高一时在雄英运动会上，轰对濑吕时的冰墙，让她在盛夏时节，位于热带的Ianal岛上打了个冷颤。
“是么。”水无月回忆了一下，好像从没见到过轰生气的样子。他通常都给人淡淡的感觉，笑的时候不多，在一起时很舒适，但是存在感很强。从认识他后自己就一直在被照顾着，让她打开心结，在她哭泣时安慰她，从刀下救了她一命，告诉她有关于她自己的个性的情况，租她的房子让她减轻负担，昨天没能通过合宿第一关的自己又是他来找，就连母亲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完全变成了一个依赖别人的人吗？自己有解决过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就这样出现，夺走了她的感情？她其实希望被人照顾，她很久没有被人关系，可是直到这个人出现，可是直到她喜欢上这个人，才发现自己其实希望变得更强大。以前水无月也想过，却都没有来到这里后这么强烈地想要独立，或许是因为她变成了个五岁的孩子，轰对她比从前更加小心。就连出门的鞋子都准备好了，吃饭的刀叉是儿童用的，盥洗室的毛巾也印着小孩子才喜欢的花。她不要再这样被当作一个孩子，让他一直担心了。
两人吃完饭，水无月走在芭娜娜旁边。第一天认识的芭娜娜完全是把她当作同龄的女性来看待，说话也是直言爽语不会顾及太多。可是轰好像什么都明白，却不和她说自己的想法，反而静静地观察着似的，让她的自我变得很渺小。水无月垂下眼睛。
此时芦户拿起手机看，正好接到真正的芭娜娜来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问芦户回去了没有。芦户发出了很大的叫声，那头芭娜娜完全陷入了无语之中，说她打了电话还发了短信，说她会再拖一些时间，让芦户快点带水无月回来！芦户放下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五条短信，手机的电也随之切断。
她拉着水无月跑起来，一下跑得太急，水无月在水泥地上绊了一跤，蹭到膝盖，也没多管。芭娜娜问她能不能自己跑，水无月权衡后觉得还是快点回去好，芭娜娜一下把她扛到了肩上。看到酒店灯光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口气，芭娜娜把水无月放下，两个人都平复了一下走进酒店，按下正在下行的电梯。打开门后芦户前脚要进去，立马停住。还穿着战斗服的轰以一种非常可怕的视线看着她，又看向水无月，轰身后的芭娜娜不忍直视，遮住眼睛，从指缝中瞟了一眼轰，又看向和轰对视着的水无月。
“回去吧。”几秒钟后轰说。芦户进了电梯，水无月低下头，也走了进去，轰的语气和她从前听到过的不一样，可能……
芭娜娜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在到达她和芦户所在的楼层时拉着芦户往外冲。芦户以为他们要一起上楼的，现在芭娜娜直接抓着她的角，她在电梯门合上前大声喊道：
“轰！！不是水无的错，是我硬要把她带出来的！！你看，如果天天——”
电梯门随之合上。
“没事吧……”芦户完全一副“搞砸了”的表情。
“没事没事。”芭娜娜摆了摆手，笑得神秘，“我们回去吧。”
这一次可不能再把水无脸上的表情告诉芦户，否则她不小心说出去自己可就糟糕了。而且轰早上吓唬她，她可要报复一下不能让他知道水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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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和轰一起走到房间，轰用房卡打开门，水无站在门口。
“不进来？”轰已经把卡扔到了台子上，回头看着水无月。“你还没吃晚饭吧。”
“……吃过了。”水无月回答。“我还是和大家一起住吧，现在去学生房间。”
轰沉着视线，上前两步，直接搂住水无月的腰把她抱了进来，随即“砰”地踹上了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水无月挣扎着，两腿蹬着，小手挥舞，轰一言不发扛着她走向了房间，“轰老师是恋童癖吗——”话音未落，这时轰又极其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轰站在她面前。“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失去个性，变成小孩，如果在外面遇到敌人你要怎么处理？！”
“不管我怎样，都和你没关系！”水无月捶了一下床，“我也不想，”她吸了一下鼻子，“一直被你照顾，就算你和我父亲认识，就算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就算我在你面前哭过，就算你了解我的个性，就算你救过我，就算你帮我解决了金钱问题，帮我做了那么多……”她又吸了一下鼻子，“我真的、真的很感谢的你，轰老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的人，能遇到轰老师，我真的很开心…..”她带着鼻音，“但是，轰老师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不想要再被当作小孩子，我也想长大，我不想再被保护……你明明是有名的英雄，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她断断续续地说，用手遮住了脸，直接倒在床上。糟糕，太糟糕了，又哭了。“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不想再麻烦你了，你只是我的班主任，不用为我、做那么多啊……”
轰看着哭出来的小女孩，嘴唇微启，“你的膝盖流血了，我去拿医药箱过来。”说着他转身去到客厅。水无月抽泣地更厉害，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的晕血，她一下坐起身，强迫自己盯着膝盖，皮肤擦破，露出粉色的肉，上面斑斑红色让她的头一阵眩晕，水无月撑住了额头，眩晕感越来越重，她不得不捂着嘴巴，倒回床上。外面的轰打电话给了前台，前台说会马上送医药箱过来。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看着自己的手指，等到服务人员敲门，问他要不要包扎，轰说自己来就好，拿着小箱子走进卧室，看到慌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水无月。她整个人裹在薄毯里，，盈满泪水的眼睛瞪大，脚还露在外面。
确确实实是过了十五岁的水无月，脆弱而迷茫的模样，抗拒他靠近的眼神。这时轰忘记所有自己准备做的事情，不久前决定的计划和正打算做的事情。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靠近了水无月，坐在了床沿。
“请您出去，我要穿衣服。”水无月的表情是拧着的，哭得眼睛发红的样子像只兔子，小时候他看到过哥哥和姐姐养过的那种白色的兔子，这让轰有些想笑。后来那只兔子不见了，因为他常盯着兔子看，老爹说会影响他的训练，就送走了。
“我不出去。”轰右手撑住床，半侧身盯着水无月。“其实不想现在说的，你真是……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他紧盯着水无月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嵌在雪白的皮肤上，但还没打磨好，有着略显钝感的迷惑。“我一直那么照顾你不仅因为我是你的班主任。”轰说着满满靠得更近，“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了一起，他的头微微歪了一下，蹭过水无月的嘴唇，看着她等大的眼睛，又稍微后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喜欢你，和爱人一样的喜欢。”
两人又看着彼此几秒，轰从水无月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波动，他站起来去拿药箱，在小桌子前冷静几秒后咳嗽了一声，转身走回床，坐了下来。水无还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轰停了一下，
“你还是先穿衣服，我出去——”
“真的？”水无的眼泪止住了，“喜欢…..我。”
“啊。”轰点头，“我喜欢你。”
他话音未落，水无月已经跪坐起身，一下搂住了轰的脖子，身体隔着一层毯子靠在轰身上。轰无所适从，拿着棉签的手僵硬着，他没想过这个展开……水无月颤抖了两下，松开了他，看了轰的脸两秒，凑上前亲吻了他左眼的伤疤，又迅速后退把自己埋在毯子下。
“我要穿衣服了，麻烦老师你出去一下。”
“……恩。”轰连箱子都没盖，走了出去。
毯子下的水无月从脸到脖子全红了，心跳声大到让她无法控制。
客厅的轰斜靠在卧室的床正对的墙上，单手遮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今夜无人入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