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尝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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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卫绵做了个梦，有一个人站在月光下，眼神温柔的看向她，伸手似乎想触摸她，却又收回手，似乎怕手太冰凉，又伸回怀里揣了会儿，才轻轻靠近……
卫绵醒来的时候，欧润吉压在她的胸前，呼噜呼噜的睡的正香。卫绵发了会儿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她认真的列着可能性，再一一划去。
我不是个黑户就好了，唉！这可真难办，信心高度透明的时代……
哎——等等！眼前一亮，我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呢？卫绵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好奇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类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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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润吉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这就是你灵光一现的好主意？”他眯起眼，眼前的女孩一身衣裙亮眼动人，浑身充满朝气。
卫绵其实没多少衣服，还是别人捐助的。这一身是她将一条旧裙子改造而成的，剪裁了下线条而已。
“恕我直言，你确定能行？”在欧润吉看来这个主意实在不太踏实，卖唱什么的，况且——
“你不怕突然又精神力不同调了？万一你唱嗨了什么的……”
“呃……不是有你嘛！没有人可以抵挡你的美丽的，欧润吉~看！这光滑的皮毛，这高贵的血统……”
“停停！停止你的尬吹！”欧润吉瞪了卫绵一眼，“行吧，那就去试试。”欧润吉将信将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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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吉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了这个女孩，只是偶然的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她站在人群里，一袭红裙和昨天判若两人，眼神里似乎有星星，每一句都那么动情。
她和我是那么不同，做的选择不同，性情也不同，如果、如果风翡在的话，他们会很般配吧？元问吉的手不知不觉的抖，伤口的疼痛在提醒他必须要去看看了。顺着人群的走向，他弯下腰……
奇怪，我似乎看到了元问吉？不过不太可能吧，卫绵笑笑，不在意的想，他那么高会很明显吧？唱累了就抱着欧润吉卖萌，还是有不少收益得嘛。
唱了两天，卫绵都有看到染血的星币，有些奇怪。欧润吉已经累到不想动了，因为看得人有减少，且只是暂时性的聚集，之后人群就会散开回家了，这里的人普遍又住得远，所以要更卖力。
就在打算收工歇息的时候，元问吉上门了，“卫绵，你今天怎么不唱了？”
“咦？你真的有来看？那你干嘛又躲起来啊？”卫绵有点不好意思，在认识的人面前和不认识的人面前唱感觉很不一样啊！好尴尬啊！
“我们打算歇歇，况且人流明显在减少，之后这样应该就行不通了吧……”卫绵笑笑，揉了揉欧润吉的背。
“那我教你格斗你觉得——”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号发歌？”
卫绵惊讶的看了元问吉一眼，“你打算教我格斗？在我不打拳的情况下？”
他笑起来，好像很久不这么真诚的笑，有点僵硬，“你别一副看傻瓜的样子，多学点防身的不好吗？”
“可是、我——”卫绵不知道怎么回答得好，这跟风奶奶的好意不同，前边带上性别差异就总让人更慎重。
“这样吧，”元问吉收敛了笑意，“你就当——我和你的关系，和你与欧润吉一样，如何？”
卫绵有些惊异，“谁是欧润吉？”顿了下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元问吉本也没收住笑，这下更是哈哈笑出声。欧润吉瞪了她一眼，我是躺枪王？
“好吧，也成。那我能借你的号发歌吗？我上不了星网。”卫绵十分直接的说，元问吉没多问，直接道，“野生的红起来会很慢，况且没有营销，没有爆点。”
“随便吧，我就是唱个开心！顺便试试能不能挣点钱吧。”卫绵不太在意的说。“我这本来就是临时的想法，不想闲着。这两天我想了下，我会的东西太杂，懂点历史，懂点实验助手能做的，会点格斗技巧，会做点不一样的菜式，会”
“哎等下，你可以做菜啊！不过也得先把身份解决了——”元问吉急急的开口。
“啊？”卫绵有点目瞪狗呆，“我本来商量的是先讲两天相声，再做点会现场作画的机器人……”
“嗯——？”元问吉这下才有点惊住，“我以为你的意思是做点长久的事，这样比较容易出成绩……”没想到还是一锤子买卖啊！
“这个、哈哈，”卫绵有点尴尬，好吧，她还没来得及跟欧润吉商量，“我能做的感觉都会查身份才能入职啊……”
“那就把你身份先解决了！”元问吉开口，说得十分坚决。“这样，我的钱还有点，你之后再还就行了。”
“耶？你说什么？那你呢？你不是在攒钱离开吗？”卫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哪有人上赶着不顾自己帮人的啊！而且元问吉之前可不是这样表现的。
“我？我啊，我去打机甲了。”元问吉随意的说，好像在说吃饭的事一样。
“但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卫绵忍不住瞪大眼，不是很危险吗？“而且你这么用心帮我，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不然我们这‘欧润吉’的关系恐怕建立不牢靠啊！”
“没有理由，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么，是这样——”他笑起来，微微摇着头，牙齿微微闪光。
“我想，在走之前，像风翡一样，活得坦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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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卫绵就此获得野生教师一枚，获得初级厨师证书一份，开心的撸着猫、打着拳，带着弟弟波波，走上人生巅峰？
并不，欧润吉的沉默期即使在变长，也不改傲娇本质，他对卫绵的嫌弃显而易见，不过对另一个家伙的态度显然更糟。
“你真的不觉得元问吉不安好心吗？”
“那你觉得他会打出风翡的名号做坏事吗？在你见过他之前的样子的情况下……”
“一个人做出改变的原因很多，你能全部都知道？”
“欧润吉，你想太多啦！我有防备的啊！”
“而且，万一他做的事情只是对你来说是‘坏事’、对他没影响呢？”
“我——”
“你能一直防备他吗？”
“显而易见——不能。”欧润吉跳下沙发，慢慢走到卫绵身前，“多留心眼不如远离不安好心的人。”他的声音很认真。
“那我的假身份是靠他办的，目前也还不上，我，”卫绵焦躁的晃着身子，“而且我怕我误会他……”
“你当初突然出现、留在我身边，我也没多想，但是你、”卫绵微垂着头，“你也没有害我啊！”
“我！你拿他和我比？”欧润吉扇了卫绵一爪，显然怒不可遏，“我谢谢你的傻白甜了好吗？我当初有他阅历丰富？你、你拿我和他比？”
卫绵沉默了，“你当然比他好！”欧润吉点点头，没错！
“我就是——万一他没有害人意，我一开始的恶意揣测就很恶心人了。况且，还是在我接受他的好意之后，这样不是太那啥吗？”
“我敢接受就要敢承担风险才对啊！欧润吉，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碰到类似你的人，如果我一开始防备你的话，现在你也不会是我的猫了……”
卫绵抱住欧润吉，揉揉揉揉揉！“你就当我傻吧，如果我真的扛不住，你再帮我离开可以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行吧！”欧润吉喷了口气，转过身去甩尾巴，还不给摸。谁是你的猫了啊！真是——会撒娇了不起啊？！
如果空气可以显示甜度的话，我猜大概会像蜜一样。如果欧润吉脸上的毛发少一点点，哪怕就一点点，也许红色便遮挡不住。然后吸一口空气，仿佛肺会被黏住一样，呼吸急促。
可是离开这一片空间，又显得这么艰难。阳光照下来，映出一人一猫的影子，尾巴搭在手上，相牵一般，十分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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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卫绵在还完钱的基础上还能攒够、回琴星系内自己住了许久的地方探寻妈妈的消息的钱，这时候元问吉仿佛不经意的说，“你攒够钱了？回家吗还是去哪里？”
卫绵笑笑，“你呢？你比我还辛苦，挣得不少吧？打算去哪儿发展？”
“我？”元问吉眯起眼睛，看向远方，风在他身后呼呼的吹，将他的衣服鼓出不规则的形状，好似一双翅膀。其实元问吉一直都不太像羽星系的人，卫绵只有在这时才能看到，原来还是有相似处的。
他对自由的渴望也许是从小便根植在心中吧？只是忽然有了个疗伤的人，于是短暂的停留，之后为了那一点影子，继续无谓的停留。
“我打算去‘混沌’——那片著名的三不管地带，混乱而又充满机遇，那里适合我。”他张开双手，被风拥抱，或者是与风共舞。“你觉得哪里适合你？”
“我没想过，我可能是那个被风推着走的人，”卫绵笑笑，他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大量元问吉，于是好像他忽然长出酒窝一样，卫绵惊奇，“原来你有酒窝啊！”元问吉大笑，“你这么瞎的吗？我好像不面瘫啊！”
卫绵笑够之后沉静下来，“你是那个选择迎风的人，我不是。如果非要说哪里适合我，我其实不知道。但是我有想去的地方，我想回去再看一眼家乡、和妈妈。”
元问吉沉吟着，之后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到的会是很……的景象？”卫绵不奇怪他知道这些，
“那也比一直牵挂着强。看她一眼，我的心死了，也定了。否则她就一直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哪天让我更冲动、狼狈的行动，那才糟糕呢！”
“嗯，好像是这样。那恐怕——”
“由不得你了！”元问吉的应变快的惊人，他突然变脸，卫绵即使防着一时，也无法一直保持警惕。被制住双手的时候，卫绵还是忍不住了，“为什么？”
“少问一点，对你有好处。”顿了顿，他还是开口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对方手上有致命的东西——影响风翡声誉的。”
卫绵懂了，一个人作为英雄死去，还在人们心中。作为有污点的人——在死去之后无法辩白的情况下，怪不得元问吉会发疯。但是——
“欧润吉，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卫绵转过头去，不忍直视那脸上的三条印子，打昏人就好了还毁容这可真是……
“不过你手上的那根大骨头是哪儿来的？还挺好使！”卫绵敲了下，梆梆响。
“跟一狗兄弟借的。”欧润吉又在元问吉脸上按了按，搜了下他身上的东西。
噗！卫绵笑出声来，是是是！我假装信你好了，反正你狗兄弟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是吧？
虽然有点受伤，到底也还愈合得快。卫绵没动元问吉的东西，只是再喂他吃了点昏睡药，之后就和欧润吉离开了。
这次，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途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不知谁在背后捣鬼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尝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