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混沌 ...
-
不再想元问吉的事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总会出现的。
卫绵看着面前高高悬浮的小房子，花园里的花还是瑰丽非常，鼻尖隐隐的香气徘徊出很远。她眼前依次浮现风奶奶和风翡的神情，默默地道了别。
影子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一条，卫绵半晌才发现欧润吉掉队了，他蹲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毛发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走啊！”卫绵和风波转身看他，不懂欧润吉怎么了。
“……走吧”半晌欧润吉低低叹了声气，卫绵没听到，她在听风波跟她讲着关于混沌的事。
“……混沌的事波波知道的也就是所被报道的那些，秩序混乱、暴徒横行之类的，绵绵可以去问吴大叔，他早年好像去过那里的吧？”
“？？？”卫绵一脸问号，波波见状又补充了一句，“吴大叔和奶奶关系可好了，就是……长得有点——凶”
“？？？”卫绵有点狐疑的看了看波波，我见识少，你们机器人也看脸的吗？“是吗？那我去问问？小吉应该还要几天才会醒吧？”欧润吉随口应了声“嗯”，眼睛四处飘着，不知神思何方。
卫绵总觉得自己身边两个伙伴都哪里怪怪的，欧润吉最近反常的不顶嘴总让卫绵感觉不太适应，而波波机器人的外表下又似乎智能的过分了点？
好像披着机器人皮的人类一样，她扯了扯嘴角，不再细想下去。一路听波波指路来到这边，卫绵静默了几秒，“波波，你确定这么荒野的地方真的有人——呃？”
卫绵吓得差点打了个嗝，这个大叔——不是之前卫绵吐槽着就忘了打听消息的那人吗？关键是他这一身装备！！！卫绵眼神有些发光，不过也能理解波波说他长相“凶”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虽然不太礼貌，不过这位吴大叔的头发确实有点稀疏，嗯、他似乎剃过头发，在身高的加持下说声光头壮汉不为过了。
“啊——是波波啊！你怎么来了？这小子是？”吴大叔笑起来倒是还好，不过波波又往卫绵身后躲了躲，瞄了眼这个又矮又怂的小机器人，卫绵只得回到，
“吴叔好！是这样，我是林冕，之前风奶奶帮了我许多，嗯、如今我打算去混沌星域做手术换身份，波波便说带我来找您。”
“啊、哦哦，”他摸了摸脑袋，语气听不出什么，不过神情却严肃了许多。“我不问你原因，不过、你想好了吗？”随后他脱下衣服，转身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不难想象它曾深深的威胁着吴叔的生命。
“看在你是波波带来的份上，我再问你一次，想好了再回答我——这里也不是没有做身份的人，你何必小小年纪的去混沌冒险，那里一般都是各种危险分子……”吴叔披上衣服，点上烟唏嘘的说。
卫绵咬牙，这些时日她也不是只防备元问吉的，她问了不少东西，发现这里的身份可能无法支持她应对琴星系的检查，因为那里其实不光有卫绵所在的实验室，还是一个科研圣地。
检查也相对其余地区严格许多，卫绵要的是来历正当、记录在系统内的，一般这种身份的由来最可能就是两方（联盟方和混沌区）背后部分人不清不楚的交易，各取所需。
卫绵如今也不过是稍有底气，她从元问吉那里学来不少东西，除了格斗，如今扮男性基本不会出错，良善、痞气、狠厉等变脸也算基本能看，不再一眼就被看穿，也许。
好了，如今是林冕了。他笑笑，有丝邪气不经意的显露，有些角度竟然和元问吉有些像，欧润吉看着她，甩了甩尾巴。
“吴叔，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您年轻时不也去过混沌吗？”
“我……”
吴叔抖了抖烟灰，眯起眼吐出烟圈，冉冉上升的烟雾里，林冕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就仿佛他那埋藏的过去。“行吧，”半晌他掐灭烟，“我可以跟你说说你去那里要注意的。”
“混沌星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其实它是个很美的地方，不过嘛，是用无数生命来填补的……”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像你这样不知在想什么的狂妄小子去到那里吗？结果，连门都没摸到就丢了命。”
“你小子找我算找对了！咳咳，没有靠谱的人带你你进去就只有丢命的份！有不少人贪便宜搭些小飞行舰，被抢完钱杀了抛尸的多得是。就不说混沌那不稳定的空间了，就算躲过这劫，也可能随时被骗、被卖……”
“小子，你最好随时保持警惕，当然你打得过并能反骗到对方就当我没说。那里最大的势力目前是‘风暴’，一个基本什么都做的组织，背后和联盟有点勾结似乎。”
“我当年混的时候‘风暴’基本都没名气，那会儿是‘沉舟’星盗团正混得风光，所以不要以为你加入了个大组织就很了不起了，眼睛放贼点，别刚加入人就被吞并喽！”
“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教你，如今局势和我那会儿又大不一样。不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胆大心细，就不愁没有出头的一天！哦，还得有点运气，你吴叔当年就是、唉，没死在敌人手下，差点死在小型离子风暴里……”
“你要急得话，最近、应该就明天就有一班运输舰会前往混沌，到舰上别乱看、乱打听，不要好奇别人的事，你就睡觉，少惹事就行了。”
林冕默默地记，觉得自己应该对波波更好一些，起码不要瞎怀疑。欧润吉似乎不算感兴趣，无聊的玩弄着一只撞到他手下的虫子。这倒奇怪，他又不是真的猫，他最近是越发叫人看不懂了。
这夜林冕自沉睡中醒来，似乎总有种错乱感，纷杂的梦境来回的撕扯、入侵，醒来却了无影踪。捂住隐隐刺痛的头，摸到一头扎手的短毛，一怔。
想到元问吉，和那个不知有何目的的背后的人，心情复杂，虽然两人有很大的不同，到底也算是教了自己不少东西的半个师父。不过好在很快就离开了，没有交集就好了吧？混沌、混沌……
之后翻来覆去再无睡意，之后去倒水喝，才惊觉欧润吉居然大半夜和波波在密聊些什么，“你们在干嘛？”他有些好奇。
“赏月！”
“谈心！”
“哦——”林冕盯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这两只在搞什么鬼，索性又回去酝酿睡意了。
欧润吉看着卫绵离去的背影——啧，这套男士睡衣真是辣眼睛！他的眼又转回风波身上，“你多久附到机器人身躯里的？”
“什么？波波不知道你说什么？”风波的眼在黑暗里发出绿色的光，与欧润吉黄澄澄的眼相对。
“……看在你没坏心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的隐瞒。”欧润吉悄无声息的上前一步，吓得风波后退一步。“但你——最好装得像一点！机器人就不要过分得情绪化了！”
欧润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迈着猫步又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去了，压下一个小小的坑，呼噜呼噜的声音很快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