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遗忘之后》云深影

177、第2章

　　我找到大哥，并让大哥带我离开的时候，大哥还笑我多心，并向我保证，我的行踪只有他知道，其余的人他并没有透露，不可能有人知道，让我不要担心会有人向爹告密。话虽如此，可是我的心跳还是不能恢复正常，同时眼皮也不合适宜的跟着乱跳。二娘的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我怎么还敢报有其它希望，我虽不知道爹的眼线是谁，可是我知道若是等爹回来，我会死得很惨……
　　我强拉着大哥带我出门，大哥没找着让我安心的理由，便也只能无奈地被我拉着走。在大堂见到娘与二娘时，我便心虚地找借口说要跟大哥上街办些事，等会就回，回来后一定把什么事情都说清。
　　“能躲就躲吧，等你爹气消了再回来，乘着你爹没回来前，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娘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便不避讳的说道。
　　“这、这，似乎不好吧，他们回来家中都有人看到，万一老爷生气了，那怎么办？”二娘看看娘，再看看我们，话始终也没说完。
　　“只要没抓到人，他还能说什么！由着他们去吧，不要拦在那里，误了时辰！”娘看了看二娘不耐烦的说道。
　　“娘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又没做错事，躲什么躲，现在只是有急事要去做，可不是逃避什么，大家都不要误会了！”我讪讪地接过话，把愣着的大哥继续往外拉。
　　来到大门边仍未有人阻拦，我终于松了口气，正当我打开大门时，却看见爹打算敲门的手势，我愣住了。
　　“回来了？回来正好！水儿跟爹还真是难得有上一次心有灵犀，如此甚好！”爹原本微微带笑的脸顷刻转变成阴沉，绕过我，去到大哥身边，抓住大哥的手臂往里拉。
　　爹要做什么？要大哥坦白我的错误？思及此，我便拉住大哥的另一只手臂稳在原地，不让大哥让爹拉走。“爹那么久没见到水儿，就没有什么话叙旧么？怎么一回来就要找大哥，生意上的事晚一些再说也不迟……”
　　“你是久没跪祖宗了吧？还不放手！”我的话并未让爹在意，只是爹拉着大哥感觉到吃力时，才转回头。爹松开了大哥的手臂来到我面前，将我的手从大哥的手臂上拉开，再把大哥往里拉，临了还瞪了我一眼。
　　二娘见到爹便大惊失色，惊慌的跑到娘身边站着，双手紧紧的的握在一起；而娘侧是假装看不见爹与大哥，继续喝着她的茶。
　　爹没说什么，同样是瞪过娘与二娘之后，将大哥往后堂拉；此时娘再也无法装得镇定，她快速地将茶杯放到桌上，立即追了上去，而我与二娘也紧跟在其后。
　　爹将拉到祠堂门外，一脚踢开祠堂的门，将大哥拉到屋子中央，指着祠堂上的灵牌对着大哥呵斥：“逆子，你给我跪下！”
　　爹竟然会踢祠堂的门？这样的事我想都不敢想，平日里祠堂的大门可都是天天叫人擦的，所有的东西但凡是与祠堂沾边的，都要准备得妥当，不允有半点差错，而现在爹已经顾不得他所定下的忌讳！爹以往虽说是经常对我生气，可是也很少看到他那么生气，最重要的是，他此次生气的对象是大哥，他是在怪大哥没有管好我么？可是不管怎么说，事情是我做错的，爹应该是先罚我，再问大哥的责才对。
　　大哥虽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从爹的话，跪了下来。
　　“你从小我就没怎么管，总以为你大娘会把你教好，可是你看看你跟你妹妹成了什么样！她不争气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变成这样，本以为全家最让我放心的就是你，可是你竟然把全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今天我不止要罚你，就连你大娘也要一起受罚！”爹瞪着大哥怒斥，期间还。
　　娘闻言便叹息着跪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再罚什么都于事无补，还不如另寻良方补救。若是你要罚，就罚我吧，疏于管教是我的责任，只是不要太为难孩子，毕竟孩子都已经长大，你要是把事情闹僵了，把人逼走，那就再也无法挽回……”
　　娘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人吓了一跳，娘一直很骄傲，即使是面对爹，她也很少低过头，就算是以前，我惹出多大的麻烦，爹也不敢随意说娘不会教孩子，可是今天是怎么了？我心里的惊慌又扩大了，难道我上青楼就那么不可饶恕？
　　“是我不会教，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不怪大姐，要罚就罚我吧，只求老爷不要再生气……”二娘流着眼泪，跪在了娘的身边。
　　大哥见此景，便一并承担了错误，“都是我不懂事，不管大娘与娘的事，爹有什么要罚的就罚我。”
　　大哥认的是什么错？我都没听懂的事情，他真的明白了么？我的问题怎么又扯得上二娘？这样的牵连是不是太大了？还是事情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
　　爹听到了大哥妥协认错，便愣了片刻，之后怒气更是高了一重，从供桌上拿起竹鞭要往大哥身上甩。
　　“爹，你要做什么！明明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大哥只是帮我隐瞒，我承认，是我不懂事，我保证我再也不上青楼！”我冲到爹的身边，及时拉住爹的手臂。事情既然已被爹知晓，我就不必要为我的事害了那么多人。
　　“什么？你上了青楼？你上青楼做了什么！你们俩兄妹真是要把我气死！”爹愣了片刻，反映过来的时候，手上的竹鞭直接打到我的手臂上。
　　爹的手劲很大，竹鞭打在我手臂上疼得我尖叫，泪水也控制不住涌上眼眶；大哥见此景，便迅速起身将我拉到身后，“爹不要生气，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水儿还小，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要打就打我！”
　　“你们真是要气死我！我自认为平日里积德行善不算少，怎么就报应到我头上！”爹丢掉竹鞭，推开大哥，将我拉到他面前。“你的事我等会再跟你算，现在我问你其他的，你要是不能如实回答，我就直接加倍罚，听到了没有！”
　　我别无选择，只能含着泪胡乱的点头。
　　“你在京城之时，是不是跟你大哥住在一起？”爹问。
　　我很直接的点点头。
　　“你大哥是不是跟着某些人交往过密？”爹再问。
　　“比如说？”我看了看爹，小心地问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假装！我是问你，你大哥有没有畸恋的对象！是哪个不要脸的勾引了你大哥！”爹怒斥。
　　“胡说！怎么可能！我担保，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这是谁造的谣，这样的话也能乱讲么，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整死他！
　　“那你可有认识一个叫‘明月夜’的男子？”爹听到了我激动的反驳，便像是松了口气，问话的口气也小声了不少。
　　我心一惊，在与大哥对视了一眼后，认命地点头。
　　“他是什么样的人？”爹听到我的承认，脸色又开始变得不好。
　　“好人……”这种场合下，我总不能再厚脸皮夸自己什么，所以只是用了两个简单的字盖过去。
　　“他跟你大哥的关系很好？”爹盯着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凶。
　　“还可以，不算差……”我退后了一步，小声的回答。
　　“那你还敢说你大哥跟他没半点关系！你还敢骗我！若不是我多留个心眼，事情就让你遮过去了，你是不以以为你娘在场，我就不敢拿你怎样。我告诉你，我才是一家之主，要是你真的被打死在祠堂之中，你娘也不得有半句怨言！”爹气得用手指直戳我的额头，那些咬牙切齿的言语让我心惊，所以我没敢阻止爹的行为。
　　“我又没说大哥跟他没关系，有必要为了他把全家闹成这样么……”分明是爹自己误解，我可没乱说，尽管如此，我也不敢理直气壮的反驳爹，仍是低声的答话。
　　“你倒会隐瞒，你大哥与他的关系在京城中都转成什么样子，你知道不知道！镇上在京城中做生意的人带了那些传言回来，能让你爹折寿十年！”爹见我还敢回话，便又加大了声音在我耳边斥责。
　　“传言说了什么？我确实是半点传言都没听到！”又是该死的传言！京城里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着，才会那么无聊，做这些无趣的事！
　　“他们说在平日里经常看到你大哥陪着那个明月夜在红楼里喝茶；谈生意的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还与他在青楼起争执，并丢下生意不顾；最重要的是他还住起了咱们家的别院！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敢瞒！你给我说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你大哥畸恋的对象！”爹越说越气愤，越喊越大声。
　　听了爹的话，我顿时觉得天都要蹋了，等过回过神，我便退到了离爹稍远的地方，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至于那个‘明月夜’，其实是我的化名，我在京城的时候，都是做男子的打扮……”
　　我的话一出，爹更是愣住了，等他想明白是什么回事时，便捡起地上的竹鞭，直接朝我扔过来，我来不及闪躲，竹鞭就已经打到了我的额头上……

作者有话说

　　呵呵，一个大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