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遗忘之后》云深影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秦陌看了我不语，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直到他对我展开了我所熟悉的笑容，我的心在放了下来，还好此事算是过去了，还真是一点也不敢想象秦陌翻脸时的情形……
　　秦陌摊开了手心取出纸团。原本我还想要问回纸团，可是话到嘴边，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怕又是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刚才挽回的局面不得存在，所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纸团。
　　“这是什么意思？”秦陌看了纸许久，实在猜不出是何意时，便随意拢起纸团，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
　　秦陌究竟看到的时哪张？我打量着他的表情猜测，可是他除了蹙眉，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根本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意思，此时的他若是真要有什么，那也只会是莫名的心态，这让我怎么猜？
　　“秦公子在问话，洛姑娘发什么呆！回神、回神！怎么还有你这般失礼的女子……”秦陌敲了敲桌子打断我的深思。
　　“你莫名的问我什么意思，你让我怎么答？你再怎么也要告诉我，你想问的是什么？你看到上面写的是什么？你说了我才知道要告诉你那是什么意思！那张纸可是在你手中，我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所以也不懂该怎样回答你！”我把手伸到秦陌面前，示意让他还我纸团，若是你懒得答我，那我自己看也可以。
　　“姑娘写的是什么自己会不知道？姑娘是善忘？或是姑娘有意要隐瞒？”秦陌正视我的眼睛。
　　“你没看到纸条有两张么，一张在你手中，一张在我手中。既然公子已经看过内容，那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若是公子不打算告诉我内容，那么告诉我你看到的是几个字即可，这总不是什么难事吧！”我握紧手中的纸团，我不知道若是没有秦陌的出现，我有没有勇气去打开它，既然如此就由秦陌把答案告诉我也好，这或许也是天意，是天把我的退路给断了，让我在今日做下这个决定……
　　秦陌对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纸团揉得更小，扔入了池中。
　　我瞪大眼睛看着秦陌的举动，不知要做何反映，心里庆幸着还好手中还有一张，要不总不至于让我跳入池塘里去捞张纸片。
　　“没了。”秦陌对我摊开双手，一脸发生了意外，我很抱歉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情形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分别是他故意扔的，还装什么装！总喜欢跟我虚伪做什么！
　　“算了，算了，我也早就看开，不指望你了，若是什么事都与公子您计较，我怕是早就气死了，还好我手中还有一张纸团，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我没再搭理秦陌，打开手中的纸团，纸团每打开一层，心就更加速的跳动着，甚至手还有些颤抖，就在纸团快要打开的那一刻，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手中的纸团没了……
　　我回过神时，纸已经到了秦陌的手中，我瞪着秦陌，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纸团，再拢上，投入池中。
　　“你是不是想被我掐死！这样无聊的事都来破坏，还真是委屈公子大材小用了！”我咬牙切齿的瞪着秦陌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在玩什么，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是什么。”秦陌厚颜地跟我讨价还价，语气与表情都在暗示着，你若不告诉我，你就别想知道结果。
　　我看了秦陌许久，秦陌也一直在对我保持着那个微笑。最终我妥协了，叹息着告诉了他我的打算，并且让他不要告诉江尚宣。
　　“就只是为了这个问题？这样也值得和我坚持那么久？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不怎么值得你对我威胁、恐吓的逼迫我还你，早说我就不稀罕你的纸团了，扔了还费我的力气。”秦陌一脸不可置信。
　　“我都说是无聊才这样做的了，你又不相信，还非要搅进来，你真是比我还要无聊！”我对秦陌一脸鄙视，不说的时候你非要知道，说了你又不信，那还让我说什么说，浪费我的纸墨和时间！
　　“果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姑娘的原意是想让江大人陪着姑娘回家么？姑娘后悔了在年前阻止了江大人的诚意，所以现在不好启齿，才把一切由天定是吧？如果条子上写着‘回’，那么姑娘就放下架子去找江大人；如果抽中的是‘不回’，那就等下次江大人提起的时候姑娘再答应，是么？”秦陌静静的看了我一会问道。
　　“不，我是在为自己决定，那个结果只与我一人有关。我若是回家了，便会断绝与江大人的联系，从此不再踏入京城……”我起身走到池边，背对着秦陌，蹲下看着池中的锦鲤说道。
　　“为什么？”沉静了许久，秦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好问的？我说过，我可以更幸福，但是前提是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公子不是也觉得我应该早做决定的么？那次也是这里，我们说过的，公子忘记了么？”我转头对秦陌笑语。
　　“所有的一切？”秦陌刚开始的表情还有些波动，没过一会就恢复平静，他如同我初见一般，什么样的言语他都能很快适应。
　　“什么？”我有些跟不上秦陌的思绪，不太明白他问些什么。
　　“姑娘所指的‘忘记这里的一切’，是指在京城的所有一切么？姑娘是否真有这么决断？”秦陌解释。
　　“嗯，要忘的就是这所有的一切！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这下你总不能再说我优柔寡断了吧？”我笑着肯定，如果天，真的想让我回家，那我一定顺应天意！我站起了身，转身与秦陌对视。
　　我与秦陌对视了许久，就算是风起，吹乱刘海，刺到眼睛，我都没有去拂开，有一瞬间竟然让我有了像木桩的错觉。直到离儿的出现，唤醒了正在发愣的我与秦陌。
　　“你手中拿的那张写着的是‘不回’。”秦陌对我笑语。
　　“真的？”我并不是不相信秦陌的话，只是想再从他口中再说一次那个答案，那是天给我的答案，我有些不明白天意，我原以为天意是让我离开……
　　“我可曾骗过姑娘？”秦陌笑问。
　　“已经不记得了，公子与我说过太多的话，若是每句都要记下，再来衡量，那么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之间需要这般么？”我想了一会笑答。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我可以给姑娘保证，不管从前如何，往后我一定不会对姑娘存有欺骗……”秦陌想了片刻依旧是笑语。
　　“这话的意思是公子有骗过我？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怀疑公子刚才所说的‘不回’其实是‘回’？”不管从前如何，那不是说有过骗么，早些时候他说过的话，他不可能还会每句都能记得，但是刚才说过的话，却不可能出口即忘，为什么你的保证要从往后算起？难道天意就是让你告诉我这个答案？
　　“姑娘太过于敏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若姑娘不信，可以下池塘去捞，省得姑娘坏了本公子的声誉。”秦陌随意指了指池塘里的一个地方对我笑语。
　　我看了看眼前的池塘只能叹息，塘面上哪还有纸条的影子，纸团那么小，而且也早已浸湿，沉入塘底了，最糟的情况是成为鱼食；就算它还好好的也不能怎样，池塘那么大，我怎么可能还找得着！这么冷的天，若是真要找下池塘去找，搞不好还会惹出一身病，还不如我重新做纸团来挑，那样更省时，更省事！
　　“小姐与秦大人说的是什么这么好笑？”端来茶的离儿一脸茫然。
　　“如同秦公子所说，是一件无聊至极的事情！”我撇了秦陌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我是应该相信秦陌给的答案，或是再重新做一次选择？我是想让自己有更心安理得留下的理由，或是真想借天意断了我的妄念，阻止我再继续的荒唐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