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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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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萱宁如珍珠般的晶莹泪珠滚落到严令的手上,让他的理智恢复了七、八分,渐渐冷静下来,严令把严萱宁温柔地搂进怀里,安慰道:
“萱儿,乖,别哭了,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该这么凶。”轻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严萱宁不解地看了严令好一会儿,才用小手抚摸着严令的头说道:“萱儿原谅爹爹,爹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凶萱儿,萱儿害怕,爹爹以后只能疼爱萱儿,只对萱儿、哥哥还有娘好,爹爹不可以再对别人好,否则,萱儿就不原谅爹爹,永远不跟爹爹说话,萱儿会像哥哥那样离开爹爹。”
“好!爹爹答应萱儿,爹爹只对萱儿、宇儿还有你娘好。”
“爹爹不可以食言而肥哦,娘说过,做人要讲信用,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好!爹爹答应萱儿,不食言而肥。”
“爹爹真好!”
严萱宁在严令脸颊上亲了一记,像往常一样赖在严令的怀里。
“那萱儿可以告诉爹爹,你娘飞走前对你说了什么吗?”
“娘说要去找哥哥,萱儿求娘带萱儿走,娘不肯,娘没有去外公家,也没有去大舅家,娘说等她安顿好了,就回来接萱儿。”
由于先前有江宇宁的交代,严萱宁对玉笛一事守口如瓶。
严令有点慌,顿时觉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没有力气。
严令放开严萱宁,背靠着桌角,失望地滑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宁儿……你真的弃我而去了吗?”
“宇儿不见了,你又要带萱儿走,你要彻底离开我,走出我的世界,和我一刀两断吗?”
“不!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只丢下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独自生存?”
“爹,你怎么了?爹……”严萱宁抓着严令的手臂直摇。
严令呆呆地盯着严萱宁关切的眼睛。心中想道:“宇儿决定躲我,绝不会轻易让我找到,如果萱儿也走了,我就再也无法挽回失去的一切,唯有看紧萱儿,才有小小的机会再见你,我的宁儿。”
严令拉过脸色苍白的严萱宁,温柔地说道:“爹没事,你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接你?”
“娘没说,娘只说如果萱儿想娘,萱儿不快乐,娘就会回来接萱儿走。”
“你娘走了,她离开我们了,她又怎么知道萱儿在家里快不快乐呢?”
严萱宁低着头,绞着手指,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柔嫩的下唇,沉默着。
严令见此,知道问不出什么。唯今之计,只有派人看紧她。
“萱儿,以后没事就不要独自离开家门,别让爹爹担心,知道吗?”
严萱宁点点头道:“萱儿,知道了。”
* * * *
回到自己房里,严萱宁这才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严令用了内力的吼声,震的她心脉受损。
刚才严令的反常,使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
严萱宁一面剧烈地咳嗽,一面止不住落泪,江宇宁的离开,让她倍感孤独心酸。
为了不使自己的儿女养成娇纵的性子,江宇宁一直要求他们学会自己动手,府里的丫鬟只是替他们端茶倒水及打扫屋子,严萱宁从小就不像别的千金小姐一样由人处处伺候,她更多的是依赖在江宇宁的身边,她的房里除了她外就没有别人了。
赵廷走进来的时候,严萱宁正咳出一口鲜血,见此,他惊慌地急忙赶过来,手掌贴在严萱宁的背上,纯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稳住情势后,赵廷才抱过严萱宁,关切地问道:
“萱儿,你怎么会被伤成这样,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你也下手,若不是赵叔叔发现的早,你就只剩半条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赵廷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严萱宁身上上下观察。
赵廷是严家的管家,他的父亲是严家的前任管家,赵廷自小与严令一块儿长大,比他大几岁。
严家的管家除了管理全府上下事务外,还要熟悉全部生意,家主不在,便要打理所有事务,一直是严令最得力的帮手。
几百年来,严家的管家一直由赵家最出色的人担任。
赵廷是看着严萱宁出生,看着她长大,对她,他一直爱护有加,赵廷是除了江宇宁外,最亲近严萱宁的人。
“萱儿没事了,赵叔叔你不要担心。”
看着脸色苍白,极力忍着痛苦的严萱宁,赵廷显然不信。
“萱儿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告诉赵叔叔,萱儿还有哪里伤到了?”
严萱宁神色黯然地低下头,重重咬着柔嫩的下唇,撂起衣袖。
赵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细小的双肩上一片红紫,上面清楚地留着大人的五个指印,他不禁勃怒,心疼地问道: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人伤你,告诉赵叔叔,赵叔叔替你讨回公道,绝不轻饶他。”
“萱儿知道赵叔叔对萱儿好,但是,萱儿已经不打算追究了,赵叔叔你就别问好吗?”
赵廷在心中叹了口气: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硬!她决定了的事,旁人是无法更改的。
这也让赵廷更加心疼她,现在,严家发生巨变,赵廷就是担心她才赶来看她,恰巧救了她半条命。
赵廷心想:“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心伤害一个这么小的她?”
赵廷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的瓷瓶,拔开塞子,用小匙挖出里面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严萱宁的伤口上,细心地控制好力道,发功替她揉散淤血。
严萱宁痛的满头大汗,硬是不吭一声。
赵廷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赵廷温暖的怀抱让严萱宁想起了严令同样宽阔温暖的怀抱,以前,她也是这样被父亲温柔地搂着,现在,带给她伤痛的人也是他!
“赵叔叔,你可以把这药膏送给萱儿吗?它涂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赵廷点点头。这药膏乃是他从西域使者身上买来的,贵比黄金,是疗伤圣药,他把瓶盖塞好,把瓷瓶塞到严萱宁手中。
“既然萱儿喜欢,赵叔叔就把它送给你。”
“谢谢赵叔叔,赵叔叔对萱儿真好。”
严萱宁努力挤出最甜的微笑,在赵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赵叔叔,萱儿累了,想先睡一下,可以吗?”
严萱宁咬着下唇,乌黑的眼睛企求地看着赵廷。
赵廷看她脸色苍白,心疼地抱起她,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带上房门离去。
直到确定赵廷完全离开后,严萱宁才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掀开衣襟,把药膏涂到胸腹上,清凉的感觉传来,减少了胸腹间火辣的疼痛。
这才是她伤的最重的地方!
不告诉赵廷,也是不想他为她担心,他看了后,一定会更加生气。
严令踢门时,严萱宁正准备替他开门,严令却先她一步踢门进来,那劲力不禁把门踢倒,隔着门板也踢到了她身上,正好在她的胸腹之间。
严萱宁躺在床上,忍着从身上传来的火辣疼痛,默默地盯着床顶,泪水无声地滑落。
* * * *
吕秀美母女被严令接进府,安排住在西院的客院里。
西院是严家用来招待宾客留宿的地方,东院才是主人的寝室,南院是赵廷以及各大管事的住处,北院则是丫鬟小厮们的住处。
这三天来,天气一直不好,阴沉沉的,却又不下雨,直让人心情发闷,吕秀美和严秀凌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房门半步。
严萱宁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养伤,不曾离开,期间,除了照顾她起居的丫鬟们,只有赵廷三不五时地跑来看她,严萱宁也是从赵廷口中得知,严令这几日一直不在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全交给了赵廷,严萱宁心想:“爹爹大概出去寻找娘和大哥了。”
因此,她受伤的事,严令一直不知道。
也不曾来看过她!